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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欧洲戏剧奖巡礼

2011-09-30

艺术评论 2011年5期
关键词:戏剧舞台欧洲

胡 薇

2011年欧洲戏剧奖巡礼

胡 薇

2011年4月12至17日,第十四届欧洲戏剧奖暨第十二届欧洲戏剧新现实奖在圣彼得堡举行。作为俄罗斯的第二大城市,圣彼得堡是俄罗斯的艺术和文化之都,也是欧洲戏剧艺术发展的重要城市之一,拥有着亚历山大剧院、彼得堡大话剧院、波罗的海之家剧院、彼得堡青年剧院、彼得堡小话剧院、瓦西里岛国立剧院以及俄罗斯最古老的戏剧学院——彼得堡戏剧学院等80多个戏剧院团,其戏剧艺术在俄罗斯戏剧中一直都保持着自身所特有的气质。

欧洲戏剧奖是欧洲乃至全球戏剧界最重要的一个奖项,目的是奖励那些对于世界戏剧艺术的交流、发展以及促进民众对于文化事业的理解做出了卓越贡献的戏剧艺术家或者戏剧团体。自1986年作为欧洲委员会的试点项目创立后,欧洲戏剧奖的影响逐步扩大,很多为我们所熟知的欧洲戏剧界人士都曾获奖,如:穆努什金(Mnouchkine)和她的太阳剧社成为了第一届欧洲戏剧奖的大奖获得者,而时任希腊文化部长的女演员马丽娜·莫寇里(Melina Mercouri)则由于把自己对于政治的热爱以及对文化的深刻理解,完美地结合在了公众艺术活动之中获颁特别奖;第二届的欧洲戏剧奖在颁给彼得·布鲁克(Peter Brook)的同时,请来了格鲁托夫斯基与彼得·布鲁克进行现场对话和研讨,也开创了戏剧奖活动期间一个最富于特色的单元:对于获奖艺术家作品的分析和研究。此外,还有第四届的大奖得主海纳·穆勒(Heiner M ü ller)、第七届的大奖得主皮娜·鲍什(Pina Bausch)、第十届的大奖得主哈罗德·品特(Harold Pinter)等,都是世界艺术界鼎鼎大名的人物。从第三届开始,欧洲戏剧奖增设了欧洲戏剧新现实奖,以鼓励戏剧新锐,如第一届的获奖者是生于1942年的俄罗斯著名戏剧导演Anatolij Vassiliev,而像伦敦皇家剧团(Londoner Royal Court Theatre)则因对英国新戏剧发展所做出的贡献而获得过特别奖。

欧洲戏剧奖在欧盟各国的城市轮流举办,前九届都是在意大利的陶尔米纳,第十届时作为冬季奥林匹克的一个文化项目,由都灵市政府承办;第十一届和十二届花落希腊的萨洛尼卡;波兰的佛洛兹瓦夫则因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格鲁托夫斯基年”的活动,成为了第十三届欧洲戏剧奖的举办地;本次欧洲戏剧奖的主办方波罗的海国际艺术节基金会选择了圣彼得堡作为颁奖地点。

本届欧洲戏剧奖暨欧洲戏剧新现实奖延续着其推出优秀艺术家、艺术团体及戏剧作品的宗旨,评委会将戏剧奖的大奖授予了德国导演彼得·史塔因(Peter Stein),特别奖则颁给了俄罗斯导演留比莫夫(Yuri Lyubimov)。此外,来自欧洲各地的三百余名戏剧专家,还为第十二届欧洲戏剧新现实奖选出了六名优秀的获奖者及剧团,他们分别是:斯洛伐克的Viliam Doolomansk、英国的Katie Mitchell、俄罗斯的Andrey Moguchiy、芬兰的Kristian Smeds、葡萄牙的Teatro Meridional剧团以及冰岛的Vesturport 剧团,以奖励他们在自己的艺术作品中所呈现的原创性及丰富性。

整个活动其间,除了获奖艺术家及演出团体的剧目展演之外,还设有新作预演、俄罗斯戏剧展演、经典剧目重现等单元,短短的6天之内共循环上演了14部欧洲各国的戏剧作品,密集地展示了当下欧洲戏剧的概貌。组委会还注重交流和互动,在主会场“演员之家”开展了各项延展活动,如:演出团队与观众之间的演后谈、探讨工作方式的访谈以及对于获奖艺术家作品的分析和研究等讨论会和见面会,以便展示当代欧洲戏剧的成果以及为那些具有艺术才华却鲜为人知的艺术家、艺术团体搭建平台和提供必要的帮助。

整个活动的日程十分紧凑,而当颁奖典礼圆满结束,那一幕幕缤纷生动、色彩斑斓的舞台场面也定格成为了回忆的时候,几部令人印象深刻的演出却依然萦绕在我们的脑海之中,如《三姊妹》(俄罗斯)、《飞行先生》(芬兰)、《变形记》(冰岛)、《翻译者丹尼尔·斯坦因》(俄罗斯)以及《1974》(葡萄牙)等。

其中,彼得堡小话剧院演出的《三姊妹》,以其流畅自然、灵动多变的舞台呈现,赢得了所有观众的心。导演多金(L e v Dodin),也是彼得堡小剧院的负责人,曾经获得第八届欧洲戏剧奖,是当代俄罗斯戏剧风格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导演风格严谨而又富于个性化,在继承俄罗斯戏剧传统体系的同时兼具了多元性。

作为契诃夫的经典作品,《三姊妹》由于导演的侧重不同而往往会呈现出不同的风貌。显然,多金对于本剧舞台调度的重点就是想要突出人物,比如在本版中的伊莉娜一线被强化了,不再仅仅突出她的天真,而是让伊莉娜在憨傻纯真的外表下带有了些许复杂的心理状态,尤其是多金把与伊莉娜密切相关的一些戏剧场面予以加重和正面呈现,因而观众所看到的伊莉娜,是出于对新生活的向往而对世俗之爱选择了回避和弃绝,但在面对索列内依、屠森巴赫男爵不断地向她表达爱意的过程中,藉由伊莉娜不由自主地回应来展示她已经被生活裹挟的时候,她躺在台阶上所发出的对于“莫斯科”呼喊,更是突出了伊莉娜内心所承受的压力、忧虑和绝望。此外,多金在加入了奥尔迦与玛霞的丈夫库雷京的情感纠葛、突出玛霞与韦尔希宁中校分别时的歇斯底里来展现人性的复杂多变的同时,还让娜达莎总是或远或近地出现在三姐妹的旁边,来作为一种直接的映衬和对比。

全剧的舞台布景十分简单而巧妙,一面兼具了写实与写意功能的上下两层“窗墙”,不仅分割出了多个表演区、让舞台更具纵深感,而且在它的平行移动中,使空间和时间的变换紧跟了人物的内心体验和心理变化,令诸多关键性的戏剧场面犹如一组组特写镜头扑面而来,带给观众强大的冲击力。其同时兼具的功能性和象征意味,点染了舞台场面的写意特质,引发并外化了人物内心的忧伤和绝望,舞台效果极佳。如在第一幕结尾,当娜达莎逃出宴会、安德烈安慰着她并向她求婚的时候,多金将原作中只是“两个军官上,看见这接吻的一对人,惊愕地站住”展现为在安德烈环顾四周、反复说着“您到窗子这边来,这儿他们看不见我们……”的时候,开始只是玛霞和老军医切布狄金走到窗边注意到了,而当二人开始拥抱的时候,原本在餐桌前说笑的其他人物陆续出现在了“窗墙”后面,默默地注视着他们,以一种前景与后景之间的对比进一步强化了生活的质感。再如,演出中“窗墙”一直都在向前推进,不断挤压着人物的空间,当全剧的结尾,随着切布狄金走上“窗墙”的二层并骑坐在窗台上、第七个表演区出现的同时,奥尔迦在台前的台阶上拥抱着两个妹妹、三人含泪呢喃着“我们痛苦是为了什么……要是能够知道就好了,要是能够知道就好了”,台阶倏然向右滑出了观众的视线;而“窗墙”也同时退到了舞台的后部,就在切布狄金的最后一句台词“一切都一样”成为全剧终结的时候,演出以“空的空间”戛然而止。

波罗的海之家剧院内部各参演剧团的图标

作为俄罗斯当下最有影响力的戏剧导演,多金鉴于当代人对于原原本本地解读原作能力的丧失,将自己的本次导演方式定位于剧本的所指,力求创造出最能表达原作精神的舞台呈现。与《飞行先生》(芬兰)所引发的“枝读”相反,多金重视的是对原著的解读,他对原剧的结构、情节、台词等在尽量保持原汁原味的同时加以精炼,使演出在导演意图强势贯穿的过程中,引导观众对于原作的认识和理解。因此,在本版《三姊妹》中,他不仅简洁地表现着原著的精髓,导演指向性也极强,演员们完全化身为角色本身,充分体现着导演心中的戏剧场面,也正是他们感性而又富于控制力的表演,层次清晰地揭示了人物的内心世界和心灵轨迹,为观众们在舞台上展现了“活的”生活,其对观众心灵的冲击力,不以情节、形式取胜,而完全依恃其蕴含的爆发力及深刻底蕴。

在作为戏剧奖主剧场的波罗的海之家剧院上演的《飞行先生》,是芬兰国家剧院的一次国际预演,也是一次极富创意的演出。导演Kristian Smeds获得了本届欧洲戏剧新现实奖,这是他根据Paul Auster的小说改编的一部作品,讲述了一个男孩在师父的训练下学习表演飞行的故事,其间蕴含着演员生涯的辛酸甜蜜与爱恨情仇。作为芬兰当代顶尖的戏剧编剧和导演,1970年出生的Kristian Smeds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现代化手段,丰富着舞台的演出。比如,他把位于舞台中心的转台变成了观众席,把舞台的前、后、中左和中右区域作为了演员的表演区,而舞台的左前和右前区域则是现场乐队。开场伴随着东方神秘主义的音乐,舞台上陷入一片黑暗,转台载着观众开始顺时针旋转。当灯光投向观众席,在氤氲的雾气和光影中的观众席充满了魅惑,观众们顿时就领悟到了演员站在舞台上的那种难以言喻的心灵感受。随着剧情、人物心理的剧烈变化,转台载着观众游弋在不同的表演区,感受着芬兰国家剧院所带来的独特韵味。藉由音乐、拼贴、解构、戏仿、时空交错等方式,旋转的舞台、夸张的表现、强烈的视听和独特的演出造型,呈现了一部色彩缤纷的舞台演出,既展示着导演极富个性的艺术观念,也方便了观众的“枝读”。

获得了本届欧洲戏剧新现实奖的冰岛Vesturport 剧团,是于2001年刚刚成立的。在导演Gislirn Gardarsson的率领下,在彼得堡青年剧院演出了卡夫卡的代表作《变形记》。演出突出了都市人的冷漠和隔阂,是一部揭示人性的心理悲剧。为此,Vesturport 剧团编导在空间的设置上,就为观众直接营造出了人物不同的心理空间:楼下,是一个日常的生活空间,是父母和妹妹的活动场所;属于格里高尔的楼上,则是一个纵向的非常态空间,呈现给观众的是一个俯瞰的立体空间。在他人进入格里高尔的房间时,这种平面和立体空间的冲突就更为明显,无法沟通和理解也显得必然;当格里高尔变成了一只大甲虫,在妹妹葛蕾特剥去他作为人的西装外衣、并开始抽打他的时候,在光影的投射下,房间变成了一个大笼子。此外,全剧对于氛围的营造,也极具残酷的诗意美,如在最后结尾处,在格里高尔“怀着深情和爱意回忆他的一家人”而悄悄地死去后,尸体倒挂在了楼下,一束冷光一直打在他的尸体上;而萨姆沙一家三口则如释重负,走上舞台的上层空间,在鲜花中沐浴着春风、荡起了秋千。音乐伴随着对上下两个表演空间不同光影的投射,以表面甜美的日常生活更加映衬出了格里高尔的凄凉和悲剧性,传递出现代人在精神层面上的绝望与挣扎。

由圣彼得堡瓦西里岛国立剧院演出的《翻译者丹尼尔·斯坦因》,是俄国导演安吉·布本根据女作家柳德米拉·尤里斯卡娅的小说改编后执导的一部带有寓言性质的大戏,涉及历史、宗教、政治、文化、哲学等诸多层面,讲述了偏见的可怕、残酷以及爱、理解与宽容的重要性。瓦西里岛国立剧院曾经获得过两次圣彼得堡为在演季中表现优秀的剧团所颁发的“金顶灯”戏剧奖。演出带有19世纪以前俄罗斯戏剧的风格,艺术而纯粹,没有任何商业元素。演员们具有极高的定力和表演张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之中,就好像自己一直就生活在这个舞台上一样。也正是他们的从容和镇定,使本来略显沉闷的演出演变为一种特殊的魅力和戏剧风格。演出在摒弃过多的现代技法及观念的同时,并没有忘记在作品中融汇俄罗斯民族所特有的精神生活方式、文化心理结构以及民族审美意识,富于创造性地塑造出了一部静态的多声部独白剧。

在科米萨尔热芙斯卡娅剧院上演的《1974》,由获得了本届欧洲戏剧新现实奖的葡萄牙Teatro Meridional剧团演出。全剧侧重肢体和舞蹈,十一名演员在不同的历史片段中穿行,化身为不同的角色,风格化地表达编导对于政治独裁、爆发革命、加入欧盟等重大事件的理念和理解,重点在于以其洋溢着青春、激情的投入表演来感染观众。

作为压轴大戏,获得本届欧洲戏剧奖的彼得·史塔因执导的《破瓮记》,在波罗的海之家剧院上演。作为与莱辛的《明娜·封·巴尔赫姆》、豪普特曼的《海狸皮大衣》合称德国三大喜剧的《破瓮记》,是34岁早夭的德国戏剧家克莱斯特的名作,灵感来自于他在校友苏虎克(Heinrich Zschokke)的家中以一幅名为《法官或打破的罐子》的铜版画与友人们之间所进行创作比赛。全剧讽刺了一个好色的乡村法官,因为想要对一个女孩非礼而打破了一个罐子,因为女孩的母亲误会是女孩的未婚夫所为而闹上法庭;而未婚夫则是因为误会女孩不贞而要求解除婚约。在凑巧下乡来检查工作的司法检查官的陪审下,肇事的法官终于被揪了出来;在他跳窗逃跑之后,女孩和未婚夫也重归于好。

1937年生于柏林的导演彼得·史塔因,是当代欧洲戏剧的标志性人物。他导戏的时候,从来都是循循善诱,不向演员们强加自己的导演意图,而是注重整个表演团队的凝聚力。而柏林剧院的演员们,也用他们的敬业和精湛的演技回报了他,以生动的表演塑造出具有生命力的角色。在这部舞台手段和演出样式更加注重传统表达的大戏里,彼得·史塔因导演严格地按照剧作文本,强调剧作本身的场面调度,因而,导演对剧本个人化的解读,就主要体现在了对于剧中人物的认识和把握上,比如,他加重了女孩最后的陈述场面,表现女孩为了保护爱人所表现出来的勇敢和无畏,女演员的爆发力极强,将近15分钟的大段台词,清晰通透、一气呵成,准确传达出导演的意图、揭示了人物的内心。

被授予本届欧洲戏剧奖特别奖的俄罗斯导演留比莫夫,生于1917年,强调导演的主导作用、重视形体造型,一直被视为梅耶荷德戏剧学派的继承人,早就以《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等剧蜚声剧坛。此次获奖是因其德高望重的艺术影响力以及他率领的莫斯科塔干卡(Taganka)剧院在前苏联向俄罗斯过渡的微妙时期所发挥的作用。本次参加展演的《甜蜜》,是留比莫夫最新制作的剧目,全剧从Tonino Guerra的小说改编而来,讲述的是一个寓言故事,一对活得很长的兄弟在漫漫人生中所品尝到的甜蜜和忧伤。演出只有一个小时,在整个展演中算是一出小戏。

戏剧,作为欧洲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融会了各民族独特的精神与气质,也往往反映着一个国家和地区的整体文化和精神面貌。2011年的欧洲戏剧奖,在短暂的相聚中展示了欧盟各国的文化和艺术,实现了不同国家和民族之间的沟通和交流,可谓是一次汇集欧洲不同戏剧表现手法的碰撞、融合与展示,演出也往往能让人的心灵有所触动、重新发现戏剧的价值所在。本次参加展演的剧目的演出时间一般都是长的四个小时左右、短的两个多小时,由于导演们各显其能,将自己强烈的表达欲望以各种丰富的舞台表现手段来加以呈现,加之演员的表演功力深厚、举手投足间魅力十足,令观众们趋之若鹜。而诸多风格各异的演出,就像映入观众们眼中的一抹彩虹,成为了他们心底美好的回忆。

对于欧洲人来说,看戏俨然早已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经常走进剧院欣赏高水平的戏剧演出是他们的生活方式。不过,丰富的文化生活和良好的戏剧传统也带来了当代欧洲戏剧的最大问题,即:欧洲观众对于作品及演出的挑剔,令麻木和淡然演变为观众们表达自己不满的一种重要的方式。这也导致创作者们对于观众的反应看得很重,为了更好地展示自己的作品,创作者们不囿于某种风格或模式,利用多元化的舞台手段和更多地依赖高科技的技术手段来获取演出效果,已经在很多导演的思想中根深蒂固,甚至有时会演变为演出中观演双方的一种暗中较劲。于是难免也会有一些不重视对作品内容的阐释而更重展现方式以及观众的接受度、只重舞台表现手段甚至图解或贩卖概念的作品出现。因而,那些能够始终忠于戏剧本质、不靠过于外在和激烈的舞台技术和手段来搏得观众喝彩的创作者们更值得我们尊敬。

纵观本届欧洲戏剧奖展演的十四部作品,有八部戏是小说改编或是经典戏剧的重现,诸多的改编、经典重现大行其道,其情况与中国剧坛相似,然而最大的不同却是在于:欧洲戏剧人更多的只是借用已有的文化通道来展示自己的意图,因此在注入了改编者自己的想像和独特的处理之后,往往将原作的精神又向前推进了一步,原作藉由戏剧再生,引发观众对于原作新的理解。不仅如此,这些欧洲的改编者对于小说、对于名著的“再创作”、“新的解释”等,也反映出欧洲戏剧对于当下生活的主动契合、提炼与升华。“戏院和一切戏剧都可以视为社会用以照它自己的一面镜子。”(马丁·艾斯林《戏剧剖析》)果然,欧洲乃至世界当下的很多问题,都不同程度地体现在了一些戏剧场景和表述之中。

此外,欧洲戏剧人对待创作的投入、严谨和认真的态度,令他们的作品格外具有诚意和个性。比如,欧洲戏剧人在彰显着戏剧的精神特质的同时,不仅对舞台空间、对光影、对道具的充分利用令人称道,而且演员们演出的过程中也传递着对于表演本身的尊重与自身所感受到的快乐。而所有这些不受拘束的想像和发挥,源于自身想像力的丰富、更是源于对艺术本身的迷恋。显然,他们是心无旁骛、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热情奉献给了戏剧,舞台也早已超越现实,成为了他们以想像力重塑的一座梦想的圣殿。

责任编辑:贾舒颖

胡薇:中央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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