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咖啡(11) 日本人姓氏管窥

淮海工学院 赵 平

株式会社都市と生活社

尽管日本人口仅相当于中国人口的十分之一左右，但姓氏却比中国多得多。不同的研究学者给出的数字不尽相同，却大约有30万个。中国有姓氏3000个左右，韩国有姓氏250个左右，整个欧洲的姓氏加在一块儿也不足5万。那么，为什么日本独有如此多的姓氏呢？

总的来说，姓氏诸多的主要理由有二：一是在日本，没有对于姓氏的禁忌；二是明治维新以后，占总人口80%的无姓农民大都没有好好考虑为什么就稀里糊涂地给自己安了个姓。

谈到日本姓氏，还要谈谈日语发音和汉字的关系。日本最初没有文字。所以日本人的祖先就用汉字从意思上或者发音上采取假借的方法来对应。例如「二十日の日曜日は祝日なので、日下さんと日暮里で会う予定です/20日的星期日是节日，打算跟日下先生在日暮里会面」这样一个句子就出现了多个「日」字。它在日语里的读法分别是：「はつかのにちようびはしゅくじつなので、くさかさんとにっぽりであうよていです」。

这下各位能心悦诚服地理解一个汉字有诸多读法的道理了吧？那么，再告诉各位「新田」这个姓有10多个读法大家也会首肯了吧？事实如此。「新田」可以念作：「にった、あらた、しんでん、にうた、にんた、しんた、しんだ、にいた、にいだ、にした、にた」。

那么，是不是说只要掌握了汉字的读法就没问题了呢？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在日本人的姓氏中就存在着一种读法对应多个汉字的现象。例如，「すずき」。也许各位认为：“什么呀！不就「鈴木」两字吗？”可是，在日本姓氏当中，与发音为「すずき」对应的汉字除「鈴木」之外还可以数出一大堆来呢！譬如：「鱸、須々木、寿々木、涼木、涼樹、薄、錫木、寿木、薄木、鈴杵、寿々喜、寿松木、鐸木、進木、椙木…」，林林总总，不一而同。

以下是笔者根据日本人的姓名创作的一段会话，它以幽默的方式揭示了日本姓氏的典型特征，希望读者在会心一笑之后对日本文化的这个侧面能够有窥豹一斑的省悟。为了转达出日语原文的“乡土味”，笔者在翻译从“冲绳”来的几个“乡巴佬”的对话时，尝试使用了“云·贵·川方言”。这种翻译手法是否切当，也提请各位日语同好指教。

君の名は？

揩砗： 撞鬼啰！脱不了爪爪！早晓得不该走这条道！

交警：喂，闯红灯了！

揩砗： 对不起，敬个礼！听我给你摆：我是个规矩人，考取驾照就莫得违章过。这次哇，你就高抬回把贵手好不？

警官： だめっ！そんな言い訳は通用しない。

交警： 不行！你那一套在我这儿不管用。

運天： 運転している最中に、携帯を取って、ついうっかり信号を…。

揩砗： 开着开着车，拿出手机来……一个不留神就把红灯看晃眼啰……

警官： なおさら許せっこないね。見逃すのは無理というものだよ。

交警： 那就更不行了。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没门儿！

揩砗： 你看，我们都是些初来乍到的土包子，对这个东京又不咋个熟悉吔……

交警： 不能因为你一说初来乍到我就放你一马吧？你这人满嘴狡辩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姓什么？

運天： うんてんです。

揩砗： 叫“揩砗”。

警官： 君が運転手だってことくらい分かってるよ。名前は？

交警： 我还不知道是你开的车呀！姓什么？

運天： いや、だから運天です。

揩砗： 莫得哄你，就是揩砗。

交警： 你都坐在驾驶位上了，那还用说？肯定是开车的了。唉，越问越糊涂。副驾驶位的那位女士！你姓什么？

钕仁： 钕仁。

交警： 喂，别开玩笑了！你不是男的谁看不出来呀！没问你性别，问你姓什么！

恩納： だから、恩納なんです。

钕仁： 确实叫钕仁啰！

警官： もういい。後ろの青年。君は？男とか言うなよ。

交警： 好好，懒得理你。后面的那小子，你呢？别说你是什么男人啊！

彤钬： 不是的，不是南仁。

警官： 名前は？

交警： 姓什么？

仲間： なかまです。

彤钬： 彤钬。

警官： いい加減にしろ。君が彼らの仲間ってことはもちろん分かっている。じゃ、もう一人、君の名は？まさかまた女って言うんじゃないだろうな。

交警： 搅什么浑水！我还不知道你是他们的同伙啊！那么，另外一个，你姓什么？可别给我又来个女人什么的。

南仁： 对噻，不是钕仁，是南仁。

注：「運天」「恩納」「仲間」「乙子」都是冲绳县独特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