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型社会”维度下科技实践的价值变革

易显飞,潘双华

(1.长沙理工大学科技与社会发展研究所,长沙 410114;2.广东机电职业技术学院,广州 510550)

“两型社会”维度下科技实践的价值变革

易显飞1,潘双华2

(1.长沙理工大学科技与社会发展研究所,长沙 410114;2.广东机电职业技术学院,广州 510550)

在非“两型社会”发展观支配下,科技实践主要关注的是科技的经济价值,这导致科技系统与生态系统存在着结构性矛盾。“两型社会”发展观则强调科技实践应遵循生态学规律,科技活动的过程和结果都应充分地考虑自然资源和环境容量的可持续。为了实现科技实践的“两型”性,有必要为科技实践做出“两型评价”。在“两型社会”价值观规约下,要真正做到科技实践的价值转型,可以通过建立柔性价值导向系统与刚性价值导向系统来实现。

“两型社会”;科技实践;“两型科技”;价值变革

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提出的加快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即“两型社会”),是基于中国国情的一项重大决策。2007年,国家发改委正式批准长株潭城市群与武汉城市圈为“两型社会”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全国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两型社会”本质上表现为一种社会发展的价值观,它将导致科技活动主体在科技实践的原则、方法和价值取向上的重建,从这个意义上而言,“两型社会”发展模式为科技实践提供了价值变革的新契机。

一、非“两型社会”到“两型社会”：科技实践价值范式的突破

相对于“两型社会”而言,非“两型社会”秉持的是片面发展观,其片面强调经济增长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并把经济增长作为衡量社会进步的唯一标准。它走的是一条高投入、高消耗、低效益的发展道路。这种发展观把人看作是自然界的主人,它过度放大人的主体性,但对自然界缺乏生态关怀,其把大自然作为人类可以无偿掠夺、占有和任人宰割的对象。“做自然的主人”、“人为自然立法”、“向大自然进军”,是建立在这种发展观上的自然观的核心价值理念。在此种价值理念支配下,将出现的是“人类中心主义”的肆意横行,“人类独具灵魂或思想,因而被认为属于与自然界其他事物完全不同的一类”。在这种价值理念中,[1]218人是整个世界的中心和主宰,自然作为僵死的东西是纯粹的客体,“自然为人而存在,人凭借对自然过程的认识驾驭自然,使自然服务于人的目的”。[2]在现代主义者看来,自然只不过是有待人类去征服和超越的对立物,“在决定对待自然的方式时,人类的欲望及其满足是唯一值得考虑的东西”。[1]218-219

在非“两型社会”发展观及其自然观影响下,科技实践是“经济指向”的活动,效率主义弥漫在科技实践的发生、过程与结果之中,从而出现对生态价值的漠视。近代以来由科技活动引发的生态危机的全面爆发就是很好的例子。生态系统是一个非平衡系统,其中的生物与生物之间、生物与无机环境之间有着源源不断的物质、能量和信息流。其中,一个要素的变化能够引起另一个要素的变化,由于复杂的非线性相互作用及自组织调节作用,使系统稳定在一定的状态下,并维持了自然平衡。但是,当自然界的生态系统的扰动被放大以后,原有的调节机制就不能再维持其自然平衡的稳定状态了。在人工自然中,人的活动是一种不可忽视的引起和放大涨落的力量。人工自然的扩大所引起的自然平衡的改变,有时远远超过自然原因所引起的自然平衡的改变。科技活动的初衷无疑是为了给自己的生存和发展创造更好的条件和环境,但这种活动和努力所导致的实践后果,往往与科技实践设置的价值目标相去甚远。

在非“两型社会”中,基于人与自然是简单的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的认识,科技活动主体对人与自然关系的认识存在着片面性、单向性缺陷,而在科技实践过程中存在着对自然进行粗暴、简单处理的问题。人类中心主义的机械、简单的“主客二分”思维方式过度张扬,膨胀了科技活动主体的“主体性”,自觉不自觉地助长了科技实践中对生态价值的忽视。自然界是一个系统的整体,在这样一个整体中,各个组成部分之间是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但是,科技实践主体往往把自然界的整体分成了一个个部分和一个个方面去研究,从而“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并造成一些无法预料的后果。可以说,工业经济时代以来的科技活动方式,就是建立在这种机械论的自然观基础之上并力图把一切都置于分割、控制、操作之下。这种科技活动方式局限于真理性及技术上的可操作性,且没有把科技实践置于整个自然界以及整个人类社会来看待。自然过程的循环性、整体性、网络性以及生物圈的有机性,被这样一种机械自然观弄得支离破碎。应该说,科技活动首先是一种在自然系统中产生和发展起来的物质性经济活动,通过这种活动,自然界的物质变成能够满足人们需要的产品。因此,科技实践过程也可以被看成是物质循环、能量流动、信息传递以及价值形成的过程,它的环境和物质基础是自然生态系统。包括科技实践在内的整个经济系统与自然生态系统是相互作用、相互耦合的,生态系统不断地向经济系统输入物质和能量,同时又不断地吸纳经济系统产生的废物。所以,脱离了自然生态系统的科技活动是不可能实现的。

“两型社会”的价值判断是基于“人与自然的关系的和谐”,其价值实现手段是通过一系列的硬机制与软机制来缓解日益突出的人与自然的矛盾,其价值目的是最终实现人、自然、社会的协调发展和可持续发展。[3]这种发展模式所践行的价值取向与传统的工业化模式的价值取向存在着显著区别。它倡导以“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为指导原则的循环经济发展理念,[4]摒弃传统社会以资源浪费换取经济增长的粗放发展模式,提倡对稀缺资源的节约利用、高效利用、循环利用,它冲破了传统的“人类中心主义思想桎梏”。[5]它“从生态人类中心主义的立场出发,重视人类与自然环境的双向互动”,[6]它通过以生产、生活方式为核心内容的全面变革,从根源上消除资源枯竭和环境恶化给人类带来的生存威胁,从而是一种安全发展模式。从价值哲学的视角看,“两型社会”发展观的提出,是社会发展观上的一次“价值飞跃”。不同的社会发展价值观,会导致科技活动主体在科技实践的原则、方法和价值取向上的各异,从这个意义上而言,社会发展模式为科技实践提供了价值指南。而“两型社会”的发展就为科技实践走出生态价值危机和实现价值转型提供了新的契机。

二、“两型社会”视角下科技实践新价值观的表征“：两型科技”

与非“两型社会”不同的是,“两型社会”倡导发展“两型科技”。“两型科技”是与“两型社会”发展理念相吻合的科技发展方向,它的核心是研究和开发无毒、无害、无污染、可回收、可再生、可降解、低能耗、低物耗、低排放、高效、洁净、安全、友好的技术与产品。可见,“两型科技”对于环境是友善的,它要求技术、产品、服务等符合环保规范。这既有利于整治污染、改善环境,又有利于资源的合理开发与可持续利用,这反映了其建立“两型文明”的发展理念。显然,“两型科技”是相对于对耗竭资源、生态环境污染破坏严重的“黑色科技”而言的。只要是减少环境污染、减少原材料与自然资源过度使用的科学技术,都可以称为“两型科技”。“两型科技”包括深“两型科技”和浅“两型科技”两种。其中,深“两型科技”是指专门解决环境问题的科学技术;浅“两型科技”具有很多用途,但大部分与环保没直接联系,如先进制造技术,其主要目的是为降低废品率和改进产品质量、提高生产率,同时减少废物和能耗。从其实质来看,深“两型科技”类似于通常所指的末端治理科技,而浅“两型科技”则类似于源头削减的预防科技。从内容上看,“两型科技”又可区别为两类：一类主要是指保护绿色的科技,如治沙技术、预防病虫害技术、污水处理技术、垃圾无害化处理技术以及医疗技术等;另一类主要是推进绿色发展的科技,如高效节能技术、资源综合利用技术、新能源开发技术等。

从科技与经济结合的角度看,科技创新应实现“两型化”。所谓科技创新的“两型化”,即科技活动应以生态哲学作为价值指针,科技实践的过程和结果都要合理地考虑与利用生态资源和生态承载,在此基础上发展科技创新,使科技创新系统有机地纳入自然生态系统的循环过程,实现科技创新活动的“两型化”。展开来看,科技创新的“两型化”,可以具体地体现为生态化产品设计、生态化工艺流程设计、清洁生产、生态化创新产品、绿色消费等。可见,科技创新“两型化”是对传统科技创新理论的一种全新诠释和定向改变,它要求在科技创新过程中全面引入“两型”的思想并考虑科技对环境、生态的影响和作用;要求既要保证科技的创新性和实用性,又要确保资源节约和生态平衡;要求在实现商业价值的同时,又要有利于生态正价值的实现,最终实现科技-经济-社会-生态的可持续发展。

为了确保科技实践是“两型”的,有必要为科技实践提供“两型评价”,只有这样,才能为各行各业实施“两型社会”发展战略提供发展方向,为各行各业发展新产品、新工艺提供“两型评价”依据,为企业开展科技创新活动提供“两型评价”标准,为重大工程项目建设的可行性研究提供“两型”可行性评价依据。“两型评价”指标应包括资源使用评价指标、资源回收评价指标、环境负担评价指标、对人类健康及安全影响因素的评价指标等。[7]

三 、基于“两型社会”的科技实践价值导向机制的建构

在“两型社会”发展价值观维度下的科技实践,其实质就是要实现科技实践的价值变革,即由传统的以经济价值为中心的科技实践价值观转向经济价值与生态价值并重的科技实践价值观。要真正实现这一有效的价值转型,可以从建立柔性价值导向系统与刚性价值导向系统两方面去努力：

在柔性价值导向系统方面,首先要将“两型社会”发展价值观与科技实践主体价值观有效耦合。要从根本上保证科技实践朝着“两型化”方向转变,就要求科技活动主体必须有“两型社会”发展观的生态价值理念,以正确的科技价值观来指导其科技实践。图斯曼等认为,早期科技创新价值选择标准绝大部分是技术维度或商业维度或政治维度的,社会问题、生态问题、人文问题基本上很少纳入科技创新主体的视野。[8]而要做到有效“整合”,关键还是要培育科技活动主体的积极的价值观。其次,要强调人与自然的“重新和解”。科技实践主体应树立高度的生态伦理责任。要解决由科技引发的各种“人与自然冲突”的问题,最终还得依靠科学家和技术专家。这也要求科技实践主体具备相当的生态哲学素养和生态伦理责任。科技进步本身不是目的,科技应当有利于“人与自然的重新和解”。我们必须确定当今为提高科技效率所做的努力在何种程度上仍然与生态和谐、“两型文明”相一致。当备选技术方案中最有效的途径会对“生态文明”这个目标造成困扰的话,这个最优的方案就不再是最优的了。当每个工程师都有这种体认时,就相当于我们在科技创新过程中已经进行了一次比较全面的价值选择。再次,应突破单向性的科技与社会关系,强化公众参与,使公众成为科技实践的利益攸关主体。为了使现代科学技术活动符合更多数人的利益和价值,科技创新需要公众的参与(public participation)。因为科技创新不仅仅是需要“科学的”,还必须是“民主的”,这样可以改变传统的“相信我们,我们是专家”(trust us,we’re experts)这样一种单向的科学技术与社会的关系。[9]公众在参与科技活动的过程中,往往利用自身使用科技、制约科技的主观能动属性规约着社会主流科技价值观的进化进程。[10]公众在科技活动中对待科技的态度和看法的变迁推动着科技价值观的进化。社会是否需要某种技术,是要由社会自身来回答。[11]最后,应该在全社会塑造有利于科技实践“两型化”的社会文化氛围。文化是科技系统中的一个重要自变量,文化氛围的好坏直接影响到科技价值观。不同的文化环境会导致处于该文化氛围中的科技实践主体秉持不同价值取向。“两型”的文化氛围将对科技实践起到实实在在的形塑作用。在外部文化的约束下,科技活动主体也会选择合乎生态价值的行为,因为这样能够受到外部的称赞和尊重,实现自我的社会价值。

在刚性价值导向系统方面,首先是要制定与执行有利于推动“两型科技”发展的科技政策。科技政策(STP)在科技活动和经济活动中,特别是在协调科技与社会的关系方面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在“两型社会”的价值规约下,科技政策的指向应该是用“两型科技”引领整个科技创新实践。各国政府为了推动“绿色科技”的发展,纷纷制定了相应的科技政策。1995年3月,美国总统克林顿宣布设立“总统绿色化学挑战奖”(The Presidential Green Chemistry Challenge Awards),这是世界上首次由一个国家的政府出台的对绿色科技发展实行奖励的政策。英国也于 2000年开始设立绿色科技奖(Jerwood-Salters)。1993年加拿大联邦政府就制定了绿色科技计划,这个绿色科技计划成为国家科技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12]丹麦政府1991年颁布《丹麦环境法》。该法案的主要目标是：减少对原材料、资源、能源的消耗和浪费,推行绿色科技。同时法案还明文规定,对采用绿色科技而大幅度削减对环境影响的研究和开发项目可提供资助,对提供绿色科技信息的给予奖励。例如,企业生产产品对环境有益,又属非盈利性产品,政府可对这类项目提供资助。国外采取的这些科技政策,都值得我国的公共政策部门去借鉴。其次是通过制度创新,建立科技实践价值转向的制度体系。各级科技管理部门要建立有利于推动“两型科技”创新的规章制度,营造宽松的“两型科技”创新环境,加大“两型科技”创新的奖励力度;要建立科技创新管理机制,制定相应的管理办法,完善“两型科技”创新项目立项论证、资金来源、项目管理、项目评估一系列办法;要完善“两型科技”创新服务制度,建立一支专业服务队伍,为“两型科技”创新提供相应服务。各级科技行政部门要建立合作、协调、联动机制,并与有关科研院所、高校进行合作,优势互补,进一步提升“两型科技”创新能力和水平。

四、结语

相对于“两型社会”而言,非“两型社会”秉持的是片面发展观,它片面强调“经济价值至上”理念;而以生态文明为底蕴的“两型社会”建设实践,应对的是我国工业化进程中产生的大量生态环境问题,它的价值本质是实现由“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的转型,因而其冲破了传统的“人类中心主义”价值观。从生态哲学的视角出发,它重新审视了人类与生态环境的双向互动。

在非“两型社会”发展观影响下,科技实践成为“经济指向”的活动,效率主义弥漫在科技实践的发生、过程与结果之中,从而出现对生态价值的漠视,近代以来由科技活动引发的生态危机的全面爆发就是很好的例子。现代科技实践的“双刃剑”效应,使得人们有必要对科技实践价值观进行重新审视,进而在科技实践的经济价值与生态价值的博弈中做出正确的抉择。不同的社会发展价值观,会导致科技活动主体在科技实践的原则选择、创新方法和价值规范上的各异,从这个意义上而言,社会发展模式为科技实践提供了价值指南。也是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两型社会”的发展,为科技实践走出生态价值危机和实现价值转型提供了新的契机。

“两型科技”是与“两型社会”发展理念相吻合的科技发展方向,它的核心是研究和开发“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技术与产品。“两型科技”包括深“两型科技”和浅“两型科技”两种。深“两型科技”类似于通常所指的末端治理科技,而浅“两型科技”则类似于源头削减的预防科技。从科技与经济结合的角度看,科技创新应实现“两型化”。所谓科技创新的“两型化”,即科技活动应以生态哲学作为价值指针,科技实践的过程和结果都要合理地考虑与利用生态资源和生态承载,在此基础上发展科技创新,使科技创新系统有机地纳入自然生态系统的循环过程,实现科技创新活动的“两型化”。

在“两型社会”发展价值观维度下的科技实践,其实质就是要实现科技实践的价值变革,即由传统的以经济价值为中心的科技实践价值观转向经济价值与生态价值并重的科技实践价值观。要真正实现这一有效的价值转型,可以从建立柔性价值导向系统与刚性价值导向系统两方面去努力。

[1]大卫·雷·格里芬.后现代精神[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

[2]凯蒂·索珀.人道主义与反人道主义[M].北京：华夏出版社 ,1999 ：20.

[3]傅如良,易显飞.两型社会的价值解读及导向机制的建立[J].中国国情国力,2010,(3)：8-10.

[4]冯之浚.中国循环经济高端论坛[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5：3.

[5]吕忠梅.超越与保守——可持续发展下视野下的环境法回顾[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3：15.

[6]余谋昌.创造美好的生态环境[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222.

[7]钱省三,罗鄂湘.科技活动的绿色评价准则与评价方法探析[J].科技管理,2003,(4)：40-44.

[8]Tushman.M.L and L.Rosenkopf.O rganizational determinants of technological change[J].Research in O rganizational Behavio r,1992,(14)：311-347.

[9]Jill Chopyak and Peter Levesque.Public participation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ecision making：trends for the future[J].Technology in Society,2002,(24)：155-166.

[10]梁贤.公众眼中的科技[J].浙江社会科学,1997,(2)：42-49.

[11]侯样祥.科学与人文对话[J].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2000,(7)：58.

[12]鲍健强.绿色科技的特点和理性思考[J].软科学,2002,(4)：6-9.

On Revolution of Value of Practice of Sci-Tech from Two-Orien ted Society

YIXian-fei1PAN Shuang-hua2
(1.Institute of Science&Technology&Social Development of Changsha University of Science&Technology,Changsha 410114,China;2.Guangdong Vocational College of Electromechanical,Guangzhou 510550,China)

Practice of scince and technology paid great attention to the economic value under the influence of“non-twooriented society”view sof development and nature,which resulted in structural imbalance between sci-tech system and biology system.“Two-oriented society”emphasizes that practice of sci-tech should keep to the discip line of biology,and the p rocedure and result of practice of sci-tech should take natural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al capacity into consideration.Therefo re,it is necessary to p rovide a“two-o riented evalution”for the practice of sci-tech.With the regulation of the“two-o riented society”value,the value reform the practice of sci-tech should base on two aspects as flexible value-o riented system and rigid valueoriented system.

Two-oriented society;practice of sci-tech;Two-oriented sci-tech; revolution of value

N031 < class="emphasis_bold">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

1672-0539(2011)04-063-05

2011-06-10

湖南省社会科学基金课题“技术创新价值观的历史审视”(09YBB020);湖南省软科学课题“湖南省技术交易市场的现状、问题及对策研究”(2010ZK3070);湖南省社科规划课题“推进湖南科技创新,助力新型工业化”(08YBB360)

易显飞(1974-),男,湖南醴陵人,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技术哲学、科技与公共政策研究;潘双华(1979-),男,湖南新化人,硕士,广东机电职业技术学院教师。

刘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