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孤城》:民族精神及其人性反思——兼评该影片对湖南影视剧发展的意义
2011-04-08高伟玲
高伟玲
(湖南女子学院 外语系,湖南 长沙 410004)
《喋血孤城》:民族精神及其人性反思
——兼评该影片对湖南影视剧发展的意义
高伟玲
(湖南女子学院 外语系,湖南 长沙 410004)
《喋血孤城》以湖湘抗战中的常德会战为背景,展示了中国军人勇于献身的爱国情怀和“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坚韧和血性。同时,在还原真实历史的前提下,通过对人物的立体性塑造,赞美了生命的自由和舒展,反思了人性的善与恶,通过触目惊心的丑恶、痛苦和死亡来引起人们对“善”的思考和向往。影片对湖南影视剧和湖湘文化的进一步发展有重要启迪价值。
《喋血孤城》;常德会战;民族精神;人性反思
抗日战争时期,湖南是重要的战略要地,是日军贯通中国南北直至越南的大陆交通线,把华中、华南联成一片进而占领西南的必争之地。中日两国军队在此进行了大规模的、空前惨烈的争夺战,奠定了湖南抗战在全国抗战中的重要地位。湖南也成为全国抗日救亡运动规模最大,声威最壮,持续时间最久的省份之一。长沙会战、衡阳会战、常德会战、湘西会战等战役其抗战之悲壮,牺牲之惨重和明明知道自己最终将为国捐躯却仍然慷慨赴死的民族气节深深地震动、感动着整个中华民族,其中常德会战尤为惨烈。文摘报评论说:“常德保卫战是一首壮烈的史诗,有血有泪,更有铿锵的音调。战役经过比长河三次大捷更动人心魂。这一战关系全局的重要和守军前仆后继的抵抗精神,实足以媲美史城役(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并为此次大战史上不朽之业绩。” (常德大捷.文摘报:第4卷第12期,1944年1月27日)
影片《喋血孤城》就是以1943年11月这场惨烈异常的中日对抗守城战——常德会战为背景而拍摄的中国2010年唯一一部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抗战胜利65周年的战争题材大片。它讲述了代号为“虎贲”的国民党第74军57师八千将士死守常德16天,以生命为承诺来践行一项不可能完成之任务的绝地反击,是继《血战台儿庄》、《铁血昆仑山》之后,又一部正面描写国民党抗日的战争史诗力作。影片以公正、真实的态度,将这场规模大、兵力多、战线长、异常悲壮惨烈的反侵略战役,首次呈现在观众面前。“尊重历史”是导演沈东创作这部电影的核心理念,他在回应记者的质疑时说:“我们有责任有义务拂去历史档案上的尘埃,让更多的人了解那些先烈们曾经为我们付出了牺牲。”
那么,这部具有“填补空白”意义的影片,它主要是要传达怎样的一种民族精神?它所诠释的是值得崇仰的英雄还是应该鄙视的懦夫?它要体现的是怎样的对人性的反思?这部以湖湘抗战为题材的电影对湖南影视剧的发展又有何启示?笔者将对上述问题一一进行阐述。
一
所谓“民族精神”就是指“一个民族在长期生活实践中所形成的,体现于民族传统文化中的对本民族共同体社会存在的思维反映。这种‘民族精神’是建立在本民族政治、经济和文化基础上的一种维护民族生存和促进民族发展的精神力量、民族性格、民族气质和民族感情,本民族大多数成员所接受与奉行的理想信念、价值观念和思维方式等,则是民族精神的具体体现。”[1]民族精神是一个民族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精神支撑。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兴衰荣辱,就在于该民族是否能坚持、弘扬本民族的主体精神。影片《喋血孤城》通过 60分钟惨烈的战争场面诠释了中华民族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心怀天下、勇于献身的爱国情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坚韧和血性,“虽九死其犹未悔”的悲壮和崇高,以及“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无畏的大丈夫气概。经历了数千年风雨沧桑的中华民族,之所以在其发展历程中不断显示出顽强、旺盛的生命力,就是因为她有这些非常优秀的民族精神作为自己生存和发展的强大内在动力。
影片《喋血孤城》全景式再现了常德会战这场被誉为“媲美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惨烈与震撼,轰炸战、壕堑战、巷战、肉搏战、毒气战等五种不同的战争形态在影片中都得到了清晰完整的体现。日军挟其优势武器空炸、炮轰、毒攻,无所不用其极。在德山之战中,188团邓先锋不愿受死,率部逃跑。而驻守德山的赵营长和一百多个兄弟却选择了留下,与日军死抗到底。死前赵营长拨通电话,对余程万说:“余师长,我们没给您丢脸吧?我们一百多个弟兄没给中国人丢脸。”然后他拉响了身上的炸药包与日军同归于尽。
在河洑山之战中,面对敌军飞机一次次的狂轰乱炸和烟雾弹攻击,冯葆华连长率领各弟兄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与敌做殊死搏斗。“有活着的吗?起来,起来,准备战斗了。还有活的吗?检查弹药,准备战斗。还有喘气的没有?”这样的呼声响彻云霄。面对日军的疯狂进攻,冯连长以及各弟兄毫不退缩,“营长死了连长上,连长死了排长上,排长死了班长上”,与敌死拼直至弹尽粮绝,“虽九死其犹未悔”。
日军攻入常德城,国民军第 57师誓与常德共存亡,与日军展开了面对面的肉搏战。枪没有了,就用刀、矛、砖石或木棒。为炸掉敌军的暗哨,冯连长手持绑着手榴弹的竹竿,不顾枪林弹雨冲向日军。胳膊中弹了,不要紧。腿中弹了,爬起来继续冲。胸部中弹了,倒在地上仍然向前爬。最终,他奋力举起弹药,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被炸飞。中国战士的坚韧和血性在此展露无遗。
57师师长余程万在决定率部突围之前给妻子写了一封信。在给妻子的绝笔中,他说:“弹尽,援绝,人亡,城已破。余已决定为国牺牲,誓歼顽寇,请勿眷念于我。文天祥说的好,‘男儿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在诀别的时候,我谨将后句改为‘留取光芒照武陵’,吾妻以为如何?非将敌寇驱退,绝不生离常德。如战死,即葬常德可也。请勿过分悲伤,我死得其所耳。”这一字字一句句向我们展示了中国军人心怀天下、勇于献身的爱国精神。
正如宋庆龄在应美国《纽约时报》之请所作的题为《如是我观》的文章中说的:“西方人往往以中国是一个富于美术及哲学风度的民族,必不会表现斯巴达式的尚武牺牲精神,我们的行动和事实,已证明了此种观念的错误,投降一事为今日中国词汇中所没有的,‘成仁取义’这句话深深的铭刻在我中国每一个国民的心中。”[2]每个时代的中国人,都会将自己和自己的家庭与国家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从而自觉不自觉地成为绵延千年的时间线上的一个点。这个点在历史长河中所投射的影像使我们感受到,中华民族属于一个伟大的、不可替代的族群,这种强大的归属感支撑着全体人民的内心世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赋予了中国人强烈的责任感和担戴天下的使命感。因此,在面临外敌入侵、国破家亡的危急之时,中国人那特有的家国情怀和“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血性就体现出来。影片中,杨二虎的“有活着的吗?”“还有喘气的没有?”“起来起来!”“检查弹药,准备战斗!”余程万的“我就是块橡皮糖,死死地把横山勇粘住,让他跑都跑不掉!”那一句句声嘶力竭的话使人震撼,一幕幕画面使我们感到在兵力、设备悬殊的情况下中国军人那种顽强的拼搏精神和韧劲。这就是一种气质、一种精神、一种品德,蕴藏着浩然正气、自强不息的巨大张力,这种张力又转化为一种巨大的、百折不挠、勇往直前的创造力。
影片呈现的是一部伟大的悲剧,它不仅表现了中国人民面临战争所受的巨大痛苦,还表现了中国人团结一致抵抗外侮的对灾难的反抗。反抗命运可以摧毁伟大崇高的人.但却无法摧毁人在反抗中所表现出来的伟大与崇高。它最终将以最沉痛最悲壮的战争史实向全世界人民阐释中华民族优秀的文化精神,那种源于无力之力的伟大,并让我们永远铭记这座曾为历史落泪的城市的故事。
二
常德城久攻不下,而与此同时日军石首告急,日军退路可能被切断。为了尽快开辟前往石首的通道,日军司令官横山勇限余程万必须第二天上午十二点前带部队出城。是突围出城,接应援军再打进来,留得青山在?还是让剩下的军官战士继续死守常德城,牺牲生命?是背负骂名,违令突围,遭受杀头之罪?还是服从委座命令,固守常德,等待援军?不成功,便成仁。这是蒋介石对部下的要求,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对英雄的理解。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余程万作为第74军第57师师长,在坚守常德城 16天后毅然决定违抗蒋介石的“与城共存亡”的密令突围出城,他是值得崇仰的英雄还是应该鄙视的懦夫?
著名导演冯小刚在拍摄《集结号》时曾指出:“在战争面前,恐惧和懦弱才是人的常态;对战争有恐惧的人能为别人做出牺牲,这才是真正的英雄。”因此,冯小刚力图在“人”的基础上构建英雄形象,毫不避讳地把人性冲突和生命价值带入英雄的概念,使我们认识到英雄也是常人。所以,作为重塑常德会战这一史实的导演,沈东对银幕上的“虎贲猛将”余程万也给出了有别于传统英雄人物的处理手法。沈东说:“他哭,他动摇,他震怒,这些是反传统的,甚至是以往战争片里只出现在反派人物身上的特质。”这些特质是观看《英雄儿女》、《地道战》、《南征北战》、《董存瑞》、《孟良崮》、《平原游击队》、《上甘岭》、《红色摇篮》等革命战争片时所没有的,也是那些为了伟大崇高的革命理想抛头颅、洒热血,牺牲一切欲望,至死不渝的“高大全”式的英雄人物所不具有的。
因此,当死守德山的赵营长拉响自己身上的炸药包与敌人同归于尽时,余程万流泪了;当听到增援的150师在桃源受日军顽强阻击全军覆没,许国璋师长以身殉国,张挺林等各营长先后战死,一营以下军官全部阵亡时,余程万忍不住哭了,双手抖动得连烟盒都打不开。当援军迟迟不来,第10军第3师冲到常德南站,又受日军阻击进不了城时,他非常气愤,并埋怨烟丝质量差,味道也不对劲。当觉得援军无望时,余程万灰心失望,“一江之隔,伸手可及。可就是没人愿意救我们”,“一早就把我们57师当成钉子,把横山勇死死钉在常德”。这都是一个普通人在面临各种困境时所应有的反应。但是,哭过、怒过、灰心过之后,余程万在敌军猛攻常德城时仍然不顾危险,拿起武器,亲自上阵杀敌,鼓舞士气。当面临出城、守城的抉择时,他不惜违抗军令和日后可能面对军事法庭杀头的审判,带领剩下的八十几人突围出城,保全了他们的性命。这是何等的气魄!
大卫 休谟曾说:“过度的勇气和豪情,特别是在形势危急的情况下表现出来的,在很大程度上,我们会把它作为一个英雄的特征,并且使得这个人成为后来者的崇敬对象。”[3]在援军大量死伤,军官大量阵亡的困境下,余程万下令把剩下的人全部撤回城里来。当下属提出“万万不能撤退,唇亡齿寒”时,他拍案而起,说“我还有多少营长连长,就这么一个个拼光了”。在弹尽援绝,战死八千,独留一百的惨状出现在他面前时,余程万是执行“与城共存亡”的密令“杀身成仁”,还是背负苟且偷生的骂名突出重围?“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4]人在陷入生存困境之时,本身就带有一种以痛苦和牺牲来处理危机的潜在愿望,所以他毅然做出了突围的决定。这种对自我的尊重,对人的生命的尊重 ,是一种可贵的伟大和高尚的心灵品质,体现了余程万在形势危殆的情况下所表现出来的高人一等的勇气和豪情。
人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自由。在面对各种环境时,采取何种行动,如何采取行动,人都可以做出各自自由的选择。余程万是位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蒋介石从开罗发来电报,命令余程万及其部下一定要守住常德城,与城共存亡。所以,当日军攻到城内,发来投降书时,他说:“余受黄埔军校教育,只知不成功即成仁,余确信全师兄弟也如是”,拒绝投降。而且,他自比橡皮糖,要把横山勇死死地粘住。但当横山勇做出决定,他可以不投降,限他第二天上午十二点前带着他的人出城时,他却最终做出了突围出城的选择。他选择了背负骂名,选择了面对军事法庭,选择了杀头的惩罚,但他也选择了让剩下的八十几个中国人活着。他做出了自己自由的选择,并甘愿为此承担相应的责任和风险。这样的自由选择是依附于个人自身的道德价值并对整个社会和人类承担巨大责任的自由,是积极向上、乐观的自由,是真诚、勇敢的自由。每个人都可以选择做英雄还是懦夫,但是在这种痛苦的牺牲中,它所表现的不仅仅是道德上做英雄还是做懦夫,更是表现了人在极限情境下选择行动的自由,一种人对自我本质选择的能动性的推崇,一种崇高的生命精神。所以,我们应当尊其为英雄,一个值得崇仰的英雄。这样的英雄才是一个多维的英雄,他所显示出的那种真实的人格力量,更能震撼观众感动观众。
三
影片《喋血孤城》中主要人物正方只有一个师长,一个连长和他的未婚妻,一个小兵和他的姐姐;而敌方也只有司令官横山勇等三个有名有姓的军官。除了双方主帅,其他人物几乎都是虚构。导演沈东本着“大事不虚,小事不拘”的原则向我们阐释的“大事”是人之于战争,更多的是人性的罪恶,是人毁灭了这个世界,而不是战争本身。“人性是人所共有的区别于其他动物的特质和属性。它既与神性、兽性、物性等相区别 ,又与非人性、反人性等相对立。人性并非是一个超历史、超时空的先验的本质,或是一成不变的抽象存在物,它始终是在人类社会实践活动过程中生成、展现和变化的。”[5]人性是人的自由意志选择的结果。但是一旦人开始了自由任意的选择,就产生了恶,影片中人与人之间的杀戮、残害与互相攻击,常德城的瓦砾无存和尸横遍野,这一切都是因为人类选择了战争,选择了杀戮。
但是,从本质上说,拍摄战争片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要展示丑恶、痛苦和死亡,而是要在还原真实历史的前提下通过触目惊心的“恶”来引起人们对“善”的思考和向往,使得“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孟子 告子上》),从而在人性的维度上受到震撼和感召。因此,“当我们着眼于这场灾难的制作者时,我们又发现他的性格中有着某种闪光的东西,使得我们一想到就很受鼓舞……”[3]影片《喋血孤城》描述了日本武士道精神。当日军久攻常德不下时,日军司令官横山勇的副官建议使用毒气对付中国人。横山勇坚决不同意,他说“靠毒气打胜算什么本事?”“我要让大日本帝国的武士道精神打掉黄埔的锐气,消灭支那军人的士气”,“军人要用英武战胜敌人,我要摧毁支那人的意志,而不是用毒气毒死他们”。从这里可以看到日本武士道不仅仅只是血腥与残忍的杀戮,还有几代武士留下的一种态度,一种追求完美的态度和一种对信仰的执着。影片中同样还描述了这样一个场面,几个日军军官聊天说常德的山水漂亮美丽,相约战争胜利后去游桃花源。这样的诗情画意,似乎让我们暂时忘却了战争的残忍与罪恶,感到对美、善的追求人皆有之。
当我们观看战争题材片时,当我们仰望同一片蓝天时,就更能体会善、恶的真正内涵,从而认识人类,认识自我。可以说,没有一件事情能够像战争那样集中展现人类的一切善与恶。战争中的人是简单状态的人,他们处于大历史的不可逆转中,必须直面生与死的考验,因此他们更容易显现人性的本真:善良与邪恶、勇敢与懦弱、忠诚与背叛、崇高与卑鄙。
四
《喋血孤城》在传统的英雄主义元素中注入了新的人道主义内涵,将人物的英雄气概和普通人情融为一体,刻画了一群血肉丰满、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它对湖南影视剧中人物形象的立体性塑造意义非凡。而且,它通过对人物的塑造,赞美了生命的自由和舒展,反思了人性的善与恶,再现了人在反抗中所表现出来的伟大与崇高。它促使湖南影视界将影视剧的拍摄向人性化的角度努力,从而让影视剧不单只是政治的宣传物,还是文化的载体。在体现主流意识形态的前提下,湖南抗战影视剧的拍摄可更加人性化,使民众认识战争,真实地看待历史,同时认识自己,认识中外文化差异,进一步提升湖南人的文化素养和哲学思维。
《喋血孤城》取材于湖南的西北重镇常德,这部以湖湘抗战中常德会战为蓝本的影片的拍摄与放映对湖南影视剧中湖湘文化的创新意义非凡。学者钱钟书曾说:中国只有三个半人:两广算一个人,湖南算一个人,江浙算一个人,山东算半个人。湘人强悍、血性、机智善战、从不气馁、更敢为天下先的传统性格加上湖湘文化经世致用的悠久传统,使湘人有极强的历史使命感与自信心,就如杨度在《湖南少年歌》中所说的:若道中华国果亡,除非湖南人尽死。它有利于促使湖南影视界弘扬湖湘文化精神的特质,从湖湘文化的历史资源中创作更多的湖湘军事题材的影视剧来丰富日益需求的精神文明的需要。
湖南已经在影视剧的拍摄方面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在媒体推介方面更是独领风骚。如果湖南影视剧在题材方面能够保持原创的话,那么湖南电视台将继续保持自己的霸主地位,这对于建设湖南文化强省具有巨大的推动作用。同时,湖南电视台作为宣传湖南的经济、文化的最重要的窗口,关键是要让全国全世界的人关注湖南,投资湖南,从这个角度来说,更加要在影视剧的题材方面保持旺盛的创造力和宣传力,以利于提升湖南在当代中国的战略地位。
[1]莫志斌.湖湘文化与近代中国[M].北京:中华书局,2006:168.
[2]钟启河,刘松茂.湖南抗日战争日志[M].长沙:国防科技大学出版社,2004:331-332.
[3]张同铸.人性论:英汉对照[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07:239,239.
[4]朱生豪.哈姆莱特[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9:133.
[5]车文博,张勇.欧洲人性论史辨析[J].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1): 89-97.
Death and Glory in Changde:National spirits and it’s reflection of Human nature:Comments on it’s significance of the development of Hunan movies and TV dramas
GAO Wei-ling
(Foreign Languages Department,Hunan Women’s University,Changsha 410004,China )
Death and Glory in Changde demonstrated Chinese soldiers’ patriotic feelings of “die to achieve virtue” ,their great dedications and their toughness,courage and uprightness,which is set in Changde,Hunan.The movie,based on the premise of restoring the true history,praised the freedom of life and reflected upon good and evils of human nature through solid character portrayal.The final goal of shooting this movie to arouse people’s reflection and longing for“good” through appalling evils.The movie has great value on further development of Hunan movies and TV dramas and innovation of Hunan culture.
Death and Glory in Changde; battle of Changde; national spirits; reflection of human nature
J905
A
1009-2013(2011)05-0081-05
2011-09-30
“湖南省情与决策咨询研究”2009-2010年度立项课题(0910BZZ184)
高伟玲(1976—),女,湖南常德人,讲师,比较文学硕士,研究方向:比较文学与文化。
曾凡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