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对发展中国家经济状况与国民主观幸福感关系的研究
2011-03-31张爱莲
张爱莲
(山东理工大学心理科学系,山东淄博 255049)
国外对发展中国家经济状况与国民主观幸福感关系的研究
张爱莲
(山东理工大学心理科学系,山东淄博 255049)
国外心理学家、社会学家和经济学家对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开展了大量研究。笔者通过对相关研究的分析发现,发展中国家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显著地强于发达国家样本的相关。发展中国家的低收入样本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最强,高收入样本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最弱。样本受教育程度越高,其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越低;受教育程度最低的样本,其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最强。主观幸福感与经济状况的构成以及样本的性别分布会影响二者之间的相关。为此,文章对研究结果进行了需要理论解释。
发展中国家;经济状况;主观幸福感;需要理论
几千年来,人们大多相信金钱可以买到幸福。在过去50年中,国外许多学者针对这一问题进行研究,以证明这种观点的正确性。一些调查研究表明,富人通常比穷人过得更加快乐,生活在富裕经济体中的人通常比生活在贫困经济体中的人更为幸福[1-2]。这并不令人感到意外,因为良好的经济状况是与一些人们期望的结果相联系的,比如平均寿命延长、营养不良减少、婴儿死亡率降低等。而另一方面,贫穷则与身体不好、迁移率低、教育不足、服务缺乏等相联系[3]。经济效用理论表明,如果人们获得经济收入和财富,他们就会获得购买力,从而扩大他们购买商品的范围,导致消费增加,最终会提高他们的幸福感[4]。
由于财政资源确实与福利有关,人们可能会预期“经济收入或财富”与“生活满意度或幸福感”之间有很强的正相关。事实确实如此,对多个国家的平均幸福水平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分析显示,二者之间的相关程度很高[5-6]。然而,在横断分析中,财富或收入与幸福度的相关却因国家或样本不同而有所不同[7-10]。目前已有不少研究发现,在富有的发达国家,比如美国、澳大利亚和西欧国家,其经济状况与国民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相当微弱[11-13]。但是,研究者们却一致发现,在贫穷和欠发达国家,经济状况与国民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却比较强[12,14]。
由于以往没有研究总结发展中国家经济状况与国民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对影响二者关系强度的社会与人口学因素或其它与测量有关的变量也知之甚少,研究者提出了以下问题:发展中国家的客观经济状况(如收入、财富、社会经济状况等)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如何,这种相关在统计学上会比已报告的发达国家中二者的相关更强吗?在发展中国家的具体样本中,有哪些中介因素会影响经济状况与国民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针对这些问题,研究者在收集已有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发展中国家经济状况与国民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定量分析与研究[4]。
一、对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界定
经济状况是指客观收入(属于流量变数)与客观财富(属于存量变数)。发展中国家的家庭结构差异、非常规收入活动的普遍程度的差异,可能会导致研究者选择近似于客观收入、资产或财富等不同的经济状况测量指标。这些测量指标包括个人收入、家庭收入、人均家庭收入、所拥有的家庭或农场资产数量、家庭资产总值、家庭储蓄、客观社会经济地位等[4]。
主观幸福感普遍被理解为既包括短暂的情感现象(如愉快或不愉快的情感体验),又包括更为持久的生活满意度评价[8,15-17]。对主观幸福感的研究主要涉及到幸福水平、情感平衡(积极情绪与消极情绪的频率)、总体生活满意度、具体领域生活满意度等。幸福水平和情感平衡的评价与情绪评定是有区别的,情绪评定可能会受被调查者当时心情的影响,而生活满意度的评价则更多涉及对总体生活质量的认知评价,一般不受当前情绪状态影响。尽管主观幸福感所包括的具体方面在理论上是有区别的,但是对生活满意度、幸福水平、情感状态的测量却都呈正相关。由于对幸福水平、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感的评定等级高,表明主观幸福感的水平高,因此,Howell等认为可以将上述有关概念作为主观幸福感的变体,并将主观幸福感作为一个一般术语来描述它所包含的各个方面[4]。
二、对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关系的理解
20世纪中期,Cantril率先开展了一项研究,目的是了解来自不同发展阶段的国家、生活在不同社会经济状况下的人们的愿望。6年之后,通过对13个国家两万多人的访谈,所得资料显示出高度的一致性:人们认为,钱越多,财产越多,生活质量越高,会令他们更加幸福。Cantril发现,无论是来自每月挣13美元的印度,还是来自每月挣8000美元的美国,处于各种经济环境中的人们都渴望物质上的富有[18]。
尽管无论处于何种经济状况,人们都持续地表达出对金钱与物质的渴望,但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实际上是很复杂的。首先,发达国家经济上的显著增长与平均主观幸福感的大幅提升并没有明显的联系[13,19]。其次,以往的研究发现,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符合经济上的边际效用递减律,即:随着收入的增加,所增加的收入带来的满意度是递减的。有几项跨国研究均发现了这种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曲线效应[1-2,6,10]。这些研究的对象既来自发达国家,也来自发展中国家,拥有不同的收入与财富。在这些研究中,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之间最强的相关往往来自贫困的发展中国家,而最弱的相关则来自较为富有的发达国家。
心理学家、社会学家和经济学家认为可以用两种主要理论来解释这种现象。一是伊斯特林悖论(Easterlin’s paradox),二是马斯洛的需要理论(need theory)。伊斯特林悖论认为,对于“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相关很弱,主观幸福感并不随着收入增加而增强”这个来自发达国家的违背直觉的发现,可以这样解释,对于比较富的人而言,主观幸福感是受相对经济状况(相对于自己过去的经济状况、他人的经济状况或者对更好经济状况的期望)而不是绝对经济状况影响的[12-13]。伊斯特林认为,只有当特定人群不再为衣、食、住等生存需要而发愁时,绝对收入和资产才能预测主观幸福感。这种情况正如著名的需要理论,通常用来解释在贫穷国家发现的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强相关。
有许多研究者引用需要理论来解释在低收入水平上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强相关,以及随着收入和财富的增加,经济状况对于主观幸福感逐渐缩小的边际效应[6,14,20-24]。
需要理论认为,当收入与资产能够满足最基本的生理需要(比如充足的食物、适当的营养、衣物、卫生、住房)时,它们就会对主观幸福感产生强烈的影响。一旦这些需要获得满足后,额外的经济资源对主观幸福感的直接影响就会降低,而这又符合伊斯特林悖论,这可能是因为高层次需要通常是非物质的(比如归属感、爱、尊重、自我实现)。对这一现象的另外一种解释是,随着收入的增加,人们的标准与期望也随之增加,因此在基本需要满足后,收入的增加并不使人感到更幸福[25]。
以往的研究是通过两种主要的研究方法来支持需要理论的。最普遍的方法是比较富有与贫穷样本或国家的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尽管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测验证明需要理论,但相关系数比较背后的逻辑假设是,被归为经济状况差的人的基本需要最难以获得满足,因此,一旦他们通过收入或财富增加而获得基本需要的满足,他们便最有可能体验到主观幸福感的获得。有些研究结果证实,在贫困群体中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比在富有群体中更为显著,这些研究结果被引用来支持需要理论,研究样本来自孟加拉国、印度、拉美、墨西哥、巴基斯坦、俄罗斯、韩国、南非以及泰国等[4]。
由于主观幸福感与不同收入或财富水平上感知到的需求满足相联系,因此另外一种研究途径是通过调查主观幸福感来支持需要理论。有几项研究表明,那些在食品、衣物、住房、卫生、健康等方面得不到满足的家庭,其主观幸福感平均而言显著低于相同样本中基本需要得到满足的家庭。而且,发展中经济体的贫困样本所界定的主观幸福感包括基本生理需要的满足(比如食品、住房等),而同样是处于这些国家,较为富有的被调查者则更多强调非物质的或高层次的需要(比如人身安全、地位、自主性、内心的宁静等)。最后,Diener等人在一项涉及39个国家的跨国研究中指出,国民平均主观幸福感与大多数公民基本需要的满足程度显著相关[5]。
尽管在任何社会都能找到基本需要未能得到满足的人,但是经济学家、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一致认为,如果说存在一个“更多的钱并不会增加主观幸福感平均水平”的门槛的话,那么大多数发展中经济体尚未跨过这个门槛[12,25]。换句话说,富有国家已经满足他们几乎所有公民的物质需要[5],而发展中国家还没做到这一点。伊斯特林认为,由于富有国家的人往往是与同等条件者比较经济状况,因此,在发展中经济体里的贫困与富有国家中的贫困是很不相同的[13]。比如,Smith的研究表明,美国的穷人所报告的幸福感水平要显著高于前苏联的穷人[26]。因此,由于发展中国家普遍较为贫困,同时由于研究者假设,与富有的发达国家相比,在贫困的发展中国家,研究样本的绝对收入是幸福感的一个更强的预测指标,所以Howell等认为,对于处在基本需要满足边缘的人群的客观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关系的评价,最好是以居住在发展中国家的样本为研究对象[4]。
三、可能影响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关系的中介因素
以往在发展中国家进行的研究表明,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相互关系的多样性可能是由于与其它变量之间存在复杂的交互作用,这些变量包括样本的社会经济状况(如国家发展状况)、人口学因素(如性别与受教育程度)、地域因素等,还与如何对某些变量(如收入或财富,主观幸福感)进行操作性定义有关。因此,要想对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就需要对可能存在于样本当中的一些中介因素进行考察。
(一)主观幸福感的构成
尽管研究者们可能使用各种可以相互替换的术语代表主观幸福感,但是,当前的研究表明,用来测量主观幸福感的具体概念可能是影响发展中国家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关系的一个重要中介因素。比如,由于幸福水平会受情绪情感状态的影响,而对生活质量或生活满意度的评价则更多受认知的影响,所以相比较而言幸福水平与收入的关系会更弱[27]。因此,经济状况与幸福水平的相关会弱于经济状况与生活满意度的相关。
(二)经济状况的构成
特定研究中所使用的经济状况的构成,对于理解收入和资产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也很重要。比如,对于个人或家庭收入的单一项目调查,也许了解不到除家庭主要现金收入活动之外的重要收入来源,从而可能导致对家庭经济状况无心的错报或低估[7]。由于汇款、实物收入(如农林牧渔产品)、家庭生产或定期收益(如临时工作、季节性工作)会对贫困的农村家庭的预算有相当大的影响[28-29],因此,在贫困的发展中国家样本中,非常规收入来源与实物支付的普遍性,导致该领域的许多研究者通过收入和财富的替代物来考察经济状况[3,30]。这些非常规经济来源,加上贫困家庭收入的不确定性,就可能导致经济状况评估出现不准确或无意的遗漏,继而导致对特定人口中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真实相关出现低估。
(三)样本的性别构成
有几项研究指出,性别可能会影响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Adelmann发现,对于男性被调查者而言,收入与幸福水平的相关要强于女性被调查者。他推测男性可能会从职业活动中获得更大的满足感,而女性则可能从人际关系与家庭中获得更多的幸福感[31]。Mahmuda在孟加拉国所做的研究证实了Adelmann的假设,他在研究中发现,女性对主观幸福感的定义强调的是对家庭的照顾,而男性则更多地强调收入[32]。由于以上及其它研究均发现,收入和财富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存在性别差异,因此,样本的性别构成可能会影响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
四、对发展中国家经济状况与国民主观幸福感关系的元分析
由于已有研究的局限性,以及对于发展中国家经济状况与国民主观幸福感关系的程度未能达成共识,Howell等对不同领域的相关研究进行了元分析,研究目的是对发展中国家样本的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平均相关作定量与统计学上的有效评估,并确定这种相关在统计学上是否会强于在发达国家发现的相关,考察可能影响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关系的中介因素。他们分析了来自54个国家的56项研究,包括111个独立样本,结果发现,发展中国家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平均相关(r=0.20)的确显著地强于发达国家样本的相关(r=0.13);而且发展中国家的低收入样本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最强(r=0.28),高收入样本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最弱(r=0.10)。同时,研究发现,样本受教育程度(与其收入和财富成正比)越高,其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越低;受教育程度最低的样本(很可能最穷),其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最强(r=0.36)。在中介因素方面,研究发现,主观幸福感与经济状况的构成的确会影响二者之间相关的效应值。当用财富(属于存量变数)而不是收入(属于流量变数)代表经济状况、用生活满意度(属于认知评价)而不是幸福水平(属于情感评价)反映主观幸福感时,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相关最强。样本的性别分布也会影响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在以男性为主的样本中,二者的相关更强[4]。
对以上研究结果的确可以用马斯洛的需要理论来解释,当人们基本的生存需要得不到很好满足时,就会渴望经济状况的改善。当温饱问题得以解决时,会产生强烈的幸福感。而在衣食无忧之后,人们更加注重的就是高层次需要的满足,比如获得成就、受到尊重、实现自我价值等,这时候主观幸福感与经济状况的相关就会降低,而与高层次需要满足的相关会增强。如果把中国春秋战国时期管子所言“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稍作更改,改为“仓廪实而重礼节,衣食足而重荣辱”,将非常有助于理解国外众多研究者所关注的经济状况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
五、结束语
统计数字表明,全世界有超过11亿人生活在极端贫困的状态下(每人每天的购买力不足1美元),只能获得生存所需的最低基本条件,比如食品、衣物、住所和保健。另有17亿人生活在中等贫困状态下(每人每天的购买力为2美元),整日为获得满足基本需要的商品和服务而努力挣扎着。Abbott与Sapsford描述了代表东欧生活的艰难处境:“乌克兰有2/3(67%)、俄罗斯有将近一半(47.5%)的被访者报告,他们至少在某些时候难以满足基本的食品需要(如面包、牛奶、糖);有将近2/3(63.8%)的俄罗斯人以及3/4的乌克兰人说他们有时买不起基本的衣物。”[33]这也许可以反映许多生活在发展中国家的穷人的状况。
从以上国外对发展中国家经济状况与国民主观幸福感关系的研究可以看到,发展中国家低收入群体的主观幸福感与经济状况相关最强。当基本生存需要或者说温饱需要得到满足时,必然会给这些贫困人群带来强烈的主观幸福感。因此,世界各国尤其是欠发达国家的政府应该为改善国民经济状况而不懈努力,使占全世界人口将近一半的贫困人群的基本需要得以满足,从而提高他们的主观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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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udies outside China on the Relation of Economic Status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ZHANG Ai-lian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Shando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Zibo 255049,P.R.China)
Psychologists, sociologists, and economists outside China have conducted many researches on the relation of economic status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SWB)in developing countries.The findings from related researches are as follows:The economic status–SWB relation for developing countries is significantly stronger than that for developed countries.The association is strongest for low-income samples within developing country and weakest for high-income samples.The economic status– SWB relation declines with increases in educational attainment, such that the relation is strongest for the least-educated samples.The constructs used to measure SWB and economic status, as well as the gender distribution of the sample were found to affect the economic status–SWB relation.The results were explained with need theory.
developing countries;economic status;subjective well-being;need theory
F113.9
A
1008-5831(2011)06-0079-05
2010-12-19
张爱莲(1968-),女,四川资阳人,山东理工大学心理科学系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人格心理学与心理健康研究。
(责任编辑 彭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