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天花板下的守望——A大学女教师工作满意度研究

赵叶珠

(厦门大学教育研究院，福建 厦门 361005)

一、导言

进入新世纪，随着我国高等教育规模的持续扩张，高校教职工队伍迅速增长。其中女教师队伍的增长尤为令人瞩目：2008年全国高校女职工人数达92万人，占高校职工总数近45%；全国女专任教师人数达到 56.5万人，占专任教师总数的45.7%。［1］可见，高校女教师已经成为高教战线上越来越重要的力量，为国家高等教育事业发挥着“半边天”的作用。另一方面，我国高等教育已经完成了由精英型向大众型的转变，生师比偏高，教师的教学任务繁重是目前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阶段的重要特征之一。同时，世纪之交国家提出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目标，追求科研产出成为研究型大学政策制定核心。那么，在此教学与科研双重压力之下，高校女教师的生存状态如何？她们对教学、科研等方面的满意度与男教师有何区别？本文拟以一所研究型大学为例进行探讨。

二、相关研究回顾

国内有关大学教师工作满意度的研究自2004年开始，呈现出逐年增多的趋势。在这些研究中，大部分研究均有涉及性别因素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归纳起来主要有如下两类观点：一类观点认为性别对工作满意度不存在影响。如王志红的研究发现，性别与工作满意度的关系问题上没有发现在工作满意度各层面上有显著的性别差异［2］；石晶等对陕西省高校教师工作满意度与心理健康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结果也发现满意度的性别、学历均差异不显著［3］。

与此相反，另一类观点却认为性别因素对工作满意度存在一定程度的影响。表现为性别对满意度或存在整体上的影响，或存在某些方面的影响。如李霞认为女教师的总体满意度略高于男教师［4］；相反，王亮的研究则表明男性教师的总体满意度高于女性教师［5］。但现有的大部分研究认为性别在满意度的某些方面存在差异。如周丽超认为女教师在收入方面满意程度显著低于男教师［6］；袁凌等人的研究也表明：在薪资待遇、进修提升和领导管理方面的满意度男女教师存在显著的差异，而在人际关系、工作性质和工作环境与条件方面的满意度大致相当［7］；王亮的研究也认为，在人际关系、领导与管理、管理制度三个维度上，男性教师的满意度高于女性教师，相反，在工作本身、工作回报、工作压力等维度上则表现为男性教师的满意度比女性教师满意度水平低［5］。魏文选的研究则表明男教师对工作本身的满意度明显高于女教师［8］。廖莎等人的研究认为男性在物质条件、进修提升以及工作本身满意度明显低于女性教师［9］。吴娴等认为性别差异对于工作满意度中的领导管理、薪酬福利、工作本身、工作环境等没有显著影响，男女基本持平，但在人际关系上显示出性别差异，女教师对人际关系的满意度明显高于男性教师［10］。由上可知，目前大多数研究均认为为性别因素对大学教师工作满意度有一定程度的影响。

三、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及抽样：与以往研究多选取一个地区的若干所学校为研究对象有所不同的是，本研究只选取一所研究型大学——A大学进行深入探讨。A大学是位于我国东部某省的一所教育部直属综合性大学，国家“211工程”及“985工程”重点建设大学之一。学校的规模为3.5万人左右，专任在职教师2.5千人左右。本次调查以专任教师为对象，采用随机分层抽样的方法，按照人文社科类和理工科类两个大类，兼顾职称、男女比例进行抽样。

(二)问卷设计与发放。调查问卷在参考国内外其他相关研究的基础上自行设计，为了解教师工作满意度主要与哪些因素有关，我们随机抽样调查了A大学的多名教师，采用开放式及半开放式问题，了解他们工作中的主要相关因素。在访谈结束后，对教师的回答进行分类汇总，从而得出工作满意度的10个维度，即：教学、科研、学术交流、深造发展、国际化、工作条件、人际关系、工作压力、环境适应、整体满意度。本次调查于2007年5月至7月份进行。问卷发放前，通过校园网在学生中招聘若干调查员，并对调查员进行简单的培训，让其在学校内发放问卷。问卷共发放400份，回收379份，回收率为94.8%。剔除其中不符合要求的问卷，有效问卷为367份。

(三)有效样本与数据处理。在回收的有效问卷中，性别分布为男性占56.7%，女性占43.3%，此与2007年A校教师构成性别比基本相符（女教职工占41%)。在年龄分布上，35岁以下与36－50岁年龄段均占44.1%，50岁以上为11.7%。婚姻状况的分布已婚者占绝大多数为79.7%，未婚占18.9%，离异占1.4%。在学历构成上，博士研究生占绝大多数，占 66.2%，硕士研究生占25.6%，本科及以下学历占8.2%。从所属学科来看，人文社会科学占56.5%，理工类占43.5%。在职称分布上，初级职称占12.1%，中级职称占38.1%，副高级职称占30.4%，正高级职称占19.5%。问卷数据采用SPSS16.0软件包进行分析。

四、结果与分析

(一)教学。教学是学校工作的灵魂，是与高校人才培养这一基本职能最为密切的工作。教学工作的质量直接关系到学校人才培养的质量。调查问卷涉及到教师工作负荷及本科生与研究生教学情况(见表1)。从表1中可以看出，A大学教师学年开设课程数平均约为3门，平均每周教学时数为7学时，开设课程最多的为9门，授课时数最大值为28学时。其中，为本科生授课平均为2门，平均授课时数为每周5.2学时；为本科生授课最多的为9门，授课时数最多为每周28学时。

表1 A大学专任教师教学工作负荷情况

为研究生授课平均门数为1.1，平均教学时数为2.5学时；为研究生授课最多为5门，授课时数最多为10学时。由此可见，第一，教师的教学工作量存在较大差异，忙闲不均；第二，部分教师的教学工作量偏高。在开放式回答中，部分青年教师反映课时量过高，致使无时间进行科研。经卡方检验，除学年开设课程门数和为研究生授课时数两项以外，其他如平均每周上课时数、为本科生授课门数、时数，为研究生授课门数等在性别上均有显著性差异(见表1)。

从教师对本科生教学、研究生教学中学生配合情况的满意程度来看，在总体上，A校教师对教学过程中学生的配合比较满意，其中对本科生的配合感到非常满意和比较满意共占63.3%，对研究生的配合感到非常满意和比较满意共占62.7%。经检验，男女教师在这两个选项上的选择无显著差异，说明教师在本科生教学和研究生教学方面的满意度与性别无关。

(二)科研。科研是教师在一定环境和条件下开展的学术研究工作。一所高校的科研产出常涉及到学校的社会声誉及学术地位，是直接影响学校排名的重要指标；而教师的科研产出则直接关系到其职称晋升、业绩考核等切身利益相关的问题。问卷涉及学术信息的可获得性、接触本学科学术前沿、科研硬件设施、经费支持等。调查结果如下：

1.三年获得科研经费情况。答题者297人中，最小值为0，最大值为400万元，均值为13.16万元，标准误为30.058。表明教师之间拥有科研经费数额差异极大。

2.近五年内是否获批省级以上课题。47.2%的教师持肯定回答，52.8%持否定回答。其中，男教师中54.8%肯定回答，45.2%持否定回答。女教师中36.8%持肯定回答，63.2%持否定回答。经检验，男女教师存在显著性差异，表明女教师在获得科研课题方面不如男教师。

3.对科研方面最大障碍的判断。结果显示，选项中比例由高而低依次为：课题获批困难、经费难以获得、缺乏团队合作、学术成果较难发表。男教师中43.7%认为课题获批较困难，24.9%认为是经费难以获得，19.3%认为科研方面最大障碍是缺乏团队合作，8.6%认为学术成果发表较难。女教师中39.3%认为课题获批较困难，22.8%认为经费难以获得，15.3%认为缺乏团队合，14%认为学术成果较难发表。经检验，男女教师的选择无显著性差异，表明男女教师对科研方面最大障碍的看法较为一致。

(三)学术交流。能够及时方便地获取学术信息，有机会接触本学科领域的前沿，是进行学术交流的基础。当被问及对本校学术信息传递通畅性的满意程度时，结果显示，男教师中49.6%选择非常满意和比较满意，38.5%选择一般；相应地，女教师中33.8%选择非常满意和比较满意，54.1%选择一般。经检验，男女教师在这一选项上存在显著性差异，表明女教师对学术信息传递的通畅性方面满意度不如男教师高。

当被问及在本校工作接触学科领域学术前沿机会如何时，结果显示，男教师中5.3%选择机会非常多，35.7%选择比较多，41.1%选择一般，13.5%选择不太多，4.3%选择几乎没有。女教师中1.3%选择机会非常多，22.0%选择比较多，56.0%选择一般，18.9%选择不太多，1.9%选择几乎没有。经检验，男女教师的选择存在显著性差异，女教师对接触学术前沿机会不如男教师满意。

(四)深造发展。高校教师是一个需要不断学习、及时把握本学科领域最新发展的不断“与时俱进”的职业群体，它需要一个有利于发展的学术氛围，并能够经常获得进修与深造的机会。当被问及本校的学术氛围是否对本人学术发展有利时，结果显示，男教师中2.9%选择非常有利，33.5%选择比较有利，45.1%选择一般，15.5%选择不太有利，2.9%选择很不利。女教师中选择非常有利的占1.3%，比较有利的占 26.8%，一般的占60.5%，不太有利的占7.6%，很不利的占3.8%。经检验，男女教师的选择有显著性差异，女教师的选择较为集中在“一般”项（超过60%)，而男教师的选择分歧比较大，但选择“非常有利”和“比较有利”的比例要高于女教师。

当被问及近五年内获得进修与深造机会的情况时，结果显示，男教师中占35.3%的人持肯定回答，64.7%的人持否定回答。女教师中35.2%持肯定回答，64.8%的人持否定回答。经检验，男女教师的选择无显著性差异。反映出三分之一以上的男女教师均获得过进修与深造的机会，但近三分之二的教师在五年内未获得进修与深造的机会。

(五)国际化。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趋势日益凸显。高校国际化的内涵很广，一般而言，它包括办学理念国际化、教师国际化、学生国际化、课程与教学国际化、科研国际化和项目国际化等。本研究主要涉及教师对本校国际化的总体印象，问题涉及对A大学国际化程度的判断。结果显示，男教师中1.9%认为非常高，31.6%认为比较高，53.4%认为一般，8.7%认为不太高，4.4%认为不高。女教师中3.2%认为非常高，31.2%认为比较高，60.4%认为一般，5.2%认为不太高。经检验，男女教师的选择存在显著性差异。女教师的选择比较集中于“比较高”和“一般”两个选项上，而男教师的选择虽然在“一般”选项上较为集中，但在各选项上均有一些分布。

(六)工作条件。相对固定的工作场所并配以基本的现代化办公设备，这是高校教师开展工作的基础。问卷涉及办公室面积和办公室是否配备有电脑等办公设备，校园网资源是否能够满足教学与科研需要等问题。对于办公室面积的回答：在317名答题者中，填答的最小值为0，最大值为60平方米，均值为9.56平方米，标准误为8.459。可见，在占有办公空间上极为不均衡。

对办公室是否配备电脑等设备问题的回答，结果显示，样本中78%的教师办公室配备有电脑的设备，而22%的教师未配备。其中，男教师中80.6%配备办公设备，19.4%未配备。女教师中74.7%的有配备，25.3%的未配备。对校园网资源满足教学与科研需要的情况的回答，71.7%的教师认为校园网资源能够满足教学与科研需要，认为一般的占20.4%，认为不太便利和很不便利的仅占9.2%。经检验，男女教师的回答无显著性差异。

(七)人际关系。工作中人际关系及其处理也是影响教师工作满意度的一个重要因素。在被问及“对自己在工作中人际关系处理满意程度”时，结果显示，男教师中7.2%的回答非常满意，59.6%回答比较满意，30.3%认为一般，不太满意和很不满意的分别占1.9%和1%。女教师中6.3%选择非常满意，73.6%选择比较满意，19.5%选择一般，选择不太满意和很不满意的比例之和低于1%。经检验，男女教师的选择存在显著性差异，表明女教师比男教师对工作中人际关系的处理满意度要高一些。

(八)工作压力感。A校既是“985工程”又是“211工程”学校，学校未来发展的目标是世界知名高水平大学，为实现这一愿景，学校将目标细化为具体的指标作为教师考核、晋升的依据。如某研究院教授岗位的要求包括每年至少完成3门课程，3年内平均每年承担的科研经费不少于2万元，每学年在本学科核心学术刊物上发表3篇以上学术论文，3年聘期内至少有3篇发表在一类核心刊物上的学术论文等量化的指标。应该说一定的压力有时可以成为动力，但若过分且长期的压力却会导致不良情绪的产生。本问卷直接要求教师对工作压力进行判断。结果显示，教师们普遍感到工作压力大，近80%的教师认为工作压力非常大和比较大，19.4%认为一般，仅有1.4%认为不太大。其中男教师中，29.3%认为工作压力非常大，48.6%认为比较大，19.7%认为一般。女教师中，30.4%认为非常大，50.6%认为比较大，19.3%认为一般。经检验，男女教师的选择无显著性差异，表明在工作压力方面，男女教师普遍均感到压力比较大。

(九)环境适应。本问卷设计了6道问题试图考察A校教师的环境适应情况。

1.对本人在工作中发挥自身能力的判断。绝大部分教师回答可以发挥自身能力（占76.2%)。男教师中80.4%认为可以，19.6%认为不可以。女教师中70.9%认为可以，29.1%认为不可以。经检验，男女教师存在显著性差异，表明男教师比女教师更倾向于工作中可以发挥自身的能力。

2.涉及对学校职称评定条例的满意程度。结果显示，A校教师中对职称评定条例感到非常满意和比较满意的共占19.3%，选择一般的占41.6%，选择不太满意和很不满意的占39.1%。男教师中，非常满意和比较满意的共占24.2%，一般的占35.7%，不太满意和很不满意的占40.1%。女教师中，非常满意和比较满意的占12.8%，一般的占49.4%，不太满意和很不满意的占37.8%。经检验，男女教师的选择存在显著性差异，女教师较为集中在选项“一般”上，而男教师除倾向于不太满意外，在各种选择上均有分布。

3.对工作成就感主要来自教学还是科研的回答。结果显示，A校教师工作成就感来自教学的占49.6%，来自科研的占 41.1%，来自其他的占9.3%。在男教师中，38.7%来自教学，47.2%来自科研，14.1%来自其他。女教师中63.6%来自教学，33.1%来自科研，3.2%来自其他。经检验，男女教师的回答存在显著性差异。显示出女教师的工作成就感偏重教学，而男教师偏重科研。

4.对假如有再一次选择工作的机会，是否还会选择A大学的回答。结果表明，有54.0%的教师持肯定回答，46.0%持否定回答。男教师中59.4%持肯定回答，40.6%持否定回答。女教师中47.1%持肯定回答，52.9%持否定回答。经检验，男女教师存在显著性差异，男教师倾向于肯定回答，而女教师则倾向于否定回答。

5.对是否还会选择从事学术性工作的回答。结果显示，71.4%持肯定回答，28.6%持否定回答。男教师中63.1%持肯定回答，38.6%持否定回答；女教师中36.9%持肯定回答，61.4%持否定回答。经检验，男女教师存在显著性差异，表明男教师倾向于肯定，女教师则倾向于否定。

(十)整体工作满意度。本问卷设计了一题教师对目前工作整体满意程度的看法。结果显示，A校教师对工作的满意程度处于“一般”和“比较满意”的水平上，分别占53.1%和34.6%。其中，男教师中1.0%选择非常满意，39.4%选择比较满意，46.6%选择“一般”，10.6%选择“不太满意”，2.4%选择“很不满意”。女教师中28.3%选择比较满意，61.6%选择一般，9.4%选择不太满意，0.6%选择很不满意。经检验，男女教师的选择存在显著性差异，女教师多倾向于“一般”，而男教师则在各选项上均有分布。

五、小结与讨论

(一)本研究从性别视角对我国一所研究型大学教师满意度进行了调查。从中可以看出，性别对教师工作满意度存在一定的影响。这一结果否定了以往认为性别对工作满意度不存在影响的观点，支持了性别因素对工作满意度存在一定程度影响的观点。

(二)研究显示，A校教师无论男女均显示出对自己的教学工作较为满意；对科研瓶颈认识较为一致，均认为课题获批困难和经费难以获得是科研中的最大障碍；对获得深造发展机会的回答较为一致，约1/3的教师在五年内获得过进修与深造的机会；对自己的工作条件及校园网等资源满足教学与科研需要均持肯定态度；在工作压力感方面，男女教师普遍均感到工作压力比较大。

(三)女教师较男教师满意之处表现在：大部分女教师认为学校的学术氛围对自己深造发展有利，对学校国际化程度持更加肯定的看法，对人际关系的处理较为满意；女教师不如男教师满意之处表现在：省级以上课题获批女教师不如男教师，女教师对学术信息传递的通畅性方面满意度不如男教师高，女教师对接触学术前沿机会不如男教师满意，女教师对发挥自身能力方面不如男教师满意。其他差异表现在：对学校职称评定条例女教师感觉一般，而男教师倾向于不太满意。对于工作成就感的来源，女教师偏重教学，而男教师偏重科研。

学术界通常被认为是在文化、价值、结构、就业等方面具有男性优势的领域。学术界中的女性在学术职业生涯发展中，会遭遇到无形的阻碍——玻璃天花板，意即看起来没有但它确实存在并阻碍着女性向上发展。本研究显示虽然女性在对校园学术环境、国际化、人际关系等方面较男性满意，但在课题经费的获得、课题的获批、接触学术前沿等研究资源获得方面远不如男性教师，此研究说明了缺乏学术资源是女性职业生涯发展中“玻璃天花板”的构成之一。

［1］教育部网站.http://www.moe.edu.cn.2008年教育统计数据.此数据含本科院校（含独立学院)、专科院校及其他机构.

［2］王志红等.大学教师工作满意度的测量与评价 ［J］.黑龙江高教研究，2005，(2).

［3］石晶等.陕西省高校教师工作满意度与心理健康之间的关系研究［J］.医学与社会，2009，(2).

［4］李霞.高校教师工作满意度调查分析——以武汉市高校为例［J］.河南财政税务专科学校学报，2008，(6).

［5］王亮.高校教师工作满意度研究——以SDWH为例［D］.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

［6］周丽超.高校教师工作满意度的研究［J］.天津电大学报，2004，(8).

［7］袁凌等.高校教师工作满意度的调查与分析［J］.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2006，(5).

［8］魏文选.中国若干所大学教师工作满意度的实证研究［D］.2006.

［9］廖莎等.高校教师工作满意度的调查与分析——以湖南省某所高校为例［J］.高等教育与学术研究，2010，(4).

［10］吴娴等.研究型大学教师工作满意度和职业倦怠研究［J］.现代教育管理，200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