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含真情 品质高洁 成熟自信
2010-12-29魏扬
人民音乐 2010年4期
2009年3月9日晚,中国国家交响乐团举办的“金湘2009交响乐作品音乐会”在北京音乐厅演出。次日在北京京民大厦召开“金湘交响乐作品研讨会”,中国音乐学院科研处长高佳佳教授主持。发来贺信或电话祝贺的有:上海音乐学院朱践耳、杨立青,上海歌剧院张国勇,武汉音乐学院作曲系,天津音乐学院姚盛昌,首都9币大音乐学院杨青,中国交响乐团严良垄,中国广播乐团彭家鹏,作曲家郭祖荣、鲍元恺、王立平、程大兆,中国音协傅庚辰、徐沛东,中国音乐学院罗忠镕、樊祖荫,中央音乐学院杨儒怀、杨鸿年、黄旭东、杨力等。节选几篇来信如下:黄旭东:“你的学术经历与可贵的艰苦学习精神,以及不沾染社会庸俗习气,不投靠什么人,不向权贵示弱,不迎合俗人口味,坚定地走自己选择的创作道路,衷心祝贺你”。张国勇来信:“在中国,由于历史的原因,交响乐创作一直是音乐界一大难题,如何让中国交响作品既保持国际公认的艺术水准,又让国内广大听众接受并喜爱,始终是纠结于中国音乐人内心‘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结。然而,几十年过去了,你坚守在这块田地上辛勤耕耘,收获了累累硕果。交响乐如此,歌剧创作更是难于上青天,而《原野》是中国歌剧的典范和标杆。作为一个颇有成就的老一辈作曲家,没有躺在过去的成绩簿上停步不前,你坚持不懈、孜孜以求地探索,成为后辈的榜样。”程大兆来信:“你的音乐个性鲜明而飘逸灵动、内涵深刻而色彩绚丽,在现代乐风中透露着你对民族音乐的热爱和依恋:你的音乐又如一部书,记载你坎坷起伏的生活和心理路程;你对音乐苦苦求索与思考的激扬文字也成为鼓舞青年作曲家的精神力量。”武音作曲系来信:“金湘是一位具有强烈社会意识和人文精神的作曲家,他的交响乐作品体裁多样、个性鲜明,在国际上享有很高声誉,此音乐会对推动中国当代交响乐创作与研究的发展具有非常积极的意义。”研讨会持续近三小时,专家们畅所欲言、踊跃积极,发言主要集中在以下三方面:
一、澎湃激情的想象和饱含真情的音乐
在创作中澎湃着激情并着力表现人性之美是金湘作品给人的第一印象,所以,只要他的音乐一响起,立刻就揪住人心,富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他坚持这样做,他心中放着听众。他心中有听众!这是浸透了五十年代青年人每一根神经的高贵品质。金湘作为新中国这一代人是有自觉的历史使命感的”。“在以清醒的辩证范畴铺设轨道的同时,你的创作实践抓住了一个中心领域——着力表现人性之美。你认为,努力表现创造历史、推动历史发展的人,是作曲家最重要的使命。你要着力挖掘的,是闪闪发光的人性美。你要着力讴歌的,是这个永恒的主题——人性的真、善、美。这是贯穿你所有作品的一条红线。”中央音乐学院教授王震亚:“我看见金湘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成长,他很执着,也不大受外界的影响,是个很激情的作曲家。”中央音乐学院教授黄晓和:“他的音乐充满了戏剧性和抒情性的结合,外在的描写和内心的挖掘都做得非常好,总是以情动人。”中国音乐学院教授张韵旋:“昨天音乐会‘金子’的旋律一出,我的眼泪就一下流出来了,金先生能写出这么勾人心的音乐,他已经在中国音乐史上留下了一笔功绩。”上海音乐学院教授、作曲家朱世瑞:“音乐的最高境界是拨动人心灵的‘琴弦’,我觉得金先生也是在努力做到这一点。”高佳佳:“金先生作品给我最大的感觉是有情在里边,很感人,金先生的《杨贵妃》旋律非常美,老师是唯美主义者。老师是性情中人,是用一种真诚的感情在创作。”
二、高尚的人格和高洁的音乐品质
金湘高尚的人格和音乐中所具有的高瞻远瞩的历史感和悲壮的现实感,奠定了他在中国当代作曲家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在国内外享有极高的声誉。他说“真正的作曲家总是一个思想家,他应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强烈的民族自尊感;他应能敏锐地观察社会、揭示生活:他应有扎实的业务功底和尽可能广博的知识;他应既具有不断更新观念勇于探索的勇气,又具有从事艰苦细致一点一滴劳动的品格”。正是他对中国音乐创作事业所具有的强烈责任心和使命感以及建设“中华乐派”的崇高理想,使他以顽强的毅力和执着的精神坚持不懈地努力创作。朱世瑞:“以他这样的经历,到今天还能继续创作,音乐会之前我问金先生,他说‘是的,我现在还在做,我这种人是傻子’。现在我们中年人、青年人中聪明的人太多,但在艺术上还需要学习、还需要历练,才能达到这种‘傻’的境界,否则真正的艺术高峰是难以企及的,因为在走向艺术高峰的路途上不断有各种各样的诱惑和干扰,你稍稍聪明点就被诱惑过去了。金先生74岁了,明知困惑、明知困难还要这样做,还要探索,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推脱、不去这样做,这样一种‘傻’的精神,是我们后辈需要学习的。”黄晓和:“他这一生过去是悲剧,现在是财富,为他的创作奠定很大基础。他很超脱、很乐观,看待事物更多地追求美好、追求理想,所以他的音乐既充分揭露黑暗,但更给人一种光明的追求和向往,总是以最美的旋律去讴歌一个美好的境界。”中国音乐学院教授、作曲家王宁:“作为我们系的教授,在教学上以身作则,作曲系为能有金老师这样的作曲家和教授感到自豪。在您这个年龄几乎每一、两年一场专场音乐会,作为一个作曲家是非常难的,要付出巨大努力,非常令我敬佩。”张韵旋:“‘智者金湘,才者金湘,勤者金湘,勇者金湘’是杨通八对金先生很好的概括,是打不垮的一种精神,金先生身上真是具有人格魅力。”朱践耳先生来信:“金湘兄,听赏中央电视台播放的四部新作使我联想到你在五六十年代的坎坷生活,那是特殊年代强加于你的不幸。但是,你并未被命运所击倒,而是顽强地站了起来,以极大的勤奋和毅力,赶上新时代的步伐;将苦难转化为创作激情,把炼狱升华为创作财富,一部又一部的新作问世。把一般常人常说的‘生不逢时’的感叹语演变为‘生正逢时’(吴祖光先生语)的积极行动。特致以衷心的祝贺!并寄上四句听后感‘千丝万缕的思虑,脉脉幽幽的情怀,交错复杂的>中突,深奥莫测的省悟’,祝创作丰收”。
三、成熟、鲜明的个人风格和充满自信的创作
金湘音乐中渗透着东方哲学大气而悠长的深远意境,以音程结合做基础的泛调性写法为主,调性、泛调性、无调性;民族性、世界性自然融为一体,具有深刻的哲理性、强烈的悲剧性和宏伟的史诗性,产生了强大的震撼力和感染力,是中国式的新浪漫主义乐风。“从音乐史学角度上进行纵、横向的多种比较,金湘的这条路是最终实现国乐宗师刘天华先生的伟大理想‘让国乐与世界音乐并驾齐驱’最好的路之一。‘金湘的路’,是一条古今接轨、中西合璧的路;‘金湘的路’,是一条既‘民族化’又‘世界化’的路;‘金湘的路’,是一条将音乐的‘自律论’和‘他律论’进行高度调和并概括的路;‘金湘的路’,是一条真正体现出音乐内涵和文化内涵的路;‘金湘的路’,是一条把民族音乐引向深层次发展的路”。“金湘则可作为第四代中具有代表性的作曲家之一”。艺术研究院教授崔宪:“这台音乐会有分量,多少年中国的交响乐作品很难听到这么有分量的作品。我发现《原野》开始他就形成了自己的音乐语言,这是中国作曲家当中最难能可贵的一点。歌剧的创作,金老师是在一个很高的地位上,昨天又拿出交响乐作品,一出来就达到这么一个水准和高度,太不容易了。”黄晓和:“音乐会后一晚没睡,引起很多思考,他的作品总是很深刻,很有广度、深度。而且他是一个全面的作曲家,好像舞剧没写,其它领域几乎都涉及了。他已经是很成熟的作曲家,创作上各种关系处理得很好,很稳妥、平衡,题材都很重大、深刻。他的语言既是民族的,又是个性的、现代的、与世界接轨的。但他没有一点是为了专门显示技法,他的技法都是与所表达的内容、内涵、情绪和形象紧密结合,看不出要炫耀什么。我们南京国立音乐院幼年班的同学,不管在世的还是过去的,他也许是最出色的一个,成就最突出。”朱世瑞:“金湘是一个在挫折当中奋起,在困惑当中不断寻求真理答案、不断求索的作曲家。在他的作品中,我也可以听出他的困惑和不断求索,结果还是前进,通过在新作品中不断实践,找到通往或者接近真理的一条路。节目单上的八段话都用惊叹号结束,这是否体现了金先生为人的特点、文章的特点和在音乐表述上的特点,昨天的音乐会也印证了这点。用惊叹号作为表述艺术的符号,我觉得是好的,但如果金先生有时反其道而行之,明知这一点,能不能不用惊叹号,还写出感人的话,用问号、省略号或者其它符号?从褒义上讲,形成了鲜明的艺术风格,从贬义上说,形成一种套路,是不是可以主动调整自己。”中国音乐学院教授高松华:“我亲眼看见金老师十几年作品不断演出、不断成熟,五年前在东京听他的弦乐四重奏,现在又有非常大的进步。”王震亚:“他现在处理乐队,只要他想到的,都能做到,乐队的写作技法上成熟多了。他现在74岁,还有潜力,意见可以听,但还是沿着自己的路子走,我希望你有更高的成就。”
以下是专家们针对每首作品的具体评论:
交响组曲《原野》取材于同名歌剧,共五段:《序》、《恋》、《叛》、《情》、《别》。中央音乐学院教授梁茂春:“《原野》是里程碑式的作品,听交响组曲也是印象深刻,在乐队中进行了很好的交响性发挥,是一部很有分量的作品。里面用了一个非常新鲜的,就是镣铐,但镣铐的音乐没有得到发挥,是镣铐用的太小?还是因为演奏?歌剧《原野》几次镣铐在地上拖行很震撼人心呀。”高佳佳:“我昨天感觉每一首作品的‘情’都有很好的体现,《原野》的矛盾冲突太丰满了。“王宁:“他把歌剧创作推向一个新的高度,是中国歌剧创作的里程碑,对中国音乐发展做出了历史性贡献。创新者为什么都会被历史记载?就是他确实带着历史向前推进,把历史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但这个工作要承担巨大压力和很多不理解,是难以让人承受的,要付出很大的毅力和精力去应付。作品都非常精彩,各位专家的评价我也非常认可,各种看法都有它的道理,最终还得由你自己来把握。”
弦乐队与竖琴《湘湖情》是一首心灵深处的歌,题献给父亲和湘湖师范的校友;作曲家通过纯净的音响来表现“一缕情思从记忆深处飘来,空潆山色、潋滟水光,儿歌清脆、书声朗朗。布衣一身、清风两袖,赤胆报国、呕心育人。民族魂魄、湘湖精神,融入历史、光照后人。”(音乐会节目单语)黄晓和:“弦乐与竖琴很感人,音乐非常纯净,旋律很新颖,非常打动人。对一个前辈、师长充满了爱,充满了崇敬,充分调动了弦乐、竖琴。”高佳佳:“弦乐队表达出特有的精神内涵,是一种特别感人的气质。作曲家首先要有音乐,无论技法多好。我研究斯特拉文斯基常看到一句话‘一切体系都被打破,留下唯有旋律’。我觉得在金先生作品中处处都有闪光的旋律,有极大的可听性,很符合当前交响乐多元发展,中西技法的结合、观念的结合,在金先生作品中值得我们去探究。”卞祖善:“这个作品是一个动情的作品、一个温暖的作品。我劝你做一点加法,把‘队’字拿掉,就是‘弦乐与竖琴’,加强竖琴,建议你重温一下拉威尔《弦乐四重奏》和《长笛、单簧管与竖琴七重奏》,他把这个乐器发挥到极致了。为什么我鼓励你把它写得更好呢?因为那些作品是炫技为主的,而你是写情的,我觉得大有可为,把你文字上倾诉出来的东西表达到极致。”王震亚:“竖琴用多少的问题倒不是个问题,它不是个竖琴协奏曲,用多少算多少。我注意的是什么呢?现在交响乐创作把真正动听的旋律、歌唱性的旋律放在一边了,很少有哪首管弦乐是以旋律取胜的。而你这个作品恰恰把重心、最重要的放在旋律上,是用旋律表达你的感情,大家就容易接受。至于表达得是不是充分,你还可以有二度创作的空间,这个曲子成为一个经常演出的曲目都是有可能的。”
琵琶与交响乐队《琴瑟破》突出了琵琶刚柔兼济、文武兼备的表现力。作曲家将“琴瑟”抽象为中华音乐传统中特有元素的发挥与延伸。本曲在结构上分为“破前”与“破后”,“破前”着力于力量的冲击与动势,“破后”则更偏重于情感的升华与超脱。梁茂春:“我要对国交表示敬颂和称赞,昨天印象最深的是琵琶协奏曲,杨靖的演奏非常认真、到位。在听觉上对琴、瑟这两个东西做得还不够,真正发挥的是琵琶,尤其是它的华彩乐段,在调性和非调性的结合方面是很好的探索。”高佳佳:“<琵琶>里边,这种矛盾的)中突、戏剧性的效果、交响化的思维,确实能体现作曲家的功底,技法上很到位,包括音响、乐队声音的配合,他是一个技术上是很成熟的作曲家。”黄晓和:“琵琶和管弦乐能够发挥到这样的程度,这么出色。音色、音律、音量上都很难处理,他处理得相当不错、融为一体。它的旋律、和声语言又现代化,一个传统民族乐器能演奏这样的现代音乐,而且音色那样协调,非常不错。”朱世瑞:“琵琶独奏的扩音喇叭放在前面,这点注意得很好,我发现民乐独奏时,扩音喇叭经常放在两边,就会很不协调,金先生这个细节注意到了。”
交响三部曲之一《天》集作曲家哲学思想、美学理念和技术功底之大成,由三个乐章组成“《问天》Lento、《祭天》Largo、《巡天》Allegretto。”梁茂春:“《天》是一部哲理性的、中国交响乐很独特的作品。他用无调性来写,最后回到调性上,所以它的容量很大、内容很大,是一部标题性交响乐。《天》写的并不是完全是天,写的是人,而且是今天的人,呼喊、怨恨在这里头都能够听得到。中国传统哲学有‘天人合一’,在作品中有,但我听到的更多是天人不合一,也是很新的一个创意。高潮处理似还不当,这里头有演奏的问题,这部作品的演奏还不够成熟,还应该进行认真、细致的雕琢。”黄晓和:“《天》是一个大型的、很有深度和广度的作品,从宁静的独自思考到翻天覆地、山河倾倒的势态,向苍天发出呐喊、愤怒、质问‘世间的苦难是何其多,何其深重,公理何在?’令人深思。合唱中男生很彪悍,女生那种哀鸣,与交响乐队交织在一起,音响令人震撼,铜管用得相当辉煌。有些相似的段落,是不是可以压缩一下?由慢到快同音反复的节奏型是不是可以少一些?作品小高潮很多,是不是应该稍微有序一点?更突出一个总高潮。”卞祖善:“最后一个作品写得太满,应该做一些减法,大的作品就像山水画,要留一点余白,让它有气场,看上去反而更深、更远、更开阔。有些地方要轻声慢语,有些地方要呐喊,有些地方要停顿,这些变化还应再多一点。大师写到最后是‘音少而乐多’,这一点也要向魏明伦学习,他说‘我是苦吟派,我是少而精,不管我写哪部戏,都要情不动人誓不休,语不惊人誓不休,理不服人誓不休’。”天津音乐学院教授明言:“金湘的人生状态是‘老不矢志’,整场音乐会给我的感觉是‘敬天悯人’,四首作品从不同角度体现了这个主题。乐队投入不足,合唱队与乐队不在一个水平。作品充满激情而缜密逻辑稍显不足。”
朱世瑞:“由于金先生多次提到‘中华乐派’的理想,我觉得现在中华音乐界在创作上面临的困境,在创作中既要有国际水准的高度,又要适合中国国情,这两点要找到一个平衡是非常之难的,必须要做四件事情:一、要写出好的交响作品,我们必须熟悉西方古典交响音乐作品所取得的成就,它们的语言、风格和样式。二、必须熟悉中国民族的、民间的、传统的、古典的语汇,音乐的表情达意的方式。三、我们不能脱离目前听众群的生存环境,和目前听音乐的审美经验和审美习惯。达到这三点才是第一个层次,第二层次是第四点。四、艺术作品最重要的是个性、创新的表达,要有个人独特的生命、音乐的体验,再寻找到个人的独特、创新的表达方式来表达出来,这是最难的。以这点来看,目前中国交响乐整体创作状况还没有达到古人所说的‘化境’,全部都‘化’掉了,连自己也‘化’入其中了,最后出来的东西是真正的、独一无二的、跟别人不一样的,但又是大家能明白、能理解的,能够反映和表达时代精神的交响乐作品。当然,我这样说,不是苛求金先生一定要这样做,而是包括我在内的作曲家,通过听金先生音乐会反复问自己的问题,也算是对金先生提出中华乐派建设方向的一个建议。”崔宪:“金先生在中华乐派这个方向上做了努力,而且确实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在做,《原野》是成名作,二十年来他没有松懈过。”卞祖善:“1988年1月《中国音乐年鉴》编辑提出‘中国应该建立自己的中华乐派’,2004年你们四人又提出中华乐派,这个问题的提出,正是反映了作曲家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是作曲家远大的抱负,从音乐会来说,是演了几个作品,实际上在这个背后是中国几代人的一个理想,但我们这个理想做到什么程度呢,还任重道远。中国交响乐创作在体裁多样化、系统化上仍需要长期付出艰苦卓绝的努力方能实现几代人的梦想,建立中华乐派。建立中华乐派关键在于作曲家的创作和作品,建立中国的表演、教学和理论体系,进一步强化创作第一、作品第一、作曲家第一的理念,大力宣扬中国杰出的作曲家及创作,对我国乃至世界的卓越贡献,所以我想,昨天的音乐会,意义就在这里。在这个进程推进过程中,金先生提出了我们现代人要努力的方向,他自己在努力地实践着,也在贡献着,所以昨天音乐会的意义是很重大的。”最后,由中国音乐学院院长赵塔里木致辞“各位前辈、专家、老师们,感谢大家能够来和金老师就作品和他的创作进行一次坦诚的对话。”
①黄翔鹏《金湘音乐论文集序》,《人民音乐》1991年第6期第35页。
②赵宋光《举起中华乐派的大旗——致金湘》,《人民音乐》2003年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