基于 FDI视角的中国制造业结构升级研究

张宗斌 郝 静

(山东师范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院,山东济南 250014;青岛市财政局,山东青岛 266071)

基于 FDI视角的中国制造业结构升级研究

张宗斌 郝 静

(山东师范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院,山东济南 250014;青岛市财政局,山东青岛 266071)

通过计量方法分析,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制造业结构升级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但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制造业结构升级的贡献开始出现减弱的趋势,今后我国利用外资的水平应由数量向质量提高转变。对外直接投资对我国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尚不明显,这并不是因为对外直接投资不能促进制造业结构升级,而是由于特定的条件导致其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还未能充分发挥出来。我国具备了大规模对外直接投资的条件,积极鼓励并扶持中国制造业走出去,是加速制造业结构升级的有效途径。

FD I(国际直接投资);制造业;结构升级

国际直接投资 (FD I)在英文中有 inward FD I和 ou tward FD I两种含义,在我国一般将 FD I翻译为外商直接投资和对外直接投资,本文中的 FD I包括这两种情况。制造业结构指制造业内部依据要素密集度划分的各类产业间的比例结构,以及各产业内的产品结构。与之相对应,制造业结构升级也包括两个层面的含义:首先是制造业内部各行业间按照密集型要素由低级向高级的有序发展,即主导产业由劳动密集型向资本和技术密集型的转变;再深入一层则表现为不同行业内部由低加工度、低附加值结构向高加工度、高附加值结构的演进。但是,鉴于行业内升级数据获取的困难,本文主要研究制造业各行业间的升级。本文尝试对 FD I与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

一、FD I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机制

(一)外商直接投资促进东道国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效应

外商投资带来产业发展所需的资本、技术等生产要素,改变东道国的投资结构,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随着东道国国内产业结构的调整优化,发达国家对外投资的制造业也逐渐向较高层次发展。首先,技术进步效应。外商投资尤其是跨国公司的投资被认为是发展中国家获得先进技术的最有效载体,有利于提高当地企业和产业的技术水平。其次,积极示范效应。跨国公司不仅拥有一流的生产技术和设备,而且多采用世界先进的经营管理模式和方法,对东道国企业具有积极的示范影响,有利于促进传统产业部门的改造和新兴产业部门的兴起。再次,竞争促进效应。尤其是当跨国公司进入东道国存在较强垄断的行业时,当地企业迫于外来竞争的压力,唯有加快自主创新,提高技术水平,这必然会提高产业的资源配置效率,从而有利于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例如,我国汽车产业面对外来竞争不断增强国际竞争力的表现。最后,配套产业升级效应。近年来,跨国公司对外投资越来越倾向于与东道国企业的垂直联系,技术标准较高的跨国公司向东道国企业购买零部件和原材料时,都会对配套产品的质量、技术和性能提出技术标准,甚至会提供技术合作和帮助,这样通过当地配套,跨国公司的相关技术能力会转移到东道国企业,这必然会加快纵向的配套产业升级。

(二)对外直接投资对投资国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效应

跨国投资是后发国家产业结构升级的有效途径。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对外直接投资对发展中国家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正在日益增强。其一,获取最大化的技术学习效应。发展中国家产业结构升级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企业技术能力提高的过程,而发展中国家企业提高技术能力与其对外直接投资活动直接相关。当前,国际经济竞争的实质是技术竞争,技术进步日益成为一国产业结构升级的决定性因素。由于发展中国家的制造业不具备像发达国家一样依靠国内实现结构自主升级的实力,必须借助外部的技术。通过向先进技术发源地的直接投资,利用当地的反向技术外溢效应,能够最大化地获取其先进技术和管理模式,再将其转移到国内,有助于加快国内产业整体技术水平的提升。其二,转移边际产业及生产环节的空间腾出效应。一国通过对外直接投资,将国内已经处于或即将陷入比较劣势的边际产业转移到仍具有发展这些产业的相对优势或潜在相对优势的东道国,以延长产业的寿命周期,并为国内产业升级创造有利条件。虽然我国产业在国际上整体的竞争力还比较弱,竞争优势尚不明显,但在一些传统制造业,如机械、轻纺、家电、电子等,较其他一些发展中国家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相对优势。由于长期倚靠的劳动力低成本的比较优势正在逐渐消失,又面临着反倾销等出口条件恶化的国际形势,通过对外直接投资将这些产业的部分生产环节转移到落后国家,能够促进生产要素向高附加值环节和高新技术产业集聚,为国内传统产业向价值链的上、下游和高新技术产业升级腾出发展空间。

二、变量选取与数据来源

(一)中国制造业的相关数据

本文对制造业的分类采用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的分类,即以技术含量的高低为标准将制造业分为低技术制造业、中低技术制造业、中高技术制造业和高技术制造业四类。本文选取 1985—2008年全国中高技术制造业和高技术制造业的产值变化及其在制造业总产值中的比重变化的数据,具体数据见相关年份的《中国统计年鉴》。

(二)中国吸收外商直接投资的相关数据

经过三十多年的对外开放,中国利用 FD I的规模不断扩大,在发展中国家居于首位,在世界上也处在领先地位。实际利用外资金额除个别年份有一定波动之外,基本保持了持续高速增长的态势,年平均增速达到20%以上。1985年我国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不足 20亿美元,到 2008年突破了 900亿美元。本文选取1985-2008年我国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数额,具体数据见相关年份的《中国统计年鉴》。总的来看,我国实际利用的外商直接投资中有很大一部分流入了制造业领域。虽然,从 2007年以来制造业实际利用外资占流入中国的 FD I总量的比重有所下降,但仍然占到一半以上。

(三)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相关数据

2000年,我国正式确立了“走出去”的开放战略,虽然到目前为止,我国 FD I流入与流出不平衡的局面仍没有根本改变,但是从总体发展趋势来看,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步伐很快。2002—2008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年均增长速度为 65.7%。2008年对外直接投资流量突破 400亿美元,为 406.5亿美元,达到了 2000年我国实际利用外资的水平。本文选取 1985-2008年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数额,具体数据见相关年份的《中国统计年鉴》。我国目前对外直接投资的行业以租赁和商务服务业、金融业、批发零售业、采矿业和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为主,2008年底仅这些行业就占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的 86.1%,而制造业、房地产业、建筑业、信息软件服务业等行业投资规模相对较小。①商务部、国家统计局、国家外汇管理局:《2008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

三、FD I与国内制造业结构升级关系的实证分析

(一)外商直接投资与国内制造业结构升级关系的实证分析

下面通过计量方法检验 1985—2008年间中国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与制造业结构升级之间的关系。选用数据时,对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取自然对数,制造业升级指数选用前面统计的中高和高技术制造业产值在制造业总产值中的比重。

1.简单相关分析。运用 Eviews软件对 1985—2008年间中国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与制造业结构升级情况进行相关性检验,相关系数为 0.753。相关分析显示,中国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与制造业结构升级高度相关。这说明,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促进了制造业结构的优化升级。

2.协整检验。第一,平稳性检验。我们运用ADF方法对制造业升级水平 (M)进行单位根检验,结果显示M的一阶差分序列在 1%、5%和 10%三个水平下都平稳。对我国取对数后的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 (ln-FD I)进行单位根检验,结果显示 lnFD I的二阶差分在 1%、5%和 10%三个显著性水平下都平稳,因此满足进行协整检验的条件。第二,协整检验。首先,对 M和 lnFD I建立协整方程,进行 OLS估计,结果如表 1。其次,根据εt=Mt-0.288165-0.023092＊lnFD It,对残差序列^εt进行平稳性检验,残差项的ADF检验结果分别是:ADF Test Statistic(-4.129926)、1% level(-2.674290)、5% level(-1.957204)、10% level(-1.608175)。

表 1 M与 FD I的协整检验结果

结果表明,残差序列在 1%、5%和 10%的置信水平下都通过平稳性检验。因此,lnFD I和M之间存在协整关系,表明中国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变化与制造业结构升级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共同发展关系。

3.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Granger因果检验进一步分析外商直接投资与制造业结构升级之间的因果关系。检验结果如表 2。

表 2 中国实际利用 FD I与制造业结构升级的 Granger因果检验结果

由表 2结果可知,在 7%显著性水平上,拒绝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不是制造业结构升级的 Granger原因的零假设;在 45%的水平上,接受制造业结构升级不是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增加的 Granger原因的零假设。因此,我国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与制造业结构升级存在单向的因果关系。

(二)对外直接投资与国内制造业结构升级关系的实证分析

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与制造业结构升级之间的关系进行实证检验。对我国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额取自然对数,分析其对制造业升级指数 (M)的影响,样本区间同样选择 1985—2008年。

1.简单相关分析。分析结果显示,中国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与制造业升级指数之间的相关系数为 0.646,低于利用外商直接投资。

2.协整检验。第一,平稳性检验。ADF单位根检验已证明M的一阶差分序列在 1%、5%和 10%三个水平下都平稳,下面对取对数后的我国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额 (lnOFD I)进行单位根检验,结果显示:ln0FD I的一阶差分序列在 1%、5%和 10%三个水平下都平稳。第二,协整检验。在通过平稳性检验的前提下,检验变量M与 lnOFD I是否存在协整关系。建立协整回归方程,并进行 OLS估计,结果如表 3。根据εt=Mt-0.337030-0.022378＊lnOFD It对残差序列^εt进行平稳性检验,残差项的ADF检验结果分别是:ADF Test Statistic(-5.662935)、1%level(-2.674290)、5%level(-1.957204)、10%level(-1.608175)。

表 3 M与 lnOFD I的协整检验结果

结果显示,残差序列在 1%、5%和 10%的置信水平下都通过平稳性检验,认为 ln0FD I和M存在协整关系,即中国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额的变化与制造业结构升级之间具有长期共同发展趋势。

3.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经过对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额变化与制造业结构升级之间的 Granger因果检验,得到结果如表 4。

表 4 中国非金融类 OFD I与制造业结构升级的 Granger因果检验结果

表 4结果显示,在 11%显著性水平上接受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额不是制造业结构升级的 Granger原因的零假设;同时,在 20%的水平上,也接受了制造业结构升级不是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额增加的 Granger原因的零假设,即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与制造业结构升级之间不具有明显的因果关系。

之所以出现这个结果,本文认为并不是因为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不能促进制造业结构升级,而是由于特定的条件而导致对外投资对我国制造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还没能充分发挥出来。首先,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开始较晚,尚处于起步阶段,对外直接投资对经济的正向推动效应需要经过较长时期才能显现出来。其次,前面分析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行业特点时提到过,目前为止我国绝大部分对外直接投资集中于租赁和商务服务业、金融业、批发零售业、采矿业和交通运输 /仓储和邮政业等行业,相比之下,制造业对外投资的规模还很小,对制造业结构升级产生的直接影响非常有限,如 2008年制造业在非金融类 FD I中所占比重,存量为5.54%,流量仅为 4.22%。①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09。另外,就制造业对外直接投资而言,由于自主核心技术的缺乏,目前我国制造业跨国投资绝大多数仍集中于较落后的发展中国家,通过获取外部先进技术加快制造业结构升级受到很大局限。随着我国对外直接投资规模的迅速扩大和水平的日益提高,其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正向效应将会逐步凸显出来。

四、总体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总体结论

第一,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制造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比较显著,因为制造业是我国吸收外商直接投资最多的领域。实证分析的结果也表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制造业结构的升级是与外商直接投资的扩大相伴随的过程。但是随着国内制造业的不断发展,外商投资对我国制造业结构升级的贡献开始出现减弱的趋势,利用外资的水平由数量向质量提高转变将是持续发挥其正向产业升级溢出效应的根本保证。

第二,对外直接投资是后发国家产业结构实现跨越式升级的有效途径。由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起步较晚,限于对制造业投资的规模相对较小,投资区域仍集中于发展中国家等因素,到目前为止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尚不明显。但是,我国已经具备了大规模对外直接投资的条件,积极鼓励并扶持中国制造业走出去,将是更直接地利用国外资源、开发国外市场,从而加速制造业结构升级的有效途径。

(二)政策建议

1.强化外资流入产业导向,注重利用外资质量。利用外资的产业政策和法规是影响外商直接投资产业流向最直接的决定因素之一。我国的外商投资产业政策主要通过制定对外商投资的支持或限制性措施,引导其产业流向,从而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到目前为止,我国已经出台并多次修订外商直接投资产业导向目录,如 2007年我国《外资产业指导目录》规定对制造业中的高端制造环节、高新技术产业实行鼓励政策,而通过股权限制、准入审批等手段对钢铁、水泥的外资进行限制。但目前我国对制造业外资产业结构的调整力度与制造业升级目标还存在很大偏差,尚待进一步明确和加强。首先,加大高科技现代制造业的外资投入。在新一轮国际产业转移中,发达国家的跨国公司越来越多地将一些高技术产业的部分生产环节转移到中国,尤其是开放度较高、工业基础较好的长三角等地区,这是我国发挥后发优势的良好时机。从调查数据看,不同来源的外资对中国企业转移技术的程度不同。进行正式的技术转移的外资企业,来自香港的占 36.2%,来自新兴工业化国家的占 55.9%,大型跨国公司的达到了 100%。②冯跃:《FD I促进中国制造业技术进步:机制与效应》,清华大学出版社 2008年版,第 79页。因此,我国在有条件的地区要加大对发达国家大型跨国公司的引资力度,进一步提升高技术制造业在外资产业结构中的比重。其次,利用外资加快对传统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改造。目前我国的优势产业仍集中于劳动密集型的纺织、冶金、石化等行业,并且这些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在技术方面提升的空间还很大,为了实现外资参与到这些企业的技术改造,应该首先完善国有企业的产权交易和购并环境,鼓励外资以技术和设备等方式参股、购并和进行资产重组。

2.调整优惠引资政策,践行市场选资策略。中国长期以来对外资实行超国民待遇的优惠政策,在一定阶段加快了中国制造业融入全球化的进程,但是更带来了很多严重的后续问题。首先,外资企业享受各种优惠政策,导致内外资企业的不公平竞争,恶化了内资企业的生存环境;其次,外资企业凭借各方面的优惠很容易形成市场垄断地位,可能威胁我国的产业安全。目前我国的资金供应状况有了明显改善,在很大程度上已经不是一个资金缺乏的国家,引资的着眼点应该从数量转变到质量上。因此,为提高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水平,吸引大型跨国公司的高技术投资,我国应该转变利用外资的政策取向,建立健全符合国际规则、以市场竞争机制为基础的引资政策体系。例如,对外商投资在环保和节能方面的要求执行国际统一标准、统一内外资企业的所得税税率、要求在华外资企业遵守《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工会法》等。这样既有利于为本国企业创造公平的发展环境,又能够促使来华投资的跨国企业为应对更充分的市场竞争环境而加快技术转让的速度,从而增加外商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促进制造业结构升级。

3.产业与区域导向相结合,推动多方位对外直接投资。对外直接投资对产业升级的促进机制有两种:一是获取产业升级所需的先进技术;二是适当移出本国失去优势的产业,为国内产业升级腾出空间。我国制造业各行业的发展水平相差很大,因此,有条件同时发挥这两种机制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将这两类产业同时作为对外直接投资的重点。跨国投资的产业选择与区域选择是紧密相关的,不同国家 (地区)都具有各不相同的产业优势,因此,特定的产业选择又决定了投资的区域选择;而合理的区域选择又有助于强化投资国 (地区)一定产业的发展。

我国制造业中一些技术密集度较高的行业和劳动密集型行业的技术密集型环节国际竞争力不强,这类行业的企业选择在发达国家 (地区)投资高技术产业或生产环节,能够促进本国技术进步和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推动制造业产业升级。中国制造业企业对技术密集型项目的投资近年也有所增加,如联想收购 IBM全球 PC业务、赛格在香港投资生产精密集成板电路板的工厂等都是高科技含量项目。但总体上看,我国制造业在海外投资企业中的高层次技术合作项目比重还很低,仍明显偏重于家用电器、纺织服装、机电产品等的初级加工制造。这在一定程度上束缚了中国制造业向更高层次提升。因此,向发达国家寻求先进技术应作为中国制造业海外投资产业和区域选择的重要导向,如投资于美国的生物工程、材料技术、航空航天技术、微电子技术,西欧特别是德国的汽车工业、机械设备制造业、化学工业,日本的钢铁、造船业、电子技术等。

在一些传统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中,我国已经形成了巨大的生产能力和较高的技术水平,同一些发展中国家相比形成了一定的梯度优势,如纺织、食品、冶炼、化工、医药、消费电子等领域。而我国原有的劳动力低成本优势正逐渐减弱,将这类行业的劳动密集型加工制造环节转移到较落后的发展中周边国家 (地区),也可以从延长产品生产线和生命周期的角度,加速这类制造业向产业链高端的升级。

4.政府协调国家产业发展战略与企业对外投资利益。我国已经初步建立了政府对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促进服务体系,特别是商务部近年来采取一系列措施加大了对企业走出去的支持力度,但是目前政府为完善企业对外投资政策体系所作的各种努力仍然基本处于宏观层面上。由于当今国际投资环境更加复杂多变,每个企业在走出去的过程中,除了需要政府进一步完善宏观的政策支持和服务保障体系之外,针对企业在自身对外投资过程中所遇到的具体情况进行个性化引导和扶持也显得日益重要。解决这一问题需要尽快建立专门的对外投资政府管理机构,顺畅企业与政府间沟通的渠道,提高政府工作人员帮助企业解决具体问题的专业能力和素质,保证企业能及时得到政府对其跨国经营问题的咨询服务。保护企业微观的经济利益对于国家整体产业发展战略实施将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

F426 [

]A

]1003-4145[2011]05-0151-05

2011-02-10

张宗斌 (1965—),男,经济学博士,山东师范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院教授;郝 静 (1982—),女,经济学博士,青岛市财政局工作人员。

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项目 (编号:10YJAGJW023)。

(责任编辑:栾晓平 E-mail:luanxiaoping@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