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有多远,监狱管理创新就能走多远

张 晶 (江苏省监狱学会秘书长 江苏南京 210036) ■文

思想有多远,监狱管理创新就能走多远

张 晶 (江苏省监狱学会秘书长 江苏南京 210036) ■文

Prison Management Innovation Can Go As Far As Thinking

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提出要 “加强社会建设和管理,推进社会管理体制创新”。党的十七大提出要 “健全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的社会管理格局”。2011年两会前夕,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社会管理及其创新专题研讨班在中共中央党校举办。2011年人代会上,“社会管理创新”首次以重要篇幅写入政府工作报告。

在我们昂首迈入“十二五”关键之际,党和政府清醒而睿智地认识到社会管理创新,“这是一项必须完成的重大战略任务”。

社会管理创新,当然包括了监狱管理创新。监狱是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更为重要的是,犯罪以及由此引发的罪犯改造,是社会问题的折射。在这个意义上说,监狱管理创新就是一项时不我待的重大任务。

在当下,制约监狱管理创新的问题固然有体制的、机制的诸多要素,而最重要的是思想观念。

思想决定行动,思路决定出路。思想有多远,监狱管理创新就能走多远。

解放思想：监狱事业又好又快发展的致胜法宝

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胡锦涛总书记强调指出,“解放思想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大法宝”。胡锦涛总书记的讲话,是对解放思想的高度而确切地政治评价,既有深刻的思想本源,又有坚实的实证基础,更有对未来发展强烈地引领和明确地导向。为此,党中央号召全党同志要“继续解放思想”。

解放思想是事关改革发展、事关社会和谐、事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成败的根本问题。

十六大以来的五年,我们党“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新局面,开拓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新境界”,是解放思想的雄浑乐章!新时期以来的改革开放、新时期以来的快速发展、新时期以来的与时俱进,都是解放思想的必然结果。

1978年以来改革开放的伟大历史进程,就是解放思想的恢宏颂歌!安徽小岗村的 18个血红的指印掀起的乡村改革发展浪潮,席卷全国,迅猛异常,从而标志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全新发端。

由此,我们上溯到马克思《共产党宣言》的诞生,冲破了资本主义的黑暗,科学设计了共产主义社会的伟大思想,成为解放思想的瑰丽诗篇!

再有此上溯到西方的 17、18世纪启蒙运动以及 14、15世纪文艺复兴运动也无不不是对原来封建思想、神学思想的反动颠覆。

因此,一部人类社会的文明进步史,就是一部思想解放的史;一部中国共产党的革命和建设史,就是一部思想解放的史;一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史,更是一部思想解放的史。

党中央要求我们要“继续解放思想”,是因为我们肩负着“推动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的光荣使命。党中央要求我们要 “继续解放思想”,是因为“当今世界正在发生广泛而深刻的变化,当代中国正在发生广泛而深刻的变革”,我们要通过解放思想抓住机遇,迎接挑战,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党中央要求我们要“继续解放思想”,是因为 “改革开放作为一场新的伟大革命,不可能一帆风顺,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实践永无止境,创新永无止境”,所以,思想要不断解放;要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所以,思想要不断解放。解放思想,就是要在思想解放中统一思想;解放思想,就是要在思想统一中不断实现新的解放;解放思想,就是要继续推进思想新的解放和新的统一。

“解放思想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大法宝”;解放思想,同样是监狱事业又好又快发展的法宝。

回顾 30年来监狱事业改革发展的历程,我们清晰地看到了思想解放的轨迹：

对监狱的性质,开始从绝对阶级斗争工具的观念里解放出来,使监狱重新回归刑罚执行机关的法律本位;

对监狱的职能,开始从“理想化”的误区里解放出来,使监狱回归有限的理性;

对罪犯的定位,由敌人转变为服刑者;

对罪犯的人权保护,由反感和不解,转变为认同和尊重;

对国外监狱制度,实现了由抵制和反对到积极参与,及至目前的主动介入和个别主导……。

由此而言,没有解放思想,就没有监狱的体制改革,布局调整,没有刑罚执行制度的改革,也就没有监狱法制的建立和完善;进而,不会出现监狱职能的纯化,现代中国监狱制度也不会成型,当然也就不会有监狱工作的法治化、科学化和社会化以及对发达国家监狱制度的借鉴和吸收,更不会产生对未来监狱制度的科学规划和设计。

由此再上溯到监狱的发端,如果没有解放思想,就没有刑罚的进步,就没有监狱的进化,也就没有监狱的文明和法治,更没有监狱的科学和正义。

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新时期监狱事业要切实的担负起净化社会,惩罚矫正罪犯,保障人权,预防犯罪的刑罚使命,就更需要解放思想,顺应社会文明进步、民主科学的进程,引领法治、公平、正义、秩序、效率。

不过,我们要正视的是,监狱机关,这里思想解放的任务很重,难度很大,路途也很漫长。

就监狱人民警察而言,各种不适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僵化、极左和陈旧的思想和观念,还有一定的市场,对社会主义法治理念的理解还停留在浮浅和泛化庸俗的理解上,由于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对监狱的职能更多的还停留在专政工具的绝对政治化的层面;对罪犯的管理,更加倾向于打击和惩罚;对保障罪犯人权,一些人依然难以理解和接受,并拼命找出罪犯对抗管教,甚至行凶杀人、袭警的极端例子为证强调对罪犯就是要高举阶级斗争的旗帜;极个别理论研究者,以自己混乱的逻辑,僵化的观念,依靠偷换概念、断章取义的拙劣手法,以新左派的面目,拉大旗做虎皮,乱扣帽子、乱打棍子,故意扰乱人们的视线,把那些被现代社会早已抛弃的垃圾观念,奉为至宝来贩卖和兜售。

推及到社会公众而言,在一些地方,对监狱的职能、纯化和强化,不以为然,似是而非,认为监狱“不跑人”是最重要的职责;认为监狱对罪犯的管理,就是要严惩严管,让他们体验刑罚的苦痛和报应,不应该对罪犯强调人权、更不能人性化……。

由此而推及到关乎监狱发展命运的一些政府部门的管理者,对监狱重视不够,对增加监狱经费视为负担和累赘;对监狱乃至对和谐社会的重要职能缺乏深刻的认同。

这些问题、这些现象,我们要以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最新成果武装头脑、指导工作,通过把监狱创新纳入社会管理创新的全局来统筹规划和布局,推进监狱事业又好又快的发展。监狱工作作为国家政权建设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必然要认真贯彻科学发展观的要求,努力实践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要求,必然要坚持以人为本,尊重和保障人权、尤其是保障罪犯人权,发展和完善要正义主义的刑罚,完善监狱职能,把更多的罪犯改造成为守法公民,必然要冲破传统僵化观念的束缚,进而确立全新的理念。

但我们也应当看到,解放思想一直是监狱机关的最强音。

解放思想,当然要实事求是,要一切从实际出发,要深刻把握社会发展大局对监狱事业提出的全新要求和全新任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监狱,应该更加文明、更加法治、更加科学、更加公正、更加体现对人权的尊重、更加表明对人类发展规律的把握和顺应。以此实现对和谐社会和科学发展的职能定位和价值实现。

回答监狱事业发展面临的重大理论问题和实践问题,成为解放思想的重点。改革开放以来的监狱事业发展取得了辉煌的新成就,也随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新问题,在理论上,如何设计监狱作为正义刑的刑罚执行方式和运作模式,围绕落实“首要标准”,提高改造质量这个宗旨,探索全新的监狱发展路径和职能实现;在实践上,监狱作为党和政府管理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社会诉求越来越强烈、权利保障愿望越来越明晰的当代,如何为党的依法执政、科学执政和民主执政提供更加有力和坚强的工作支撑,推进社会和谐,都成为解放思想的重点,迫切需要把解放思想引向深入。

立足中国特色,紧扣时代要求,是解放思想的基础。监狱工作具有深厚中国的文化传统。在解放思想的进程中,深刻把握中国优秀文化,借鉴和吸收人类文明的成果,成为解放思想的基本出发点。要根据监狱的特殊重要性,解放思想既要强调积极和大胆,又要突出有序和稳妥,确保监狱安全和改造质量的提高。

更加突出理性思维,强调战略引领,是解放思想的基本要求。新时期监狱事业的快速发展为我们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如果说,过去的解放思想还只是就事论事,以具体的事、眼前的事和琐碎的事,作为我们解放思想的对象;那么,现在的解放思想,就一定要把监狱提升到作为社会文明的窗口和依法治国的高度,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体现者和参与者的高度,理性的把握监狱的该当职能。同时还要呼应和引领人类社会的文明进程,以理性的精神、科学的眼光和战略的高度,强调对未来社会的责任担代。使刑罚执行制度按照报复刑、报应刑、惩罚刑、自由刑 (教育刑、目的刑)的进路,开始向正义刑的“路线图”演进和发展。

树立更加宽广的胸怀,借鉴人类文明的成果,是解放思想的必然选择。中华文明是我们的根基,人类文明是中华文明复兴和发展的营养。强调国情,不唯国情,以更加宽广的胸怀面对异质文明,以更加宽广的胸怀借鉴和吸收人类文明的成果,以更加宽广的胸怀,引领人类普适文明推进的行列和坚定步伐,应该成为共产党人的态度,也是思想解放的必然选择。世界越来越小,受经济全球化的广泛影响,监狱的趋同化趋势日益明晰,在此形势下,“中国话语权”体现的是对世界进步、社会发展和人类文明的贡献份额。

思想解放：需要有更加开放的视角胸襟

以史为鉴,鉴古知今。

历史记载,在美国废除奴隶制度的重大问题上,曾经出现了这样令现在的我们很感可笑的一幕。

首先废奴的北方,出现了严重的犯罪率升高、种族冲突、暴乱等等情形;而此时黑奴制度正盛的南方,经济发达(依靠奴隶劳动的农业经济)、秩序井然 (严刑峻法)、犯罪率低 (囚犯服刑长而极苦)。人们据此争论,废除奴隶制度的弊端,坚持实行奴隶制度。并且,在长时间里南方获得有利的地位。后来,南方由战争和突变的方式废除了奴隶制,由于经济被摧毁,法治的倒退,以至于原来南方的一些奴隶连一口饭也吃不上。

为此,一些自以为对国家、对民族甚至对奴隶负责的人士,以此为题向政府发难,认为废除奴隶制度是错误的,是对国家、对民族甚至对奴隶的不负责任。

这里,还有一个我们至今看起来难以理解的例子。

在火车还并不普及时,一些好心的人士对待火车的态度：

一位权威人士以不可辩驳的口吻声称,如果美国要引进铁路的话,就一定要建立更多的精神病院,因为如果人们看见火车头在自己的面前咆哮而过,会被吓破胆的。在德国,一群专家曾声言,火车的时速不可以超过每小时 15英里,如果超过了这一惊人的速度,那么鲜血就会从乘客的鼻腔里喷射出来,而且在通过隧道时,乘客会窒息而死。

无独有偶,《落日辉煌》里,同样也记载了发生在中国清末扬州的例子。

扬州,在 19世纪初曾经是世界上十个拥有 50万以上居民的城市之一。在中国拥有的 6个城市中,居第三位,仅次于北京和南京。可是,扬州盐商因害怕“震扰”祖坟而吁请“火车改道”。扬州为此而失去了一次永远无法挽回的极佳发展机遇。

上面的故事,显然都不是讲监狱的,甚至也与司法无关,但故事给我们的思考和启迪,无疑是深刻的。

当下,监狱事业面对国家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和社会建设,我们该以怎样的态度来抉择,怎样书写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类、无愧于历史的监狱工作。

胡锦涛总书记在中央党校发表的“6·25”著名讲话就明确指出：“解放思想,是党的思想路线的本质要求,是我们应对前进道路上各种新情况新问题、不断开创事业新局面的一大法宝。”其实,我们的亲身经历也已经证明,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的改革开放过程,就是一个新旧思想观念的碰撞过程,是一个新的思想观念战胜旧的思想观念从而推动社会进步的过程。就宏观的社会发展而言,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最大的理论创新就是逐步建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可以说,思想的解放和意识形态的创新,是社会政治进步的重要动力。

当然,这个过程是艰难的和充满阻力的,尤其是要让那些打着马列主义旗号的极左人士转变僵化的思想,简直“难于上青天”。所以,党中央一再要求我们要与时俱进,江泽民同志在党的十六大报告指出,要“自觉地把思想认识从那些不合时宜的观念、做法和体制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从对马克思主义的错误的和教条式的理解中解放出来,从主观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桎梏中解放出来。”

与时俱进,是党的思想路线问题,也是我们各项具体业务工作的思想方法问题。江泽民同志说,“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是社会发展和变革的先导。”又说,“实践没有止境,创新也没有止境。我们要突破前人,后人也必然会突破我们。这是社会前进的必然规律。”①《十六大报告辅导读本》,人民出版社 2002年版,第 11～12页。

这里,我们有必要简要回顾当下关于市场经济,关于以人为本,关于和谐社会,关于保障人权,关于宽严相济刑事政策等等现代理念的确立过程。

长期以来,我们一直把“以人为本”思想当作是西方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和人本主义的主要观点进行严厉的批判。当然,我们得到的代价是：我国传统的优秀道德被许多人遗弃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友爱和信任严重确失。上个世纪 80年代,开始重新提倡社会主义人道主义价值。20世纪 90年代中期后,“以人为本”,成为中国思想界的强大声音。到了21世纪初,“以人为本”的观念终于融入中国共产党的主流意识形态,成为当下改革政策的重要理论基础。“人的全面发展”和“以人为本”成为中国共产党和中央人民政府的重要政治发展目标,成为科学发展观的基本出发点,这标志着“以人为本”从一种理念转变成为党和政府的政策依据。2007年初,胡锦涛总书记再次确认了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根本性观点,将“每个人全面的发展”视为人类理想社会的本质目标。

与“以人为本”的思想密切联系的还有人权的观念。长期以来,我们一直把人权观念当作资产阶级的专利和意识形态而本能和坚决地拒绝,并且一直对其进行政治性的批判、围攻和无情打击。显然,对人权思想的批判直接导致了对人权的普遍漠视,甚至人情的冷漠。直到 20世纪 80年代中期后,一些理论工作者开始呼吁人权,积极研究马克思主义的人权观,遭到了传统理论势力的严重阻碍和围攻。20世纪末和 21世纪初,人权观念开始进入党和政府官方的政治话语体系,2003年底,党中央建议将 “保护公民人权”写进国家的宪法,2004年 3月,成为宪法条文。这是人权的观念转变为保护人权的法律和政策的最好例证。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央政法委编写的《社会主义法治理念教育读本》里,“保障罪犯的人权”被凸现出来。

在我国的传统社会主义模式中,公民的私有财产长期不被认可、鼓励,甚至受到法律和政策的歧视。同样的问题是,一些人认为发达国家的“保护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是虚伪的法律规则：那是保护有钱人的财产,而无钱人本来就没有财产,保护与不保护是一样的结果。即使在改革开放的 10多年后,私有经济和私有财产仍然是理论讨论的禁区和高压线,一些人甚至因此受到政治上的歧视。21世纪以来,理论界关于私有经济和私有财产应当获得保护的呼吁,再次深刻地影响中央的决策。2004年,“国家保护公民合法的私有财产”成为宪法条文。2007年颁布的《物权法》则明确规定,“国家、集体、私人的物权和其他权利人的物权受法律保护,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侵犯”。这意味着,国家像保护公有财产一样保护公民合法的私有财产。

强调阶级斗争,“以阶级斗争为纲”,是传统政治意识形态的核心。尤其是错误的命题是“共产党的哲学就是斗争的哲学”。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将中国共产党的工作重心从阶级斗争转为经济建设,但是,从淡化阶级斗争转到倡导社会和谐,仍然经过了一个漫长而艰难的发展历程。直到本世纪初,我们才正式看到党内极少数理论工作者开始正式倡导社会“和谐”,并视其为社会文明的主要特征。2002年党的十六大首次提出了要使社会变得更加和谐的重要内容;同时还提出中国共产党要由 “革命党”向 “执政党”转变,这一转变绝不亚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作出的党的工作中心由以“阶级斗争为纲”转变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给中国社会带来的深刻影响。2004年召开的中共十六届四中全会正式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目标,2006年的中共十六届六中全会则专门通过了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决定”。

在和谐社会框架下的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是对传统刑事政策的发展和创新。宽严相济刑事政策表现出来的非犯罪化、非刑罚化、非监禁化等,在当下还被少数人当作了西方资产阶级的东西加以批判。不过,这个政策已经成为中央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要求。显然,“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不是突兀而出的,而是有着深刻的社会背景、政治背景、文化背景和经济背景。这是基于党中央作出的一系列重要战略决策,如以人为本,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如尊重和保障人权,如执政为民,如科学发展观,如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等。在这样的政治背景下,就刑事政策而言,向谦抑性、宽缓化和人性化转变是必然的选择。“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是对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全新判断和部署。最大限度地增加社会和谐因素,最大限度地减少社会不和谐因素,最大限度地缓解社会冲突,最大限度地防止社会对立的要求。这是党中央对刑事司法工作提出的全新要求,既是一项政治要求,也是一个重要的刑事政策的确立。“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是对人类文明价值的积极、合理的借鉴和本土化。人类文明精神财富中,很多的人文思想和价值观念,已经超越了地域、民族、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而是人类文明的共同成果。尽管,在具体的实践形式上,具有地域、民族、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的特色。仅就“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而言,其价值还在于,这个政策本身对人类文明进程的科学把握。“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所隐含的法治、人权、正义、自由、科学等价值是显而易见的。同时,这个政策,还注意到了对中国的国情,传统的文化,民众的心理的把握和掌控,使之符合本土化的要求,更好的植根于中国大地。

上述简要的回顾,给我们深刻感受是,任何现代理念的确立,无一不是思想解放的结果,无一不是与时俱进的必然选择。政治意识形态的这些重大变化,直接导致了现实政治的变革。从民主治理的角度来看,意识形态的创新直接促使并极大地辅助中国政治在以下方面产生重大变化。

中国政治的新发展,体现着人类社会普遍的政治价值,从根本上说,支撑这些政治变革的普遍价值就是：公正、科学、民主、平等和人权。正是基于同样的道理,刑法、刑罚、监狱、矫正,正在法治社会,文明社会的引导下,走向谦抑、人性和文明。

监狱工作作为国家政权建设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必然要认真贯彻科学发展观的要求,必然要努力实践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要求,必然要坚持以人为本,尊重和保障人权,必然要发展和完善要正义主义的刑罚,完善监狱职能,把更多的罪犯改造成为守法公民,必然要冲破传统僵化观念的束缚,进而确立全新的理念。

同样必然的是,监狱机关、监狱民警的思想解放要受到传统观念的制衡,受到那些极左思潮的干扰。尤其要我们警惕和识破那些言必称“马列主义唯物辩证法”的人士,其实他所秉持和理解的辩证法,只是他自己“对马克思主义的错误的和教条式的理解”,甚至只是他披着马列主义的外衣,包装自己,吓唬别人的把戏;尤其要警惕和识破他的所谓那些“去”什么化,也只是他躲在 “螺丝壳”的 “主观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桎梏”的一己偏见,充其量只是在玩弄蹩脚的文字游戏而已。

监狱机关,思想解放的任务很重,难度很大,路途也很漫长。但我们也应当看到,解放思想一直是监狱机关的最强音。

没有江苏监狱机关的思想解放,就没有新监管安全观的提出和实践,就没有监狱全面质量建设战略,就没有监狱布局调整的重大成效,更没有罪犯改造质量评估的确立和突破及监狱工作信息化的全面推进。

如苏州监狱已经实现连续 28年没有发生罪犯脱逃的业绩,创造了享誉全国的天堂金牌。这同样植根于和得益于这个团队的解放思想。

如江苏省监狱系统全面推进对罪犯的心理矫治工作和职业技术教育,把更多的罪犯改造成为守法公民。

当然,解放思想是一个持续不断的过程,我们要在新的解放思想中统一思想,要在新的解放思想中凝聚人心,要在新的解放思想中推进又好又快发展,更要在新的解放思想中推进中国现代监狱制度建设。

新的征程即将开始,新的蓝图即将描绘,新的解放思想的高潮一定会兴起。

我相信,思想解放事关重大,思想解放天地更宽。

我更加相信,思想有多远,监狱管理创新就能走多远。

让我们以更高的热情,更高的期待,迎接和拥抱监狱事业新的思想解放的春天吧!

(见习编辑 迟 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