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种的是工业,收获的是城市
2011-09-08卓勇良1955年生毕业于原杭州大学现任浙江省发展和改革研究所所长研究员1980年进入浙江省政府调研室工作历任省发展研究中心副处长新疆自治区体改委主任助理以及省体改办改革与发展研究所所长19961997年在日本进修长期从事浙江经济研究主持和执笔省内多个重大课题研究多次获省政府科技进步优秀社科成果以及省委省政府党政系统调研奖等奖项
卓勇良,1955年生,毕业于原杭州大学,现任浙江省发展和改革研究所所长、研究员。1980年进入浙江省政府调研室工作,历任省发展研究中心副处长、新疆自治区体改委主任助理以及省体改办改革与发展研究所所长。1996-1997年在日本进修。长期从事浙江经济研究,主持和执笔省内多个重大课题研究,多次获省政府科技进步、优秀社科成果,以及省委省政府党政系统调研奖等奖项。
播种的是工业,收获的是城市
卓勇良,1955年生,毕业于原杭州大学,现任浙江省发展和改革研究所所长、研究员。1980年进入浙江省政府调研室工作,历任省发展研究中心副处长、新疆自治区体改委主任助理以及省体改办改革与发展研究所所长。1996-1997年在日本进修。长期从事浙江经济研究,主持和执笔省内多个重大课题研究,多次获省政府科技进步、优秀社科成果,以及省委省政府党政系统调研奖等奖项。
弥漫式泛城市化格局,反映了浙江工业化的地理空间分布特征,更是浙江从计划走向市场,深度参与全球产业分工的特定产物
浙江城市化并不是一种集聚推进的点状城市化,而是分散推进的面状城市化。浙江城市化就好比是一场浓重的大雾,弥漫于宜居空间的角角落落,形成了一种我称之为弥漫式泛城市化的格局。十分明显,这是一种以大中城市为内核、基于快速工业化的城市化进程。
这种全地域推进的都市化进程,在杭嘉湖宁绍以及温台和浙中地区,形成了大集中、小分散的都市化格局。至于“泛”这个汉字,按《高级汉语大词典》解释,具有广泛、普遍的意思。“泛城市化”,也就是在这些区域内,广泛的、普遍的都市化进程。
在浙江多数区域内,几乎所有的人口及产业集聚点都具有快速的空间扩张。因此,一方面是城镇建成区快速扩大,另一方面是一些乡村就地转变为城镇,传统乡村区域被不断蚕食,一些城镇及农村居民点由分离逐渐粘连,进而由粘连逐渐成为密集的整体,大中城市由此而发育壮大。
经济产出的区域均衡分布是观察城镇在地理空间均衡分布的重要数据。对于1989-2008年22个省区GDP集中度的比较,可以清晰观察到浙江经济发展在地理空间分布方面,具有较高的均衡性。1989年,浙江前三位城市占全省GDP的47.9%,2008年为 52.0%,仅上升 8.7%,列这 22个省区前三位城市GDP集中度上升率的第18位。
这一比较表明,浙江经济发展的集中度低于中国其他省区,因此可以视为具有相对较高的均衡性。而这种均衡性,正是城市化面状均衡推进在经济分布上的数量表现,也是工业化在特定乡村地区推进的空间特征。在中国其他多数区域,少数大城市经济增长较快,中小城市以及镇的经济增长则显然相对较慢,甚至出现了一部分县城和镇的衰落,形成一种典型的点状集中的城市化进程。而这种均衡性状况导致了浙江形成一种农居、村镇和城市空间多层次均衡扩张的都市化态势。
第一层次,农居的都市化演进。农居是分析地理空间结构的最基本单元,农居的都市化演进是浙江都市化进程中一股非常重要的推进因素。1980年,浙江农村人均居住面积14.0平方米,2010年达到58.5平方米,扩张了3.2倍。现假定农居容积率增加30%,乡村居民减少20%,则意味着农居的地理空间起码扩张了1.7倍。以地理空间扩张为支撑,农业在乡村居民收入中的比重已仅一成左右,都市化特征日益鲜明,交通日益便捷,多半农居处于郊区化环境之中。
第二层次,镇村的城市化发育。我们利用谷歌地球,测量了钱塘江-杭州湾北侧3个县市的9个镇的面积。面积最小的是德清县的洛舍镇(东西轴乘南北轴,建成区实际面积应小于这一数字,下同),为1.7平方公里。面积最大的是桐乡市崇福镇,为11.5平方公里。与洛舍镇相比,崇福镇的建成区面积大5.8倍,这或许可以看作是镇的地理空间扩张的重要参数。至于许村镇,从其地名就可以看出,原先是个村庄,东西轴乘南北轴的面积也已达2.2平方公里。如果我们武断地把洛舍镇作为改革开放初期典型镇的建成区面积,则可以推测,改革开放30年,这9个镇的建成区面积起码平均增加了3倍左右。如织里镇建成区目前已近20平方公里,改革开放初期大概不到1平方公里左右。
第三层次,城市空间的快速扩张。根据浙江省住房和城乡建设厅提供的数据,1996年,浙江省城市和县城建成区面积为833.7平方公里,2009年为2514.7平方公里,10余年间增加了2.0倍。
对于上述状况,总体而言是批判者多,肯定者少,深入分析者更少。笔者认为,这种弥漫式泛城市化,反映了浙江工业化的地理空间分布特征,也正是浙江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及城市化的独特可贵之处,更是浙江从计划走向市场、深度参与全球产业分工的特定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