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教学艺术镜头
2011-02-20陈群英
陈群英
“乐”字的艺术
在2008年教《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这篇课文时,我紧扣“乐”字做文章,摒弃了传统的分析课文写景运用了动景和静景结合,视觉和听觉结合等手法,我首先让学生读课文,从课文中找字眼,说说本文中最能概括全文的一个关键的字或者词语。经过同学们的寻找、辩论,大家最后一致认为“乐”字是全文的文眼。
在确定这个答案之前,学生经过了激烈的争辩,僵持不下的就是“乐”还是“乐园”:“乐”即全文都写童年之“乐事”;“乐园”即只有百草园部分写“乐事”,三味书屋的生活则是枯燥乏味的,写它只是为了和百草园生活形成对比。
课文很明显分成两大部分,百草园部分和三味书屋部分,百草园部分学生很快达成共识,认为是“我”的“乐园”,他们从课文中找到了依据:因为园子里有好看的,碧绿的菜畦,肥胖的黄蜂……好玩的,比如可以拔何首乌,可以捕鸟,塑雪罗汉,玩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啪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有好吃的,桑葚,又酸又甜的覆盆子;有好听的,比如听长妈妈讲美女蛇的故事。归结起来,大家一致认为,百草园部分是写“乐”的,有争议的地方是写三味书屋部分到底是枯燥的还是充满乐趣的?我组织双方分别从课文中找依据,认为三味书屋是枯燥的,他们找到了课文中很多处,比如连“怪哉”这样的小问题先生都不予以回答;进书屋时要庄重地行礼的压抑;读没有句读的文字的枯燥;“从三言到五言,终于到了七言”一句的这个“终于”一词正好体现鲁迅好不容易熬出头的无奈。有说虽然三味书屋的生活虽然没有百草园那么自由散漫,但依然充满乐趣,比如也有人从“从三言到五言,终于到了七言”一句的“终于”一词中,读出了童年鲁迅对知识的渴求,学到“七言”的那种欣喜;有人说先生读书入神的姿态很有趣,“把头昂起,向后拗过去,拗过去”;“三味书屋”后面的园子带给他们的乐趣,可以寻蝉蜕,捉了苍蝇喂蚂蚁;有人说教室里“描绣像”“做游戏”这些都充满乐趣,是与在百草园中玩耍的不同的更高层次的乐趣。课文三味书屋部分不是批判封建教育对儿童的摧残,而是鲁迅先生回忆往事充满对童年生活的热爱和眷恋。通过这种比较,大家发现乐趣的确占主导地位,用课文说话,用事实说话,最后大家把“乐”字作为文眼,并且对课文也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这次教学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我认为这是一堂比较成功的课,其成功之处在于把课堂还给了学生,教师只是激发了学生学习的一个兴奋点,让学生学会思索,学会辨别。我想,学生学习的过程是快乐的、积极的,这个学习过程就是一次美的体验。
《不朽的失眠》的“对话”艺术
2004年11月,我参加区级优质课竞赛,当时是新教材竞赛,但是我带的是九年级,由于那几年我一直带九年级,对新教材没有接触过,但是我参加过新教材新教法的培训,我可以用新教法教老教材啊,于是干脆选择了《不朽的失眠》作为竞赛课。由于说课比赛的时候我准备了课件,但是抽签的结果是被分在不能用课件的一组,我连夜做了调整,定位于品读改写,改编创造。我让学生在读的基础上,通过“换位”,把自己当做失意举子张继,推测他的思想历程,把课文的第三人称转换成第一人称和第二人称,用心灵独白和画外音的形式构成四个场景。即张继面对榜文,知道自己榜上无名时;张继坐在船上,途径姑苏时;张继失眠听到钟声时;张继听说他的诗广泛流传时。然后,我把学生分成四个大组,同组成员之间互相组合,两人一组,一人扮演张继,用内心独白的方式表达他的心里活动;一人穿越时空,用画外音的形式与他对话,目的是引导学生揣摩人物内心,把失意举子的失眠赋诗的过程用第一人称的方式表达出来。以读带写,只有深入地去读,理解了文意才能写出符合人物当时处境的心灵独白和画外音。教师和学生同读同写,学生踊跃参与,课堂充满诗情画意。
这个课堂构思是引导学生体验、品读、感悟,用换人称的方式与课文人物、与作者、与文本的对话,通过写的方式完成作品的再创造。那堂课较为成功,下课前我发自内心地说:“做语文老师最大的幸福就是在课堂上与学生心灵碰撞产生的和谐共振的快乐,今天你们让我感受到这种幸福,谢谢大家。”
在这次上课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当时学生去做操了,我和学生从来没见过面,当时一个女孩进教室,我发现她拄着拐杖,行动很艰难,我便走上去,扶她坐好。当时第一个回答问题的就是她,我示意她坐着回答,在她的带动下,我和学生没有了距离感,课堂比较活跃,我觉得老师还要利用好有利课堂的一切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