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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天命小说叙事母题研究

2011-08-15陈玉荣肖智才

长江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3期
关键词:天命小说

陈玉荣,肖智才

(西南大学 文学院,重庆 400715)

□古代文学

古代天命小说叙事母题研究

陈玉荣,肖智才

(西南大学 文学院,重庆 400715)

中国古代天命小说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史发展、演变过程,形成了我国古代小说特有的主题、结构和形式,为我国古代小说的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这里主要从天命小说的发展历程,阐释天命小说在我国一些重要的历史阶段的发展状况,并根据天命小说的发展历程分析天命小说对我国古代小说发展的意义和局限。

天命小说;叙事;发展;意义;局限

所谓天命,是指在中国古代生产力十分低下的情况下,人类对自然界的种种现象不能作出科学的解释,于是就认为在冥冥之中,上天具有长久的生命力,控制着自然界的变化,人的自身发展的种种表现,都是上天预先安排好的。上天具有决定人类命运、社会兴衰成败的强大力量。“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是中国古人对天命观念的精炼概括。在文学领域,天命小说的产生发展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它几乎贯穿了中国古代的奴隶社会、封建社会。

一 天命小说的发展历程

天命小说的发展,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据《尚书.泰誓》记载:“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有罪无罪,予曷敢有越厥志。”它所体现出的意义很明显,上天主宰着人事,决定着人类的命运,人是有罪还是无罪,不是人类自身说了算,人类不能违抗上天的意志。《尚书.泰誓上》又记载:“今发夙夜祗惧,若不顺天,厥罪惟均。”[1]这是记载武王伐纣时的言行,它强调的是武王伐纣的合理性,他只是受上天指令,讨伐暴虐无常的商纣王,“替天行道”解救受苦受难的广大人民。孔子曰:“五十而知天命”(《论语.为政》),“获罪于天,无所祷也”(《论语·八佾》)。孟子曰:“上帝既命,侯于周服;侯服于周,天命靡常。”(《孟子·离娄上》)到秦汉时期,《史记》亦有“王者之兴何尝不以卜筮决于天命哉”的记载。

魏晋南北朝时期,天命小说获得了长足发展,不仅数量众多,而且形式多样。如张华《博物志》卷八中记载秦王为留住太子丹,煞费苦心刁难太子丹,可太子丹仰天俯地之间,“乌头白,马生角”,难题就迎刃而解。秦王仍不甘心,路上布下重重陷阱,仍无可奈何,太子丹经历重重困难,顺利回国,可谓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如刘敬叔的《异苑》,它将人们旦夕祸福、生老病死的规律立于天命的基础之上,使人们对自身的认识建立在一种狭窄、封闭的“偶然——天命”之中。既然是天命使然,那么无论是对天命的顺从还是反抗,其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天命对人类命运的支配权。其卷七写道:“陶侃梦生八翼不督八州”,后来陶侃的命运果真如此。又如刘元得神女预示,而仕魏为刺史。……所有这些,都是天意的作用,都是人们遵照上天指示的结果。

到唐代,小说得到长足发展,正如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所记载的那样:“小说亦如诗,至唐代而一变,虽尚不离搜奇记逸,然叙述宛转,文辞华艳,与六朝之粗陈梗概者较,演进之迹甚明,而尤显者乃在是时则始有意为小说。”[2]与此同时,唐代天命小说也得到一个质的飞跃,不仅数量众多,而且出现了不少佳作。例如唐王度的《古镜记》,他给予了古镜无穷无尽的神力,古镜的命运成为全篇结构的中心,它本身就有着神秘的身世来历,其得失不仅为它本身增添了一种奇幻色彩,同时也为整篇文章的得失奠定了神秘基调。从古镜的外形特征、奇异功效到它的来历得失,都始终处于一种天命之中。因此,古镜不仅自身有着先知先觉的功能,而且也能决定其他事物的命运,甚至对于人事和时局的命运也能从中得出。如有一次失去古镜时就颇具神秘色彩,人们围着它观看时,突然里面传出了声响,巨响过去之后,人们打开盒子,古镜已经失去,此时正是西魏灭亡、北周建立之际。又一次古镜失去之时,正值隋朝即将灭亡时,唐高祖李渊正率兵东征西讨。《旧唐书.高祖本纪》记载此年“秋七月壬子,高祖率兵西图关中”[3]。正如李剑国先生说:“王度将对历史命运的理解与感悟融于古镜之中,将风云突变的历史事件与天地人我关联起来。‘度本好阴阳,乃托神镜出没言隋室气数,镜亡隋亡,一泄黍离之恨’。”[4]

到宋元之际,天命意识在话本中表现得十分明显,特别是一些人们耳熟能详的历史故事,透露出浓浓的天命意识,如《三国志平话》《薛仁贵征辽略事》《醉翁谈录》《大宋宣和遗事》《武王伐纣平话》等。而其中一篇重要的《梁公九谏词》,卷首有范仲淹《唐相梁公庙碑》,叙述武则天废太子为庐陵王,传位给姪子武三思,狄仁杰九次劝谏,反复说明不能传位给武三思的理由,如狄仁杰对武后说:“臣上观乾象,无易主之咎;中察人心,实未厌唐德。”又如第六谏,武则天梦中与大罗天女对棋,局中有子,旋被打将,则天输于天女,西皇后问大臣如何解梦,狄仁杰回答说:“臣圆此梦,于国不祥。陛下梦与大罗天女对手着棋,局中有子,旋被打将,频输天女。盖谓局中有子,不得其位;被打将,失其所主。今太子庐陵王贬房州千里,是谓局中有子,不得其位,逐感此梦。臣愿东宫之位,速定庐陵王为储君。若立武三思,终当不得。”第七谏说武则天梦鹦鹉折断双翅,狄仁杰解释说:“武者,陛下之姓,相五、庐陵王乃陛下之双翅也。”总之,《梁公九谏》以梦、天象的形式,用狄仁杰的口转述天命,武则天不能立武三思为嗣,否则就是逆天命而行,必遭天谴。

明清时期,天命小说真正进入繁荣时代,并形成了我国小说史的高峰,也铸造了我国小说独特的形式——章回小说。如《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红楼梦》等。

如《三国演义》从开头的“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历史规律,到结尾加以论证,全书的情节和人物命运都是取决于天命。全书将“拥刘贬曹”的倾向推向极致,以刘为代表的美德与以曹操为代表的恶德之间的尖锐矛盾冲突,尽管刘备占据了“人和”这个最有利的条件,可最终仍然难以逃脱被灭亡的趋势。“魏吞汉室晋吞曹,天运循环不可逃”,“纷纷事事无穷尽,天数茫茫不可逃”。作为蜀汉政权的军师,领袖人物诸葛亮也发出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也”的无助叹息。

而《水浒传》则更是以“替天行道”的口号,喊出了北宋末年广大人民的心声,可是梁山一百零八个好汉的命运却无时无刻不受到天命的制约。智真长老说鲁智深“上应天星,心地刚直,虽然时下凶顽,命中驳守,久后却得清净,正果非凡”。其后鲁智深的命运果然丝毫不差。又如公孙胜的师傅罗真人对他说:“汝应上界天闲星,以此容当去宋公明。吾有八个字,汝当记取,休得临期有误!逢幽而止,遇汴而还。”公孙胜后来的人生也是沿着这条道路发展下去的。而领袖人物宋江更是受九天玄女的教谕,“宋星主,传汝三卷天书,汝可替天行道,为主全忠全仗义,为臣辅国安民,去邪归正。他日功成果满,作为上卿。”从这以后,宋江等梁山一百零八个好汉完全按照上天的意志南征北战,“功德圆满”。

《西游记》则是以神魔小说的形式,将现实生活的政治、宗教、伦理组织成了神怪现象。文中的领军人物唐僧是个迂腐不堪的和尚,可是却成了堂堂正正的取经领袖。孙悟空作为取经路上的主要护卫者,不但要风餐露宿,还要时时受到猪八戒的谗言,唐僧念紧箍咒的痛苦。因为他虽然本事通天,曾大闹天宫,却最终逃不过如来佛的五指山,观音菩萨的紧箍咒,只有乖乖地往西方去取经去了。

《红楼梦》则以神话入手,叙述绛珠仙草未报神瑛侍者灌溉之恩,心内郁结着一场缠绵不尽之意。后来神瑛侍者凡心未结,加上女娲补天的石头久而生灵,随他下凡,警幻仙子问及绛珠草如何了结灌溉之情,绛珠草便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因此一事,便勾出多少风流冤家来,陪他们去了结此案。其后,绛珠仙草托生为林黛玉,神瑛侍者托生为贾宝玉,有了《红楼梦》这部写尽人间辛酸、爱恨离合的故事。据脂评本透露:“小说还有《证前缘》一回,贾、黛二人仍要回到‘青埂峰证了前缘’。”这里,宝黛二人的遭遇,也是上天所安排,天命所向,不是哪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了的。

二 古代天命小说的意义及局限

关于天命小说,以前人们多半从内容的角度对天命小说加以批判,并以其内容表现的思想对人们有害加以否定,天命小说几千年的发展历程证明了它所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值得我们认真思考。

首先,它丰富了我国古代小说的内容,使得我国古代小说得以长期发展,并在明清时期形成一个高峰,成为与诗、词、曲并列的一种文学样式。唐宋以前的天命小说,内容多半停留在“称道灵异”的层面上,十分简单,而且重复率高,如董永与织女的故事,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的故事,刘裕称帝的故事,都是上天有命,使得个人能够发展,帝王能够延续帝业。而到了唐代,天命小说的内容开始丰富起来,主人公之间的对话呈现一种加长、加大趋势,并用小说特有的情节加以发展。如《灵怪集.郭翰》篇(见《太平广记》卷第六十八)写仙女下凡与凡人郭翰成为夫妻的故事。它以上帝命仙女下凡悠游人间开始,仰慕郭翰,二人遂成为眷属,因“帝命有程”,仙女终于与郭翰永别为结尾。写到这里,故事应该戛然而止,可是作者在后面又加上一段缠绵情意,言明到期将有侍女寄书,果然第二年书信到达,郭翰从此“凡人间丽色,不复措意”。小说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氛围。又如唐传奇《柳毅传》,写柳毅因科考未第外出游玩时,偶然遇见龙女,对龙女的遭遇悲痛不已,代她传书以后龙女被成功救回。可是中间安排了一个很好的插曲,龙王欲将龙女嫁与柳毅,柳毅坚决不肯,只得作罢。可奇怪的是,当柳毅回到家中之后,似乎“命犯克妻”,凡是嫁给她的女子无疑都要死去。最后,只有龙女嫁给她之后,夫妻结百年之好,这也是天命使然。到明清时期,小说家们更以丰富的想象,为天命小说注入了新的内容。如《三国演义》依托《三国志》描写魏蜀吴三国之间的风云斗争,形成了一部浩浩荡荡的历史演义,完美地阐释了天命意识。特别是通过诸葛亮一生的行为以及最后喊出“天命难违”的悲悯之语,把他“智绝”逆天而行的壮举和最终失败诠释得惊天地、泣鬼神,把现实的奋斗发展,历史的残酷无奈阐释得淋漓尽致。而《水浒传》则依托太平盛世爆发瘟疫,洪太尉到龙虎山请真人驱魔为开始,放出“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扰遍神州大地,“遇洪而开”,这是天命使然。以宋江接受九天玄女“三卷天书”为契合点,写出了梁山好汉的光辉事迹。最后,以宋江魂归蓼儿洼为结尾,写出了一曲农民起义的悲歌。

其次,它丰富了我国古代小说的结构形式,为我国古代小说的发展提供了一种有迹可循的借鉴。其行文结构由单一、简单到回环往复、圆转自然,构成了我国古代小说特殊的美学意义。“叙事时间、叙事角度和叙事结构是构成小说叙事模式的三大要素。”[5]唐宋以前,天命小说的结构、形式单一,即是明确的因果关系结构,上天决定人物的命运,人类自身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天命的约束,而到唐代,天命小说的结构开始丰富、发展,虽然内容上还离不了“搜奇记逸”,但是“叙述婉转”、“文辞华艳”,特别是在叙述上的改进,为天命小说的大发展埋下了深厚的根基。这种叙事结构的演变,在经历了宋代说书人话本小说艺术后,经过明清文人的加工,蔚为大观。特别是《三国演义》《水浒传》《金瓶梅》《红楼梦》等。《三国演义》以魏蜀吴的争端为中心向四周扩展,深刻讲述了三国时期这一段风云突变的历史,写出了人物的鲜明个性,作者无力回天的悲凉之感,让读者在阅读之中为诸葛亮,刘、关、张扼腕叹息,为历史的真实与小说的无奈写出了一部人命反抗天命的悲剧。而《水浒传》则以洪太尉误走妖魔开始,到宋江等人魂归梁山为结,以一个连环相扣的结构引出一个个英雄人物。王进——史进——鲁智深——林冲……往往以一回或几回单写英雄人物,写完之后又引出新的人物,原先的人物退居次要地位。而到了七十一回之后,一百零八将齐聚梁山,以宋江为首领,二败童贯,三赢高俅,受招安之后征辽国,平方腊,一场场战争场面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写得气壮山河。《金瓶梅》则发展为双线结构,以西门庆的家庭和社会生活为两条并行线索,深刻写出了明代中国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畸形的社会关系、家庭关系。“或幽伏而含讥,或一时并写两面,使之相形。”[6]展现了那个时代独特的风貌,值得深思。到《红楼梦》这部中国古代小说的巅峰时期,小说的结构也最为复杂,它以宝、黛、钗的爱情婚姻故事为贯穿点,加入了宁、荣二府的兴衰成败,连接主仆矛盾,主子之间的矛盾,奴仆之间的矛盾,父子、母女、父女、母女之间的矛盾,形成一个严密交叉的网状结构,深刻写出了贾府这个大家族的发家史和败亡史,写出了封建盛世的悲歌。

最后,天命小说为我国古代小说提供了一种人文关怀,体现了人们的是非、善恶观念。如《搜神记》中的织女,因为董永的孝道感动上天,上天派她下世为其还债;白水素女托身田螺内,为农家小伙烧饭,是因为天帝“哀卿少孤,恭慎自守,帮使我权为守舍炊烹。十年之中,使卿居富得妇……”。而最为悲悯的莫属《杜子春》,当他经历了重重考验,最后要成仙之时,突然回头一声,断送了以前所有的修行。在这里,阎王将他变为女性时,他的人性才得以充分展现,面对爱子被摔,不自觉地发出了声,前面所有的修行瞬间化为乌有。可是,在这里足以体现他的人性,在天道永恒与人性之间及时转身,作了自我调整,舍弃无限美好的天上世界,回归丰富多彩的人间大众,看似不经意,实则是一种对生命伦理的尊崇,对人性的关爱,对苍生万物的眷恋。当然,最具有人文关怀的莫过于《红楼梦》,如果小说不以神话天命故事为引子,以绛珠草和神瑛侍者前世情缘(木石前盟)未了下凡历劫为开始,直接写大观园的事情未为不可,可是这样就少了一种独有的人文关怀。可是出于有了这样一段引子,在大观园的爱恨情仇中,人性的关怀,青春的痛苦,生命的无奈被作者写得淋漓尽致。更能引起人们深层次的思考、领悟,为文学作品增添一种活力。

当然,天命小说自身也有着十分明显的缺陷,特别是唐以前的小说。固定于人们头脑之中的天命意识,限制了人们主观能动性的发挥。由于一种固定的因果关系,人们客观上会认为既然命由天定,那么人的主观努力也就无足轻重,更不要说重大的社会、历史变革了。所以董永因孝感天;魏、蜀、吴三家瓜分天下,到晋统一天下;宋江等一百零八人横行大宋江山,又接受朝廷招安南征北讨;西门庆父子的两世情缘,宝黛钗的爱情婚姻悲剧……一切都被说成是天命的意志,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这样说固然有其理由,可是若全部事件都理解成这样,那就有失偏颇,距离具体的历史、人生有着巨大的差距。而历史的车轮向前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更不会是天命作用的结果,有其自身的发展规律。而人的成功、失败,除了有客观的原因以外,更主要的是人们主观能动性的发挥。

同时,不管天命小说有着多么大的优势,可是一旦它成了一种模式化、概念化的东西,就不可避免地落入程式化、固定化的怪圈。这样不仅会让人们读起来索然无味,而且也限制了小说形式的发展、创新。文学艺术的生命力在于创新,如果一味停滞不前,结果只能是作品丧失其独特的吸引力。天命小说尽管有着诸多的意义、作用,可如果每一篇作品都固定其因果、自然变化,那就使作品显得苍白无力,只能是假话连篇,一个腔调一个模式,不问实际对象,不管青红皂白,生搬硬套,令人生出厌恶之情。因此,重要的是要在原有基础上创新发展,要别出心裁,不落窠臼,独抒己见。这种天命小说的变化在唐宋到明清发展得比较好,让人耳目一新。如唐以后的《杜子春》《女仙外史》《镜花缘》……特别是《三国演义》,在历史事实和文学作品之间加入了独特的天运循环,将历史与文学有机结合起来,丰富了人们的视野,拓展了人们的思路。又如《水浒传》,在梁山英雄的辉煌事迹当中,又加入了九天玄女“替天行道”的生命旅程,使得整部作品笼罩在强烈地仙道文化氛围之中,符合中国传统的道家观念。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红楼梦》,在神仙世界与人间世情之间加入了“还泪之说”,使人耳目为之一新,也是在“还泪”的主题之中,人们才会体会到为什么林黛玉那样多愁善感、弱不禁风,为什么宝玉会如此钟情于“木石前盟”,而根本忽视“金玉良缘”的所在……

综上所述,天命小说有其固定的特征和结构方式,这为我国古代小说的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但不可否认的是也有一定的消极影响,应当引起深刻地反思。

[1]四库全书总目提要[M].北京:中华书局,1965.89.

[2][6]鲁 迅.中国小说史略[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54、52.

[3]旧唐书·高祖本纪(卷一)[M].北京:中华书局,1975.

[4]李剑国.唐五代志怪传奇叙录[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3.116.

[5]陈平原.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

[7]干 宝.搜神记[M].北京:中华书局,1979.

[8]孙 逊.释道“转世”“谪世”观念与中国古代小说结构[J].文学遗产,1979,(4).

[9]岳立松.《古镜记》的天命历史观[J].文化学刊,2009,(5).

Narrative Motifs of Ancient Destiny Novel

CHEN Yu-rong,XIAO Zhi-cai
(School of Literature,Southwest University,Chongqing 400715,China)

After a long historical evolution,ancient Chinese destiny novel formed its unique motif,structure and form,which made great contributions to ancient Chinese novels.Starting from its developing course,this article attempts to illustrate the development situations of the destiny novels in some important historical periods, and on the basis of the development course,analyze its limitation as well as significance to ancient Chinese novels.

destiny novel;narration;development;significance;limitation

I206.2

A

1674-3652(2011)03-0104-04

2011-04-06

陈玉荣(1988- ),女(土家族),湖北恩施人,西南大学文学院硕士生,主要从事古代文学研究。

[责任编辑:何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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