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时期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的挫折及启示
2011-04-02饶志华施伟佳
饶志华,施伟佳
(景德镇陶瓷学院 思政部,江西 景德镇 333403)
建国以来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导集体分配思想的研究,是一个历久弥新的学术课题,特别是在全党上下积极构建科学分配观、推进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的新时期,重视审视和勇敢直面第一代领导集体时期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的成功与挫折,以史鉴今,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的挫折问题
(一)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的基本涵义
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就是把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过程,它必然包含两个层次:一是在中国的具体实践中坚持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二是将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与中国具体实际结合起来,形成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分配观,指导中国社会主义发展各阶段的社会实践,从而进一步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分配理论体系。马克思主义分配观认为,人类社会不存在永恒、绝对的公平分配,分配关系和分配方式随着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变化而变化,按劳分配和按需分配分别是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的分配方式。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就是要把以上这些马克思主义分配观的核心思想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在实践中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分配观,进而构建符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分配制度体系。
(二)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的理论反思
回顾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的历史进程,我们既要把握其主流和成果,又要正视其挫折与不足,以史为鉴,在继承主流的正确分配观的同时,又要善于总结挫折,以进一步完善社会主义分配观体系。目前,学术界尚无专门论证建国以来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导集体时期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的挫折问题的文章,但这并不代表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没有经历挫折,相反,从学术界有关“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挫折”的一般性论述以及“文革”以前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经历的失误、挫折来看,恰恰说明了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时期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经历了重大挫折。
首先,学术界有关“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挫折”已基本上形成共识。龚育之先生认为,“中国革命曾经因为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方面缺乏自觉而两次面临失败的危机,中国建设也曾因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方面的失误而两次发生重大的挫折。”[1]在谈到“文革”时,张静如先生曾写道:“十年的时间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可以不计较,但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中就不算短了。尽管在这10年中,也有一些次要论点并没有违背毛泽东思想,而占主体的指导思想却不是毛泽东思想,这就意味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进程中断了10年。”[2]在学者们看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在第一代领导集体时期无疑经历了重大挫折,甚至严重到了“中断”的地步。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经挫折甚至“中断”时,由于一系列基本理论、基本原则上的偏离,作为其重要组成部分的马克思主义分配观的中国化也必然要经历重大挫折。其次,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的两次重大挫折——“大跃进、人民公社化”和“文化大革命”时期,社会分配问题层出不穷,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的挫折。
(三)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的挫折表现
历史事实表明,建国以来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先后经历了两次重大挫折:第一次是1958年兴起的“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第二次是1966年至1976年的“文化大革命”。
1.“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时期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的失误
开始于1958年的“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不但给社会主义经济建设造成了巨大影响,也从侧面反映了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出现的失误、挫折。从整个1956年至1966年的“十年探索”时期来看,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总体方向是对的,始终强调按劳分配和兼顾国家、集体和个人利益,但在具体的分配政策和分配方式方面也出现了不少错误,呈现出正误并存的特点,其失误主要表现在:第一,片面地追求平等公平,忽视了现实生产力的发展水平,把地位、待遇等差别统统视为不公平,实质上把公平等同为平均;第二,错误地把按劳分配与“资产阶级法权”相联系,提倡“便于过渡”的供给制,错误地认为搞工资制是“向资产阶级让步”;第三,强调精神鼓励和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忽视物质激励的作用。
2.“十年文革”时期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的停滞、中断
1966年至1976年的“文化大革命”无异于一场巨大的灾难,在指导思想方面,“以阶级斗争为纲”和“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错误理论基本上偏离了毛泽东思想的科学体系,马克思主义分配观的中国化也停滞不前、基本中断。首先,以阶级斗争为中心,忽视物质生产,按劳分配失去了物质基础;其次,把物质激励视为走资本主义道路、“修正主义”;再次,把平等公平绝对化,否定按劳分配的先进性。1974年10月20日,毛泽东会见丹麦首相保罗·哈特林时说:“八级工资制,按劳分配,货币交换,这些跟旧社会没有多少差别。所不同的是所有制变更了。”[3]413
二、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遭遇挫折的原因分析
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经历了两次重大挫折,这并不是历史的偶然,而是多种因素交织在一起综合作用的结果。客观科学地分析发生挫折的原因,是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全面继承与超越、与时俱进地推进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的先决条件。笔者试从客观形势、理论根源、体制原因、领导者主观因素等四方面加以分析。
(一)客观形势
以毛泽东为首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在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进程中遭遇挫折,与当时的国际国内形势有着密切联系。从国际形势来看,自20世纪50年代中期至70年代中期,世界格局从资本主义阵营与社会主义阵营的对峙到美苏争霸,以美国为首的欧美资本主义国家长期对中国进行经济封锁和军事包围,中苏关系恶化后,中国的外交局势更为紧张。一方面,中国人民迫切希望趁快赶超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同时又要时刻警惕一切敌对势力的破坏和干扰;另一方面,中苏两党的分歧日益增多,最终导致两国关系破裂,毛泽东等人判断苏共党内出现了修正主义,并错误地认为实行按劳分配造成收人差别是滋生修正主义的现实土壤。1960年,刘少奇在北戴河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指出,苏联在“1932年肃反以后,提高了工资,叫做物质刺激这样就产生了高薪阶层。有了高薪阶层就有产生修正主义的可能。”[4]342毛泽东对此表示赞同。从国内形势来看,一方面,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后,中国进入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的新时期,人民群众热情高涨,急于摆脱贫穷落后的面貌,过上富裕的生活;另一方面,中国的经济基础薄弱,生产力水平低下,社会主义制度还不完善,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经验严重缺乏。马克思主义分配观是个普遍的东西,中国有自己的特殊情况,不可能一下子就实现中国化。“人民公社化”运动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广大人民改善生活的迫切愿望和追求平等公平的美好向往,但客观上违背了社会生产规律,脱离中国的具体实际。
(二)理论根源
事实证明,几乎每一次社会主义建设遭遇的重大挫折都有其理论上的不足和思想上的诱因,“大跃进”和“文革”也不例外。深刻透析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在分配观方面出现偏差的理论根源,有着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首先,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只是在宏观上勾勒了从社会主义社会到共产主义社会发展的全过程,并指出了按劳分配和按需分配分别是两个社会发展阶段的分配方式,但由于所处生活年代的客观差异,并未能对不同国家的社会主义发展过程及按劳分配的实现方式作更具体的描述。如何把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与中国具体国情相结合,是摆在中国共产党人面前的一项艰巨任务,而在社会主义建设初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能力和水平尚不高的中国共产党人恰恰在这方面犯了错误。其次,苏联社会主义建设模式对中国的社会主义分配模式产生了重要影响。正如毛泽东所说,“因为我们没有经验,在经济建设方面,我们只得照抄苏联”,“这在当时是完全必要的,同时又是一个缺点,缺乏创造性,缺乏独立自主的能力。这当然不应当是长久之计”。[5]305苏联成为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参照,甚至“模仿”的对象,尽管中国共产党人也较早意识到盲目学苏的弊端,但仍然不可避免地留下了深刻“苏联模式”烙印。再次,毛泽东等人对马克思主义分配理论教条式的理解、甚至误解,是中国共产党人社会主义分配思想走入误区的理论根源。毛泽东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认为的社会产品极大丰富、三大差别的消灭、国家职能的消亡、全体人民共产主义觉悟的极大提高、文化教育的普及与提高等,作为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条件,甚至以此来衡量和要求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追求无差别的平等。马克思、列宁提出按劳分配、等价交换中体现资产阶级权利的思想,又被晚年的毛泽东错误地解读为按劳分配助长资产阶级思想,被视为“修正主义”的现实土壤。最后,毛泽东等人逐渐背离“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是中国共产党人社会主义分配实践经历重大挫折的认识论根源。“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忽视了中国的基本国情,缺乏对社会主义建设长期性、复杂性的清醒认识,而“文化大革命”则从根本上偏离了经济建设这个工作重心,夸大了阶级斗争的现实情况,给国家的各项事业造成巨大的破坏。
(三)体制因素
1956年底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刚刚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还很不完善,国家经济政治体制很不合理,极大地制约了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进一步发挥,也是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经历重大挫折的重要原因。其一,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是滋生平均主义观念的“温床”。统一的计划指令带有极大的主观随意性,它掩盖了全社会的供需矛盾,忽视了社会成员的个体物质利益需求,劳动支出与劳动收入的对应关系被扭曲,收入分配被导向平均主义。其二,高度集中的政治体制削弱了民主集中制的根本原则。对领袖的个人崇拜,权力过于集中,在很大程度上是体制造成的。“从一九五八年批评反冒进、一九五九年反右倾以来,党和国家的民主生活逐渐不正常,一言堂、个人决定重大问题、个人崇拜、个人凌驾于组织之上一类家长制现象,不断滋长。”[6]330领袖个人的意志往往没有经过民主程序便上升为党的意志,毛泽东个人在分配观问题上的错误认识也就轻易地成为全党的“共识”。可见,体制上的弊端是一个比领袖个人错误更为严重、更为关键的问题。
(四)领导者个人主观因素
客观地评判主要领导者,尤其是毛泽东个人,是回顾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进程,并揭开其重大挫折谜底的必要前提。毛泽东晚年的一系列错误也严重地影响了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结合。晚年毛泽东个人主观因素对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产生的消极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第一,毛泽东自身思想理论体系的局限性。邓小平曾一针见血地指出,“什么叫社会主义,什么叫马克思主义?我们过去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不是完全清醒的。”[7]63毛泽东对于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别是在脱胎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经济文化落后的中国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知之不多、知之不深,甚至于提出把整个社会主义社会都看作向共产主义社会过渡阶段的“大过渡”思想,片面地强调平等公平,以便为将来向共产主义社会过渡做准备,显然是不切实际的。毛泽东虽然也多次强调要坚持按劳分配,但对于按劳分配的具体实现方式却“左右为难”,对供给制难以割舍。由此可见,毛泽东本人的社会主义分配理论还是比较零乱、不系统的。第二,战争年代军事共产主义供给制经验的影响。毛泽东曾多次以战争年代历史举证,为实行供给制辩护:“我们的党是连续打了20多年仗的党,长期实行供给制”[8]263,“搞供给制,过共产主义生活,……22年的战争都打胜了,为什么建设共产主义不行呢”[9]769,“供给制是便于过渡的形式,不造成障碍,建设社会主义,为准备过渡到共产主义奠定基础”[8]263。第三,片面夸大了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反作用。轰轰烈烈的人民公社化运动,显然是超越生产力实际水平的单纯的生产关系调整。在遭遇挫折后,毛泽东认识到:“我注意得较多的是制度方面的问题,生产关系方面的问题。至于生产力方面,我的知识很少。社会主义建设,从我们全党来说,知识都非常不够。我们应当在今后一段时间内,积累经验,努力学习,在实践中间逐步地加深对它的认识,弄清楚它的规律。”[10]33可惜的是,这样的真知灼见甚至没有引起毛泽东自己足够的重视和坚持。第四,夸大了主观能动性和精神激励的作用,否定物质激励。毛泽东说:“一直到解放初期,大体是过着平均主义的生活,工作都很努力,打仗都很勇敢,完全不是靠什么物质刺激,而是靠革命精神的鼓舞。”[8]263到文化大革命时期,毛泽东甚至将物质激励、福利奖金与“走资派”、修正主义路线相挂钩。
三、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遭遇挫折的启示
恩格斯曾经说过:“要获取明确的理论认识,最好的道路就是从本身的错误中学习,‘吃一堑,长一智’”。[11]679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导集体时期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的挫折,至少给我们如下启示:
第一,必须准确把握中国国情和社会发展方位。认清中国国情是实现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的首要前提,它关系到能否实现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中国共产党人不但要正确认识社会主义本质,而且要正确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只有把握了中国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明确了中国社会主义的具体社会发展方位,才能更好地运用马克思主义分配观指导中国的社会实践,建立符合中国实际的社会主义分配制度体系。无论是“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还是“文化大革命”,从根本上来说就是没有准确把握中国国情。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人从中国国情出发,肯定了按劳分配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分配体系中的主体地位,提出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原则,大大地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
第二,完整准确地理解马克思主义分配观,关键是正确理解“公平”的涵义。马克思主义分配观认为,公平分配是受现实生产力条件约束的历史性、社会性范畴,未来社会公平分配实现形式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不断发展变化的。1857年,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指出,“分配的结构完全决定于生产的结构。分配本身是生产的产物,不仅就对象说是如此,而且就形式说也是如此。就对象说,能分配的只是生产的成果,就形式说,参与生产的一定方式决定分配的特定形式,决定参与分配的形式。”[12]113换言之,公平分配没有永恒的标准,它随社会生产力和社会经济关系的变化而变化。在社会生产力低下的情形下,大力发展经济、扩大社会财富就是首要的公平。毛泽东以实现社会的平等公平为自己的毕生追求,但他脱离了中国的生产力实际水平,试图在落后的中国消除工农、城乡、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等三大差别,实现完全意义上的平等公平,这使他的思想逐渐偏离了马克思主义分配观,甚至走向“空想”。而当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水平、社会财富日益丰富时,我们应该更加注重规范分配的过程,合理调节收入分配差距,使社会发展惠及绝大多数人。到未来社会生产力高度发达、社会产品极大丰富、人民群众觉悟普遍提高时,比如共产主义社会,我们则应当更多关注分配的结果,使全体人民共享劳动成果。
第三,以人为本是马克思主义分配观的根本评价标准。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共产主义社会将是“建立在个体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13]104它以实现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为目标。这也表明,以人为本,尊重人、解放人、塑造人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价值取向,也是马克思主义分配观的根本评价标准。首先,尊重人,既要尊重一个人的物质需要,又要尊重一个人的精神需要。片面强调精神激励,忽视人们的物质需求显然是非常错误的。其次,必须在尊重人的基础上进一步解放人。过去的革命是解放人,现在的改革也是解放人。从根本上改变计划经济时代“平均主义”倾向的分配体制,构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公平正义而又兼顾效率的分配体制,必然有利于调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进一步地解放人。最后,塑造人是马克思主义分配观的根本目标。尊重人、解放人就是为了更好地塑造人,实现人的自由充分全面的发展。中共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旗帜鲜明地提出科学发展观,强调以人为本,这与马克思主义分配观在本质上是完全一致的。
第四,坚持理论创新、体制创新与实践创新相结合的原则。江泽民指出:“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也是一个政党永葆生机的源泉。”[14]537由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所处的国内国际环境总在不断地变化中,要实现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就不能固守马克思主义教条,必须不断创新。首先,要努力推进理论创新,这是由马克思主义分配观的特征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客观环境所决定的。马克思主义分配观是一个科学的、开放的和发展的体系,它必须根据客观环境的变化不断地调整、充实和完善自己,在中国,就是要通过理论创新以适应动态变化中的社会主义建设环境。其次,要努力推进体制创新。推进马克思主义分配观中国化,建立合理的社会主义分配体制,要打“组合拳”。“组合拳”就是配套改革,不仅要改革经济体制,还要同时改革政治体制、社会体制以及其他方面的体制。再次,理论创新、体制创新必须服务于实践创新。理论创新、体制创新的目的就是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践的创新,以生产力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为归宿。
[1]龚育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异端”问题[N].北京日报,2006-06-26(17).
[2]张静如.关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问题的几点想法[J].党史研究与教学,2008(3):88-89.
[3]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3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1998.
[4]吴冷西.十年论战(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9.
[5]毛泽东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6]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7]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8]曲庆彪.超越乌托邦——毛泽东的社会主义观[M].北京:北京出版社,1996.
[9]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下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
[10]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0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6.
[1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4]江泽民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