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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革命与中国共产党的创建

2011-01-22

中共四川省委党校学报 2011年4期
关键词:辛亥革命政党革命

宋 键

(四川省委党史研究室,四川 成都 610031)

1911年中国爆发的辛亥革命,是20世纪中国的第一次革命和第一次历史性巨变,它推翻了统治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建立了中华民国,开启了中国的民主共和时代。10年之后的1921年,中国共产党诞生,这是“中国开天辟地的大事件”,它使中国有了先进的无产阶级政党,中国革命面貌很快焕然一新。相隔仅10年的这两个历史事件都对中华民族的发展和近代中国社会产生了重大深远的影响。对于这两个历史事件的联系,特别是辛亥革命与中国共产党的创建的关系,毛泽东同志曾有过精辟的论述。1942年3月30日,毛泽东在《如何研究中共党史》中指出:“说到革命的准备,一九二一年开始的第一个阶段,实际上是由辛亥革命、五四运动准备的。……所以严格地讲,我们研究党史,只从一九二一年起还不能完全说明问题,恐怕要有前面这部分的材料说明共产党的前身……从辛亥革命说起差不多,从五四运动说起可能更好。”[1]“研究中国共产党的历史,还应该把党成立以前的辛亥革命和五四运动的材料研究一下。不然就不能明了历史的发展。”[2]深入探究辛亥革命与中共创建之间的联系,对我们完整地研究中国共产党历史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辛亥革命带来的社会变迁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建营造了有利的社会环境

辛亥革命所带来的社会变迁首先就是使民主共和观念深入人心,为中共创建营造了有利的民主氛围。

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里,君权神授的专制统治下,皇帝作为最高统治者,是天下所有一切的拥有者,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封建统治集团历来都把社团和党派视为洪水猛兽,人民作为封建政府的子民,毫无自由可言,民众基本没有言论、集会、结社等权利,而民众也把自己看得很低贱,严重缺乏参与政治的意识和诉求,认为国事乃“肉食者谋之”的事情。到了满人执政的清王朝,这种情况尤甚,“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之类的文字狱屡兴不止,造成了“集会有禁,文字成狱,偶语弃市”的万马齐喑局面。1911年爆发的辛亥革命,一举推翻了清朝政府,结束了统治中国几千年的君主专制制度,这就在制度上扫除了争取民族独立和社会进步道路上的最大障碍,也扫清了民众广泛参与政治生活的道路。正如毛泽东1919年在《湘江评论》发表的《民众的大联合》指出的那样:“我们却有一层觉悟,知道圣文神武的皇帝,也是可以倒去的。大逆不道的民主,也是可以建设的。我们有话要说,有事要做,是无论何时可以说可以做的。”[3]

辛亥革命最大的一个成果就是建立了中华民国,实行了民主共和制度,尽管这种民主共和制度后来遭到了北洋军阀政府的践踏和破坏,但民主共和观念已深入人心。通过辛亥革命建立起来的中华民国政府,制定和颁布了《中华民国临时约法》,将民主共和制度以国家根本大法的形式加以确立:“中华民国由中华人民组织之”,“中华民国之主权属于国民全体。”《临时约法》第二章规定中华民国人民一律平等,无论种族、阶级、宗教之区别,人民得享有人身、居住、财产、言论、出版、集会、结社、通信、信仰等自由;人民有请愿、诉讼、考试、选举及被选举等权利;人民有纳税、服兵役等义务。《临时约法》将资产阶级革命派所标榜的民主精神表现出来,作出了一系列规定来保障人民权利和自由,将所宣扬的“天赋人权”和“自由、平等、博爱”的理想和依此而提倡的公民道德,加以条文化和法律化,在中国历史上有着划时代的意义。这样,组织政治团体,参与政治活动,是一个公民得到法律保护的权利。正如刘少奇在1954年《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草案的报告》中指出那样,“辛亥革命使民主共和国的观念从此深入人心,使人们公认,任何违反这个观念的言论和行动都是非法的”[4]。显然,没有辛亥革命所建立的民主制度和产生的民主共和观念,人们就缺乏自由、主动参与政治的空间,也就不存在各种政党建立的基本条件,自然也就无法谈及中国共产党的创建了。

辛亥革命所带来的社会变迁其次体现在新闻出版事业的繁荣发展上,这为包括马克思主义在内的各种新思潮在中国的传播准备了一定的物质条件。在封建君主专制的统治下,不要说一般的民众,就是被称为“士”的知识分子阶层,也根本没有言论自由。有思想、有才华的思想分子为了自身的安全和多年苦心经营才得来的一官半职,成天钻入故纸堆,做一些“寻章摘句老雕虫”的考究文章,不敢经时务实。辛亥革命搬掉了君主专制这座大山,《中华民国临时约法》赋予了人民有言论、集会、出版等诸多自由。对普通百姓而言,这种感受不是十分明显、深刻,而对立志于立言立行、畅谈国事、向往经世济民的知识分子而言,这些自由权利实在是太重要了。辛亥革命后,他们长期郁积在胸中的思想和活力顿时激发出来。他们纷纷办报、著书、立说,展现他们自己的思想和才华。一时间中国新闻出版事业风起云涌,欣欣向荣。民国初年,各地报纸多达500多家,报刊成为各种新思潮的主要传播途径。官办和民办的出版发行机构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新闻出版事业蓬勃发展,图书期刊杂志空前繁荣。很多著名出版机构就是这个时期成立的,如中华书局、正中书局、广益书局、群益书局、亚东图书馆、泰东图书馆等。这些出版机构出版发行了数以万计的文艺、科技和社会科学著作,也翻译了许多外国作品,为西方思潮包括马克思主义、各种社会主义思潮在中国的介绍和传播创造了条件。

因此,从社会的民主氛围和思潮传播的途径和媒介来说,辛亥革命为中共创建营造了有利的社会环境。

二、辛亥革命引入的政党政治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建准备了必要的条件

辛亥革命另一个重大的成就在于在中国历史舞台上成功引入政党政治。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和熏陶下,少数士大夫参政的要求往往是通过学而优则仕这种方式来实现,即通过科举考试、八股取士的途径获得朝廷的任用,“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个人往往是不敢存在组织政党的想法。因为传统的儒家文化把政治派别看成是不道德的行为,非贤人君子所为,正所谓“君子群而不党”,而臣工结党往往也成为皇权统治的心腹大患。在这样的社会环境和群体意识下,就算人们有参与政治活动与组织政党的自由,政党也缺乏其生存和发展的土壤。

辛亥革命一举改变了人们的这种传统理念。“日益高涨的中国革命运动,迫切地需要一个比较集中统一的领导机关”。[5]辛亥革命前的中国,会党教门之类的组织倒是不少,但都无法担负起资产阶级革命的领导重任。由于全国人民日益明显地倾向于革命,在十九世纪末和二十世纪初先后出现了一些地方性的小规模的革命团体。这些团体由小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分子和一部分比较开明的地主阶级分子组成,成分不一,鱼龙混杂,特别是缺乏统一的革命纲领,因而无法形成足以威胁专制统治的合力。因此,把那些初具资产阶级政党性质的革命小团体如兴中会、光复会、华兴会等联合起来,组建一个较为完全意义上的资产阶级政党这个历史重任落到了孙中山身上。1905年,孙中山到达日本,创办《民报》,提出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建立民国,平均地权”的政治纲领,把这些分散的革命小团体联合起来,组建了中国同盟会。同盟会的建立,使中国革命运动取得了重大的发展。这个中国第一个资产阶级政党,在辛亥革命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领导作用。“中国辛亥革命之所以能够胜利,当然要归功于同盟会的组织力量,虽然它的组织者有很多重大的缺点。”[6]

1912年12月至1913年3月,民国政府进行了为期四个月的国会选举,这次选举再次彰显了政党参与政治活动的优势。国会选举的结果是由中国同盟会组成的国民党大获全胜:在江西、广东、安徽和湖南,参议员全被国民党囊括,众议员99人,占83%以上;在东三省和陕西、甘肃、浙江、福建、广西、云南等省,国民党也居于明显优势,90名参议员中国民党员有72人,占80%,众议员202人中国民党有162人,约占80.2%;在湖北、江苏、四川、直隶、河南和山东,参议员和众议员人数国民党也占了很大比例。这次全国性的选举,参选选民达4000万之多,占全国人口数的近10%,尽管选举过程中发生了许多令人失望的舞弊现象,但仍让受了几千年封建统治的中国民众第一次受到民主政治的大洗礼,也让民众领略到政党在参政活动中的巨大优势。

辛亥革命后,中国社会出现了“集会结社,犹如疯狂,而政党之名,如春草怒生,为数几致数百”[7]的政坛壮观。各阶级、阶层或政治集团的代表人物及众多的政客纷纷组党结社,原来被视为洪水猛兽的各种政党组织竞相宣告成立。一些知识分子也纷纷以政党作为自己争权夺利的途径,以代替过去的科举仕途。政党热在民国初年正可谓风起云涌,方兴未艾。据统计,从1911年武昌起义至1914年1月国会解散,新成立的公开的党、团、会、社达682个,从事政治活动的约有312个。这些党会等多数集中于北京、上海两大中心城市。尽管民国初年这些政党的纲领和作用存在明显的历史局限性,但它们出现的本身就意味着中国社会的进步。

政党的勃兴是当时社会政治生活中的一种新气象,开启了近代中国政党政治的历史先河。辛亥革命后,政党政治的出现,对于培养公民意识和政治意识,提高人民的政治活动能力和组织能力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它改变了民众传统的党派观念,帮助人们树立了全新的政党观念,为五四时期组建社团和政党高潮的出现奠定了思想基础,也为包括中国共产党在内的现代政党的产生和发展提供了必不可少的社会土壤。“试看武昌起义以后立即出现许多党派,争取参加政府,它们的活动在现在看来固然有许多是很幼稚的,但是不容否认,这是民主精神高涨的反映”。[8]

三、辛亥革命推动的民族实业发展为中共的创建培育了深厚的阶级基础

我们知道,中国共产党是中国无产阶级的政党,工人阶级是它最主要的阶级基础,而无产阶级却是以机器大工业为物质技术基础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产物。在近代中国,如果没有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要产生数量众多的工人阶级的队伍几乎是不可能的。辛亥革命后建立的中华民国经济政策致力于推动民族实业的发展,正好为中国工人阶级队伍的发展和壮大创造了这种条件,因而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建造就了一支庞大的阶级力量。

辛亥革命建立的中华民国,在制度上打破了阻碍中国社会发展进步的桎梏,解放了生产力,大大地推动了中国民族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南京政府在短暂的时间内,颁布了一大批有利于发展民族实业的命令和法令,极大地刺激了人们投资办厂的热情,民族资本企业迅速增加。以袁世凯为首的北洋政府虽然窃取了辛亥革命的胜利果实,在政治上迅速抛弃民主共和而走向独裁专制,但经济上却很大程度上沿袭了南京政府的做法,继续颁布法令法规来鼓励民族实业的发展。这一点从南京政府和北洋政府经济政策的对比可以看出(见下表)。同时,在国际环境上,欧洲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列强忙于称雄争霸,互相厮杀,无暇东顾,暂时放松了对中国的经济侵略,国内也发起抵制日货运动,因而中国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迎来了黄金时期。

据统计,从1914年到1919年民族资本新开厂矿企业379家,平均每年增加63家,资本投入新增8580万元,平均每年增加1430万元,民族资本实业有了迅速的发展,从1913年到1920年,民族资本的年均增长率达到10.54%。随着民族资本的飞速发展,中国工人阶级队伍也迅速壮大,中国近代产业工人由辛亥革命前的不足60万增加到1919年的200多万,成为一支日益重要的社会力量。

在数量急剧增加的同时,经过辛亥革命洗礼的新兴工人阶级的民族民主意识大大增强,多次参加资产阶级组织的政治斗争,从1912年到1919年五四运动前夕,有记载的罢工次数达130余次,有的工厂数年内连续发生罢工,有的甚至一年数次罢工。除罢工次数急剧增多外,罢工规模和社会反响也越来越大,罢工运动日趋具有政治意义和反帝反封建性质。工人罢工的内容由原来单纯的经济斗争逐步转向极力争取政治权利、保障工人参加社会活动自由的政治斗争。到五四时期,中国无产阶级已完成由自在阶级向自为阶级的转变,从1919年到1921年,全国罢工次数达161次,罢工总人数达到24.5万人[9],无产阶级建立自己政党的需求越来越迫切。

南京政府、北洋政府经济政策内容对照表

中国工人阶级队伍的壮大及其在政治斗争中日趋成熟的表现,使这支集中代表中国社会新生产力的下层社会力量,逐渐发展成为中国共产党赖以生存的阶级基础和中坚力量。列宁在辛亥革命后的第一年就英明地预见到中国工人阶级政党建立的社会必然性:“由于在中国出现了许多个上海,中国无产阶级日益成长起来,它一定会建立这样或那样的中国社会民主工党”[10]因此,辛亥革命推动的民族实业发展为中共的创建提供了深厚的阶级基础。

四、辛亥革命成败的经验教训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建提供了鲜活的历史借鉴

早期参与中国共产党创建的领导人物,无一不受过辛亥革命的影响。这些中国最早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并非一开始就是与工人运动相结合的成熟的马克思主义者。他们都是在辛亥革命的熏陶和洗礼下逐步探索改造中国社会的道路,在吸取辛亥革命的经验教训特别是深刻反思辛亥革命失败的原因后,进一步完善和发展革命思想,从而坚定地走上组建无产阶级政党的革命道路。这个后来参与中共创建的群体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亲自参加了辛亥革命的如董必武、林伯渠、吴玉章等,他们都是同盟会员,在辛亥革命成果被袁世凯窃取后,继续寻求救国救民的出路,选择了“以俄为师”的道路,成为马克思主义者;另一类如李达、毛泽东、邓恩铭等,受辛亥革命的深刻影响,在辛亥革命民族意识觉醒的浪潮中产生了新的民主革命思想,由民主主义者转变为共产主义者;还有一类是受辛亥革命思潮影响的留洋学生,在国外社会接触了大量的西方资产阶级政治学说,经过深入研究、反复比较,最终认定只有马克思主义才能救中国,从而回国致力于创建无产阶级政党的革命活动,如李大钊、李汉俊、陈望道、沈玄庐、施存统、彭湃等,这也是革命先驱中最为激进的一部分。

辛亥革命的失败,袁世凯、张勋之流上演的复辟帝制的丑剧,使这些先进的知识分子,纷纷展开对辛亥革命历史成败的反思,他们将反思的重点放在探究辛亥革命最终失败的原因上。残酷的社会现实使他们清醒地认识到,要从根本上解决中国的问题,仅仅推翻象征帝制的皇帝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推翻压在人们心灵上的思想束缚,仅仅剪掉人们头上的辫子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剪掉附着于传统民族文化深沉心理结构上的辫子。面对辛亥革命后中国社会乱象中的复古逆流,这些参加过辛亥革命的民族主义者,和民主革命思潮熏陶下成长起来的爱国知识分子,对辛亥革命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和批判。毛泽东在《青年运动的方向》中一分为二地指出:“辛亥革命把皇帝赶走,这不是胜利吗?说它失败,是说辛亥革命只把一个皇帝赶跑,中国仍旧在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压迫之下,反帝反封建的革命任务并没有完成。”在此基础上,他还进而提出要分清敌我,要唤醒民众,要建立人民的军队,要建立强有力的领导核心。这样,通过对混乱时局的审慎思索,以陈独秀为旗手、以《新青年》为阵地的全面否定传统、批判一切的新文化运动,高举民主、科学两面大旗,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完整地为辛亥革命补上思想启蒙这一课。“所谓立宪政体、所谓国民政治,果能实现与否,纯然以多数国民能否对于政治自觉其居于主人的、主动的地位为唯一根本条件。”[11]

陈独秀、毛泽东、吴玉章等对辛亥革命的反思是早期共产主义者中最有代表性的。陈独秀指出辛亥革命之所以失败的根源是“当时幼稚的中国资产阶级,未曾发达到与封建官位阶级截然分化的程度,未曾发达到自己阶级势力集中而有阶级的觉悟与革命的需要”,由此得出了“负了中国历史上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使命”的中国国民党,“在这革命运动中,不可有拒绝资产阶级成立左倾的观念”,同时要警惕右倾,要“与革命的无产阶级携手,打到我们共同的敌人”等结论[12]。陈独秀的总结具有十分强烈的现实针对性,凸显了争取广大民众,团结资产阶级左派的革命观点。毛泽东于1919年在《湘江评论》发表的《民众的大联合》一针见血地指出辛亥革命失败的根本原因在于未能动员最广大的民众,“辛亥革命,似乎是种民众的联合,其实不然。辛亥革命,乃留学生的发踪指示,哥老会的摇旗唤呐,新军和巡防营一些丘八的张弩拔剑所造成的,与我们民众的大多数毫没关系。我们虽赞成他们的主义,却不曾活动。他们也用不着我们活动”。吴玉章对亲身参与的辛亥革命也进行了回顾:“当全国革命运动日益高涨的时候,同盟会没有对各阶层人民的革命斗争实行有效的领导,尤其是对广大工农群众的革命斗争,却把他的主要精力放到组织武装起义方面,希图用单独的军事斗争……”[13],“自来每个革命的成功,必定是动员了广大民众,各阶层的革命力量。什么东西能够发动这些群众呢?第一是国家的存亡问题,第二是人民切身的利益问题。”[14]蔡和森、瞿秋白、张太雷、恽代英等也对辛亥革命的失败作了犀利的批判。正如林伯渠后来在回顾自己的思想历程时所说:“辛亥革命前觉得只要把帝制推翻便可以天下太平,革命以后经过多少挫折,自己所追求的民主还是那样的遥远,于是慢慢地从痛苦经验中,发现了此路不通,终于走上了共产主义道路。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经验,在革命的队伍里是不缺少这样的人的。”[15]显然,这些早期共产主义者对辛亥革命历史成败的深刻、全面总结,对中国共产党的创建发挥了很重要的借鉴作用,引导他们对如何去建党,建立什么样的党,以及党如何领导民众、领导革命等问题作更深入地思考。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对辛亥革命成败的总结与反思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建提供了生动的经验教训。

综上所述,作为20世纪中国社会的第一件历史性巨变,1911年爆发的辛亥革命对中国社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建做了积极的奠基和准备:它带来的社会变迁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建营造了有利的社会环境,它引入的政党政治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建准备了必要的条件,它推动的民族实业发展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建培育了深厚的阶级基础,它成败的经验教训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建提供了鲜活的历史借鉴。

[1][2]毛泽东文集(第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402,404.

[3]毛泽东.民众的大联合[J].湘江评论,1919.7.21 -8.4.

[4]刘少奇.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草案的报告[N].人民日报,1954.9.16.

[5][6][8][13][14]吴玉章文集(下集)[M].重庆:重庆出版社,1987.982,918,951,995,910.

[7]民国一年来之政党[J].国是(第1 期),1913.5.

[9]王清彬编.第一次中国劳动年鉴[M].北平出版社,1928.139.

[10]列宁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28.

[11]陈独秀文章选编(上册)[M].三联出版社,1984.107.

[12]陈独秀著作选编(第3卷)[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37.

[15]林伯渠.荏苒三十年[N].解放日报,1941.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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