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百姓的好省委书记阎红彦
2011-11-11何立波
文/何立波
情系百姓的好省委书记阎红彦
文/何立波
在20世纪60年代的中国,由于政治生活不正常,许多干部不敢讲真话。而作为中共云南省委第一书记的阎红彦,却敢于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当时,独树一帜地力主以发展生产力为中心,被人称为“生产书记”。阎红彦主政云南时期,出现了政治上安定,工农业生产迅速上升,整个国民经济协调发展的可喜景象。人们称这个时期是云南的黄金时期,而阎红彦也因此在逝世多年后还受到云南人民的深情怀念。
边疆工作必须以发展生产为中心
1909年9月13日,阎红彦出生于陕北安定县(今子长县)瓦窑堡一个贫农家庭,1925年入党。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游击队成立后,谢子长、刘志丹、阎红彦三人先后担任总指挥,也是陕北红军的创始人之一。抗日战争爆发期间,阎红彦担任陕甘宁留守兵团警备第一旅政委。1945年9月,阎红彦任晋冀鲁豫野战军第三纵队副司令员。1949年2月,阎红彦被任命为二野第三兵团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1952年起,阎红彦任中共四川省委书记(当时有第一书记)、副省长、中共重庆市委第一书记、成都军区政委、中共西南局书记处书记、西南行政委员会委员。1955年9月,阎红彦被授予上将军衔。1956年9月,在中共“八大”上,阎红彦当选为候补中央委员。
1958年“大跃进”开始后,浮夸风盛行,不符合实际的宣传报道比比皆是。阎红彦实地调查后批评当地干部说:“这样搞高产,不是实事求是嘛!”他要求干部保持冷静头脑,产量一定要搞实在,千万不要人为地层层加码。1959年夏秋之际,四川群众生活发生了严重困难。阎红彦带了一个工作组到仁寿县,了解和解决那里群众发生的水肿病问题。当时,干部不敢反映真实情况,忌讳说浮肿病是缺粮造成的。对此,阎红彦深感痛心。他找县委的负责人谈话,解除大家的顾虑,要大家实事求是地反映情况。这样,事实真相很快就弄清楚了。阎红彦连夜召开各种会议,了解缺粮的情况,报请省委批准,调拨500万斤粮食给这个县。
1959年秋,阎红彦调到云南工作,任省委第一书记、昆明军区党委第一书记、昆明军区第一政委,成为云南的一把手,由此独当一面地开展工作。阎红彦是在刚刚参加完庐山会议后就任云南省委第一书记的,亲眼目睹了彭德怀在庐山会议上因直言上书而遭罢官的厄运。而此时云南的严峻形势,对阎红彦提出了一个不容回避的问题。1958年,云南提出全省基本实现“公社化”,以及“大炼钢铁铜”、“大购大销”、“大办公共食堂”等举措,使云南的经济遭到了严重困难。全省掀起的“民族融和风”,在“直接过渡区”划分阶级等“左”的错误,也加剧了民族地区的矛盾,造成了边疆民族地区建国以来首次十余万人口外流的严重不稳定局面。
早在四川工作期间,阎红彦就对干部中的不敢讲真话,搞浮夸的作风很反感,大力倡导实事求是的思想。来滇工作后,阎红彦发现昆明的副食品严重匮乏,老百姓没有饭吃,农村浮肿病蔓延,于是大胆地提出:“我们的制度,千好万好,没有饭吃就不好。我们的政策,千正确万正确,不能发展生产就不正确。”“民以食为天,首先要解决吃饭问题。”阎红彦强调,边疆工作必须以发展生产为中心。他说:“不利于发展生产的政策,就肯定不是好政策。”“生产的发展,是关系群众生活的最大实际,是广大群众最根本的要求。”“抓住生产,就抓住了民心!”“脱离生产,必然脱离实际,也就必然脱离群众,就会失掉民心。”“生产好了,群众满意了,什么事都好办。”这种观点,在当时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阎红彦在当时独树一帜地力主以发展生产力为中心,被人称为“生产书记”。这既使干部佩服,又使不少人感到不可思议。
1960年3月,阎红彦在大理白族自治州调查中,在白族聚居的剑川县金华公社路遇饿殍。一队队送葬队伍,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停下来查问。当得知州、县、公社领导干部因为“怕犯右倾错误”而知情不报时,阎红彦十分气愤,他义愤填膺地喊:这哪里像共产党?这要失掉人心的!不能整天只唱赞美歌,而置群众死活于不顾。他当晚就回到昆明召开省委常委会议,省委向全省发出“把制止浮肿病死人当作头等大事来抓”的紧急通知。全省上下着手建立了责任制度,限期控制发病和死亡。安排了为浮肿群众发放每人每天八两的救济粮。当年组织3万名医务人员下乡为病号集中免费治疗,同时要求为广大群众安排好劳逸结合。阎红彦强调:“要敢于负责,敢于坚持原则。什么是原则?合乎群众利益,为人民服务,就是最大的原则。”他在全省六级干部会议上说:只要你认真了解分析了情况,把情况真实地反映出来,认真负责地解决问题,那就不怕问题多。我们怕的是阳奉阴违,不反映问题,不反映真实情况的浮夸作风。
阎红彦常说,实事求是不只是个作风问题,认识问题,还有个思想感情问题,说到底是世界观问题。只有对实际情况作系统的调查研究,掌握第一手资料,对群众饥寒感同身受,才能排除一切干扰和顾虑,取得正确的结论;才能摸到群众的脉搏,听到群众的心声,制定符合实际的方针政策。1961年2月间,他亲自主持制订了《中共云南省委关于加强调查研究的决定》,对深入基层开展调查研究工作,做出具体规定,并带头身体力行。
1961年4月,阎红彦来到西双版纳调研。他发现,傣族的竹楼旁都有一片自有“用柴林”,用以解决各家日常烧柴需要。周围山村没有乱砍乱伐,林木葱郁,植被保护很好。这引起了阎红彦的浓厚兴趣。随后,他来到景东县文井公社大营大队蹲点调查,两相对比,感触更加强烈。这里森林面积约5万亩,由于没有考虑群众需要,管、育、用三者关系处理不好,乱砍乱伐日趋严重。在座谈中,有农民反映,林权不清,责任不明,成林都是国家的,村头路边是集体的,房前屋后一棵也没有自己的,群众烧柴没人问,管和砍的矛盾越来越大。群众一方面对山林的破坏感到忧心忡忡,另一方面又认为谁不砍谁吃亏。群众反映,过去这里养护森林靠乡规民约,由当地群众派专人负责保护和发展山林,具体做法是:保护水源林,管理河堤林,经营果木林,培植烧柴林,看管风景林。每年定期开山,可以上山砍柴,但不能乱砍乱伐。三天过后鸣锣封山,专人巡查管山,如有违犯,以“规”处罚。群众说,只要能这样,不用10年,既能使山林茂密,又能保护水土资源。阎红彦听后非常重视,立即告诉云南省委及有关部门,请他们组织力量,多点调查。随后,云南省委讨论制订了专门文件,使问题得到了解决。
1963年9月,阎红彦来到云南临沧县耿马乡调研。这里是云南最偏远的乡之一,汽车在一条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山区的穷困状况,让阎红彦黯然伤神。汽车转过一道山梁,他看到路边的修路工人正在施工。阎红彦发现,在施工队伍中,有几个赤身裸体的工人在搬运石头,有些工人即使穿有衣服也是破烂不堪,难以遮羞。修路工程的负责人迎了上来,阎红彦不解地问道:“这么多人在修路,有人竟然赤条条地干活,像个什么样子?你们是怎么搞的!”工地负责人难为情地说:“不瞒您说,阎书记,许多工人仅有一条裤子,怕干活时弄烂了,舍不得穿啊!”听到这里,阎红彦心里很难过,不禁潸然泪下。他对着在场的干部群众动情地说:“云南解放这么多年了,老百姓的生活还是这样贫穷,作为省委书记,我没有尽到责任啊!拜托你们,把生产搞上去!”阎红彦对着在场的干部和工人深深地鞠躬。
云南省委根据实际情况,首先就农业生产和农村工作,提出了一系列独具特色的具体方针政策,使得云南在较短的时间内全省形势发生显著变化。粮食连年增产,总产量很快超过历史最高水平,户均大牲畜、生猪头数位居全国前列,经济作物、经济林木、多种经营发展迅速,群众收入水平和生活水平显著提高,民族团结,边疆稳定。在全国还处于比较困难的时候,人们都说“云南的日子比较好过一些”。
上书毛主席痛陈人民公社弊端
云南是一个边疆多民族的山区省。国境线长达4000多公里,边疆地区70%的人口是少数民族,有13个民族跨国境而居,他们分别脱胎于封建领主制、奴隶社会和原始社会末期,生产靠刀耕火种,生活原始落后。1958年“大跃进”中,边疆地区大搞反对边疆特殊论、民族落后论和条件论的所谓“反三论”,实行“一大二公”,“一步登天”,强迫少数民族从互助组、初级社“跑步进入人民公社”,还普遍办起了公共食堂,引起边民大量外逃,严重影响了生产、生活和边疆稳定。阎红彦经过调查研究,指出“反三论”的观点不是没有常识,就是说假话,是主观主义。1960年,他主持制定了“照顾大局,服从稳定”的边疆工作方针。1962年又组织工作组,“全面审查以所有制为中心的边疆各项政策”,把所有制退到1958年以前的“实际”上去,实行促进商品生产发展的政策。通过一系列政策调整,逐步扭转了云南的困难局面。
1961年,全国正处于三年困难时期,云南各族人民生产生活也十分困难。由于“左”倾错误思想束缚,人们对许多违背客观规律的事,既不敢正视,更不敢触动。什么“社队规模越大越优越”,“公共食堂是人民公社的心脏”等等,人云亦云,不讲真话。阎红彦看到这些情况,痛心疾首,焦虑万分。他根据自己的调查,结合省委其他同志的调查,又在大理州弥渡县经与省、地、县干部研究后,于1961年5月,上书毛主席,痛陈得失利害。信写好后,不少同志都为阎红彦担心,劝他不要急着上书。但阎红彦认为,“不了解情况办错事是可以原谅的;明知不对,考虑个人得失,投机取巧,就是品质问题。”
阎红彦的这些意见和建议,得到了毛泽东的肯定和赞扬。1961年5月16日,毛泽东批示:“阎红彦同志此信写得很好,他的调查方法也是好的,普遍与个别相结合。发给各中央局、各省、市、区党委,供参考。”这封信对于同年6月中央发出的《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 (修正草案)》(简称“农业六十条”)中明确取消了农民普遍反对的部分供给制和公共食堂,起到了特殊的作用。这封信反映了阎红彦坚持实事求是的勇气,而在这当中反映出的以发展生产力为中心的思想,在当时“左”的思潮占主流的形势下,是极为难能可贵的,表现出一个共产党人的高尚情操。
1961年6月16日至7月16日,中共云南省委在位于昆明西山的省委党校召开了主要为地、县委书记参加的省委工作会议,又称“西山会议”。会议实事求是地揭露“左”倾错误,敞开思想,总结经验,分清是非,达到团结。阎红彦在会议上发表了一个坦率真诚的讲话。他说:“我们违背了客观规律,剥夺了农民,现在受到了沉重的惩罚。我们欠了农民的债,犯了社会主义的大法,只有彻底退赔,才能取信于民。”阎红彦在会议上的讲话,说出了党内正直、清醒的干部的心声,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在阎红彦的主持、指导下,云南省委以实事求是的勇气,开始纠正“左”的错误。“西山会议”之后,云南在经济和政治领域加快了纠正“左”的错误的调整工作,因此,经济得到了恢复和发展,人民生活状况有了初步好转,外流边民大部分陆续回归。在改革开放政策实施后,云南的干部仍然对西山会议赞不绝口。
云南不需要以阶级斗争为纲
1962年8月间,中共中央在北戴河召开工作会议,重点是研究农村工作。会上集中批判了“单干风”,并要求今冬明春在全国农村“以阶级斗争为纲”开展一场社会主义教育的群众运动。会议期间,云南省委第一书记阎红彦和省委书记、省长于一川分析当前形势,认为:云南情况比较好,没有乱,恢复得比较快,生产是发展的势头;从云南的实际出发,还是以生产为中心,着重抓好经营管理,壮大集体经济。阎红彦把云南的情况和他们的考虑向总书记邓小平作了汇报。邓小平说:你们情况不同,就按你们的办。
1962年9月举行的党的八届十中全会后,全国城乡发动了一次普遍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开展了大规模的阶级斗争。阎红彦参加了中共八届十中全会。会后,阎红彦和云南省省长于一川来到邓小平家中。阎红彦从几年云南工作实践中,感到这次会议“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方针不符合实际,认为“没有饭吃,搞哪样阶级斗争!”并大胆主张“该集体的坚持集体,该单干的坚持单干,有人怕一动百摇,我们应百摇不动。”“该集体不集体是路线问题;不该集体你硬集 体也是路线问题。有人说调整右了,可以检查,但是,按空气办事是危险的。”邓小平说:你们的情况不同,就按你们的办。
阎红彦这些言论,是与八届十中全会精神有很大出入的。11月26日,于一川代表省委在传达贯彻八届十中全会精神的省委扩大工作会议上作总结报告,提出要实事求是地执行政策,鼓足干劲,大力发展生产。阎红彦在这次会上先后两次讲话,对这一方针作了进一步的阐述。于一川的报告和阎红彦的讲话,受到与会同志特别是地、县委书记们的热烈欢迎,认为符合云南实际,有利于发挥工作积极性。12月10日,云南省委将《总结报告提纲》和《阎红彦的讲话》正式印发至公社党委。
《总结报告提纲》正式印发时,为避免误解,有意识地保留了“不需要从两条道路斗争入手”,回避了“不需要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字句。但随后下边反映,省委明确讲了“不需要以阶级斗争为纲”,非常得人心。为什么正式印发的文件上没有了呢?是不是错了?因而产生“疑虑”。为了让大家放心、放手地积极贯彻省委确定的方针和工作部署,省委认为不要回避“不需要以阶级斗争为纲”这句话,还是写明了好。随即确定再正式印发一个省委文件。这就是《批转省委宣传部关于今冬明春在农村中进行社会主义教育的意见》。最后在第7稿将“不需要从两条道路斗争入手”改写为“不需要以阶级斗争为纲”,而且明确主张从云南的实际出发,“应当把主要精神放在发展生产力上去,这是广大群众的根本要求”。云南省委这个文件将当时全国各地秉承八届十中全会“以阶级斗争为纲”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定名为“以发展生产、改善经营管理为中心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在当时,也只有云南省委一家敢于明确地在文件中宣称“不需要以阶级斗争为纲”。
云南省委的这一文件,很快引起了中共中央西南局的注意。西南局看到了它与中央提法不一致的严重性,不得不对文件提出“批评”,但并未对这个文件的“错误”上纲上线。1963年5月,毛泽东在杭州主持制定更进一步强调阶级斗争的《关于目前农村工作中若干问题的决定(草案)》。杭州会议上,毛泽东已知道了云南省委文件的内容,颇为不悦。时任西南局第一书记的李井泉则对毛泽东解释:“云南不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文件,阎红彦检讨了,他们自己解决了”。毛泽东用胡适的话对阎红彦进行了批评:这是大胆的主观主义的假设,小心的主观主义的求证。
5月底,党中央派中央政治局委员彭真到云南作了实地调查。彭真实事求是地肯定云南的形势是好的,是认真贯彻中央方针政策的,只是在文字表述上“欠妥”。彭真安慰阎红彦等人说:“你们搞得还好嘛!我没有什么批评的,你们自己都解决了。”“错误人人皆有,大小性质不同,不管大错误小错误,大家已经犯了,改了就行了。”彭真回京后,云南省委向各地委打了招呼:工作要按省委的安排抓紧抓好,公开讲话和在文字上不要与“以阶级斗争为纲”发生矛盾。在当时的政治空气下,阎红彦不得不作了“检讨”。但对于自己实事求是的思想并未动摇,他说:“我们想把生产搞好些,也是为国家着想。……全国只有我们这个地方没有烂,是否也非要我们折腾烂了才行?”“没有饭吃,搞哪样阶级斗争!云南急于解决的是老百姓的温饱和稳定,如果谁能发明人可以不吃饭,我就天天搞运动。”
阎红彦在云南工作期间,经常到北京开会。一见总参谋长罗瑞卿,阎红彦就谈驻军屯垦和边疆工作;见到农垦部部长王震,就谈在云南发展橡胶生产。他还专门和一些部门的负责同志研究云南的建设和发展。阎红彦的心思一刻也离不开云南。
在阎红彦的领导下,在三年自然灾害之后,云南经过通盘调整,出现了政治上安定,工农业生产迅速上升,整个国民经济协调发展的可喜景象。经过干部群众共同努力,云南1962年基本完成了经济调整,1963年正式成为粮食调出省,1964年农林牧副渔总产值超过历史最高年。粮、猪、羊、大牲畜都达到或超过历史最高水平,烤烟、糖大幅度增长,油菜籽增长近一倍。1964年全省造林面积是1961年的5倍。从1964年9月起,猪肉在全省平价敞开供应,除粮食、棉布外,数十种凭票供应的商品完全放开。农民人均分配收入,1964年比1961年增加了31.4%(边疆农民增加66%)。社会商品零售总额1965年比1957年增加64.7%。1965年工业总产值和全民所有制企业劳动生产率创历史最好水平。1964、1965年成为令人赞誉不绝的云南自新中国建立后最好的年份之一。
“文革”爆发前后,在艰难的环境中不忘发展经济
阎红彦对云南有着深厚的感情。1961年春节前,阎红彦的儿子阎泽群和女儿阎小青离开寒冷的北京,来到昆明。他们发现,这里满眼是青山碧水,院子里茶花开得分外娇艳。阎红彦问他们对昆明印象如何,阎小青讲了她的初步印象:暖和,不像冬天,地里有庄稼,到处都是花。阎红彦听到这里笑了:“在北京就跟你们说过,我们云南可真是个好地方啊!”接着,阎红彦就像给他们上地理课似的,从气候、山川说到物产,从苍山、洱海说到西双版纳,还讲了一些少数民族的风土民情。阎泽群故意插了一句:“你过去在四川,说四川好,现在到了云南,又把云南说得这么好,究竟哪里好呢?”
阎红彦并不介意,好像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但表情严肃了,继续说:“云南日照时间长,气候温和,也有很多平坝,可是雨量少,干旱缺水,如果多几个滇池、洱海就好了。更重要的是耕作水平低,有些地方还在刀耕火种,落后得很哪!比起川西坝那是差远了。交通不便,特别是文化落后。我们得花很大气力,要办的事情太多了。”
1966年下半年,“文革”造成地方党政系统指挥失灵,阎红彦担心农业生产出问题,便通过部队和人武部系统抓秋收秋种秋征。结果这年农业夺得了丰收,粮食总产量比1960年增加三成。阎红彦1967年死后,在1967年到1976年间,云南国民经济濒临崩溃的边缘,粮食库存被折腾光了,粮食由调出变为调入。
1967年1月8日,阎红彦不堪迫害,愤然自杀。粉碎“四人帮”后,邓小平指出:“阎红彦是个好同志,我了解他,他在云南的工作搞得很不错,这个人正派,耿直刚强,要不是林彪、‘四人帮’迫害,他不会死。”1978年1月24日,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了阎红彦骨灰安放仪式,邓小平、胡耀邦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亲自参加。举行阎红彦骨灰安放仪式这天,北京天气非常寒冷,但是参加的人特别多,八宝山革命公墓礼堂及过道、走廊都挤得满满的。一些白发苍苍的老将军,在追念阎红彦的一生时,无不热泪盈眶。老将军莫文骅在 《悼阎红彦同志》一诗中写道:“赤胆忠诚英雄志,高风亮节众所钦。‘莫须有’罪遭戕杀,反诬自缢乱伪真!千古奇冤宁有此?拨开云雾见新春。”这正反映了阎红彦一生刚直不阿的铮铮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