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乃伊复活记
2011-05-30詹姆斯.李
詹姆斯.李
举办展览的广告在报纸上连续登载了一个星期。我们收集了许多古埃及文物和珍宝,还从圣何塞的博物馆弄来两具木乃伊。在展览厅内,我们又布置了12名守卫。
展览会开放的那一天,来了好几百人,我和雷利教授隐蔽在一个可以俯瞰整个大厅的阁楼上,因为我们对木乃伊七号的特异功能不得不防。
下午3点了,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小阁楼里实在气闷,我便对雷利教授说,我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在展览厅的走廊上漫步,一边留神周围的人群。突然,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被什么人盯着似的。我立刻止步观看,有一个老太婆正走过门厅。她头上包着披巾,弯腰屈背,步履拖沓。奇怪,在她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怪熟悉的。
她一摇一摆钻进人群,我动身追赶,却觉得我的动作极其缓慢,我同她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她突然转弯不见了。与此同时,我的手脚也突然利落了。我奔到通道口,她早已无影无踪了。这里不是出口处,她怎么可能出去呢?
博物馆大楼的一侧,有一条走廊。除了远远的尽头有些亮光以外,这条走廊一片漆黑。我定睛细看,发现一条人影时时把那亮光挡住。我穿过门厅拼命追去,在昏暗中,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紧紧贴在墙上。
我从墙上摸到一根长长的木制的长矛,握着它,我大喝一声:“别动!”
与此同时,我发现它动了,就挥起长矛劈了过去。在一片昏暗中,只见有样东西朝我飞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铜铃般的巨眼。我赶紧要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个黑东西猛冲过来,把我压倒了。
知觉恢复得十分缓慢,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布赖恩,你醒醒,布赖恩,你怎么样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雷利教授站在床前,久违的老朋友阿布杜尔也来了。
雷利教授告诉我,我被一只重约20千克的假面具击倒了,得了轻微的脑震荡。
我把博物馆的经历一点一点地告诉他。他听完,点点头说:“可能是木乃伊七号。”
接下来的事更令人如坠迷雾。教授录下的木乃伊七号昏迷时喃喃有词的录音,经过计算机分析,有三种语言,一种是他模仿医生、护士说的英语,一种是埃及语,还有一种是谁也没听到过的语言,像是一种求救信号。
这天,雷利教授收到一封手书。一个看林人说,他在天文台附近的一间小木屋里看到一个人,他在画一些可笑的图画。
我们立刻赶到那间小木屋,里面空无一人,只挂着一件男人的衬衫和一条裤子,盥洗室里还有一件妇女的毛线衫和一条披巾。我心里一动,出现在博物馆的老太婆不也扎着一条类似的披巾吗?
木桌上有几张纸,其中有一张画着一个椭圆形,像是一个运行轨道,下面有好些计算,右下角有三个很小的图形文字。毫无疑问,这正是那古埃及人画的。桌上还有几张报纸,登载着我们举行展览会的广告。
阿布杜尔看着那几张图,突然说:“木乃伊七号躲在这间小木屋里,我猜想,他是想接近天文台,以确定自己所在的地点及如今的时间。”
“那我们去天文台看看吧。”雷利教授说。
果然,天文台最近发生了一系列令人费解的怪事。台长告诉我们,上星期他们正拍摄夜空相片,追踪一个光线特别微弱的星云。工作人员把望远镜调好后改由计算机控制。第二天早晨一看,却发现望远镜转往另一个方向,把要追踪的目标都丢了。可是各道大门都锁得好好的,没有任何破门而入的迹象。
阿布杜尔预感古埃及人还会来,于是,我们就埋伏在天文台周围。
一连几天,我们都没等到,大家不禁有点失望。这一天,夜空十分晴朗,我们默不作声地等待着。无线电话突然送来一声低语:“西墙外面有动静。”
一会儿,一阵轻微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观测室穹顶上的巨门徐徐打开,一条人影靠近了望远镜,并将它转了25度。突然,那条人影摔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起来。
“动脉瘤破裂!”雷利教授大叫一声冲过去。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也是我们急于把木乃伊七号找回去的原因。
当我们来到那古埃及人的身边时,他已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从木乃伊七号最后调整的望远镜角度,我们看到一片不易为人发现的星云。再综合计算机的录音语言分析,我们了解到,木乃伊七号其实来自那片遥远的星云,用某种方法改变了古埃及人制作木乃伊和埋葬死者的习俗,使自己在死后埋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石窖中,等待有朝一日被他的同胞救走。而我们的莽撞介入,破坏了他的计划。他和他的同伴大概在宇宙航行中消磨了20000多年之久。他来自一个与地球类似的星球。
三个月后,木乃伊七号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墓地,为防止盗墓者的入侵,我们炸毁了入口处。期待有一天他的同胞真能找到他,让他重获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