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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使命意识与外交政策

2011-03-19崔雪茹

关键词:北美上帝民族

崔雪茹 王 菲

(西南财经大学人文学院,四川成都611130)

“天赋使命”观是美国人世界观、价值观的重要组成部分。美国外交的孤立主义和扩张主义正是这一观念的现实反映。从表面上看,孤立与扩张是矛盾的;但从深层次看,两者都表现了美国人的使命意识,是实现美国“使命”的不同方式。随着美国国力的不断增强,美国人实现“使命”的方式更为粗暴、更富侵略性,“天赋使命”观危险的一面日渐突出。

一、“天赋使命”观的内涵

(一)种族优越感

美国虽然是一个移民国家,但却存在着根深蒂固的“白人种族优越论”,即“白人至上”的观念,这种优越感的基础是“上帝选民”思想,同时又与美国独特的地理环境和独立后形成的政治体制密切相关。美国历史学家罗伯逊认为,恶劣的生存环境使得早期移民比他们的后代以及历史学家更能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即为什么移居新大陆的是我而不是别人?“他们被选中(甚至被驱使)……于是,他们同旧大陆分道扬镳了,不但在地理上分离了,而且在目标、命运方面也不同了……他们命定成为一个民族……他们命定把这块土地变成‘希望之乡’……在上帝创造并安置在地球上的所有人中,他们是上帝的选民,他们是新世界。正如基督给世界带来了新启示录,代替了旧启示录,这些上帝的选民带来了新的使命”[1]。美国白人自认为生活在一个与旧大陆完全相异的新世界,这里得天独厚,富饶无比,人们民主自由,又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政体给予保障,他们确信美国是世界上最好的国家。“美国人认为自己的国家优越,也就很自然地认为自己比别人优越,这种自命的优越感随之产生一种天然的使命感”[2]。所以,美国在对待其他国家时,往往把自己放在高人一等或居高临下的位置上,常常以“救世主”自居,认为拯救世界是其责无旁贷的使命。

(二)美国是世界的“榜样”

清教徒是北美早期移民潮中的主流,建立一个为世人所效仿的社会理想伴随着他们来到北美这块大陆,“他们希望通过建立一个模范的基督教社会来为真正的信仰而战”[3],这是他们的初衷,也是他们多年来不懈追求的一个目标。从美国建国伊始,将北美建成世人瞩目的“山巅之城”、为世界树立起模范榜样的梦想,就一直是美国人心中神圣的使命。他们认为北美是上帝选择的新世界,在北美大陆上建立起来的美国必定是上帝选择的国家,美国将以其自身的发展和完善成为“照亮全世界人类命运之路的灯塔”[4]36。在北美大陆开拓过程中,这种梦想不断融合进现实需要的成分,逐渐转化为生活在这块大陆上的白人移民所引以为豪的一种文化观念,并深深影响了美国人对自己及其对外部世界的看法和态度。正如约翰·斯帕尼尔所言:“美国人从其国家生活一开始就坚信他们的命运是——以身作则地向一切人传播自由和社会正义,把人类从罪恶之路上引导到人世间新的耶路撒冷。”[5]

(三)美国的民主制是“最好的”

美国人认为,他们的祖先为了寻求自由来到美洲,经过数世纪的奋斗形成了有别于世界上其他任何国家政治制度的体制,这是世界上能够保证资产阶级民主自由的最好制度;既然上帝选择美国作为所有国家的榜样,美国也就拥有向全世界传播美国政治体制的神圣权利与使命,而且也只有以这种“自由与开明”的制度为基础,才能实现其复兴与拯救世界的梦想。这种固存于美国文化中的价值取向,便是美国“天赋使命”观的另一个主要内容。诚如拉尔夫·加布里埃尔所言,美国民主制把世界从专制者的压迫下解放出来的使命正是基督教注定把世界从撒旦统治下拯救出来的世俗表达[6]。

二、“天赋使命”观的思想渊源

“天赋使命”观就像一个神话深深扎根于美国盎格鲁-撒克逊文化之中,成为美国人把美国同其他地区区别开来的主要标准之一,也成为他们作为上帝的选民在尘世追求的一种“理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每个民族都认为自己是优秀的,因此,很多民族都认为自己负有统治其他民族的使命。古希腊人就把世界分为希腊人和野蛮人,亚里士多德认为希腊人应该统治只配做奴隶的野蛮人。但是,像美国这样对使命如此定义并且致力于建立一个更美好的世界的使命观念,却是独一无二的,其独特性很大程度上在于它的清教渊源及其独特的形成过程。

(一)宗教根基——清教教义

美国的使命观念来源于清教徒的天职观,最早可以追溯到希伯来人的“上帝选民”观念。希伯来人的先知告诫其后人称他们是一个神圣民族,是被上帝选择为统治地球上其他民族的特殊民族。基督教的《旧约全书》中记载,上帝挑选以色列民族为自己的选民,拯救他们脱离埃及法老。以后这种思想在基督教中得到进一步的发展,上帝的选民泛指尘世中因崇拜上帝而蒙受其恩宠的基督教徒。十六世纪,欧洲爆发了一场以新教伦理为导向的宗教改革运动,其主要的理论体系之一是加尔文的“因信得救”的“预定论”,即上帝以其绝对的意志进行挑选,被选中者就是“上帝的选民”,其他则为弃民。由于人们无法改变早已由上帝预定的个人的命运,所以只能通过个人的行为来确定上帝对自己的恩宠,由此引发出新教徒在尘世的天职观,也就是新教徒以聆听上帝的召唤作为上帝选民来到世间,他有按照上帝所规定的信条改变和复兴世界的责任与义务。加尔文主义对16世纪的英国宗教改革产生了很大影响。无论是对英国的圣公会教徒还是清教徒,都认为英国被上帝特选,蒙上帝的恩宠,在尘世负有特殊使命。尤其是清教徒,这种使命感尤其强烈,他们希望在英国进行宗教改革、纯洁教会、建立基督教世界的楷模,以实现拯救世界的使命。但是,随着英国王权的加强,英国对清教徒进行迫害,大批清教徒移居国外,清教徒的使命观也被带到北美大陆。这种宗教上的价值取向便是美国使命观产生的思想基础。

在清教徒移民的宗教使命中,有三个思想至关重要:“上帝选民”、“应许之地”及“山巅之城”。在自认为是“上帝选民”的清教徒看来,北美正是上帝的“应许之地”。北美大陆由于土地肥沃、气候宜人,就像是上帝隐藏起来的“应许之地”,现在即将由上帝的选民所占据,在神的指导和庇佑下,他们将致力于把光明带给世界其他地区。清教徒来到北美的目的是宣扬上帝的荣耀,建立一个上帝的“山巅之城”。1620年,普利茅斯的移民始祖以上帝的名义签订《五月花号公约》,宣称“为了上帝的荣耀,为了吾王与基督的信仰和荣誉的增进,吾等越海扬帆,以在弗吉尼亚北部开拓最初的殖民地,因此,在上帝面前共同庄严立誓签约,自愿结成为一民众自治团体”[7]。而把这种使命最有力地表达出来的当推约翰·温斯罗普。1630年,当前往马萨诸塞建立殖民地的时候,约翰·温斯罗普说:“我们将成为整个世界的山巅之城,全世界人民的眼睛都将看着我们。如果我们在实现这一事业的过程中欺骗了上帝,如果上帝不再像今天那样帮助我们,那么我们终将成为世人的笑柄。”[8]3清教使命,不仅出自于清教徒对上帝的虔诚信仰,还可以看作是对北美艰苦拓殖过程的一种宗教阐释;或者说,清教使命是清教主义和北美殖民历程的独特产物,它对后世北美社会影响巨大。

在清教徒心目中,北美所肩负的上帝赋予的使命有两层含义。第一层含义就是温斯罗普所说的“样本”功能,强调美国是“世界各国的北斗”[9]。关于这层含义,莱门·比彻表达得更为充分和透彻,他说:“毋庸置疑,革命和运动是在全世界实现文官政府和宗教状况变革的必要条件。……要完成这项伟业,需要一个世界公认的榜样,它将激起人们的希望、调动并集中人的力量。但是,从哪里能找到这样的国家呢?必须创造这样的国家,因为世界上还没有这样的国家。现在回顾我们先辈的历史,注视着上帝的杰作,一个已经彻底确立了公民和宗教自由的强大国家。……它将唤起人们的渴望,希望和努力去发动革命,推翻政权,直到全人类解放。”[10]在这里,莱门·比彻把美国标榜为世界自由与民主国家的榜样、反封建专制主义的旗手。清教使命观的第二层含义是指美国负有解放被压迫民族的神圣使命,要在世界各地传播和建立基督教文明,消除贫困、愚昧、疾病和落后,使整个世界获得自由。用参议员阿尔伯特·贝弗里奇的话来说,就是美国负有充任人类文明使者和监护人的使命。

强烈的使命意识成为清教徒开拓新大陆的精神动力。正是基于这种动力,他们要在这块土地上建立一个为世人所景仰和效仿的“上帝之城”。这种使命观滋生了美国人唯我独尊、不可一世的民族精神,同时指引他们醉心于制度上的创新、经济上的进取,为在全世界树立榜样而倾其全力。诚然,这种观念的初衷更多的是基于宗教的理想而不是现实的考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民族理念的提升,“这种使命意识融进了美利坚民族的形成过程中,成为以盎格鲁-撒克逊人为主体的美利坚民族的重要特征,并呈现于建国后的美国外交之中”[11]。

(二)启蒙思想——自由民主

18世纪中叶,在共同的文化基础上,一个新兴的民族——美利坚民族在北美英属殖民地形成了,在其独立前的一百多年间,欧洲启蒙思想的广泛传播,对他们形成新的心理结构和思想方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移民始祖们为了寻求自由与幸福来到美洲,经过数年的艰苦努力,他们成功地适应了那里的自然环境,精神上摆脱了昔日的压抑与束缚,物质上可以享受大自然恩赐的优越条件,拓荒时代的艰苦生活使他们更加意识到自由的珍贵,独立进取成为艰苦生活中的精神支柱。这种对自由的向往和维护,与启蒙思想宣扬的“天赋人权”、自由平等的自然权利思想一经结合便自然地融入到他们的血液之中,一种与欧洲大陆迥异的政治文化得以在美国确立,美国的民主政体也由此应运而生,并被认为是保障自由的最好的政体。虽然早期移民在这一过程中只是寻求到了自身所享有的自由,还没有形成把这种自由推及世界其他地区的观念,但是“在神的指导和保护下,他们将致力于把光明和拯救带给世界其他地区”[12]。因此,随着时代的发展,向外推广民主以扩大自由就成了他们“天赋使命”的一个重要内容。诚如丹尼斯·博斯特德罗夫指出的那样,美国的“使命神话起源于我们清教徒祖先,他们自认为是上帝的选民。根据这种神话,美国有一种道德义务,即作为一个楷模服务于世界其他国家,以此鼓励全球范围内的自由”[13]。

三、美国的使命意识对其外交政策的影响

自建国之日起,美国人就坚信自己的使命是以身作则地向全世界传播自由和正义,把人类从罪恶之路上指引到人世间的新耶路撒冷。这种把世界从苦海中拯救出来的使命神话根深蒂固地存在于美国文化之中,深深地影响着美国人对外部世界的看法与态度。

(一)扩张主义

扩张意识也是“天赋使命”观的一种体现,即认为扩张是实现上帝赋予白种的盎格鲁-撒克逊清教徒的神圣使命。正是美利坚民族文化中的这种扩张意识,驱使独立后的美国迅速走上了扩张的道路。美国的扩张包括版图扩张、海外经济扩张和文化扩张等内容。有学者指出:“尽管领土扩张已经成为过去,经济扩张也在采取更为隐蔽的形式,文化扩张也往往遇到异族他国的抵制”,但美国将“更加强调一种无形的扩张,用自己的文化价值观潜移默化地影响它认为需要‘教化或改造’的国家。”[4]227这无疑是给所有国家特别是给在价值观念上与美国迥异的国家敲响了警钟。

持续的领土扩张开始于1803年从法国购买路易斯安那,这一系列的扩张行动就是在“天赋使命”观的指导下完成的。美国人认为自己是由上帝挑选的,是人类进步的代理人,他们承担着重要的“上帝”所赋予的任务:开化野蛮、不文明的民族,向世界其他地区传播自由和正义。美国的扩张就是为了完成这样的使命。

美国最初的扩张主要指向北美和南美。美国在西进过程中,对当地土著印第安人进行了血腥和残暴的镇压,但这些都被“天定命运”观念所掩盖,仿佛北美大陆的命运就是等待他们去占领,这是上帝的安排。其次是向海外的扩张,美国通过战争的方式向海外不停地扩张。美国人认为,在世界扩大自己的力量,不仅美国人将因此而受益,全人类也将因此而受益,并认为对菲律宾、古巴与波多黎各的控制是美国的一项重任,“是按上帝的旨意,以人类进步与文明的名义承担下来”[14]23。1902年,美国侵占了菲律宾。正如朱利叶斯·普拉特指出的那样,“认为有一种天命主宰和指导着美国的扩张,这种思想在我们的民族意识里面,简直很少有不存在的时候”[14]23。但必须指出的是,与欧洲赤裸裸的殖民扩张不同,美国的扩张具有独特的特点,被称之为“美国式扩张”。在美国人看来,“扩张”并不是一个贬义词,它同“进展”和“增长”是同义词。富兰克林认为,“进展、扩张和增长都是美国生活的必然规律”[8]179,它是美利坚民族开拓与冒险精神的体现,是上帝赋予他们在尘世履行的一种特殊使命的具体化。

(二)孤立主义

美国开国元勋乔治·华盛顿总统在其告别演说词中,就美国的对外政策提出了一套被称之为“孤立主义”的准则,其要点是保持美国的“超然地位”,不卷入欧洲旧大陆的纷争,在发展商业关系的同时,“尽可能避免同外国发生政治联系”,“避免同任何外国订立永久性同盟”,以保持美国的选择自由[15]223-225。孤立主义在很长时期内都是美国对外政策的主要指导原则。其实作为美利坚民族意识中一种根深蒂固的文化观念,孤立主义始终受美国使命观的影响,“美国例外论”和“美国清白无罪论”是其深刻的心理基础。美国人不认为自己喜欢操纵别人和具有侵略性,而认为自己是一个宽厚的防御型民族和国家。根据这种看法,美国人不是一个向外寻求的民族,相反,他们一直在自我反省,关心国家建设以使本民族作为让其他国家和民族竭力仿效的“山巅之城”而屹立于世界。乔治·华盛顿于1789年发表就职演说时宣称:“人们已将维护神圣的自由火炬和维护共和政体命运的希望,理所当然地,意义深远地,也许是最后一次地寄托于美国民众所进行的这一实验上。”[15]2571847年,共和国创建时期的最后一位政治家埃伯特·加勒廷告诫国人:“你们的使命将是为所有其他政府和所有其他不幸的国家树立一个榜样,发挥你们的所有才能,逐渐改善自己的制度和社会状况,靠着你们自己的范例,带给人们最有益的道义影响。”[16]

“天赋使命”观表现在美国外交上,就是孤立主义与扩张主义两种不同的政策取向。从表面上看,孤立与扩张是互相矛盾、彼此不容的;但从深层次上看,它们有着相同的出发点和归宿:二者都是“天赋使命”观念的反映,都是实现这一“使命”的方式。在具体外交决策上,当美国面对对手感到国力不足、缺乏自信时,“天赋使命”就要求美国人选择孤立主义,以一种孤立于世界、“独善其身”、供人楷模的形式间接实现其“使命”;当美国有足够实力时,“天赋使命”观就驱使美国“替天行道”,积极干涉外部世界,推广美国社会制度,谋求世界领袖地位。孤立与扩张有着相同的出发点和共同的目标,是“天赋使命”观这枚硬币不同的两个面,二者是互相配合、互为补充的。

在经历了二百多年的发展后的今天,这一观念在美国人的意识里更为牢固。美国学者杰里尔·罗赛蒂在《美国对外政策的政治学》一书中说,在对自己和世界的认识中,大多数美国人“天生”地认为:第一,美国不是“喜欢操纵别人和具有侵略性的国家”,而是一个“宽厚的防御性的”国家,常常是在当了“其他国家行为的清白无辜的受害者”时才被迫采取行动;第二,美国是“乐善好施”的,它之所以对外干涉乃至参加战争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使这个世界摆脱罪恶并促进所有人的自由与和平”,是为了慷慨地与别国“分享美国资本主义的财富和美国民主的成果”;第三,美国是“例外的”,只有美国“代表着进步与未来世界最好的社会模式”,因而使全球实现美国式的文化与生活方式是必要的,也只有美国具有“能够完成任何任务的能力和高度乐观态度”[17]。

然而,美国历史中一些令人遗憾的外交政策同样可以追溯到美国使命思想。19世纪40年代流行的“天定命运”论认为:由于美国人的独特素质——他们的精力和活动、他们对国家民主制度的信仰、他们那种把自己的文明和利益带给其他较少幸运民族的责任感,使美国的国家扩张成为必要。美国因为上帝的眷注,必定成为地理上和政治上伟大的民族。这样,美国人假借上帝的名义,排除了对印地安人和墨西哥人权利的考虑,完成了对美国西部地区的占领以及对墨西哥领土的割占。19世纪末,美国把视线投向海外商业和传教的目标上,导致美国的海外扩张。在史学家所称的“新天定命运”或者是帝国主义的驱使下,美国占领了菲律宾、古巴,把加勒比海变成美国的内湖,在中国推行门户开放政策。

四、结语

综上所述,新教的“预定论”由清教徒带到新世界,在北美独特的环境中,形成了美国的使命思想,并成为美国思想和民族特性的一部分。美国民主试验的成功,使美国人对使命思想深信不疑,并极大地影响了美国与外部世界的关系。大部分影响美国的外交原则,多多少少都可以溯源到美国的使命思想。使命思想与美国民族的矛盾特性纠结在一起,使美国的外交政策呈现出颇为矛盾的特征。使命思想是考察美国外交政策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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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杰里尔·A·罗赛蒂.美国对外政策的政治学[M].周启明,译.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97: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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