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中情局长转任国防部长美国五角大楼迎来“爷爷长官”

■辑/一一

前中情局长转任国防部长美国五角大楼迎来“爷爷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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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没有什么像样的戎马生涯，这个73岁的老头并不在意：“我了解华盛顿，我知道这个地方怎么运作，也知道它为什么有时候不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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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8日，奥巴马做出了两项耐人寻味的任命，一是任命中央情报局局长（以下简称中情局）利昂·帕内塔担任美国国防部长；而空出的局长位置则由阿富汗美军司令戴维·彼得雷乌斯接掌。用美国媒体的话说，这是奥巴马的“战争委员会”最重大的调整，势必会对美国的阿富汗战略以及军事改革产生重要影响。

4月25日，一位73岁的老人从位于美国弗吉尼亚州的中央情报局总部辗转到五角大楼，与奥巴马进行了促膝长谈。3天之后，他被总统任命为美国国防部长。

这位美国的“赛廉颇”名叫利昂·帕内塔。

从2009年以来，帕内塔一直担任着中情局局长。众所周知，中情局局虽然在名义上负责监督美国的其他情报机构，但他在其情报部门的预算问题上没有发言权，也无权控制这些部门的日常活动。而且，国防部与中情局对美国情报机构的管理权之争一直存在，并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所以，此次帕内塔看似平级调动，实则是权力大增。73岁高龄还能有如此官运，着实让人羡慕嫉妒恨。

事实上，除了1960年代在美国军中从事过两年情报工作以外，帕内塔并没有像样的戎马生涯。但这个高调的老头对此并不在意，他说：“本人履历丰富，我了解华盛顿，我知道这个地方怎么运作，而且也知道它为什么有时候不运作。”

他的自信在他的决策中得到了集中体现。据美国《时代》周刊网站披露，4月26日，帕内塔召集了15名属下，开会研究拉登藏身巴基斯坦阿伯塔巴德的情报是否准确，以便决定是否采取突袭行动。与会者大多对拉登的藏身之地只有60%～80%的把握，几乎没人大胆建议冒着极高的风险放手一搏。惟独帕内塔认为，风险固然存在，但时机不可错过。于是他在4月28日直接谏言总统奥巴马，这是2001年阿富汗战争以来拔除“基地”组织头目的最好机会，总统应该“赌一把”。美国《旧金山纪事报》评价称，布什任内，中情局丢了两次脸：一是关于伊拉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情报失真，二是虐待关塔那摩恐怖嫌犯。如今，帕内塔帮中情局挽回了名誉。当年质疑他“不够资格”任CIA局长的人，现在可以闭嘴了。

帕内塔的另一个长项是“种核桃”。他的父母是来自意大利的移民，早年从事餐饮业，后来在美国加州买了一块农田，以种核桃为生。对帕内塔来说，那块农田依然是故土。所以有报道开玩笑说，帕内塔对如何种植核桃，比如何掌管国防部可能更为熟悉。

这位老先生现在儿孙满堂—现有3个儿女和5个孙子，小儿子已经是一名海军情报长官。帕内塔妻子西尔维娅，现在担任加州州立大学帕内塔公共政策机构主任。

新部长一直担任中情局局长的利昂·帕内塔4月28日被任命为美国国防部部长。

帕内塔本来是共和党人，还曾经在尼克松任职总统期间担任联邦政府民权事务官员。由于工作分歧，1971年他跳槽转而加入民主党。1976年代表加利福尼亚州的一个选区首次当选美国国会众议员，共连任8届。1994年至1997年，他曾担任民主党人、前总统克林顿手下先后出任管理及预算办公室负责人以及白宫办公厅主任。

作为全球军力最强的国家，而且“四面出击”，美国为何选择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执掌国防部？

帕内塔不仅会来事、会做人，还有着令人注目的预算和国会背景。从政40年来，他当过8届国会议员，摸爬滚打，可谓是积累了大量经验和人脉；他的情报背景也耐人寻味。可以说，他是个难得的全才，尽管年龄大了点。

民主党人李·汉密尔顿曾与帕内塔在众议院共事。汉密尔顿评价，帕内塔“不以自我为中心，不拘泥意识形态”，处理难题的手法“相当务实”。美利坚大学教授戈登·亚当斯曾在克林顿总统时期协助制定财政预算。他说，帕内塔“懂得把握界线，知道什么时候该强硬、什么时候该退让、什么时候可以做交易”。

比如，1995年底，参众两院在共和党人控制下，与白宫和民主党人就削减预算争执不下，以致联邦政府关门至次年年初。时任白宫办公厅主任帕内塔“出手”，促使两党妥协，恢复政府运行。

再比如，帕内塔1989年至1993年担任众议院预算委员会主席，促使时任总统的老布什打破先前不增税承诺，以增税方式削减财政赤字。而在克林顿任总统时期，他先后出任行政管理和预算局局长、白宫办公厅主任，推动联邦政府实现财政盈余。

值得一提的是，帕内塔从政以来，一直很会“来事儿”，这两年来和奥巴马的关系也处得很好，估计他在掌管五角大楼的同时，也会照顾到奥巴马面临要在2012年的大选中竞选连任的政治势态。

在美国军政界人士看来，帕内塔长期在国会、白宫和中央情报局等联邦机构任职，经常与预算议题打交道，深谙华府政治。与那些熟知武器系统和国防部内部运行的军事专家相比，他更像是一名“靠得住的经理人”。

另外，众所周知，国防部是美军的最高行政机构，下辖武装部队政策委员会、国防部长办公厅、参谋长联席会议和陆、海、空三军种总部。一般情况下，五角大楼的掌门人多是军人出任，很少有中情局长这样的人到来。这一方面反映出奥巴马用人的开放性，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情报工作在军事和安全领域的重要性日益提升。

而且，换人的时机着实耐人寻味—一方面，奥巴马刚宣布竞选连任，他需要在阿富汗战争等对外事务处理上做得更给力。所谓换手如换刀，奥巴马还是希望能够经过人事刺激，改善一下目前纠结的局面。另一方面，白宫刚刚在预算问题上被众议院里的共和党人围追堵截，奥巴马本人不得不变成“解释控”。在这种背景下，选择一个懂得与国会打交道、有预算控制经验的人出任国防部长一职就是势所必然的了。

但是，帕内塔就任后也将面临诸多挑战。

美国联邦预算目前面临各种裁减的压力，接管五角大楼以后，帕内塔面临的一个挑战就是要如何分配很有可能被缩减、但是数额多达7000亿美元的国防开支。现任国防部长盖茨提出的预期国防削减计划是在今后10年内削减4000亿美元，而奥巴马希望盖茨能够再削减4000亿美元，从而实现未来12年内美国预算赤字减少4万亿美元的目标。但是随着盖茨的离任，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在帕内塔身上。

人事变动4月28日美国总统奥巴马正式提名利昂·帕内塔出任国防部长（左二）提名现任驻阿富汗美军司令彼得雷乌斯（左三）出任中情局局长。

他将面临的第二个重要挑战，就是阿富汗和伊拉克的战事。对于驻阿美军，美国受国防预算和政治压力，将于2014年底彻底完成美军和北约驻阿部队在阿富汗部分地区的作战任务。美国在阿富汗最主要的障碍是卡尔扎伊政府自身的软弱和领导力的不确定性，最公开的质疑在于塔利班组织是否会渗透至阿富汗政治生活，持续的安全威胁在于巴基斯坦成为激进分子攻击阿边境美军和北约部队的安全港湾。

另外，美国从伊拉克撤军问题看来也得帕内塔处理。美伊两国原先约定在今年12月31日前撤出所有的美军，但国防部长盖茨4月初出访伊拉克时说，要是需要的话，驻伊拉克美军可能会推迟撤出伊拉克。而且，利比亚危机也将可能是帕内塔必须面对的问题。

如果帕内塔正式上任时战事仍在继续，他就会成为同时面对三场战争的美国国防部长。

让中情局长来接管五角大楼，一方面反映出奥巴马用人的开放性，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情报工作在军事和安全领域的重要性日益提升。

值得一提的是，帕内塔在任职中情局局长期间一直把中国当作工作重点。《华盛顿时报》首席军事记者格茨曾在其报道中称，帕内塔属于对华强硬派。帕内塔曾多次提到中国的崛起及其潜在威胁。在今年2月的一场听证中，帕内塔直言，中国具备的网络攻击能力足以瘫痪美国。他甚至认为，下一个珍珠港事件可能就来自于网络攻击。这也意味着，未来一段时间，中美两国将会在“互联网自由”等问题上有较多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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