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区造纸产业污染整治与新型工业化发展之路

马乐凡 刘晓明 刘艺苑肖穗芝

1.长沙理工大学 湖南 长沙 （410114）

2.湖南省轻工行业管理办公室 湖南 长沙 （410005）

3.湖南省造纸行业协会 湖南 长沙 （410100）

洞庭湖区造纸产业污染整治与新型工业化发展之路

马乐凡1刘晓明2刘艺苑2肖穗芝3

1.长沙理工大学 湖南 长沙 （410114）

2.湖南省轻工行业管理办公室 湖南 长沙 （410005）

3.湖南省造纸行业协会 湖南 长沙 （410100）

简述了洞庭湖的经济和生态地位，介绍了传统造纸产业对洞庭湖水体的污染情况、洞庭湖造纸产业污染整治过程、取得的成效、在国内外的影响，以及污染整治和产业结构调整相结合推进洞庭湖区造纸产业新型工业化发展的进程。

洞庭湖；造纸产业；污染；新型工业化

洞庭湖是我国的第二大淡水湖，它不仅在湖南省乃至在全国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中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而且是全球最重要的湿地之一，在全球的生态环境保护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洞庭湖区具有丰富的造纸原料资源和水资源，近20年来，造纸产业发展迅速，促进了地方经济的发展。但是由于没有合理的造纸产业发展规划，加上环保意识不强、制浆造纸的技术和装备水平比较落后、资金短缺、环保管理不到位等原因，造纸行业排放的污染物对洞庭湖水质造成了严重的污染。为了全面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和温家宝总理“要重视洞庭湖的生态环境保护和污染防治工作”的重要指示精神和湖南省第九次党代会精神，推进洞庭湖区造纸产业的新型工业化，2006-2007年湖南省委、省政府、省人大先后组织5个调研组在洞庭湖区进行了实地考察调研，发布了《关于印发〈洞庭湖区造纸企业污染整治工作实施方案〉的通知》（湘政办函〔2006〕212号）和《洞庭湖区造纸产业结构调整规划》（湖南省人民政府 [2007]186号文件）等文件，对234家造纸企业进行关停整治。在湖南省委、省政府、省人大的密切配合，以及省直各部门与相关市县和企业同心协力下，采取了切实可行的洞庭湖区造纸产业污染整治及结构调整措施，保证了工作的顺利实施，使洞庭湖的水质从治理前局部的劣V类达到了现在的Ⅲ类水质标准，水环境质量得到了明显改善；同时，洞庭湖区的造纸产业也得到了健康发展。

洞庭湖区造纸产业污染整治和结构调整工作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引起了国内外的广泛关注。为了向湖南省第十次党代会献礼，从今年9月开始由湖南省委宣传部等单位组织，通过网上公众投票和专家评选等环节，评选出了湖南省第九次党代会以来“加速推进新型工业化十件大事”，其中“强力推进造纸业整治，还洞庭一湖清水”列第6位。

洞庭湖区概况

“衔远山，吞长江，浩浩荡荡”。千百年来，八百里洞庭气势磅礴，碧波万顷，沙鸥翱翔，浮光跃金，诗意荡漾。

解放初期，洞庭湖湖面面积4350km2，湖泊容量293亿m3。由于水土流失，泥沙淤积，洞庭湖湖面面积和湖泊容积减少到目前的2625km2和167亿m3。尽管洞庭湖的面积已大大减小，但它仍是我国目前第二大淡水湖。洞庭湖区土地肥沃、气候温和，动植物资源十分丰富，不仅在我省乃至在全国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中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而且在全球的生态环境保护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洞庭湖南有湘江、资水、沅水、澧水四水汇入，北有松滋、太平、藕池、调弦四口与长江相通，跨湖南湖北两省，覆盖岳阳、益阳、常德、长沙和湖北荆州等市，由东洞庭湖、南洞庭湖、西洞庭湖和大通湖组成。地理上位于北纬28°30′～30°20′，东经110°40′～113°10′。湖区现有总面积约18000km2，属于湖南部分约12200km2，其中耕地面积4790km2，天然湖泊面积3141km2。洞庭湖的多年平均径流量约3000亿m3，入湖水量相当于鄱阳湖3倍，太湖的10倍，每年承纳长江洪水的30%～40%，为长江中下游的防洪保安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洞庭湖区年平均温度16℃左右，年无霜期262～272d，年日照量 1990～2148h，年平均降雨量1100～1400mm，适宜于农作物生长，素有"鱼米之乡"的称誉，区内盛产稻、棉、麻、鱼、莲、藕等农产品。目前，湖南全省商品粮的40%、商品棉的90%、商品油的50%和商品鱼的70%都来自洞庭湖畔；洞庭湖区的苎麻产量占全国的1/3，珍珠产量占全国的80%，全世界的50%以上。

洞庭湖区的常德、益阳、岳阳三个市的工业主要集中在石油化工、食品加工、轻纺和造纸等几大行业。

洞庭湖区的湿地面积占我国亚热带湿地的1/4，是我国首批加入国际《湿地公约》的7块重要湿地之一，洞庭湿地已被列入国际重要湿地保护名录，在我国及国际湿地系统中均占据重要的地位。湖南省已在洞庭湖及其周边地区先后建立了东洞庭湖、南洞庭湖及目平湖三处自然保护区，总面积达3815km2。其中，东洞庭湖自然保护区1994年经国务院批准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区内动植物资源丰富，尤以鸟类和水禽为甚，为我国鸟类的主要栖息地之一，现已记录到植物1186种，其中国家一级保护植物3种;二级保护植物31种；淡水鱼114种；鸟类306种，年栖息量达1000万余只；国际协约指定保护的两栖类、腹足类、软体类、瓣鳃类等动物68种，其中国家一级保护1种。洞庭湖被赞誉为“长江中游一颗生态明珠”，“拯救濒危动物科希望地”。

洞庭湖区传统造纸产业对水体污染情况

洞庭湖区有丰富的造纸原料资源和水利资源。洞庭湖区有芦苇面积约120万亩（约8万hm2），年产芦苇约100万t，占全国芦苇产量的40%以上；除丰富的造纸原料芦苇外，目前洞庭湖区速生杨面积已达约700万亩，每年可供造纸用木材约500万m3；现有竹林面积约300万亩，蓄积量约6亿株，每年可供造纸用竹材约120万t。洞庭湖不仅湖泊容积量大，水体对污染物的容量大，而且它是一个洪道型过水性湖泊，18d可以更换一次湖水，具有很强的水体自净能力，为发展制浆造纸工业提供了良好的水资源条件。

洞庭湖区是我省造纸产业的密集区，2006年环洞庭湖区岳阳、常德和益阳三市共有造纸企业238家，其中自制化学浆企业35家，用商品浆造纸企业2家；其余201家均为废纸制浆造纸企业，纸和纸板总产量125万t，约占全省总产量的52%。在安乡、津市、沅江、大通湖、汩罗、湘阴等县（市），造纸工业已成为地方财政的最重要支柱。洞庭湖区238家造纸企业中，仅有泰格林纸集团岳阳纸业和沅江纸业2家制浆造纸企业配套了碱回收和合适的废水处理设施；常德恒安纸业和天耀纸业2家企业以商品浆为原料，配套了废水处理装置，废水能达标排放；其余234家企业的废水没有达标排放，且其中大部分企业的制浆造纸废水直接排入洞庭湖，污染十分严重。

238家造纸企业中有35家化学制浆企业，其中33家未配套碱回收系统，蒸煮黑液直接排入洞庭湖，尽管其中5家企业建了蒸煮黑液酸析木素装置，但由于系统运行成本高，回收木素没有合适的用途，处理系统大多没有正常运行。洞庭湖区化学制浆企业每年向洞庭湖排放蒸煮黑液约800万m3。制浆中段废水仅有泰格林纸集团岳阳纸业和沅江纸业2家配套有中段废水处理系统，其余33家企业的中段废水采用斜网回收废水中的部分纤维后，直接排向洞庭湖，制浆中段废水处理率约40%，未处理排放量约8000万m3。201家废纸制浆企业的平均制浆废水处理率约15%，未处理排放量约800万m3。仅有9家制浆造纸企业对抄纸白水进行了回收处理后达标排放；其余229家企业都是采用斜网回收白水中部分纤维和填料后，直接排入洞庭湖，抄纸白水处理达标率约65%，未处理排放量约1500万m3。2006年洞庭湖区238家制浆造纸企业向洞庭湖排入废水总量约2.232亿m3，COD排放总量约17.4万t，占全省重点行业排放COD总量的50.7%。由于造纸和苎麻、化工等其他高污染企业向洞庭湖排放大量的水体污染物，使洞庭湖局部水质经常性为Ⅳ类，在枯水期湖区的10个监测断面都是Ⅴ类水质，局部水质已变成丧失基本生态功能的劣五类。水体污染致使大量鱼虾死亡，2006年洞庭湖渔民平均收成不及常年的1/3。

Idealized numerical study on influence of topography along East China coast on landfall tropical cyclone motion

洞庭湖区造纸产业污染整治

洞庭湖的水体污染严重地破坏了湖区的生态环境，影响了湖区人民的生活和生产，成了湖区老百姓反映最强烈的环境问题，投诉量每年以30%的速度递增。

2006年4月，湖南省委、省政府决定省、市、县三级开展为期一年的环保执法检查工作，省委书记张春贤要求全省各地各部门以这次环保执法检查为契机，认真落实基本国策，加大环境保护工作力度，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推进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7月湖南省人大在常德、益阳市10余家造纸企业进行执法检查调研中发现，洞庭湖已经大面积受到严重污染。8月时任省长周伯华指示：“请环保局牵头，会同有关部门切实抓好洞庭湖地区小制浆造纸企业的整顿关闭工作，保护好洞庭湖的水质”，湖南省发改委和环保局组织有关部门和专家,开赴洞庭湖区调研，并提交了洞庭湖造纸业问题的调查报告，对洞庭湖地区小造纸企业的整治工作，正式提上了省政府的重要工作议程。10月湖南省人大环资委组织三湘环保世纪行记者小分队，对洞庭湖区污染和生态环境状态进行了暗访，10月21日随行采访的新华社记者将《洞庭湖遭遇罕见枯水污染触目惊心》以内参的形式呈送国务院，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作出重要批示：“要重视洞庭湖的生态环境保护和污染防治工作”。不久，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盛华仁也对洞庭湖造纸业污染作了重要批示。紧接着，国家环保总局局长周生贤一行来到洞庭湖调研，湖南省委书记张春贤向周生贤局长作出了郑重承诺：“对于洞庭湖周边不符合产业政策和严重排污的造纸企业，特别对污染大的小造纸企业，要实施严格的关停措施。湖南省委、省政府将下更大的决心，以更多的投入，采取更有力的措施，切实解决湖区水污染的问题”。一场轰轰烈烈的洞庭湖造纸企业污染整治工作的序幕由此拉开。

2006年12月4日，湖南省人民政府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布了《洞庭湖区造纸企业污染整治工作实施方案》。省委常委、副省长徐宪平表示：“洞庭湖区造纸企业污染整治已是刻不容缓，我们要按照省委、省人大、省政府的统一部署和要求，采取果断有效措施，扎扎实实抓好湖区造纸企业污染整治工作”。同时，受省政府委托，省环保局局长蒋益民与常德、益阳、岳阳三市政府负责人签订了洞庭湖造纸企业污染整治目标责任书。三市相继向全社会公布了整治方案、关停企业和整治要求。

2006年12月31日，首批88家污染严重的造纸企业关停。2007年3月31日，常德、益阳、岳阳三市环保、工商、公安、电力等职能部门1000多名执法人员，进驻第二批关停的造纸企业。当日晚12时，再次关停146家造纸污染企业。

2007年4月16日，湖南省委常委、副省长徐宪平主持召开洞庭湖区造纸企业污染整治工作第五次联席会议，省环保局局长蒋益民在会上宣布：“洞庭湖水质基本达到地表Ⅲ类水质标准要求”。

2007年4月18日至19日，张春贤书记率领省直有关厅局主要负责同志经湘江入洞庭湖，考察湖区污染治理工作时强调：在治理环境污染上一定要动真格，一是要在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上动真格，二是要在关停污染企业上动真格，三是要在不等不靠上动真格，四是要在防止反弹上动真格。采取有力措施巩固和扩大治理成果，着力构建山青水秀的生态环境，再现三湘大地满目葱茏、碧水蓝天的秀美景观。

为了巩固洞庭湖造纸污染整治成果，防止污染反弹，湖南省人民政府省长周强两次主持召开省政府常务会，专题听取汇报，并在省环保局提交的专题报告上批示：“持之以恒，一抓到底”。分管副省长徐宪平3次深入湖区造纸污染企业暗访和督查，7次主持召开专题会议，并提出要严把“五关”：一是准入关，提高制浆造纸新建项目的门槛，技改扩能项目的环评审批必须严格按照程序执行，废纸造纸新建和技改扩能项目审批权均上收到省一级；二是技改关，制浆生产线必须配套碱回收装置，进行黑液治理外，中段废水和白水也要达标排放；三是验收关，环保设施完善后试生产3个月必须确保达标排放；四是检测关，凡申请试生产的企业，必须安装在线污水监测设备；五是执法关，不能达标排放，导致污染反弹的，将追究有关人员责任，以上“五关”一关不过就无法通过。

234家造纸企业关停以后，近3万职工面临失业，还涉及到10多万苇农的利益，地方财政收入和GDP受到了较大影响，湖南省委省政府对如何解决好这些问题作了周密的部署。

在关停之前，省劳动和社会保障厅、省民政厅、省财政厅等部门决定，所有列入淘汰范围的造纸企业职工纳入财政低保范围；由于企业关停造成暂时财政运转困难的市县，省财政加大转移支付力度，并拿出5000万元资金专门用于职工低保和转移支付；省财政厅还分批拿出1亿元资金，支持下岗职工与财政受损较重的市、县、区。省劳动和社会保障厅积极采取措施，帮助下岗职工和失业人员再就业。省电力部门切断关停造纸企业生产用电、铅封变压器。省工商行政管理部门吊销永久关闭企业的营业执照。对心存侥幸、擅自开工的造纸企业，环保、监察部门立即对有关企业和责任人进行严厉惩处。湘阴县丰隆纸业有限公司因两次违规开工偷排污水，受到严厉查处，湘阴县从副县长到环保局、电力局局长、副局长等5名公职人员受到党纪政纪处分。

造纸企业关停以后，芦苇大量积压，这牵涉到10多万苇农的切身利益，为此省政府协调，相关部门与泰格林纸集团等造纸企业达成收购协议，企业按不低于年初协议价敞开收购积压的芦苇。同时，益阳、常德、岳阳三市各级党委和政府，积极妥善处理其他善后工作，确保了有效整治和社会稳定。234家造纸企业关停后，未发生一起因关停而引起的群众性事件，未出现一起死灰复燃、污染反弹事件。

整治期间，全国人大环资委、湖南省委巡视组、省人大、省政府有关领导先后对关停企业进行检查，对环境改善、人员安置、社会秩序等各方面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

洞庭湖造纸产业污染整治在国内外引起了强烈反响

洞庭湖区一举关停234家造纸企业，整治力度之大全国罕见，效果之显著超出人们的预料，在国内外引起了强烈反响，国内外一些重要媒体纷纷报道“环保风暴席卷洞庭湖”的情况。

新华社、人民日报、香港大公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等新闻媒体多次报道洞庭湖治理环境污染的重大举措，中央电视台还多次进行了系列报道。

“洞庭湖关停234家小造纸企业”在互联网上也成为了焦点。云南省电子政务门户网站2007年11月20日发表题为《流域治理洞庭湖经验可借鉴》的文章称赞说：“我们欣喜地看到，对我国重要淡水湖之一的‘八百里洞庭’的治理思路完全不同于太湖、巢湖和滇池及大江大河的传统治理模式，其水质从治理前局部的劣V类达到现在的Ⅲ类水质标准，在生态环境建设方面取得了明显成效并积累了经验。他们的治理成绩，犹如黎明前的一缕曙光，让我们看到了水污染治理的希望。”

瑞士联邦环境署副署长高兹先生2007年4月15日在第二届长江论坛称赞道：“湖南省政府这次关停洞庭湖区小造纸业，其意义不仅是对湖南，对中国，而且是对世界的。因为洞庭湖是世界上重要的湿地。发展与环境的碰撞，污染与治理的冲突。今天，我们终于不再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洞庭湖铁腕治污，这将是载入中国环保史册的事件”。

环境保护部部长周生贤2008年7月10日在全国整治违法排污企业保障群众健康环保专项行动电视电话会议讲话中指出：“湖南省坚决关停了污染洞庭湖的造纸企业234家，洞庭湖区局部水质从V类水质好转为Ⅲ类水质，整治成效突出”。

洞庭湖区造纸产业污染整治促进了产业结构调整和新型工业化进程

为了在污染整治的同时，促进洞庭湖区造纸产业的结构调整和健康发展，2007年4月，由湖南省政府牵头，会同湖南省经委、省发改委、省环保局、省开发银行、省轻工行业管理办、省造纸学会、长沙理工大学、泰格林纸集团的专家组成调研规划小组，在岳阳、常德、益阳3市政府的参与下，对洞庭湖区造纸产业污染整治和结构调整进行了大量调研，在此基础上制定了《洞庭湖区造纸产业结构调整规划》，由湖南省政府于2007年12月发布并组织实施（湖南省人民政府[2007]186号文件）。《洞庭湖区造纸产业结构调整规划》明确了采取淘汰落后、停产整治、改造提升、强化监管等措施，对洞庭湖区造纸产业发展进行统筹规划，科学发展增量、调整整合存量、上大压小、扶优汰劣，推进洞庭湖区造纸产业升级，实现洞庭湖区造纸产业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相协调，促进洞庭湖区经济和社会可持续发展。

洞庭湖区造纸产业污染整治和结构调整对湖区造纸企业主要采取了如下措施：①2007年3月31日前，洞庭湖区234家排污不合格的造纸企业一律停产进行整治；②2007年12月30日前，关停年产1万t以下的小型造纸企业和年产5万t以下的化学制浆造纸企业；③立足资源整合，扶优扶强。重点支持环保设施建设进度快、制浆造纸产能有望短期内达到10万t、发展潜力大的制浆造纸企业的污染治理和结构调整技改项目；④建设废纸和商品浆造纸工业园区，进行集中供热、集中治污，实现聚集发展；⑤2009年底，造纸企业排放废水必须达到《制浆造纸工业水污染物排放标准》（GB3544-2008）要求。

2006年洞庭湖区共有造纸企业238家，其中234家进行停产整治。到2009年底，停产企业中约80%已正式关闭退出了造纸行业，其他企业通过合并重组、技术改造、清洁生产、完善环保设施等措施，都实现了规模技术升级和废水达标排放。其中，化学制浆企业由35家减少到了10家，企业通过技术改造，蒸煮黑液全部通过配套的碱回收系统进行回收利用，通过采用逆流洗涤、封闭筛选等技术，减少了废水和水污染物的排放，并提高了碱回收率。同时，10家企业全部配套了制浆造纸废水二级处理系统，有的企业还采用了三级处理，排放废水全部达到了《制浆造纸工业水污染物排放标准》（GB3544-2008）的要求。同时，洞庭湖区的其他废纸制浆造纸企业和商品浆造纸企业也全部配套了废水处理设施，而且通过技术改造和清洁生产等措施，实现了废水达标排放，大大地减少了废水排放量和水污染物排放量。2009年洞庭湖区造纸企业纸和纸板总产量约190万t，比2005年增长了65.2%，原生浆产量128万t，比整治前2006年的70万t增长了82.8%，但是废水排放总量下降到了1.022亿m3，为2005年废水排放总量的45.8%，COD排放总量下降到了1.55万t，为2005年COD排放总量的8.9%。尽管洞庭湖区纸和纸板的产量大幅度增长，但是废水排放总量和废水污染物排放总量却大大减少。

更重要的是洞庭湖区造纸行业污染整治促进了产业结构调整，造纸企业生产规模和产业集中度得到提高，产业结构布局更为合理，企业的整体技术和装备水平得到提升。化学苇浆制浆干湿法备料、横管连续蒸煮、全封闭筛选、氧脱木素等技术也先后在湖南泰格林纸集团沅江纸业有限公司、湖南泰格林纸集团岳阳纸业股份有限公司、沅江市金太阳纸业有限公司等企业开发和应用。2009年，年产20万t办公废纸脱墨浆生产线和年产40万t含机械浆印刷纸生产线在岳阳纸业建成投产，该项目全套引进了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Andritz公司的办公废纸脱墨浆系统和Voith公司5280/1300纸机，其技术装备水平世界领先。2009年，年产6万t的Andriz公司的5600/2000新月型成形器卫生纸机在常德恒安纸业投入运行。同时，建设的其他文化印刷用纸和薄页纸项目的纸机车速大多在500m/min左右，技术和装备达到了国内较先进水平，有5条纸板生产线采用了国内较先进的多叠网长网纸板机。并且完成的改建和扩建项目大多是在淘汰原来落后产能的基础上进行的技术改造和扩建，行业的整体技术和装备水平得到了较大提升，使造纸产业走上了新型工业化发展的健康之路。

2011-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