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许一场春暖花开

2011-05-14虫小扁

花火A 2011年8期
关键词:同学

虫小扁

[1 千年面瘫君的微笑]

今年的新生话剧大赛几乎成了造型大比拼的现场,四处蹦跶着穿着各式奇装异服的人物,有头顶锅盖的,胸顶气球的,还有背上插着两把扫把,扫把上还挂着一大串铃铛出场的,一出场就换得一片哗然。

严乐乐对自己还是非常自信的,手工制作的窗帘布、帆布、桌布、抹布大串联的效果那绝对是无人能敌啊,再搭配她这身姿这相貌这抹了炭的化妆技术,无一不展露她在艺术设计上过人的天赋。

越往这方面想,她就越骄傲地给众拍档一个眼神,哈哈哈大笑了三声,捂着嘴强装羞涩地说:“哎哟真是不好意思啊,这次最佳造型奖可能是我啊怎么办。”

众人囧囧地瞥了她身上那杀伤力极强的破麻布袋一眼,再回了个“你想太多了”的眼神,就各自忙活去了。

严乐乐毫不在意地又往舒渔身旁凑,神情得意地道:“喏,你说对吧对吧。”

“嗯。”

舒渔依旧没什么表情,这家伙向来是狂吃番薯也憋不出一个屁来的闷罐子,被严乐乐拉进话剧组把全部人都吓了一跳,以至于一连好几天排练每个人都还是像活见了鬼般处于呆滞状态。别的不说,光是舒渔在物理系那两极化的成绩单,独立特行的行径以及沉默寡言的个性,他哪怕只在面前路过,就足以让所有人啧啧称奇。

舒渔是破格特招进A大的,物理系的马教授当时捧着他各类物理竞赛金色奖杯简直是喜极而泣,为此他宣称可以不介意舒渔极度偏差向来挂红的文科成绩。事实上马教授一直觉得这种缺失反而是一种物理上的平衡——每一个天才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当然老天永远是公平的,现在这个有所偏差的天才,只能在这出精彩绝伦的舞台剧中,饰演最早死在男主角剑下的路人甲。这已经是看在他很是个性英俊的脸份上了,世上没有一个舞台剧演员,在被刺身亡的时候,连“哎呀”都不吭一声的。

没有!

而严乐乐呢,她只是个拥有两句对白的乞丐,“求求你施舍施舍我吧。”、“谢谢,谢谢!”。显然只作为道具服来说,严乐乐的创作不可谓不成功。

整个晚会的演出效果非常好,笑声此起彼伏,但舒渔却一直是面无表情的,事实上大多数时间,他的目光是落在永远活在自己世界里开心快活的严乐乐身上。

这个女孩最大的本事就是让人颜面失调,神经错乱而不自知。譬如此刻激情澎湃的严乐乐小朋友,又再次过度投入角色,一把抱住女主角的大腿咆哮着“施舍下我吧,我饿啊我饿死了”……持续自我加戏中……

看到这,千年面瘫君舒渔同学,终于隐隐露出个微笑来。

[2 士可杀不可辱]

严乐乐紧张地在台下等待着奖项公布,众拍档隐隐擦了把汗,呼……终于结束了。

先是男主角剑指舒渔,声情并茂的演出时,仅换来对方可有可无的“嗯”、“哦”,死了还平平静静地先拍拍地面才躺下的三分钟冷场。

后是严乐乐浮夸的演技,活蹦乱跳地差点把女主角挤下台去……

临时状况太多,台词忘了不少,发挥不算很好,得奖吧,谁还指望呢?

倒是这年头正经话剧越来越少,众人无不是卯足劲似的搞怪作乱,居然也有意想不到的欢快效果,确实得佩服下这群从各地集中到一块来的尖子生们的智商。

至于严乐乐,她之所以能攀着车尾进来,全凭舒渔同学猜题猜得准,高考前的大量私人笔记,让这个没怎么正常过的小姑娘,捡了个大便宜。

严爸严妈恨不得买个镜框把舒同学裱起来挂在墙上啊,有没有!

而此刻的严乐乐,依旧满心期待着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奖项,眼巴巴地盼啊盼着,不料一个个奖项揭晓,除了一个意思意思的参与奖,就没让她真正乐过。直到严乐乐最期待的“最佳造型奖”公布时,她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响,再一看居然还是被那胸顶大波,背插扫把的猥琐男夺去时……

严乐乐气血上涌,“噌”一个箭步,提着麻布袋冲上舞台,灯光下愤愤地瞪了眼“瞎了狗眼”的评委们,然后刷地冲上前拔了获奖兄弟的一把扫把,横在自己脖子上,大吼一声——

“士可杀不可辱!”

接着就脖子一扭,“自绝”在了台上!

全部……全部人都惊呆了!

舒渔同学捂着嘴扶着腰笑得直不起身来,他知道的!他就是知道的!

所有人从“一个神经质的女孩拔扫把自尽了”的震惊,转化为,“舒渔笑得前俯后仰”这一惊人事实的错愕。舒渔已是趁众人目瞪口呆之际,慢悠悠地爬上台去,带着笑意把那“尸体”扛了起来。

旁若无人的,走了。

[3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舒渔这个名字,在A大物理系向来是响当当的,因为他每一次的物理实验报告,据闻不乏能拿去国外权威刊物发表的佳作,当然这都多得马教授的给力宣传,一宣传起来便是滔滔不绝源源不断。

这为舒渔招来了不少红眼白眼,羡慕嫉妒的,不屑不齿的,这些他早就习惯了,也都习惯性地无视了。

舒渔向来独来独往,几乎不和人交流,即便交流,也顶多停留在“哦”、“嗯”、“好”之类的单音节上,甚至没看过他的笑容。偶有壮志豪情者搜刮极品笑话,在他面前为博君一笑,也只是换来对方不带情绪的“完了?”两字疑问。

因此刁难他的人,每每挑衅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分外扫兴。

印象中,他几乎是不参加任何活动的,甚至可以说是孤僻的家伙,直到严乐乐同学的到来。

这个女生和他之间的互动,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在宣告着他们之间,有着某种高强度的,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可这两个人明明一个极度话痨,一个极度沉默;一个好比脱了缰的野马,一个就是深海里的水母,本不该有任何交集……

硬要扯……就是两个人都不大正常。

总而言之,眼镜通常是跌破的。舒渔在严乐乐入学的第一天,居然一大早就等候在校门口,见着了人,就主动接过她两个行李箱,陪她在毒辣的阳光下傻瓜一样的逛了一大圈校园,才连人带行李把她送进其实离校门口不远的女生宿舍。

然后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严乐乐的名字也响了。

她军训时被问得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你和舒渔师兄是什么关系啊?”

毕竟,那个偶尔会顶着太阳,坐在旁边草地上看她们军训,一言不发的看起来酷毙了的舒渔师兄,拥有一张比绝大部分男生都好看很多的,还不怎么晒得黑的脸……

严乐乐总是得意洋洋的答:“你猜!”然后吧嗒吧嗒嘴,“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关系的!”

[4 从小是冤孽]

舒渔从小就不怎么多话,舒爸舒妈总是后悔在给他名字加“三点水”的时候,没多给他一点口水,两岁才不怎么热情的喊了一句妈。

严乐乐就不同,从小一摸一碰一捏就被点了笑穴似的笑个不停,该睡觉的时候不睡觉,睡着了有时还会说梦话,悲怨得严妈总是叹着气说:“要是两个孩子综合一下该多好。”

舒渔小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拆电器,中学之前就把家里能拆的电器都拆了,拆完了,严乐乐又把自己家里的送过去给他拆,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严乐乐家里洋娃娃的头,总是长在变形金刚的身子上。

严乐乐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和出其不意的想法,还有着非常良好的自我感觉。每每让舒渔这个精密的逻辑控者,总处于一种无法对其进行分析理解的精神状态,久而久之,居然也习惯了,甚至欲罢不能……

果然冤孽。

“舒渔,你参加校运会吧,我去给你加油!”

以舒渔对严乐乐的长期深刻地剖析,他知道她这句话的重点,是在后半句。

因此他报了八百及一千五百米长跑,给了她更多自由发挥的时间及空间。

严乐乐亢奋了。

事实上,整个物理系,甚至是整个A大校园认识舒渔的人,全部亢奋了。

[5 没有体育精神的运动员]

舒渔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神秘的,因为他没什么表情,也不多话,你永远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下一步会做什么?

一个摸不着底细的人,这样的举措,突然让参加这两个项目的选手们在心理上增添了无形的压力……

有人说,他其实是长跑高手,大一的时候观察敌情,如今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应战。也有人说,他这样几乎没被人发现任何运动迹象的人,肯定不行。但绝大多数人,还是觉得像舒渔这样的人,绝对藏了一手,心里无不是期待的。

至于严乐乐,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她花费了至少一整天的时间,去做了两个用包装绳撕成的绒球,然后把她那套开学前买的粉红色运动短T恤和白色短裙,试穿了一遍又一遍。

八百米开跑前,舒渔确实是在起跑线站着的。这让屏息看戏的人,多少松了口气,至少整个物理系的有一大群平日不闻世事的怪癖学子们,就来了一大半,都想看看舒渔唱得究竟是哪一出戏,加上各式各样的,有些看中舒渔“美色”的女生。

但舒渔的眼光由始至终是在严乐乐的身上,乐乐同学成功被“蚊子会咬大腿”这样简单的原因说服,换上了一条白色长裤,反正“你穿短裙容易走光我会吃醋”这种理由,她是绝对听不明白的。

严乐乐就拿着两个会掉颜色的红色绒球,严正以待的模样,比起跑线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来得认真!直到开跑的哨声响起,严乐乐就迅速的高抬腿加举臂,心无旁骛地开始喊起“加油,加油,舒渔加油!”来。

舒渔,则是为了配合严乐乐的节奏,几乎是步行的速度慢慢离开了起跑线……全部人都被雷了个半死……而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八百米下来,全场最累的人其实是严乐乐……

于是一千五百米的时候,严乐乐直接从场子横着走了,舒渔陪着。

“加油加油!咦,舒渔你这样是不是犯规了?你看裁判脸都青了!”

“重回跑道?”舒渔把对白添加到四个字。

“不用不用!”严乐乐连连摆手,手臂举得更高,就是步子迈得小了点,“加油、加油!”

很明显,老天会为了她,原谅这个非常没有体育精神的运动员的……╮(╯_╰)╭

[6 一不小心就移情了]

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这个问题舒渔是自问过的,最终结论是,在他们建立任何关系之前。之于文学,她已经让他产生了某种强烈的依恋、亲近、向往,甚至倾尽一生的冲动。而物理角度来讲,她对他可谓地心吸引力……他越来越没办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一个傻得只知道笑的女孩。

以至于他甚至一度想转行研究生物学,譬如荷尔蒙原理之类。

显然这一点严乐乐是毫不自知的,在舒渔看来,肯定是他平时纵坏了这丫头,她肯定没对他产生过接吻的念头,否则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讨论那个不知从哪个角落疙瘩里蹦跶出来,乳臭未干的小子。

“哎哟舒渔,你说汪英伦同学,怎么就看起来那么帅呢?怎么能那么英姿不凡高大挺拔呢?怎么还那么多才多艺才华横溢呢?怎么人家一看到他心里就扑通扑通直跳呢?”

舒渔眯了眯眼睛,一言不发。

谁知道呢?某睁眼瞎摆着他这么英姿不凡、高大挺拔、多才多艺、才华横溢的,还对她心里扑通扑通直跳的男人视而不见。突然对一个一米七不到的,长得差强人意的,就主动写了一封所谓表白信的家伙动了心思。

严乐乐还是浑不自知,依旧自顾自地呈梦幻状:“嘿嘿嘿,我第一次收情书哟!他信里说会参加这次校园歌手歌唱大赛,还说要给我献唱一首歌!舒渔!你说我要怎么回应呢?”

舒渔淡淡睨她一眼:“现在这种情况,普通回应已经表达不了你的热情了。”

“怎么说?”严乐乐一副受教的样子,然后眨巴眨巴眼睛,舒渔刚刚说了好多个字哦!

“站到他身边去。”

[7 这是公开表白吗]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忍受严乐乐的歌声。因此在长达五六年的时间里,严家人都尽量把严乐乐和一切关于音乐的活动隔离,免得一不小心荼害了别人的耳朵。

毕竟让所有的音节都无端跑到外太空去,也是一种过人的本事。

这一点,舒渔知,严乐乐不知,除此之外者,也皆是浑然不知的。

如今,严乐乐已经兀自纠结“唱什么歌好”这般任重而道远的问题上去了。像她这么单细胞的家伙,一次只能集中在一件事上面,汪英伦同学,显然被暂时挤退二线了。

舒渔作为狗头军师,还是有现场指导严乐乐的舞步的,这对于一心不能二用的严乐乐来说,绝对是很高难度的挑战,因此她觉得,调子再跑几个,也是值得原谅的事情了。

作为重视,校园歌手的初赛,就搭起了舞台,因为参赛人数不少,比赛分三天进行,严乐乐被派了支好签,在第二天汪英伦的那场的中间位置出场,暗箱操作,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意思。

直到初赛当晚,几个安排抽签的人还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话说回来,那个人真的是舒渔?”

“所以,严乐乐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舒渔亲自出马?”

“舒渔说了完整且完美的一句话啊,‘能把九号签留着吗?哦哦哦!”

可是……

为什么要这么特殊安排呢?不过就是个初赛啊……

直到严乐乐上台的那一刻,所有人才如梦初醒,被五音不全折磨的人啊,你伤不起!

眼见严乐乐扑哧扑哧地扭了扭腰,忘我的唱到:“你就像冬天里的——”360°转身,单膝半蹲,单手高举,“一把火!嘿!”

起身,不协调的晃脖子,精神高亢的甩头,摆手,没跟上节拍,“熊熊火焰——”握拳,陶醉,“燃烧了我!唷!”

一时间大伙都被这个模样明明还挺清秀可人的女生的杀伤力,惊得个言语不能,徘徊在囧与笑的边缘,苦苦挣扎……

又是关键时刻,音乐声曳然而止。舒渔突然走至舞台中央,嘴角一勾,灯光下俊颜被照得那叫一个如梦似幻,麦克风也不知怎么被他握在了手上,他浅浅开口:“知道了,过来。”

现场安静片刻后,群情激奋中,公开……是公开表白吗?!

[8 还是装晕吧]

或许台下的汪英伦同学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他是不是提点了严乐乐什么,在他宣告了“歌声传我心”的用意之后,严乐乐居然以这样震撼教育的方式,向另外一个人表白,还是一个各方面条件都比他好的人……

至于严乐乐,仍溺在方才的超常发挥中自鸣得意,音乐一停,她来不及诧异,就乖乖听话地走向舒渔,小狗一样地摇着尾巴,双眼亮晶晶的:“怎么样怎么样?”

“嗯。”他的回答一如往常。也依旧用平常的方式望着严乐乐,只是眼底却添了抹不常外露的深情,接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把麦克风对准了自己心脏的位置,缓缓地,看似波澜不兴地说到:“你听。”

整个喧杂叫嚣的场子,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也不知是不是幻觉,感觉某种强而有力的跳动,穿透音响,笼罩在整个舞台周遭——

扑通,扑通,扑通……

严乐乐脑子有一瞬间空白,傻傻的不知该做任何反应,甚至乎她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场子,却这么安静……

“听什么?”过了会,她有点蒙蒙地问。

他看着她,沉默的,只是比了个“过来,再过来点”的手势。

严乐乐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又向前跨了几步,下一刻他突然一把有力却不失温柔地压住她的头,抵向自己的胸膛,他的声音,像是从某个遥远的地方传来:“你说呢?”

扑通,扑通,扑通……

讨厌,听什么啊!严乐乐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耳边又是他突似春风般的回答:“我的心跳。”

“哇吼——!!”

当反应过来,台下终于爆发了鬼哭狼号般的起哄声,有人甚至拍起掌来。

严乐乐这么简单的头脑根本没办法思考,她小脸倏地涨得通红,被抵在那宽厚的胸膛前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好不容易那些此起彼伏的鬼吼声稍微安静下来,严乐乐胡乱挣扎了一下,猛地急急地用麦克风冲自己脑门敲了一下,只听到重重一声闷响从喇叭里传递出来,紧紧伴随着她一声大吼:“哎呀!我晕了!”

接着,她就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晕死了过去。

“……”

舒渔轻轻勾唇,微叹,身子半猫,扛起人,喧哗声中,领走。

[9 这是我媳妇]

“浑蛋啊,老实交代!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严乐乐差点就被这句话给烦死。除了去年因上大学分开,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啊……她早就说过了啊。可是……最近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好纠结啊,譬如听到了心跳声,到底又怎么样呢?

严乐乐这种女生想事情没办法深入,尤其她早就习惯了这种用十几年累积下来的相处模式……所以她饭还是照吃,说穿了就是照样和舒渔一起吃,只是……喋喋不休的严乐乐终于安静下来了。

对吧,能说什么呢!可是不说话心里又好像有千百只猫,竖着爪子给她挠啊挠啊,挠得她好生难受。坏蛋舒渔,那晚把她送到宿舍楼下喊人接应之后,后来就没再主动开过口,也不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严乐乐想着想着突然就生气闷气来,吃饭的动作也跟着粗鲁,虽然之前也都是她一个人在说,但她也是有非常淑女需要矜持的时候的好吗!

又独角戏了好一会儿,严乐乐想都没想,就把舒渔碗里看起来像样点的菜全部夹进了自己的碗里,然后拼命往自己的嘴巴里塞,很快就把两腮塞得满满的。

恰逢马教授经过,这厮向来闭关不闻窗外事,如今看到自己向来我行我素独来独往的得意门生,这会居然和一个小女生亲昵地坐在一块,表示了兴奋和好奇,十分关心地凑了过来,主动招呼了过后,指着严乐乐就问:“这位是?”

舒渔欺负严乐乐不能说话,倒也不遮掩,落落大方的介绍到:“我媳妇。”

“噗——”严乐乐满口饭菜,喷了马教授一脸。

[10牵着,我再告诉你]

“都怪你!怪你怪你!”严乐乐双颊嫣红,一脸的尴尬与窘迫,愤愤地指责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嗯。”舒渔显然心情大好,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一直衔着道若有若无的微笑。

一个巴掌拍不响,严乐乐得不到充分的配合,气得直跳脚,大吼:“舒渔,你要是敢再敷衍我,我、我、我就唱歌给你听!”

“嗯,都怪我。怪我怪我。”舒渔回头看她一眼,工工整整的回应了很多字。

“哼!”严乐乐扁起嘴,“我说了吧,都怪你乱说话,没看到你们那个教授瞪得老大的眼珠啊!”

“怪我。”

“还有听什么‘你的心跳啊,你害我整个晚上没睡好觉,知不知道!”

“嗯,怪我。”

“所以你简直就是坏透了!”严乐乐顿了顿脚步,突然加快步伐追上舒渔朝他踢了两脚,“那现在是要怎么办!”

舒渔回头认真看她,慢慢地伸出手,微笑:“牵着,我再告诉你。”

严乐乐忸怩了一下,心里一软,上前握住他不知不觉变得宽大的手掌,继续瘪嘴:“说吧。”

舒渔有点用力的反扣住她的小手,慢慢的道:“跟着我走,然后,唱歌给我听。”

[11宝贝不要跑不要跑]

“哎呦舒渔,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吵过架怎么办?不是说吵架才有激情吗?”

不得不说严乐乐适应能力极强,不多会儿就完全融入舒渔女朋友的角色,持续卖力的在他旁边叽叽喳喳。

“还有,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好多好多好多事情我们都没有做过!”严乐乐言语中无不透露着遗憾。

也不等回应,她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嚷到:“我想到了!我们找一天去沙滩上追逐,我脱了鞋在前面呵呵呵地跑,你踩着浪花,在后面嘻嘻嘻地追,然后一边说着,‘宝贝不要跑不要跑,我马上就会抓住你哟!啊哈哈哈……”

舒渔:“……”

严乐乐无视了舒渔的无言,眼睛里闪烁着幻想的光芒:“还有还有,过几天我们找个机会吵一架,我哭着跑走,你本来还在赌气啊,过一会儿你就无可奈何地追了出来,着急地到处找我,然后我就躲在离你不远的地方,泪眼婆娑地看着你!”

舒渔:“……”

“还有!你要在下雨的时候,站到我宿舍楼下等我哟,眼底要填满了爱意的朦胧哦,还不能打伞哦!”

舒渔:“……”

“还有还有,我们要去山上看日出,浪漫时节要去赏樱花,情人节的时候,天上下着雪,我迟到了,你哈着气摩挲着手掌,在白雪中等我两个小时,看到满脸愧疚的我来了,你要笑着摇摇头说,‘刚到!还有要你从现在开始,每天给我折一颗幸运星,凑一整瓶给——”

严乐乐的声音被隐去在他俯压下来的红唇中,“唔唔唔……”她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别的,满脸通红,几乎没办法呼吸。

好不容易挣脱,严乐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听见他低着头微微哑着声音道:“是的,而且在必要的时候,我还要把你压在墙上强吻。”

“你你你……”严乐乐羞于见人,抬头嗔了他一眼,微皱着眉头有几分严肃地说,“舒渔同学,你还是不要说话好了。”

猜你喜欢

同学
同学会上的残酷真相
奇怪的同学
这道题谁会做
谜语
活多久
说不准
眼镜仔
娜子姐姐信箱
应接不暇 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