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年袁世凯出山史实考述
2011-04-07丁健
丁健
(安阳师范学院 历史与社会发展学院,河南 安阳 455002)
【史学新探】
辛亥年袁世凯出山史实考述
丁健
(安阳师范学院 历史与社会发展学院,河南 安阳 455002)
辛亥年袁世凯出山已被人们进行过不同的解读:有的认为由于清廷没有满足其条件而不愿出山,有的认为袁世凯一出山就怀有异志,等等。其实,袁世凯自始至终没有拒绝清廷,相反他一开始便作出积极效命的姿态,为此还作了充分的谋划。
袁世凯;民国史;清末新军
目前,一些学术作品对袁世凯出山的形象做了固化,而比较严谨的学术著作对此不是很少提及,就是使之边缘化。①可惜的是,严谨的著述并不多见。目前关于袁世凯出山研究比较切合实际的有:郑焱《武昌起义爆发后袁世凯“出山”史实考辨》(《求索》1991年第6期)、刘路生《袁世凯辛亥复出条件考》(《广东社会科学》2003年第4期)、丁健《辛亥袁世凯再起述论》(《历史档案》2010年第2期)、丁健《辛亥袁世凯再起诸因素述论》(《社会科学论坛》2010年第2期)和丁健《奕劻与辛亥袁世凯再起》(《江西师范大学学报》2010年第2期)。经大量的材料辨伪和论据考证,基本可还原袁世凯出山的历史真相:辛亥年袁世凯并没有拒绝清廷不愿出山,而是及时作出积极效命的姿态,并为此做了相当的谋划。
一、出山态度之果决
有学者认为袁世凯的出山,伴随着与清廷的讨价还价显得拖泥带水。②关乎此的相关论著颇多,恕不一一列举,大都以“六条”为借口,来说明袁世凯的讨价还价。刘路生先生通过考证,有力地指出“六条件”说纯属子虚乌有,参见前揭文。事实并非如此,他在致张镇芳函中说:“馨庵老弟大人阁下:顷奉手书,具悉一一。此次变起仓猝,武汉已失。承泽手书交斗瞻送彰,传述当扆语,意极恳挚。兄断不能辞。昨已具折谢恩。惟沥陈病状,云急切恐难就道,并须一面妥筹布置等语。另又开具节略八条,大意谓无兵无饷,赤手空拳,何能办事。拟就直隶续备、后备军调集万余人,编练二十四五营,带往湖北,以备剿抚之用。又拟请度支部先筹拨三四百万金备作军饷及各项急需。并请军咨府、陆军部不可绳以文法,遥为牵制等语。此项节略已交斗瞻带京面呈承泽。如各事照办,兄自当力疾一行。前夕午楼过彰晤谈,兴致颇为踊跃。北路去军皆由伊统辖,兄仅有会同调遣之权,恐多推诿。鄂军全变,各路援军极少,非自成一军,不足济事。想卓见必以为然也。连日事务猬集,不克详细作书,用撮举大略奉告,以慰雅系。匆复。祗请勋安。”[1]1579-1580
补授为湖广总督后,他在致内阁总协理大臣信中亦明确表露:“昨阅阁钞,恭承恩命,补授湖广总督,祗聆之下,悚感莫名,亟应星夜前往,迅赴事机,惟所患旧恙既未大痊,日来,骤感秋寒,痰喘作烧,头眩心悸,精神恍惚,颇形委顿。现下赶紧调治,一面妥筹布置,一俟稍可支持,即当兼程南下。”[1]1561
辛亥年九月五日,袁世凯在致内阁电中更是信誓旦旦:“制胜不敢诩操胜券,但有报国一日,断不至有北犯之虑。惟祝京师镇静,根本稳固,无论外省如何变乱,均尚可图也。”[2]324-325
此外,盛宣怀在致载泽信札中也说:“袁世凯负知兵重望,此次闻诏即起,具见公忠国体,固已先声夺人。”[3]215-217
由此可见,那种认为袁世凯以清廷未满足其条件,一直推脱不愿出山的看法,是没有依据的。但是,面对朝野一片催促出山之声,袁世凯始终保持冷静与克制。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有难言之苦衷,这种苦只能向同僚倾诉。当时,两江总督张人骏和以前的政敌盛宣怀都十分紧张,致电袁尽快出来收拾局面。[4]9袁世凯却回应说:“凯现赴鄂,无地驻足,亦无兵节制,用何剿抚?”[5]“鄂军尽变,库款全失,赤手空拳,用何剿抚?”[4]13其实,对袁来说,前线事权、兵单饷绌,都是不容忽视的问题。即便前去,如果遇事掣肘再加兵粮无着,天大的本事也难取胜。所以,他迟迟未赴前线。于是,清廷不得不马上授袁世凯有指挥前线、便宜行事的一切大权。[6]
有必要指出,袁氏之出山与督师前线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而人们常常混淆之。
二、招兵筹饷之尽力
袁世凯为兵额饷项之筹集做了大量的工作。
首先,他请内阁代奏关于征兵、筹饷折。他在10月19日致内阁电中指出:“此次鄂变,事虽仓猝,蓄谋已久,厂、库、局、所,悉为占踞,粮足器利,人多精练,自与寻常匪徒啸聚乌合者,迥不相侔。武汉为天下枢纽,邻省多被水灾,倘不以全力迅图,蔓延必广,牵动全局。凯衰病余生,何堪负重,然受恩高厚,利钝故不敢计,惟有竭尽心力,以图报称。但鄂省兵叛库失,凯亦赤手空拳,无从筹措,必须赶募得力防军,以备驻防收复地面及弹压各属。倘大兵未能旦夕全复,亦可以此生力军协同攻剿。拟请旨俞允在直隶、山东、河南等省,招募曾经入伍壮丁一万两千五百人,照武卫左军现行营制,编集二十五营,作为湖北巡防军。此项营制,参防湘淮,以期易於成立。惟兵以饷项为命脉,必须裕筹,且鄂省财用已竭,地方急需,均无所出,仰恳饬下度支部速拨款四百万两,以备拨支。如地方早能收复,当由本省续自筹用,不敢以此作为常款。是否有当,伏乞圣裁。谨请代奏。”[7]由此可见,袁世凯本想招兵12500人,照武卫左军现行营制,编集25营,且希望度支部速拨款400万两以备拨支。但是清廷此时库款亏空,心有余而力不足,尽管口口声声答应并没有多大实效。而军情瞬息万变,袁氏只得兼寻他法。
同时,他向盛宣怀求助。尽管先前盛、袁势不两立,但武昌起义使其冰释前嫌,相互捧场。先是盛宣怀向载泽草拟节略三条起用袁世凯,并主张给予其前线统一事权;再是袁世凯向盛倾诉苦衷请求帮忙。此时盛仍是邮传部大臣,军事物资、士兵的运输离不开盛的大力帮助,盛亦对袁氏之要求倾力满足。袁世凯曾向盛宣怀抱怨:“自闻新命,焦急废寝,然兵无一名,饷无分文,孑身前往,何从措手。昨奏请拨饷募兵,尚未奉批,急切。实难部署,已去之军系按秋操编制,而筹备战事,缺点尚多,以攻悍匪,恐难得手,倘稍失挫违,近响应全局瓦解,不可不策出万全,部拨款辗转需时,恐难迅速接济,倘有急需,可否由贵部设法挪借,能借若干示覆。”[4]23又说:“用兵如赌,资厚可赢,本微必输。”[4]25盛宣怀理解袁氏意图,并尽力向袁世凯出谋划策,认为借款是一有效途径:“拨饷募兵无不照准,惟闻库空如洗,恐非借款难支,邮部预算本入不敷出,今各交通均受钞票影响,乱不速平,张绥亦须停工,沪市已停七日,华行均闭,公属筹挪舍外借恐无策,似难嫌其迟缓,军情有闻必告。”[4]23在军事合作上盛也很配合:“冬电昨交荫公阅甚佩,同力合作,必可做到。据云已先电允四百万,已由部库先筹百万,请速派员领运,以应急需,陆军部原请拨二百五十万已放过现银一百五十万,汇丰四行尚无回电,或云意存观望,或有居奇之心。”[4]27
总之,在袁世凯筹集兵饷的过程中,盛宣怀的确帮了不少忙。此外,袁世凯还与各省督抚联系,求得配合。张人骏、陈夔龙、赵尔巽等也都为袁世凯提供了诸多帮助。
三、社会、外交问题之处理
调兵筹饷的同时,袁世凯还积极谋求社会、外交问题之解决。
一是电调外交人才。在与西方列强打交道的过程中,袁世凯深知外交的重要性。于是他把解决问题的着眼点投放到外交上,这无疑是明智之举。他首先请内阁电调蔡廷干、黄开文:“汉口商务最盛,华洋杂处,各国官商兵船庙麕集于此,现以该埠作为战地,必须处处留意,与外人随时接洽,以免横生枝节。查有海军参领蔡廷干、降调奉天劝业道黄开文,饶有胆略,才具宏通。拟请调往随营差遣,以资得力。谨祈代奏。”[8]此电很快得到清廷同意。其次,他通过盛宣怀电调老部下唐绍仪:“各国中立,是以我之逆匪作为友邦,安有此理?汉口洋人惧祸及,或可以自保计,他处断不能一律,惜崧生(梁敦彦,时为外务部大臣,称病不出)不回,少川(唐绍仪)未必肯出,外交无大手笔,嗣后枝节必甚多,如设法使少川出山,各国事当可顺手,但不易耳。公意如何?”[3]218盛积极向载泽诉明袁氏意旨。载泽在载沣面前力保唐绍仪:“今鄂匪称乱,内外政务极为棘手,外部要缺,虽有邹嘉来暂理,但有兼顾不及之虑,应遴外交熟手以充此任,除唐少川外,实难其人。”[9]之后唐绍仪不仅顺利出山,而且不久竟取盛宣怀邮传部大臣而代之。
二是打开外交关系。他令子袁克定秘密联络朱尔典等外国驻华公使以斡旋。[10]这是极其私密的事情,即便与袁克定关系密切的王锡彤亦不了解其中情况。①据王锡彤《抑斋自述》,几次去京、返彰他都和袁克定在一起,但对袁克定会见朱尔典一事竟毫无记载。袁克定到北京以后,除联络京内亲袁势力外,还多次会见袁世凯的老朋友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充当其父的外交使者,探询西方列强对辛亥革命之态度,以及对袁氏出山之反应,为其父办成几件重要的外交事务,同时也为袁世凯的下一步决策提供了信息保证。
三是积极赈抚灾民。辛亥年初革命党起义,不久又爆发四川保路运动,夏季长江流域洪水暴涨,致使南方多省受灾。袁世凯对长江流域灾情相当重视,为安抚人心,不仅主动向中央请示赈灾,还派员到地方宣抚。此事《盛京时报》有报道:“此次项城既允出山,其所主张之要义在先抚民……由于饥民遍野,革党乘机煽惑,最易酿乱,弭乱之道,救灾实最急问题,盖救灾如救火,刻不容缓,倘长此拖延,不惟民多涂炭,且令匪势更见猖狂,甚非计之得也。故项城电奏内又有救灾之请。”[11]在袁世凯的大力倡导下,隆裕皇太后立下懿旨:“近来南省叠被水灾,今年湖北又有匪党作乱,俯念饥民、难民荡析,深为悯恻,亟宜加恩赈抚。现将孝钦显皇后所遗宫中内帑内拨银二十万两,由内务府发交袁世凯,派委员在湖北一带复实赈济,以惠灾民”。[12]这一系列赈抚活动使袁氏也部分赢得了民心。
四、军事方面之谋划
袁世凯还为出山进行了充分的军事布置。
一是调集得力干将。他在致内阁电中说:“昨奉跦批,蒙朝廷嘉奖优任,感激涕零,悚惶万状。钦遵迅速调治,一面赶紧筹备料理,惟事体重大,头绪纷繁,必须藉策群力,方可免丛脞贻误。查有卸署江北提督、开缺副都统王士珍,公忠纯笃,久历戎行,素为将士所钦服,现在正定府养病,业渐痊可。拟请旨饬令王士珍襄办军务,所有增募新军、布置后路各事,即移委该员经理,以便凯付托得人,早日南下。又军谘府正使、副都统冯国璋,饶有识略,详明谙练,从凯治兵甚久。拟请饬令迅速来彰,筹商一切,并同凯南下,协商布置。闻该员将编集第二军,但此时匪情尚未深悉,备援不妨先定,而调拨不必甚急。俟凯抵前敌查看情形,会商先布守堵,探明匪情,再妥筹大举进攻,奏明办理。如必须第二军往助,再令冯国璋迅回带往,或令该管统制带往战地,近处编合成军。官军人数,原不甚众,宜合一路进行,似不必分途纾道,调度为难。再有副都统衔、开缺奉天度支使张锡銮,文武兼资,吏治营务均极谙熟;已革黑龙江民政使倪嗣冲,直隶候补道段芝贵,均奋勇善战,晓畅戎机;山东军事参议官陆锦,精明勤饬,武备学优;直隶补用副将张士钰,直隶候补知府袁乃宽,久任兵备,结实可靠;拟均调偕凯驰往前敌委用差遣。俟各该员抵彰后,筹商布署,即力疾就道。闻第四镇统制吴凤岭业经销假,该员在镇最久,果敢有为,请饬下该统制迅赴前敌,以专责成。是否有当,伏候圣裁。凯谨肃。”[7]此外,袁世凯还电调一些文武随员,如赵秉钧、段祺瑞、娄春蕃、于式枚、沈祖宪、袁作广、张祖厚、吴焕、谢煊、卢廷俊、周家禄、刘宝泰、徐沅、胡商彝、傅增湘、张一广、王书臣、刘燕翼、刘梦熊、冯申甫、李保成、富士营、金邦平、唐宝各等。[13]这些人员的调配,对袁来说无疑如虎添翼。
二是主张设立中央统一指挥机关,以提高军事办事效率。他在致内阁电中主张:“王爷、中堂钧鉴:蒸密。兵机贵乎迅速,运筹要在慎密。现在中央筹办军务衙门计有数处,遇事辗转咨商,恐涉迟缓。尤虑各署员司稍杂,难防泄漏。鄂匪党伏各处,不可不防。查昔年遇有兵事,历设军务处为中央统一机关,似宜援成案设督办军务处,或会议军务处,在大内借公所办事。内阁、军咨、海陆军、度支诸大臣会办其事,各署慎选可信之员司一二人,附同阁员,随办文牍。不但机关统一,事可迅决,亦可不至泄漏事机,贻误大局。我邸、相与国共休戚,有力任艰难,无可瞻顾,但事关中央大政,非外臣所敢妄议,祈由邸、相酌量请旨,以挽危局。至切盼祷。世凯谨肃。”[2]324-325袁氏的主张,一方面是为了前线指挥不受遥制,一方面亦可安抚内阁、军咨、海陆军、度支诸大员之情绪,以避免对袁全权便宜行事的猜疑,而真正掌握大权的仍旧是他自己。为了提高办事效率,袁氏还设立电报房以及时获取形势发展的信息;添设文案三四人,每昼夜分六班轮流办事。[14]
三是在战略策略方面进行精心安排。他“拟请先派冯国璋充第一军总统,即由此迅赴前敌,商承荫昌,先布守局,候筹备完善,足以制匪,再图进攻。现宜昌、黄州、长沙先后不保,军情益紧,亟宜厚集兵力,速攻武汉。该处兵多素练,晌械充足,召号日众,又有兵工厂为之接济,实为诸匪之主脑。如克武汉,诸匪夺气,自将瓦解,不难依次荡平。拟请饬下府部即调第二军陆续开拔,在信阳州一带,择地集合。俟段祺瑞北来,即派充是军总统,会合第一军,早图规复。增此大军,前敌士气亦壮,反侧之徒亦可胆寒。建威销萌,裨益良多”。[8]王士珍驻扎彰德,维护袁氏后路粮草之安全。倪嗣冲驻扎颍上,一边招募军队,一边维护南下军队侧翼之安全。除此之外,袁世凯还主张加强通讯联系,他认为“前敌消息,贵能灵通,拟请专派委员随军设机通电,以便调度,并祈酌备德律风及线,随时架设,统赴信阳候调”。[4]23-24军事起家的袁世凯,布置可谓周密、得当,这也为以后拿下汉口打下了坚实基础。
四是战术之运用。他首先主张陆海并进。他在向清廷的汇报中明确说:“前曾电嘱萨提督轮派兵船,相机游攻,糜其子弹,疲其兵力。如有长炮,可猛毁其炮垒。又嘱冯军统布定守局,后出奇兵,攻占江岸,先通海陆交通之路。如兵力不足大举,即沿江岸先复黄州。并非株守,似与旨意尚多符合”。[8]其次,他针对兵员不足的情况,又采取了“设法出奇扰击”的战术:“兵力既单,尤不宜轻调纷遣,致顾此失彼。海军水师与陆匪交战,本难得力,而音信阻隔,筹商甚难。昨夜晤萨镇冰,反复商榷,武汉夹岸,设炮不下百余尊,督船进攻,得不偿失,正在设法出奇扰击。”[7]军事战术运用得灵活而得当并非易事,而袁世凯处理得相当完好。
袁世凯深知,只有与清廷建立良好的信任关系,才能布置得当。前线事权之统一,清廷并非完全能够答应,后来尽管下谕给予袁世凯前线全权指挥大权,但后方军谘府、载涛、载洵等仍旧不时掣肘,第二军迟迟不能南下就是例证。为此,袁氏多次催促:“近日已迭请军谘府早遣第二军前进,尚未得允,当再转请。”[8]袁世凯干着急,只能发发牢骚。后来,他再次请求赶快派第二军南下:“前日令营务处刘承恩及张彪等,致函黎元洪,招其归顺,使洋人送往。时接覆书,称现开会议,一二日定局再告,语气尚恭顺,然匪心叵测,战备仍不可懈。再探,近日有湖南叛兵来鄂五千余人;江南逃兵来鄂千余人;又有洋装华人五名称为黄兴、牟鸿勋等,匪列队郊迎,党势复振。切盼第二军先来数人,用作分支,即可定期先取汉阳。现各镇、协兵祗万余人,伏守襄河长江堤岸,枪炮互击,未敢轻调,必须分兵潜渡猛攻,方可得手。切盼。”[7]然始终没有下文,袁世凯不得不对清廷心灰意冷。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加速了袁世凯对清廷的离心倾向。所以,后来袁世凯很快转变策略,积极主动与革命党修和,也就不足为怪了!
[1]中国公共图书馆古籍文献编委会.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下)[Z].北京:中华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1998.
[2]袁世凯.袁世凯函牍[M].骆宝善,点评.长沙:岳麓书社,2005.
[3]陈旭麓,等.辛亥革命前后盛宣怀档案资料选辑(1)[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9:217.
[4]盛宣怀.愚斋存稿(卷87)[M].台北:文海出版社,1966.
[5]徐艺圃.两江总督张人骏辛亥电档选辑[J].历史档案,1981(3):32-48.
[6]宣统政纪(卷61)[M]//沈云龙.近代中国史料丛刊(179-180).台北:文海出版社,1989:65.
[7]卞孝萱.闵尔昌旧存有关武昌起义的函电[J].近代史资料,1954(1):48-88.
[8]方裕谨.清政府镇压武昌起义电文一组[J].历史档案,1981(3):20-30.
[9]唐少川起用之说[N].盛京时报,1911-10-20(2).
[10]章开沅,罗福惠,严昌洪,等.辛亥革命史资料新编(第8卷)[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6:101.
[11]佚名.袁项城平乱之政策[N].盛京时报,1911-10-26(2).
[12]陈宝琛,等.清实录(第60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7:1119.
[13]袁宫保.电调文武随员名单[N].盛京时报,1911-10-29(7).
[14]佚名.鄂乱汇记[N].盛京时报,1911-10-27(7).
Reconsideration on Yuan Shikai’s Returning to Power in 1911
DING Jian
(Faculty of History and Social Development,Anyang Normal University,Anyang 455002,China)
There are different interpretations of Yuan Shikai’s returning to power in 1911.Some agree on Yuan’s irrelevance to do this on the grounds that the royal court of Qing did not satisfy his conditions.Some think Yuan returned with the intent to usurp state power.It is found that Yuan Shikai did not refuse the court’s appointment.Yuan considerably schemed for it and adopted a positive posture to serve for the state.
Yuan Shikai;history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the new army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K258.3
A
1672-3910(2011)05-0017-04
2011-03-15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09BZS029)
丁健(1978-),河南太康人,博士,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