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心帆一叶

2011-01-01周伶

红豆 2011年4期

  应朋友的邀请到海南岛办事,因为时间充裕,就改走水路,一来想看看波澜壮阔的大海,二来想放飞思绪体会一次头枕着波涛入眠的惬意。我拿了几件简单的行李就前往北海码头与朋友会合。据说从这里乘船在大海上美美的度过一夜,第二天早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海南岛了。
  我们登上渡轮,放好行李,就匆匆地往甲板上走。我伸开双臂闭上眼睛任凭海风轻吻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尽情地享受冬天里难得的丝丝阳光,脑海中翻腾着赞美大海的诗句……
  “快扶好,要开船了。”朋友用磁性声音提醒我,温暖的目光直视我的脸颊,就像一股爱的空气穿过细胞沁人心脾,最后停留在我的血液里。
  我们牵着手凭栏看去,只见船头劈波斩浪分开一脉水路,船尾挽着一条银色的航迹犹如巨大的飘带,海鸥掠过船舷伴着朵朵浪花飞舞,暖暖的海风带着一股清新的咸味处处沁润。极目远眺,波起波落、无边无际。渐渐地天边的夕阳将脸蛋慢慢地沉入大海,将金子般的余晖投进海里,海面上蒸腾着紫光霞气,大海披上了一件灿烂的金袍,像千万只焰火在雀跃、狂舞、飞升,海面慢慢地鼓胀、渐渐地升高。眼前的景色哨悄的淡去。夜幕降临了,遮盖了大海的美丽,海与天混沌成一片
  我们钻进船舱,头枕着波涛憩息在摇篮般的卧室里,彼此拿起手机互发信息,一叶心帆早已缠绵在柔软的空气里。多少相思种在梦里,多少痴迷编成诗句,纤纤的指尖点开一封封邮件,深深地呼吸空气里爱的真谛……
  俄顷,似有阵阵隐雷从远处传来,那雷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好像就在窗边炸开了一样。“涨潮了”,不知谁说了一声,我立即5凡床E跃起,匆匆地跑上甲板,只见海风嘶鸣,海涛阵阵,海面黑呼呼的一片,“砰”、“砰”的潮头一个接一个扑上船栏打在身上,使我触感到了大海的气势。冥冥中仿佛看见排山倒海的浪潮从远处奔腾而来,撼天动地、不可一世,有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力量在环宇间汹涌澎湃,风助浪势、浪乘风威、啸声惊人!脑海里还不时出现电视中海啸的画面,我逃跑似的缩回了船舱……
  “这就害怕啦,涨潮而已。”朋友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宽厚的身躯、慈祥的目光让我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大海怎么了?发怒了还是哭泣了?白天还美丽无比,夜里就变成了猛虎怪兽?”我故意调皮地调侃。
  朋友用磁性的声音回答我说:“你只说对了一点,大海发怒了,但没有哭泣,他那是在发泄、是在扬威、是竭斯底里的暴戾肆虐,因为大海有着丰富的蕴藏而无法展示,大海有着原子能裂变的能力而无法宣泄。子日:‘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大海深知其能,所以敢恃其无比的力量傲视世界,人亦如此。”
  “你说的是一种习惯的势力吗?”
  “对,习惯的势力是最可怕的,它会叫一些一时显赫者忘乎所以,就像大海涨潮时一样,风助浪势、浪乘风威,但是大海发泄后很快会恢复平静,人发飙后未必能找回自己。所以^要学会在适当的时候采取适宜的人生姿态,才能拥有大海—样的胸襟,善于反思的^才有深度,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这样的人无论身处何种境遇都能心常自春。”
  朋友的话对我启发很大,我对大海似乎萌生了新的看法,迷茫中进入了梦乡……
  翌日,风平浪静,海面犹如一面无边无际的镜子,渡轮仿佛在无垠的玻璃上滑行,我凭栏俯瞰大海,再也找不到昨晚的排山巨浪与呼啸的涛声,此刻的大海是这样的仁厚,这样的慈祥和宽容,蓝天倒影在大海里,仿佛是大海的延伸,鸟儿飞过静静的海面,就像一幅美丽的油画,不远处墨绿的海水寓示着海的深不可测,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隐匿在其间,远处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岛屿……
  海南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