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诸子文献整理实践及其对后世的影响
2011-03-18张新志
张新志
(郑州大学信息管理系,河南 郑州 450001)
“先秦”是指秦始皇焚书之前的一段时间,大约在东周—春秋战国之间。这个时期,大思想家辈出,如孔子、孟子、庄子、荀子、韩非子等,皆能著书立说,而成一家之言,后世称这些思想家为“先秦诸子”。先秦诸子的学说在中国思想史上占有崇高的地位,后世思想学派莫不渊源于此,诸子著作是研究中国古代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宝贵资料。
1 先秦诸子文献整理实践评述
1.1 实事求是 无徵不信
孔子以整理、传播古代文化为己任,在文献整理过程中坚持实事求是的态度。他在《论语·为政》中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在《论语·子路》中又云:“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孔子认为有所“不知”,才能成其“有所知”,这种谦逊、求实的治学态度一直被后人称颂。《礼记·中庸》:上焉者虽善无徵,无徵不信,不信民弗从。”意思是没有验证的事不可相信。孔子还说:“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文献不足之故也,足则吾能徵之矣。”(《论语·八佾》)到了孔子之时,夏礼、殷礼仅存传说,已无文献可徵。孔子整理文献时强调只有经过验证的资料才能作为文献整理工作的依据。
1.2 多闻阙疑 择善而从
孔子提出对于史书的整理应持阙疑的态度。曰:“吾犹及史之阙文也,有马者,借人乘之。今亡矣夫!”(《卫灵公》)他认为对于古文献的阙文要存疑,留给他人思考之余地,对于不知道的事物不妄说、不妄改,采取存而不论的态度。他还在论语·述而》中曰:“盖有不知而作者,我无是也。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孔子治学谨慎,在文献整理过程中并非简单地效仿古人的主张,对古代文化除持阙疑态度外,还进行批判性反思,最后获得内在意义的完善性认同。
1.3 信而好古 微言大义
孔子整理“六经”等典籍时始终坚持“信而好古”的原则。“信而好古”源于“祖述尧舜,宪章文武”的文化思想。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论语·八佾》)从文献整理的内容方面来看,孔子整理过程中尽量保持原有文献风貌,忠实于原作,不擅自更改,“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但从文献整理的思想方面来看,他却大大发扬了古代帝王的思想,进一步提出了以“仁”为核心、“礼”为形式、“中庸”为方法论的学说。其实这也是寓作于述,或“微言大义”的思想,即借用古人语言或典籍来体现自己的观点。比如《春秋》作为史实的记录,孔子却通过一字的褒贬来体现自己的政治观点。《春秋·庄公十年》记载:“秋九月,荆败蔡师于莘,以蔡候献舞归。”这句话意思是说楚国在莘(地名)打败蔡军,抓走了蔡候。对楚有多种称谓,可以州称、以国称、以氏称、以人称、以子称等,而以州称是最低规格的,明显有贬抑楚国之意。对于抓走蔡候不说“获”而说“归”充分表明了孔子不赞成夷狄(楚国)抓走华夏族人蔡候,用“荆”、“归”二字表明了他明夷狄华夏之别的政治主张。同样的内容,却在一字褒贬之下生动地反映了孔子的思想。孔子整理文献时以这种“春秋笔法”在忠实记录历史的同时也充满了“微言大义”。
1.4 反对主观 排斥虚妄
孔子曰:“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论语·子罕》)这句话虽然是就政事而言的,但他也把这种思想贯彻到文献整理活动中,真正做到了不凭空臆猜、不绝对肯定、不固执己见、不自以为是。《论语·八佾》中有记载: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子闻之,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社为土神,问社,就是问土神的神主用什么树木。宰我回答说周人用栗木,接着解释说,这是为了使人民望而生畏,战战栗栗。孔子听到后,大为不满,指责宰我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孔子在这里反对宰我的说法,不仅因为这种说法违背了他“仁德”、“爱人”的主张,还在于反对宰我的解释纯系臆辞妄说。[1]虽然孔子不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但他处于那个时代,能够摆脱宗教巫术的束缚,提出“不语怪、力、乱、神”的思想也是很可贵的。如今,我们看到的“五经”等典籍,极少有神怪荒诞之内容,这与孔子整理文献时排斥鬼神这一点是有关系的。
1.5 知人论世 以意逆志
公孙丑曰:“《诗》:‘不素餐兮。’君子之不耕而食,何也?”孟子曰:“君子居是国也,其君用之,则安富尊荣;其子弟从之,则孝悌忠信。‘不素餐兮’,孰大于是?”
这里本是一首讽刺“君子”不劳而获的民歌,但孟轲用自己的思想对原诗意思作了根本的歪曲,解释为这是一首歌颂不劳而获的诗。这种片面强调“以意逆志”的思想,实际开了“六经注我”这一歪曲文献为我所用的主观主义倾向的先河。[2]
2 先秦诸子文献整理方法
先秦的文献整理活动,于目录、版本、校勘、注释、翻译等都有草创。[3]笔者从编纂、校斟、辨伪、注释、版本、训诂、目录、翻译、标点等方面探讨先秦诸子文献整理的方法。
2.1 编纂方法
商周以来,代表古代思想文化的几种主要典籍已经出现废”、“缺”的现象。“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史记·太史公自序》)表明了孔子晚年感悟政治主张难以施行,决心集中整理古代典籍。《史记·孔子世家》载:古者诗三千余篇,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厉之缺,始于衽席,故曰:《关雎》之乱以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文王》为《大雅》始,《请庙》为《颂》始。”《汉书·艺文志》还说:“古有采诗之官,王者所以观风俗,知得失,自考正也。孔子纯取周诗,上采殷,下取鲁,凡三百五篇。”记载表明,孔子在编纂过程中,对《诗》考订,“去其重”即删除重复;“可施于礼义”、“上采殷,下采鲁”是选材原则;据诗篇内容分《风》、《雅》、《颂》3种载体,《风》又按地域分为十五国风,《雅》又有《小雅》和《大雅》之分,《颂》又分为《周颂》、《鲁颂》、《商颂》。编纂文献的几个基本环节如选材、考订、文字加工、修拟标题、分类编排等等,孔子在编《诗》时均已有所运用,对后世的文献编纂工作有开创之功,为后世提供了宝贵的经验。[4]
2.2 辨伪方法
辨伪方法早在先秦就已产生。《左传·昭公十二年》载楚灵王称赞左史倚相为“良史”,“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杜预注“皆古书名”。这些古书在当时有可能就是伪书。先秦是我国传世古籍中经籍文献和诸子文献的成书时期,当时这两类文献皆有作伪与辨伪的问题,应该说作伪与辨伪是与文献的成书与流传大致相始终的。《孟子·尽心篇》称:“尽信《书》,不如无《书》。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韩非子反对托古作伪,发展了参验实证和“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韩非子·五蠹》)的朴素唯物主义和辩证法思想,提出了参验事实以定是非的辨伪学方法。《外储说左上》所载:“郢人有遗燕相国书者,夜书,火不明,因谓持烛者曰:“举烛!”而误书“举烛”,“举烛”非书意也。燕相国受书而说之,曰:“举烛者,尚明也。尚明也者,举贤而任之。”燕相白王,王大悦,国以治。治则治矣,非书意也。今世学者,多似此类。
“郢书燕说”的寓言故事描写了古书致误的原因,揭示了穿凿者的妄加解释,成为古文献学史上鉴戒的一面镜子。总之,孔子“无征不信、多闻阙疑”的学术思想、孟子“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的说法、韩非子“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的方法对后世辨伪学影响极大。
2.3 版本鉴别方法
早在先秦已有“善本”的概念,只是那时候称为“良书”或“善书”。孔子及其弟子子夏都利用不同版本进行过文献整理。如《国语·鲁语》载:“昔正考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于周太师,以《那》为首。”正考父为孔子七世祖,他用周天子的乐官太师保存的原底本来核对宋国错乱了的《商颂》,才确定以《那》为首。孔子的弟子子夏也颇重版本,曾指出史书误将“晋己亥涉河”记为“晋三豕涉河”的错误。《墨子·非命上》:“天下之良书,不可尽计数。”这里的“良书”即指“善本”,也是关于古籍善本的最早记载。另有《汉书·河间王传》记载:“河间献王德以孝景前二年立,修学好古,实事求是,从民得善书,必为好写与之,留其真,加金帛赐以招之。由是四方道术之人,不远千里,或有先祖旧书,多奉以奏献王者。故得书多,多汉朝等。是时淮南王安亦好书,所招致率多浮辩。献王所得书皆古文先秦旧书,《周官》、《尚书》、《礼》、《礼记》、《孟子》、《老子》之属,皆经传说记,七十子之徒所论。”这里所提及的“善书”也是善本。“先秦旧书”就是从时间方面而言的,是版本源流方面的要求。“留其真”是从版本鉴定方面讲的。“七十子之徒所论”是根据内容鉴定版本的结果,从形式方面讲必须是“古文”。可见,先秦诸子已经具有版本鉴别的意识,并运用到文献整理活动中。[5]
2.4 校勘方法
校勘名称出现较晚,但先秦已经有了校勘活动的萌芽。《国语·鲁语》载:“昔正考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于周太师,以《那》为首。”意思是说,正考父认为十二篇颂歌文字有错误的地方,到周天子管理音乐的太师处去校正。这可以认为是用异本来校勘的活动。孔子整理六经过程中也进行了复杂的校勘活动。子夏,孔子学生,也擅长校勘。据《吕氏春秋·察传》“子夏之晋,过卫,有读史记者曰:‘晋三豕涉河。’子夏曰‘非也,是己亥也,夫己与二相似,亥与相近。‘至于晋而问之,则曰’晋师己亥涉河也。”这是子夏纠正误本之例。[6]以上3例证明校勘学在先秦已经有了一定的发展。
2.5 注释方法
中国先秦时期,已有数种对古代经典注释的书,主要有3种不同的注释方式。第一种可称为对历史事件的解释,如《左传》对《春秋经》的解释、《公羊传》与《梁传》对《春秋》的解释,可以说《左传》是目前所知的最早一部对经典进行解释的书,或者也可以说是世界上现存最早的解释性著作之一。第二种是《易传》中《系辞》对《易经》的解释,可称作整体性的哲学解释,这种注释方法可以说已是较完备的哲学体系了,对后世有颇大影响。如王弼的《老子旨略》是对《老子》所作的系统的整体性解释,何晏有《道德论》和《无名论》都是对《老子》作的整体性解释,《周易略例》则是对《周易》所作的系统的整体性解释。第三种是《韩非子》的《解老》、《喻老》,可把它称作实际(社会政治)运作型的解释。尽管每种对经典解释的著作中也会包含其他类型的解释方法,但上列3种方法皆具有很鲜明的特点,可能对后世影响最大。[7]
2.6 训诂方法
训诂从先秦已经开始,最早见于春秋时期鲁国人毛亨注释《诗经》的书,书名叫《诗故训传》。《正名篇》说:“名无固宜,约之以命,约定俗成,谓之宜;异于约则谓之不宜。名无固实,约之以命,约定俗成,谓之实名。”荀况在这里第一次提出了“约定俗成”的原则,指明了词义的社会性。《论语》载:“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述而》)是说孔子用普通话读《诗》、《书》,主持礼仪。荀况则指出了普通话与方言在语词上的差异,他说:“散名之加于万物者,则从诸夏之成俗曲期,远方异俗之乡,则因之而不通。”因此在训诂学上也就存在以雅言释方言或以方言释雅言的条例。随着历史的发展,语词有新旧的差异,词义有转移或伸缩的变化,名实之间会产生矛盾,产生训诂学上的释古今问题。如《正名篇》载:“今圣王没,名守慢,奇辞起,名实乱,是非之形不明,则虽守法之吏,诵数之儒,亦乱世也。若有王者起,必将循于旧名,有作于新名。然则所为有名,与所缘以同异,与制名之枢要,不可不察也。”在《正名篇》中还提出了“单名”、“兼名”、“共名”、“别名”的概念,有助于循名责实,精确地辨析、训解词语的意义。[8]
2.7 目录方法
魏征《隋书经籍志·序》载:“古者史官既司典籍,盖有目录以为纲纪。”当时史官不仅是保存文献,其主要任务是为帝王纪言书事,因而魏征据以推断那时可能有了目录作为保管典籍的手段,有了目录学的某些萌芽因素。近人姚名达、王重民等先生发扬了这一观点。如王重民在《目录学》中说:“我国商朝的后期……便应该视为我国目录学的胚胎时期。”又说孔子删定古代文化典籍的“整理图书工作中,孕育了目录学的萌芽”。余嘉锡说:“目录之学,由来尚矣,诗书之序,即其萌芽。”吕绍虞先生即持此说,并进一步肯定《书》、《诗》之序是“群书目录”,而且还是“专科目录”和“举要目录”。[9]
2.8 翻译方法
早在商朝时期,我国就有了文献翻译的记录。如《北堂书钞》引《尚书大传》云:“桀无道,囚汤,后释之,诸侯八译来朝者六国。”[10]又如《古本竹书纪年辑证》云:“汤有七名而九征。放桀于南巢而还,诸侯八译而朝者千八百国。”意思是说,商汤不仅推翻了夏朝,建立商朝,而且出现了不少“八译”而来的诸侯国。到了周朝,翻译的记载就更为确切。如《尚书大传》所载:“周成王时,越裳氏重九译而贡白雉。”这一美谈在许多文献中均有记载。[11]
2.9 标点方法
标点,古称句读。先秦已创造出两个最基本的标点符号,即“、”和“”。《说文解字·、部》:“、,有所绝止,、而识之也。”这便是后世的读号,即今天的逗号。《说文解字·部》:“,钩识也。从反。”这便是后世的句号。先秦时已经有了标点符号的使用,只是较少。[12]
3 先秦诸子文献整理实践对后世的影响
先秦时期是文献学的初始阶段,孔子及诸子在文献整理实践中,不仅为后人留下了“六经”等先秦文献典籍,也形成了宝贵的文献整理思想和方法,对文献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先秦时期,分类编排的方法在孔子编《诗》时均已有所运用,该分类思想在后世得到延续、发展。汉代,刘向和刘歆继承前人分类方法,校理群书并分类编目。为藏书设立详细分类体系,把全部藏书分为6个大类和38个小类。《七略》把图书分六大类,大类下分小类。《汉书·艺文志·总序》说:成帝诏光禄大夫刘向校经传、诸子、诗赋,步兵校尉任宏校兵书,太史令尹咸校数术,侍医李柱国校方技。”从校书的分工可以推知,刘向汇集众书成《别录》,并非只是简单拼凑,而是在编排上以类相从,分类编目。这种分类反映了学术发展的历史和图书发展的脉络。宋太平兴国二年(977年),李等人历时年编修《太平御览》。该书分55门,各门之下又分若干类,有些类下又有子目,大小类目共计约5474类。先秦分类编目方法不仅为类书的产生创造了良好的理论基础,也对后世图书的分类和编排起着重要的参考作用。魏晋南北朝时期,书目多亡佚,晋荀勖著《新簿》,将古籍分甲、乙、丙、丁四类。从此,古文献四部分类法成为我国古代目录的主流,《四库全书总目》在四部分类成果之上又有所发展,按经史子集四大类编排,每一大类又分若干小类,复杂的小类又分子目。大类前有总序,小类前有小序。到了现代,古籍分类目录仍依照经史子集四部的框架,如《中国古籍善本书目》等。这足以证明先秦文献分类之合理性,其分类方法符合“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学术特点和图书发展的客观规律。
先秦时期,宋国大夫正考父、孔子、子夏都是有名的校勘学家,其校勘思想与方法一直影响后世。汉代,由于语言文字的发展变化很大,再加上秦始皇焚书,致使大量古书出现缺失、错误情况,刘向、刘歆奉命校理群书。如《晏子叙录》记载:所校中书《晏子》十一篇,臣向谨与长社尉臣参太史书五篇,臣向书一篇,参书十三篇。”说明二人校书时所搜集、采用的版本甚多,在资料充足的情况下去整理文献,这与孔子提出的无徵不信原则是相承的。颜之推在《颜氏家训·勉学》中提出:“校定书籍,亦何容易,……观天下书未遍,不得妄下雌黄。”清代校勘学家顾炎武在校勘文献时指出明人穿凿妄改之弊,他主张校勘书籍必须用会读书之人,遇到疑问没有把握时不能轻易篡改原文。这些观点是孔子整理文献时的进一步发展。这种思想与先秦时期孔子整理文献时多闻阙疑、不独断妄改的思想是一致的。
先秦时期的辨伪学只是萌芽阶段。两汉大量伪书的出现,客观上促进了辨伪学的发展。汉代司马迁编写《史记》时,对相关史料做了大量考辨工作。如《周本纪》:“太史公曰:学者皆称周伐纣,居洛邑,综其实不然。武王营之,成王使召公卜居,居九鼎焉,而周复都丰镐。至犬戎败幽王,周乃东徙于洛邑。”这是根据事实反驳伪说的事例,是先秦韩非子参验实证方法的运用。东汉著名辨伪学家王充写《论衡》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辨伪。他曾说:“今《论衡》就世俗之书,订其真伪,辨其虚实。”这种疑古辨伪精神在后世影响极大。晚明的胡应麟在前人研究成果基础上,著《四部正讹》一书,扩大辨伪范围,归纳作伪情况,总结辨伪方法,标志着辨伪学发展到了成熟时期。清代的文献学家顾炎武曾在《日知录》中提出:“左氏之书,成之者非一人,录之者非一世,”还说,“公、毂二传,相传受之子夏,其宏纲大指,得圣人之深意凡数十条,然而齐鲁之间,人自为师,穷张多异,曲学多辩,其穿凿以误后人者亦不少矣。”他提倡怀疑精神,又反对凭空妄作,是先秦时期辨伪思想的进一步发展。
先秦诸子对于我国传统古文献学的创立和发展具有不可磨灭的贡献,他们在文献整理活动中获得的许多宝贵经验在我们当今古籍整理工作中还多有应用。对这些理论经验进行系统、全面的总结,可以更好地指导当今文献工作。
[1]孙钦善.中国古文献学史简编.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9.
[2]孙钦善.中国古文献学史简编.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22-23.
[3]王国强.汉代文献学研究.北京:线装书局,20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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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王国维.今本竹书纪年疏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11]刘桂英《.穆天子传》中先秦翻译史料钩沉[J].河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3).
[12]王国强.汉代文献学研究.北京:线装书局,2007: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