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国际并购推进我国离岸服务外包产业发展①

孙秋鹏

(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北京 100732)

目前，我国服务外包业已经具备一定产业规模，一些服务外包企业已经具备了走出国门参与全球服务外包产业并购整合的实力，外部环境也提供海外并购的时机。通过推进海外并购，快速推进产业国际化步伐，是我国服务外包产业的重要战略选择。

一、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发展情况和存在的问题

我国服务外包产业经过近十年的发展，取得了一些成绩，已成为离岸外包主要接包国，但同时也存在一些问题。如产业规模偏小、占世界服务外包产业的比例较低、没有出现具有较强国际竞争力的企业，外包企业规模小、水平低，高端服务外包的人才缺乏，服务外包企业业务整体提供能力较弱、多数处于产业链低端，具有高端业务提供能力的企业还很少。目前最为重要的两个问题是海外业务占全球的比重偏小，没有形成具有国际影响和全球竞争力的服务外包企业。

1、服务外包产业快速增长，离岸业务发展良好

近几年我国服务外包行业得到了较快的发展，离岸业务发展较为良好。据商务部统计，2010年，全国新增服务外包企业3756家，新增从业人员78.1万人，其中新增大学毕业生就业48.6万人，占新增从业人员的62.2%。全国服务外包企业承接服务外包合同金额274.0亿美元，合同执行金额198.0亿美元，同比分别增长37.0%和43.1%;其中承接国际 (离岸)服务外包合同金额198.3亿美元，合同执行金额144.5亿美元，同比分别增长34.3%和43.1%。截至2010年底，全国服务外包企业12706家，从业人员共232.8万人，其中大学以上学历165万人，占 70.9% 。［1］

图1 近几年我国服务外包离岸业务发展情况 (亿美元)

2、我国已经成为仅次于印度的最具有综合竞争力的离岸外包承接国

咨询公司Gartner对目前世界上七个主要离岸外包目的国的综合竞争优势进行了比较。印度兼备成本和质量优势，是最具竞争力的离岸外包承接国，中国在教育体系、业务处理质量和文化兼容性方面还存在一定差距。Gartner指出只要中国政府开始真正重视服务外包产业发展，并给予充分的政策支持，中国在全球离岸服务外包市场的竞争力将迅速提高。2009年A.T.Kearney咨询公司根据其构建的由财务吸引力 (Financial attractiveness)、人员技能和供给(People skills and availability)、商业环境 (Business environment)三项因素综合评价，对全球各离岸服务外包承接地进行分析，中国综合排名第二，仅次于印度 (见表1)。

表1 2009年A.T.Kearney咨询公司得出的综合竞争力前十位服务外包提供国

3、服务外包业务占全球的比重仍然较低，大规模向中国转移的趋势并没有展开

目前，美国占了全球发包市场的64%，欧洲占了18，日本占了10%，留给其他国家的还不到10%。从服务外包承接国而言，发达国家由于有较为完备的产业体系，现代服务外包产业较为成熟，成为国际市场高端业务的主要接包方。发展中国家中，主要承接国为印度、菲律宾和中国。尽管国际研究机构如IDC、Gartner等对中国市场充满希望，中国服务外包行业的整体规模仍然偏小，与印度等国家相比差距比较显著。2010年中国服务外包产业离岸规模刚刚超越100亿美元，和印度的500多亿美元相比，差距明显。在2010 TPI离岸外包前10强排名中，印度高居榜首，中国的排名则比较靠后。［2］

4、企业规模偏小，与国际机构预测的市场竞争力不相匹配

世界主要服务外包咨询公司，普遍看好中国在全球服务外包产业的竞争力，尤其是在离岸业务领域，但我国的服务外包企业在规模上、业务能力领域与世界领军的印度公司仍然存在较大的差距。一国服务外包产业的竞争力，由多方面因素所决定，其中包括政治、政府政策、人力成本、管理能力、地缘等等，但终归要集中体现在企业的竞争力方面，有没有具备全球竞争力的企业、具有全球行业领军企业才是决定一国产业竞争力的核心。通过与印度公司的对比，可看到我国服务外包企业还存在较大差距。在第四届全球外包大会现场揭晓的2011年度全球服务外包领军企业30强中，除欧美国家外，发展中国家印度企业数量最多达到7家，并且名次较为靠前，中国有4家企业入选，但名次都排在20名之后。从表2的对比可以看出，我国服务外包企业在销售收入和员工数量方面与印度公司差距非常显著，这种差距已经是1－2个数量级的程度。

表2 印度与中国前五位企业对比情况②

二、促进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发展的客观条件与机遇

1、中央和地方出台的政策，切实起到了推进服务外包产业发展的作用

2006年3月公布的“十一五”规划明确提出大力发展服务外包产业，“加快转变对外贸易增长方式，……建设若干服务业外包产业基地，有序承接服务业转移”。党的十七大报告明确提出“积极承接国际服务外包，是加快现代服务业发展、优化经济结构、提升经济发展质量的一条重要途径”。2007年国务院出台《关于加快发展服务业的若干意见》。财政部和商务部2011年5月下发《关于做好2011年度承接国际服务外包业务发展资金管理工作的通知》，对2011年度承接国际服务外包的相关业务予以资金支持。商务部推出了促进服务外包产业发展的“千百十”工程。2010年颁布了《关于支持和鼓励服务外包企业海外并购的若干意见》。2009年，人社部出台了《关于加快服务外包产业发展促进高校毕业生就业的若干意见》。2009年，九部委联合发文《关于鼓励政府和企业发包促进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发展的指导意见》。财政部、海关总署也出台了针对服务外包企业的税收优惠政策。十二五规划中，国家和相关部委也都提出继续大力发展服务外包产业。各级地方政府已经或即将出台支持服务外包发展的政策，将发展服务外包行业作为未来促进本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举措，吸引服务外包企业在本地发展。这些政策的推出对发展我国服务外包，尤其是在产业培养初期和形成产业集群的起步阶段非常重要，也确实起到了重要作用。

2、服务外包产业已经初具规模，具备实现跨越式发展条件

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已经初具规模，即将进入到快速发展阶段，如果完全采取自然生长的方式，将会制约产业发展的整体规模和速度。产业发展思路不仅要加强自生性成长，还要采取跨越式发展，即跨越企业依赖自我积累的方式，通过兼并、重组和借助资本市场的途径，快速打造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领军企业。

应当参照印度服务外包发展历程和借鉴印度服务外包发展经验，助推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快速发展。我国无论从服务外包出口额和本地市场的发展阶段都非常类似于印度1995年左右的水平。目前由于中国市场竞争力上升，服务外包企业的业务能力提高，中国成本优势开始能够得到世界主要发包市场认同，欧美国家企业开始在中国寻找企业承接业务转移。国际市场业务转移和中国本国市场快速成长，将会使中国迎来与印度上世纪90年代末期相同的产业加速增长阶段。

我国服务外包产业要想实现跨越式发展，首先要具备一定的产业规模。目前在发展中国家，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已经发展成为仅次于印度的主要接包国。经过近十年的对外经济发展，我国的外汇储备和国内资本相对比较充裕，已经到了资金走出国门需要新的投资渠道的时期。印度的发展模式是我们产业发展的重要借鉴，由于服务外包产业中接包方和发包方之间已经形成了比较稳定的关系，从外部获得业务较为困难，而通过并购的方式则能够很好的绕过这一障碍。

要实现跨越式发展，需要政府加大对服务外包企业海外并购的支持。目前，中央和地方对服务外包产业的支持政策主要集中在为服务外包企业创造良好的经营环境，如为服务外包企业提供研发资金支持、提供人力资源培训支持、给予税收优惠、给予信贷和发行债券支持、提供专项奖励资金等。这些政策对服务外包企业初期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为产业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当前，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已经进入到高速发展的前期，制约我国服务外包企业快速发展主要是两个因素，一个是市场规模，另一个是企业规模。要快速提升我国服务外包产业的国际竞争力，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服务外包企业，就必须重视服务外包的市场规模，尤其是离岸市场规模，而离岸市场规模的扩张和企业规模的提升最迅速和直接的方式就是海外并购。

3、服务外包产业发展规律和国际金融危机为我国服务外包企业开展海外并购提供了条件和时机

以印度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海外业务的快速拓展和大企业的崛起过程中，海外并购发挥了重要作用。服务外包产业并购最初主要发生在美国，首先是美国一些中等规模的企业开始行业内并购，形成国内具有一定规模的大中型服务外包企业;同时，海外并购也风起云涌，海外并购成为主流。IT和网络技术的成本快速下降和国际普及使海外提供服务具有成本优势。印度和菲律宾等国家与美国在语言和文化方面较为接近，能够更好的适应美国的商业惯例和文化。来自印度和菲律宾等国的海外并购更具市场竞争力，这些国家成为了国际市场并购的最主要参与者。通过海外并购，印度和菲律宾等国的海外市场快速增长，并培养出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领军企业。

发展中国家服务外包产业海外并购能够获得众多有利的资源。一是可以获得战略性资源，包括品牌、专业技术、行业经验、服务于高端客户的整体解决方案和专业性高端人才。二是可以快速获得海外业务，并能够绕开行业和国家障碍。服务外包行业尤其是业务流程外包行业一个重要特点是发包方和接包方往往会形成较为紧密的业务联系，“第三者”很难“插足”，通过海外并购可以迅速获得业务并且能够形成业务的国际优化，即将整体业务进行分割，在全球范围内配置生产。另一个特点是服务外包容易受到发包国关税和贸易壁垒的影响。尤其是在发包国经济下滑、失业上升时期，为了解决本国经济问题，会影响到服务外包业务的海外转移，而并购则把国际业务变相的转变为企业内部业务管理，能够很好的绕开相关障碍。［3］三是可以迅速打造出具有国际规模的服务外包企业。服务外包企业的规模直接影响到企业的运营成本和获取国际业务的能力。我国服务外包企业与印度企业相比规模普遍偏小，在处理同样业务时就会因为企业资源和规模的限制增加业务成本。以我国保险行业业务流程外包为例，由于承接的业务较为单一，出现业务波峰波谷时无法利用其他业务来削峰填谷，就会增加企业经营成本，业务范围较广时就可以利用其他业务来更为有效地利用人力等企业资源，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服务外包行业还有一个重要特点，往往发包方对接包方的规模实力有重要要求，目前美国服务外包的主要发包领域为金融行业、医疗行业和政府，这些单位要求接包方具备严格的质量控制、持续经营能力，企业规模成为这些机构选择接包方的重要标准。

国际金融危机和人民币持续升值为我国服务外包企业以低廉价格获得海外资产提供了便利条件。2008年开始的席卷全球的国际金融危机，使发达国家的资产价格大幅下降，虽然目前已经渡过最为艰难的时期，但欧美等国的企业资产价格仍较为低廉。并且，金融危机后由于企业成本压力增加，向发展中国家转移的步伐将会加快。我国服务外包企业参与到海外并购，能在竞争的发展中国家中脱颖而出，快速得到海外业务。人民币升值还将持续，人民币升值会进一步提升海外资产的购买力。

4、我国已经具备参与海外服务外包产业并购的条件

经过近十年的发展，我国已经成长起一批具有一定实力的服务外包企业，尤其是一些企业创建之初就从事海外业务，较为熟悉海外业务，与海外客户有较为紧密的联系，了解发包国的文化和商业，具有较为便利的条件。我国服务外包的人才也初具规模，目前从业中70%左右具有大专以上学历，尤其是高端人才中很多就具有海外工作和学习的经历。经过近些年PE市场的发展，专业投资人员也形成了一定规模。所以，从产业发展阶段、业务衔接和人力资源角度，我国都具备了从事海外并购的条件。

5、印度服务外包产业和企业快速成长的过程说明海外并购是重要的加速器

印度服务外包产业，尤其是BPO行业的发展伴随着并购的过程。印度infosys(印孚瑟斯)通过海外并购的方式，六年时间使销售收入达到了60亿美元，这个过程就是通过并购来完成的。HCL是印度第4大软件出口公司，年产值逾33亿美元。2002年5月通过对英国电信位于爱尔兰的共享中心Apollo Contact Centre的收购，获得了此后三年总计3100万美元的订单，进入了欧洲市场，获得了当地提供能力。印度塔塔咨询公司2004年收购澳大利亚FNS公司，以完善其银行和金融服务外包的产品线;2006年收购位于瑞士和法国的TKSTeknosoft公司以进一步增强金融服务能力，同时加快进军欧洲市场。2003年印度BPO行业大发展时有574起并购案，2004年有353起并购案，每年平均并购金额5亿美元。2006财年印度企业在美国共完成48项并购案，投资总额超过20亿美元。［4］

2008年是印度公司海外并购规模最大的一年。2008年10月份塔塔咨询有限公司和花旗集团达成了一项价值5.05亿美元的并购;［5］2008年12月份印度Wipro公司和花旗技术服务有限公司 (Citi Technology Services Ltd)达成价值1.27亿美元的并购;［6］2008年12月印度HCL科技有限公司最终以4.4亿英镑的全现金出价收购了英国咨询服务公司Axon，这也是印度IT服务公司历史上最大的一笔并购。［7］此后，金融危机对印度的服务外包企业造成了冲击，海外并购的进程有所放慢。

三、加快我国服务外包企业海外并购的措施

1、设立专项基金，为企业海外并购提供资金支持

服务外包行业，尤其是BPO行业的自身特点决定了，发包企业和承包企业建立起业务关系后，就会形成某种程度上的粘性。尤其是较为成熟的市场，业务关系较为稳定，外包企业规模扩大和市场开拓的方式将主要采取收购兼并。我国外包企业规模普遍较小，自身积累并购需要的资金将非常困难，需要政府为外包企业海外并购提供一定程度的资金支持。要形成长久稳定的政策支持，需要设立服务外包企业海外并购专项基金。资金来源可以采取中央政府、各部委从扶持服务外包产业发展资金中每年定期拨出部分资金，省市以及开发区提供配套资金，并吸引金融机构和企业等社会资金加入的方式，多渠道解决资金来源问题。基金支持企业海外并购的投入方式可以采取股权投资、低息或无息借款、优先股、可转换债券等方式。商务部2010年出台的《关于支持和鼓励服务外包企业海外并购的若干意见》是促进我国服务外包企业参与海外并购的良好开端。该《意见》鼓励服务外包企业海外并购，并指出要加强财政支持，做好金融服务，简化审批程序，做好引导性服务。 《意见》中重点指出了服务外包企业海外并购符合对外经济技术合作转向资金规定条件的，可申请资金支持。采取海外并购方式快速推进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发展的思路，已经得到了中央相关部委的认同，要使政策具有持续性，并取得长久实效，成立专项基金已经非常必要。

2、通过资金支持，迅速做大我国服务外包企业，增强企业国际竞争力

通过成立海外并购专项基金，一方面能够迅速扩展海外市场，增加我国服务外包市场占有率，获得企业发展的关键性资源;另一方面也要通过专项基金的支持，迅速提高企业规模实力，并支持一些有实力的企业在国内外上市，进入资本市场，通过资本的助推作用迅速成长。印度大型服务外包企业几乎都是上市公司，这些企业上市后，都呈现出跨越式的发展。海外并购专项基金，不仅仅要支持我国服务外包企业海外并购，还要通过并购过程的培养，推出一批能够在国内外资本市场上市的优秀企业。服务外包企业上市，企业资金通道更加通畅，另一方面企业的品牌知名度迅速提升。如果能够培养出一批在海外资本市场上市的服务外包企业，我国服务外包的国家品牌和竞争力也会显著提升。

3、对采取资金支持的参与海外并购的企业，政府要做好把关和服务工作

海外并购机遇和风险并存，很多企业由于没有充分了解被并购企业的情况，并购后没有进行有效整合，导致并购失败。对于政府支持的参与海外并购的企业，由于政府提供了部分资金，就要做好把关工作。政府主要应选择拥有国际/国内认可的专业化运营能力、拥有国际化的管理团队、拥有一定品牌知名度的企业，优先支持行业领军企业的海外并购。收购前，企业内本身就需要有国际化的管理团队，不仅仅熟悉生产技术，更了解客户的行业要求，能够对国际化的业务进行管理，这其中包括企业文化的有效组合。企业还要拥有人员及运营能力扩充的准备。面对大量业务量的涌入，如果没有内部一线人员的大量生产，流程无法及时传回国内，整合就会受很大影响，达不到预想目标。政府还要在引导性服务方面做好工作，简化并购的审批手续。

4、参与海外并购的企业要做好充分的内部准备和目标企业调研，切忌盲目出击

服务外包产业，尤其是BPO行业，领军企业的快速成长主要通过并购来完成。但同时也要意识到，并购也存在着风险，其中一个最重要风险来自于企业没有做好内部准备就开始海外并购，这种情况下居多会出面临失败的结局。首先是要确定企业是否已经具备了海外并购需要的条件，企业的运营管理能力是否能够选择合适的并购目标，并购后是否能够有效的整合。对于没有参与过海外并购的企业而言，最好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先从简单的、小规模的并购开始，并购中要注重被并购企业与现有企业之间业务的关联程度，业务转移可能性，转移的成本，被并购企业人员、账务处理的难易程度等。并购后的整合是并购能否成功的关键，如果整合没有达到预期目的，收购后很可能碰到当地管理人员大面积流失，客户对品牌失去信任，撤销合同。我国服务外包企业在参与海外并购过程中一定要充分意识到可迅速拓展海外业务的同时，也蕴含着风险。

【注释】

①文章写作过程中得到了国家商务部服务外包专家委员会委员刘宁博士、西安高新区管委会副主任陈洪涛的帮助，并提供了有益指导意见，在此表示感谢。

②数据均来源于各公司2010年年报，国内公司营业收入换算汇率采用2010年平均汇率6.7695人民币兑换1美元。郎新科技为非上市公司，员工数量来自于其官方网站，东南融通因涉嫌财务造假于2011年5月24日开始接纽约证券交易所调查。

［1］商务部.2010年服务外包合同金额同比增长37.0% ［EB/OL］.http://content.caixun.com/NE/02/fi/NE02fiol.shtm，2011－07－10.

［2］郑雄伟.2011全球服务外包发展报告 ［EB/OL］.http://finance.sina.com.cn/hy/20110524/10089888843.shtml，2011－07－10.

［3］刘 宁.通过国际并购快速推进BPO业务海外拓展［J］.中国外资，2010，(2):34－35.

［4］吴 蔚.中国软件外包赶超印度机遇来临 ［N］.中国计算机报，2009－07－13(A16).

［5］CNET科技资讯网.塔塔咨询以5.05亿美元收购花旗驻印度外包分支机构 ［EB/OL］.http://www.cnetnews.com.cn/2008/1011/1168427.shtml，2011－07－10.

［6］新浪科技.印度Wipro将收购花旗技术服务公司［EB/OL］.http://tech.sina.com.cn/it/2008 －12－24/06582684341.shtml，2011－07－10.

［7］冀勇庆.危机下的印度式并购 ［J］.IT经理世界，2009，(7):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