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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间的可持续性
——创造性生活方式的多重可能性

2010-11-02AndreaMendoza留慧庆TransByLiuHuiqing

创意与设计 2010年4期
关键词:创造性

文/Andrea Mendoza 译/留慧庆 Trans. By Liu Huiqing

黑白间的可持续性
——创造性生活方式的多重可能性

文/Andrea Mendoza 译/留慧庆 Trans. By Liu Huiqing

Sustainability in Black and White—— A grey scale of possibilities for creative life styles

2000年德国汉诺威世博会上,巴西馆是给人印象最深的场馆之一。出乎游客们的意料,有着丰富色彩、音乐、嘉年华、珍稀物种和各类植被的巴西展现的是最原生态的自己。踏入场馆,巨大的黑色空间呈现了硕大的黑白影像。

这一轻描淡写的美学细节改变了游客的心态。本来在世博,他们期望看到琳琅满目,看尽看全,因而匆匆忙忙。而一进来,期望开始减速,另一种深层次的理解却在加深。这种理解使他们开始静下心来欣赏柔和的音乐,事实上这些音乐在他们参观第一个馆时就已存在了。他们似乎开始了通往自己内心的一次旅行。通过那些巨幅的黑白照片,游客们可以了解巴西丛林的雄伟、城市的建筑、民间传说、风土人情以及更多的文化内涵。

在匆忙和喧嚣中,巴西馆给人们提供了一个反思和栖息的清静的场所。这种由简单的色彩简化带来的平静诠释了可持续作为一种触及人心灵的方式,而非仅仅是一个名词。

接下来介绍的是对可持续设计的三年研究的初步成果。开始以世博会这个直观的载体来传递可持续的概念,之后会脱离出来,独立介绍。该研究后来的确有机转变为一种几乎静默的方式来展开可持续的概念。也就是说,相比于设计一种工艺或新的展览方式,它更注重深入本质,营造可持续环境,使各类事物和人们参与其中。这种环境超越了画展和博览会的形式,同时深入到展览的最高境界,即我们当代的城市本身。这些城市和这种探求通过这些黑白照片体现出来。

一、调查研究

架构与可持续设计和创新,此文介绍了一项题为“论个体在可居城市安排日常生活的原始创造力”的博士学位研究项目。它探索分散型创新性的概念,即不局限于专业人士,而是普通群体或个人通过发现日常生活中一些不可持续、让人不舒服、不可忍受的生活方式并进行创新,引入了图书交换馆、城市公园、家庭托儿、公共果园等等提高市民生活质量的创新型社会模式。

考虑到阅读本身即创造,该项研究旨在让读者参与其中。这种意图在Franco Vaccari的作品中得到很好体现,它从其作品受体的认知和互动角度出发进行创造。观众突然从单纯的观察者的角色中解放出来,被邀请自问社会定位,从新定义个体经历和公共生活之间的关系。研究主要在集中在城市地区,尤其是一些创新型城市。在这项调查,不是指那些快节奏、生产力高、现代化、奢侈和精彩的,如纽约、旧金山、阿姆斯特丹、柏林等城市,而是那些新生的城市,如波哥大、伊斯坦布尔、巴勒莫、耶路撒冷、特拉维夫。新生城市的阶层博弈为分散型创新提供了滋生的土壤,各类人群都贡献自己的创新力量,“只为了这个世界”。

图1 典型的“bricoleur”的解决需求的方法,在图片中的温室是用一个旧汽车挡风玻璃做成的。摄于意大利的米兰郊区。

图2 非洲人经营的电话亭,里面有美容院。摄于意大利的巴勒莫。

此项研究始于一个假设:在分散型创造的环境中必须存在一个关键因素来促使可持续生活方式的产生。这个关键因素被认为是从事创新的个体和行为的周期性特点,并扎根于怪诞的现实中。这种因素帮助人们承认在日常生活中,非逻辑的、不一致的、特例的行为不仅解决了日常需求,还存在长远的意义。这是对日常现状的自发性回应,帮助重维、重组、停滞主流现象。这种因素理论上被划于幽默的名下,同时具备业余拼装的特点。

创造论着眼于解决世界有限性和全球化现象的可持续概念,而在该框架里,业余拼装和幽默两个词是很难处理的。但是,通篇论文显示,这两个词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创造性环境中的重要元素。因此,为了这项研究,很有必要抛开两词的语言学含义来解释对他们的理解。业余拼装是基于一句话:自然是第一个拼装师,因为它用了本来存在的一切,不多不少,来创造了现有的一切。同样的,我们自下而上的表演者是每日生活的拼装师,只是增加了一丝怪诞。对此,法国的数学家ules-Henri Poincarè说过:“创造就是将现有的元素重新组合。”相似的,我们拼装的元素似乎恰如其分。至于幽默,它被定义为“对每日情景不一致时的自发反应”,此处不一致被理解为不可持续的,属于主流的范畴。作为一个关键因素,幽默是创造性的人或事物所反复出现的特点。这种因素帮助人们承认在日常生活中,非逻辑的、不一致的、特例的行为不仅解决了日常需求,还存在长远的意义。幽默一词来源于不同的作家(弗洛伊德,贝特森,伯格,斯卡拉维),到目前为止演变为怪诞,因为相较于玩笑,它更侧重于(如先前理论家所演示的)是两个元素产生碰撞,得出和现存的不同的结果,正如歧义的原理。

重组的过程引发了认为可持续意味着不可连续的观点。因为幽默也好,怪诞也罢,作为概念模型都是重维、重组和停滞日常生活中不可持续的主流现象的过程。

也就是说,就设计而言,此项研究是针对宏观战略而非一项实物。重点聚焦在理论探索上。因此,调查结果将是就此主题的论证、思考和反馈,通过交流性设计的途径,其贡献体现于世界学术领域。此项贡献在于提供了一种独特的方法来评价这种新浮现的分散型创造力,广义解读了这一新兴课题,它构建了我们城市,提高了对由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两种方式的兼容性。(不仅仅是城市规划和标准建筑,还有摄影和公共设计)

图3 自下向上的居民生活现状。街上的祭坛成了展览买卖的地方。摄于意大利的巴勒莫

图4 公共用水分配系统在使用广场的喷泉。摄于意大利的巴勒莫

图5 皮蓬社广场上自上而下的干预在提供WIFI服务

二、摄影艺术

1、黑与白

摄影以及建筑都能够描绘一座城市的历史和空间关系,能够真实反映城市地貌的空间和距离情况,在城市建设中用途广泛。目前,不仅仅将城市建设看做一项技术性过程,而是一种社会性建设,摄影一旦进入设计领域,就又向前迈了一步(我们现特指可持续性设计)。通过塑造一系列价值观,并由一些试图提高生活品质的市民所实施,它提高了满足日常城市需求了可能性。从行为学角度看,摄影在理解复杂的社会现象中的作用和有效性是个很大的课题。该探究是为了激活一个情境的潜在活力和引出自我提问及改变,这对此项调查是个支持。再则,摄影是很普遍的表达方式,很轻易地就把公共和私人结合起来了,在建筑和设计中都广泛使用。它在此处的作用是通过追踪城市舞台上怪诞的演员和行为来寻找,描绘和呈现城市的各类复杂现象。这种方法扩大了交流,强化了个例,促进了创造氛围,滋生了主动性。

调查过程中所拍的照片反映了世界范围内的全球性问题是怎样得到解决方案的。在一座城市盛行的有趣怪诞的现象反映了某一城市阶层的生活情况。

“如果说摄影是一个隐喻,那是因为它能在始终缺席的情况下描绘一座城市是如何呼救的,能讨论人们而不描述个体的内在本质”

2、黑白照片的对象

一个创新型城市应该有多层次的内涵,应该浮现出对生产消费的主流现状出乎意料的、自发的、正面的回应。事物的照片不应仅仅局限于物理层面上,而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至于事物的生命周期如何,Appadurai中阐述到:“一个对象的生命并非结束于营销阶段 ”。此处体现得更加明显因为这些艺术品的社会生命绝非依托于金钱形式,也许是因为他们的生命周期相对较长的缘故。而且,它涉及到对资源有限的一种预期,一种几乎灾难式的观点,我们的演员和他们的客体将从资源断绝的未来回归。摄影师们描绘事物背后的人群,意图深入到事物背后组合出故事或改变情景或用途。比如,意大利摄影家Basilico通过空城的景象讲述了关于楼层背后居民的故事。

那么黑还是白?在摄影和符号词汇中,黑和白呈递着比彩色图片更深刻的含义。这种两色结构引出了解读层次的概念,可以从各种角度解读事物。

黑或白同样使回忆起禁欲主义,简朴主义,深思熟虑和低调谨慎的态度。我们自下而上的演员,如Mojoli G,从慢食运动的观点出发表演。“一种时间空间的感知,体现当代人闲暇生活方式转变的象征性迹象,完全的自我掌控。但是首先表现出的是创造性的安逸,达到心理的平和,宁静正在成为未来数十年的标志性特征。”

三、创造力(品质以及当代城市)

一个创造型城市应是不同层次的内涵交互重叠,针对主流事物产生意外、自发、积极的回应。城市中不乏真挚的人们努力为提高生活品质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没有这些人城市特性便无法建立,就可持续而言的有品质的生活也就无法达到。针对品质一词,Jogi Pangal阐述道:“在印度没有对品质一词的翻译,这个概念本身被理解或定义为值得记忆的东西”。品质,如此说来是和特征、集体记忆联系在一起的,正如Franco la Cecla所提的当地思维,这种思维是真实而无所隐藏的:这是一个等式,特征寄予栖居的基础;栖居意味着有意识,这种意识实现了多种可能性,即没有明确功能的事物能有更广的用途。因为用途的定义不是单一的,打个比方,锤子可以垫手肘,可以敲碎椰子,可以开瓶子等等。这些真解有着很大的价值,因为面对极限除了敬畏,更应该开动脑筋,这样极限便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然而,当今的城市却是冷漠盛行,到处都充斥着虚假的“这儿很好,没问题”。面对这种情况,此文揭示的这种冷漠的方法之一就是展望自下而上的创造方式是如何创造出生活品质和个性的。它发自诚心地面对不足,不遮掩逃避,而是鲜明指出或取乐于意外、怪诞的解决之道。

四、研究案例

此项研究中各类案例城市的居民有以下特征:面对日常挑战具备以出乎意料的方式度过难关的能力;对有限的资源能创造性应用;能发现被主流忽视的隐藏价值;有根深蒂固的归属感和较为怪诞的时空视角。

为了此项研究,这些具有创造性的市民被归为三大类,这三类组成了城市的系列层次:自下而上的普通市民;中层而下的设计师;自上而下的名流。这种类别划分提供了从不同角度切入提高生活品质的可能性,表明了品质是如何使人受益,这种创造活力又是如何带来可持续行为,并引发更深远的社会视角的关注和理解。

1、自下而上

自下而上的方式是简单的个人基于微薄个体力量而做出了努力。该类的特点是采取了长远和有时近乎灾难性的观点看世界,并相应地选择用途。此处的灾难性是指一种世界观,认为资源、行动和人们的互动范围有限,必需要进行适当的迁徙。这种观点使得这类人群有了自我调节来适应现有环境的能力。

这类人们将新的每一天当作过去的日子来对待,就像已经从目前正在努力前往的目的地回来一样。他们似乎明白人性的规律,正如Franco La Cecla所说那样:他们对生活游刃有余,似乎每天早晨就知道如何度过一整天,到了晚上又似乎对明天的一切胸有成竹。

这类人群是城市细微但关键的转变映射,因为城市本身就是它的栖居者,或像Borges引用Buenos Aires的话:“城市即其居民本身,城市的地图有居民足迹连成,最后地图上的线条又汇成居民面部的皱纹。”

2、中层而下——创造型社区

联合性强的创造性社区通常是一群主动、有首创精神的人。他们往往由一位牵头者,他具备足够的能力发动大众为了共同的目标奋斗,能够发现机遇,对地方性或民间的资源价值感兴趣,能运用现成的社会资本,有奉献精神,自尊而不去游说和寻求官方的帮助。创造性社区是朝可持续型知识社会的一大迈进。他们有着自主解决困难和开辟可能性的能力,是Bas de Leeuw眼中:能打破陈规,可持续创新的重要驱动力。

自下而上和创造性社区这两类是基于非专业基础上的。在“创造性社区,带来可持续生活方式的人群”一书中,这些人们被描述为:“既非创造性职业,又不是身居要职的社会精英,他们只是一群目光长远,善于交流观点的人们。他们是有着普通烦恼的普通人,但他们的不普通之处在于能用一种看似疯狂,实则有创造性的方式来解决这些问题而不落俗套。他们扎根当地,充分利用地方资源,推动社会交流新方式。他们也与国际化领域和其他地方同样有创造性的人们交流思想,分担困难,使个人利益和社会、环境利益达成一致。

3、自上而下型(包括设计师)

专业性是该类的一大特征。这类人群由画家、设计师、建筑家、城市规划人员组成,或直接来自改善城市职能的政府机构。有时,这类人群和自下而上人群合作来开展项目开始前的社会调查。

图6 坐在清真寺入口处的老人。 摄于以色列的耶路撒冷

图7 街头音乐人。摄于耶路撒冷

图8 火车店里的小贩。摄于以色列的耶路撒冷

五、三类人群和城市

1、自下而上:耶路撒冷

耶路撒冷以宗教和政治闻名。如今,这两大因素也未能阻止创造力的发展,相反,它们促使人们每日改良生活方式,学会以最淳朴的方式解决日常的小问题。日常的消遣不仅仅指每日的再发明,对个性的求索,还指在他们的日常活动中发现乐趣。在研究中,他们快乐地挣扎着,以一丝幽默和怪诞来克服困难,这帮助他们找到了创造性的解决之道,而不和周围环境冲撞,这对耶路撒冷很重要,因为那是相当敏感的城市。

虽然生活在各类意识形态的交汇处,有着根深蒂固的行为准则,耶路撒冷的市民,无论是亚美尼亚人、希伯来人,还是穆斯林信徒、天主教徒,似乎对世界上其它地方发生的一切,或宗教政治首脑的行程都不关心。这座古城的人群关注当下,关注他们的日常需求是否被满足,和他人的关系是否和睦。

谁是耶路撒冷里自下而上的人群呢?基本上讲,是那些通过为他人提供服务来谋生的人。可以是在阿曼清真寺门口摆摊卖胡萝卜汁、食物、和提供收费公共电话的穆斯林男子。有一个西伯来人每天在其摊前的一角落朝着入口祈祷,没有一丝反感,作为犹太人的他是不得入内的。也可以是食品市场上人们前来购物或停下喝杯咖啡,而不去在意卖咖啡者的宗教。是靠买一谋生的希伯来音乐家,是用卡车来做小铺卖各类东西的老人,是喝着街头咖啡在耶路撒冷边界等客前往伯利恒的巴勒斯坦出租车司机,是在安息日维护着社会治安的年轻军人。

所有这些勾勒出一个有活力的、宝贵的城市形象,让城市生动地传递着城市发展进行中的个性。

图9 以色列的耶路撒冷与伯利恒交接处的的士

图10 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的一家书店

图11 Esterni发明的街头指示牌之一。摄于意大利的米兰

2、自下而上创作型社会:伊斯坦布尔

伊斯坦布尔是一座繁忙的城市。一千八百万的居民必须学习处理众多的人口和地理边界问题。作为一座文明交叠、层层传递的城市,它对如此广阔地域的治理使得市民们有了一定程度的组织性和与此相矛盾的沉默性。城市有着拥挤繁忙但却安静的街道,因为司机们已经懂得按喇叭是没有用的。不仅仅是他们,城市的其他人口也在安安静静得为着城市的活力贡献者自己的一份。这种组织性可以归于创造性社会的概念之下。

聚焦于伊斯坦布尔是为了追踪中上层发展中国家,或贫穷地方的创造型社会存在情况,虽然目前伊斯坦布尔处于加入欧盟的涡流中。获得可持续发展必须在世界范围内动员创造力,这块有巨大潜力的土地是不可忽视的。

这边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一个图书交流中心。它有三位对书本,尤其是旧书有着巨大热情,希望将来的后代有机会欣赏到前人智慧的朋友创立。该中心的经营十分随意,你可以在那儿找到罕见的土耳其典藏,可以拾起一本书坐下阅读,可以买下或借阅,也可以带自己的书来换。那儿还有各类古老音乐,你无需到跳蚤市场就能淘到各类不同寻常,有着故事的宝贝、可借、可买、可换。最近,在地下室还开了一家咖啡馆。

3、中层而下和设计:米兰——设计之都

并非是由于享有设计之都的美誉,米兰才被归为创造型城市的。相反,米兰的入围在于它非传统意义上的创新形式的产生。非传统的概念源自一些年轻设计师,他们开始理解设计的角色应该是“不为时尚,只为世界”,希望打破陈规,从设计的传统用途中解放出来。他们接受社会创新,恢复城市活力,完善空间、时间、和情境的概念。

这种新思路一个代表是一支名叫Esterni的团队。他们热衷于通过推动一种新的公共场所集体生活方式来改良公共设计。他们的公共空间计划,就如他们所阐述,是文化和个性发展的第一个跳板,是第一篇不需要游戏规则的操场,第一个人们将遇到意料之外,好奇引发无限的知识,每个人的行为都将改变世界的小宇宙。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民主和和平的活动。这是关于一个需要前所未有保护的基本理念的一段引人入胜的宣言。在世界上所有大城市,公园、广场、购物中心、俱乐部、公共活动和习俗变得越来越相似。因此,公共设计引入了公共空间相较于私人时间的构想。一手的而非远程的,大众的而非少数人的。在免费和被免费化的公共场所,这种集体性革命开始进行。Esterni的一些项目包括:移动树木,精神岛屿,床位分享,每个人的晚餐,这是广场但一系列的公共标识却揭露意外的甚至讽刺的信息。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案例收集外,米兰理工学院DIS研究小组还成立了一个名为Ups的试验项目,在2007年米兰设计周上大获丰收。这个有十名各国学生组成的团队在如此盛大的比赛中以米兰大街为舞台,尝试了可持续行为的课题。这次试验性尝试的成果可在www.fuorisalone.it 和 www.bestup.it两个网站看到。

4、自上而下的体系

上述城市创造力的两种层次(自上而下和中层而下)时而会混合在一起,尤其是在那些虽然属于发达国家却存在不发达领域的地域。巴勒莫就是这样一个例子,虽然在社会政治和经济各方面都属于世界一级国家行列,其内部仍有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的类型。这可以从大街上和设计师建筑师试图改善的努力中看出。另一个例子是特拉维夫,一座现代化都市,却还保留着犹太人流散的印记和集体农场,以及设计师们从古老民居改变过来的激活公共生活的交换集市和新建立的公共设施。生活在特拉维夫Noga的一位名叫Sholi Strauss的年轻教师兼设计师某天决定把邻里四周都画下来(修车行的全体人员、修鞋匠、还有总是带着猫散步的女子)。她用软件处理这些画,上金属色,到晚上将这些画贴在家附近的墙上。第二天早上,居民们在墙上发现了自己的图片,相互告知取乐,从这以后他们开始想了各种方式聚会,修理公园的旧椅子,为孩子们提供各类服务。再后来当地的人们吸引了艺术家们的注意,在那儿举办一些文化节。在这座城市居民群里还发生过其他一些类似于设计师的行为。

至于纯粹的自上而下的方式,是由政府开始的,比如阿尔巴尼亚蒂郎岛市长,比利时安特卫普和哥伦比亚的波哥大。下面会举波哥大的例子。

从1995年到1997年,以及后来的2001年到2003年,立陶宛裔的院士Antanas Mockus(数学和哲学教授、哥伦比亚大学前任校长)被民主推选为波哥大市长。Mockus教授的最大挑战之一是他在市民心中缺少归属感。其他的问题有:混沌的街道,无论就交通还是治安而言;互不过问的邻里;街头小贩在人行道贩卖各类非法物品等等。前市长Mockus开始通过象征、幽默、隐喻手法呼吁起人们对城市问题的意识。他的策略包括收拾指挥交通,开展女性之夜,设计了一系列卡片引导文明的行为,改善城市公共设施等。这样,他使650万市民的日常生活得到了巨大改善。

正如Georg Lind博士(德国康斯坦茨大学心理学教授)说的那样,Mockus让人民自豪于自己的国家,参与公共事务,遵守规则。他是自学成才的公共教育家,赢得了很多哥伦比亚人的心,他们将他视为希望的源泉和动力。Mockus先生不仅仅是一个真诚的政客,一个伟大的交流家,还是一个幽默家,在追求政治理想时总是带着几分睿智与诙谐。

这650万居民进入了一个名为“cultura ciudadana”的阶段,意思是“大众文化”,其关键点是既要改正别人,又不失分寸不给别人压迫感 (Mockus 2004)。这需要自我的勉励与约束,根据Mockus教授的观点,它鼓励个人的自我约束,然后向着社会的方向进一步拓展,可以“使社会文明礼貌,人情不再冷漠。”此外,许多人对Mockus产生了兴趣,诸如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Douglass North,后者在研究正式与非正式法则时曾以Mockus为例。(Habermas也曾经在“会话缔结社会资本”的研究中提到Mockus。)

至于灵感的舞台或主线,Mockus用了“斑马线”;如今大街小巷中的那些黑白相间的条文已经成为我们生活中假想的有物质实体的市民。斑马线呼吁的是在颜色和行为方面的自我约束和冷静,如今的城市被称为“水泥丛林”,而斑马线又是一个在真正城市环境里推行更可持续、更具创造力和更易让人参与的生活方式恰当的平台。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城市能像巴西丛林,那么我们必须按照亚马逊河的方式学着改变、试着适应:别的河流还涓涓地流着白色或者完全透明的的水时,它的水却黑得彻底,人们在它两岸跳着舞,节拍不禁使我们想起太极拳的步调,那古老的韵律叫阴阳。

图12 一繁忙火车站的外面有Esterni的发明之一“每个人的椅子”。摄于米兰

图13 哑剧与斑马线,市长Antanas Mockus的策略。摄于哥伦比亚的波哥大

结论

借用Ezio Manzini教授的话来作为主结论之一:“正如当代社会学指出,我们必须注意到,一个社会中每个人都在设计,许多积极的未成年正发明生活与做事的心方法,而这些设计者也是社会活动参与者之一。他们在社会中占据一席之地,了解社会百态,所以不能再奢望一成不变的设计。再者,现在我们生活在一个人人都是设计者的时代,设计者应承认如今的设计不仅仅是在设计室里操作,还有社会的各个角落。”

为回答这些设想而设定的的条件(上面所举的描绘出由自下而上、中层而下与设计、自上而下城市所体现出来的新举措)可能在实际意义上,正如Bas de Leeuw所说:“对于各国政府与探索人类社会新结构的人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从实际工作中我们可以知道:1.可持续能力与“后退”的能力息息相关,与扎根于地方传统的深入探讨、让自己变得童真、与备受尊敬的公众自由和物质生活较匮乏的城市中一定意义上的幸福感上升有关。2.可持续能力与自我安排和换低速档过程有关,尤其是在买与用一个人的时间上。

10.3936/J.ISSN.1674-4187.2010.04.06

Andrea Mendoza(哥伦比亚洛斯安第斯大学 高级讲师)(Senior Lecturer, Los Andes University in Bogotá, Colombia)

留慧庆(江南大学设计学院工业设计系学生)

Liu Huiqing(The department of I.D,School of Design,Jiangnan University Master Stu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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