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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资企业与陕西省经济发展的实证分析

2010-11-02肖继五王孝玲

关键词:利用外资外资陕西省

肖继五,王孝玲

(1.中国人民银行西安分行,陕西西安 710004;2.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陕西西安 710061)

外资企业与陕西省经济发展的实证分析

肖继五1,2,王孝玲1

(1.中国人民银行西安分行,陕西西安 710004;2.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陕西西安 710061)

为提高外资企业对陕西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通过构建单方程模型和向量误差修正模型,实证分析了外资企业与陕西省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分析认为,利用外资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陕西省经济发展,但是贡献效果较为微弱;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是陕西省对外资的综合吸引力不强,利用外资总量偏少,利用外资质量不高,无法形成规模经济。分析结果表明,消费和投资是促进陕西省经济发展的核心;要提高外资企业对陕西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关键是扩大利用外资规模,提高外资利用质量。

外资企业;经济发展;VEC模型;陕西省

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经济发展实践证明,利用外资越多的地区,经济市场化程度越高,经济发展越具活力。王新根据哈罗德-多马模型得出利用外资对中国经济增长贡献率呈跳跃式增长趋势[1];贡慧通过对1983~2006年外商直接投资和GDP数据用最小二乘法线性回归,得出中国外商直接投资每增加1%,可以带动GDP增长0.62%[2]。徐春骐、周建和徐伟宣对外资与产业技术进步进行了实证分析,研究了外资对中国产业技术进步的动态影响,认为利用外资对中国技术进步具有推动作用[3]。陕西第一家外商投资企业金花饭店1985年落户西安,从此揭开了陕西省利用外资和对外开放的序幕。截至2008年底,共有75个国家和地区的外商来陕西投资,累计批准设立4 962家外商投资企业,其中包括世界500强企业45家,实际利用外资88.97亿美元,在此期间陕西省GDP年均增长11.08%。那么,在陕西省经济发展中利用外资扮演什么角色?外资利用中存在哪些问题?王韧、曾国平、任毅等运用东、西部地区1986~2001年外商直接投资、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以及GDP时间序列数据,对外资利用的地区差异进行了实证分析,分析认为,西部地区利用外资的挤出效应要明显大于东部地区,特别是短期外资的流入对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和国内投资需求产生明显的负面效果和抑制作用[4]。涂永红、魏丽运用Cobb-Douglas生产函数模型,加入外资渗透变量,对国内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1999~2005年经济增长中外资企业的技术溢出效应进行了定量分析,分析结果表明,全国只有广东、广西和青海利用外资获得了技术溢出效应,内陆地区受到外资企业挤出市场损害程度相对较高[5]。贺文华利用1985~2007年3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外商直接投资建立面板回归模型,认为中国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利用外资每增加1个百分点,GDP分别增加0.444、0.371和0.394个百分点[6]。袁晓玲、李平、杨万平基于1985~2006年陕西省利用外资存量数据和GDP进行实证研究,认为利用外资每增长1%, GDP增长0.28%[7]。牛婷、窦玲对1987~2004年陕西省经济增长与外商直接投资、对外贸易进行了实证分析后认为,外商直接投资、对外贸易增长对陕西省经济增长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但是效果并不显著[8]。因此,对利用外资与经济发展问题要进行深入研究,只有取得共识后,才能制定出更有针对性的利用外资政策。本文先利用中、短期数据构建单一方程模型,再利用长期数据构建协整模型,对利用外资与陕西省经济发展进行实证分析,探讨利用外资对陕西省经济发展到底是否有促进作用,从而为相关决策提供参考和依据。

一、数据选取和中短期模型构建

本文选取陕西省GDP增长率、FD I、消费、投资和对外贸易相关数据作为研究对象[9-10],由于陕西省是从1981年开始发展对外贸易的,1983年才有利用外资的统计数据,因此可以将所选数据分为2个阶段进行实证研究。第一阶段选取1984~2008年的数据作为中、短期样本,构建单方程模型研究利用外资的中、短期影响;第二阶段以1952~2008年的数据作为长期样本,通过构建VEC模型研究利用外资的长期影响。通过2个模型的对比分析来评价陕西省吸引外资和发展涉外经济对经济增长的影响,验证陕西省经济是否发生过显著性变化。

为了分析陕西省引进外资、发展对外贸易与经济增长的相互关系,可以构建多元线性回归模型。

式中:RGDP为陕西省GDP增长率;RFDI为陕西省利用外资直接投资增长率;RINV为陕西省投资增长率; RSALE为陕西省消费增长率;RTRADE为陕西省外贸顺差增长率;∂、β、γ、λ为各变量系数;Ut除代表上述变量之外影响陕西RGDP的其他因素;t为年份,分别指1984~2008年。

在式(1)中,计算出的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见表1所示,其中RGDP与RFDI相关系数为0.055 6; RGDP与RTRADE相关系数为0.244 4;RFDI与RTRADE相关系数为0.000 3。为了剔除短期非正常因素和经济周期性变化对RGDP、RFDI、RTRADE带来的影响,可以通过H-P滤波方法进行处理,将中长期变化趋势与短期波动因素进行分离,滤波后的RGDP与RFDI、RGDP与RTRADE之间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216、0.811。经初步判断,RFDI、RTRADE和RGDP之间具有较强相关性。

表1 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

为了避免虚假回归,对式(1)中各变量分别进行ADF平稳性检验,检验结果见表2所示。

表2 各变量平稳性检验

检验结果表明,各变量均为平稳序列,因此可以建立单方程回归模型,回归结果见式(2):

其中,※※※表示变量在1%水平上显著,※表示在10%水平上显著;相关系数为0.837 9,相关系数的修正值为0.805 5;A I C的取值为5.016 1;SI C的取值为5.215 0。从回归结果来看,在10%显著性水平下,式(2)的回归系数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且拟合优度较高。对残差序列进行LM检验,在5%显著性水平下,接受残差序列不存在自相关和高阶自相关的原假设;另外,在WH ITE异方差检验中(检验结果见表3)也接受原假设,表明回归方程不存在异方差。

表3 异方差检验结果

从式(2)稳定性检验来看,残差累计之和尽管偏离均值线零,但是仍然在显著性为5%的临界线之内,说明回归方程的参数是稳定的,不存在模型结构性突变(图1)。

图1 模型稳定性检验

由此可见,式(2)总体回归非常成功,在中、短期内,陕西省利用外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并不明显,在其他条件不变时,陕西省利用外资增长率平均每增长1个百分点,GDP仅增加0.026 8个百分点,但是存在2年的滞后期;拉动陕西省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是消费和投资,其中投资和消费平均每增加1%,就能拉动GDP增长0.620 9和0.288 3个百分点;此外,外贸顺差对陕西省经济发展的贡献也不明显,滞后6期的外贸顺差增长率平均每增加1%, GDP才增长0.018%,其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二、利用外资对陕西省经济增长的长期趋势分析

为了进一步探讨利用外资对陕西省经济增长的长期影响,利用1952~2008年长区间数据建立协整模型。通过增强单位根ADF检验,发现各时间序列变量在1%显著性水平都是平稳序列(表2),因此,可以建立协整模型并确定引入外资是否在长期对陕西省经济增长产生显著性影响。在进行协整检验之前,还需通过建立VAR模型确定最优滞后期。因为,若滞后期太少,则表明误差项目存在严重的自相关性,并导致参数的非一致性估计;若滞后阶数过大则又会导致自由度减少,直接影响模型参数估计量的有效性[11]。通过使用LR、FPE、A I C、SC和HQ等指标分析,发现VAR模型的最优滞后阶数为3阶,结果见表4所示。

表4 VAR模型滞后阶数的选择

表5 协整检验结果

通过建立VAR模型,发现模型根的倒数值都在单位圆内,表明模型是稳定的,因此可以通过脉冲响应和方差分解,来进一步探讨RFDI和RGDP之间的均衡关系和影响路径。

协整检验结果(表5)的迹统计量表明:模型存在3个协整关系,而最大特征值统计量表明模型存在1个协整关系,因此可以进一步建立向量误差修正(VEC)模型来分析各个变量之间的均衡关系和变动趋势,VEC模型输出结果见式(3)的矩阵形式[12]。

在式(3)中,Δ为增量符号,IECMt为误差修正项,et为随机扰动项,同时也是要得到的协整方程式(4):

从式(4)可知,IECMt反映出RGDP关于RFDI、RSALE、在(t-1)时点的短期偏离,系数反映出各变量向均衡值调整的速度;RGDP、RFDI、RINV、RSALE和RTRADE之间存在的长期均衡关系为

式中:*表示通过相应准则选取的最优滞后阶数。

从式(5)可知,陕西省G DP增长率与消费和投资增长率呈正向变动,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消费平均每增长1个百分点,陕西省G DP增长1.05个百分点;投资平均每增长1个百分点,G DP增长0.078个百分点;利用外资平均每增加1个百分点,G DP仅增长0.004个百分点,说明利用外资对陕西省经济增长的长期影响非常微弱。外贸顺差增长率与陕西省经济增长更是呈反向变动,这表明长时期以来,企业通过赚取出口退税而不计成本地在境外廉价销售,以及高污染和高能源消耗企业的过度出口已经给区域经济发展带来负面影响。

从脉冲响应函数来看,本期给利用外资增长率一个正向冲击,陕西省G DP增长率会在第3年达到最大值2.27,此后呈现下降趋势,第10年后这种影响才逐渐收敛为0。这说明陕西省吸引外资后,在最初的2~3年内对经济发展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但影响逐渐衰弱。从长期来看,利用外资对陕西省经济发展影响并不十分显著;投资增长率对陕西省G DP增长率总体上具有正向影响,第2年末响应值达到0.69,说明增加投资并不能立即促进陕西省G DP增长,滞后期有1年左右,在第8年末响应值才达到最大值1.73,此后便呈现衰退状态,逐渐收敛为0;消费增长率对陕西省G DP增长率的影响从整体上看也是正向的,在第3年影响达到最大值3.56,此后便进入衰减期,从第6年开始其影响逐渐减弱并趋向于0;外贸顺差增长率在刚开始对陕西省G DP增长率表现出负向波动影响,在第2年末负向影响达到最大值-0.89,后逐渐转为正向影响,并第5年末达到最大值1.02,此后影响逐渐减弱并趋向于0。

利用方差分解能够给出变量的相对重要性信息,并能评估不同预测期变量的预测误差,以及这种误差的来源和影响[13]。从方差分解情况来看,在第1年末,陕西省G DP增长率预测标准误差主要来于自身扰动,RFDI、RINV、RSALE和RTRADE的冲击均为0,在第10年末,RGDP预测标准误差为14.79,其中有75.05%由RGDP相应的误差冲击所致,RSALE、RHINV和RFDI分别贡献了14.14%、4.77%和4.75%,RTRADE仅贡献了1.29%,与脉冲响应函数分析的结论基本相同,即陕西省G DP的影响主要来自于其本身,其次是RSALE、RINV和RFDI,而RTRADE的影响最小。

从分析结果来看,长期对陕西省经济增长影响最大的因素是消费和投资,其中消费贡献最大,由此可见,扩大内需是陕西省经济持续快速发展的最可靠保障。利用外资虽然也能促进陕西省经济发展,但是影响力度较小。

三、利用外资无法显著带动陕西省经济增长的原因

陕西省利用外资成效不显著的原因较多,是一系列因素综合影响的结果,其中外资利用的规模、涉外政策的连续性、吸引外资的能力等因素尤为突出。

(一)利用外资总体规模较小,没有形成产业聚群效应和规模经济

改革开放以来,截至2008年底,全国累计批准设立外商投资企业65.98万家,陕西省仅有4 962家,占全国总数的0.75%;全国累计利用外资8 554.1亿美元,陕西省实际利用外资88.97亿美元,占全国1.04%;全国吸收外商直接投资存量为3 780.83亿美元,陕西省外资存量48.02亿美元,占全国1.27%。2008年,全国外商投资企业税收收入超过1.2万亿元,占全国税收总量的20.94%,同期陕西省外资企业纳税总额62.94亿元,仅占全国外商投资企业税收总收入的0.52%。上述涉外经济发展指标,远远低于2008年底陕西省人口总数占全国2.8%的比例,远远低于陕西省G DP占全国2.28%的比例。

图2 脉冲响应函数分析

陕西省利用外资总量不大,并且利用外资区域分布也极不平衡,关中地区利用外资占全省85.59%;三大产业利用外资结构比为0.55∶56.14∶43.31,第二产业利用外资过于集中在制造业,第三产业利用外资主要以房地产业为主,其中缺乏先进的制造业和生产型服务业。从资金来源地看,在陕西省投资位居前十位的国家和地区分别是:中国香港,占42.71%;英属维尔京群岛,占12.10%;美国,占9.02%;新加坡,占7.42%;日本,占4.56%;中国台湾,占3.03%;开曼群岛,占2.60%;英国,占2.29%;萨摩亚,占1.57%;泰国,占1.25%。技术实力相对较强的欧美企业对陕西投资较少,缺乏大项目、大资金的战略投资者,对产业结构的提升和整合的力度非常有限,无法形成规模经济和产业聚群。由于利用外资的总体规模偏小,所以难于苛求利用外资对经济发展有突出的贡献。因此,要进一步充分发挥外资的溢出效应并促进地区经济增长,关键是要加大利用外资力度,提高外资利用的质量。

(二)利用外资的政策设计拉开并加大了内陆地区与东部沿海地区利用外资的差距

中国改革开放首先从东部沿海地区开始,逐渐向中西部地区梯次辐射。东部沿海地区凭借优惠政策、全国资源集中、生产要素廉价供应、区域优势等便利条件已经完成了产业资本积累,并逐步建立起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而西部地区取得与东部地区一样的涉外优惠政策在时间上整整晚了10年,优惠政策的支持对当年利用外资的影响功不可没,正是差异性的外资政策,人为加剧了内陆地区与沿海地区涉外经济的差距,特别是利用外资规模和外贸出口的差距。

随着中国加入WT O,以及经济实力日益强大,外汇短缺的年代已经过去,相反由国际收支“双顺差”导致外汇储备过度,人民币升值压力加大,对外贸易摩擦增多等问题,导致中国开始反思利用外资政策,涉外政策设计开始回归理性。随着“两税合一”以及“西部大开发”10年优惠政策的逐渐到期,内外资之间的政策差别逐渐消失,西部地区存在的比较优势将随之丧失。新时期趋同性的外资政策,无疑加大了内陆地区赶超东部地区发展外向型经济的难度[14-15]。

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外资尤其注重一个区域市场市场经济的完善程度、综合配套服务能力和投资环境等,有限的政策优势已经无法复制东部地区率先发展的模式。特别是随着上海浦东新区、天津滨海新区、武汉与长沙城市群、北部湾经济区、成渝经济区的建设,西部大开发原有的政策优势正在加速贬值,尽管国务院出台了关中—天水经济带建设,但是缺乏政策操作细则,政策优势是否能够弥补区域经济发展的瓶颈,还有待于后续观察。

(三)对外资的综合吸引能力不强是利用外资成效不显著的根本原因

对外资的综合吸引能力较弱,这是导致陕西利用外资成效不明显的真正原因,而这又是一系列因素错综复杂、综合影响的结果。

第一,缺乏吸引外资的有效产业链和产业基础。虽然近年来陕西省经济增长较快,但是大企业、大集团少,产业布局比较分散,“八大支柱产业”还有待提高。受计划经济产业分工布局的影响,陕西省形成了以采掘业、原材料工业、重工业、军事工业、中央企业和大型国有企业为主的工业结构、企业组织结构和所有制结构,主导产业、中央企业和大型企业难与地方经济融合,先进的甚至是十分尖端的军事工业与落后的地方工业和农村经济并存,出现所谓的“二元经济结构”。尽管陕西是能源大省,但是缺乏能源产品的自主定价权和自主开采权,资源和能源类企业的产业加工链条短、技术附加值低,产品受国家价格管制与市场上产能过剩双重因素的影响和打压。也就是说,目前陕西省的产业基础,既不能为外商提供高质量中间投资品种的供给,也不能为外资企业后续产品销售提供广阔的市场需求,导致主导产业及其扩散效应都极其脆弱。

第二,在内陆地区设立外商投资企业的交易成本较高,从而不利于贸易和投资便利化,很难得到出口加工型外资企业的青睐。中国吸引外资的主要领域集中于加工贸易,目前外商投资企业的进出口规模已占全国总额的近60%,而陕西省外商投资企业进出口总额仅占全省进出口总额的20%左右。受国内消费市场建设缓慢的影响,过剩产能均选择国外销售,但是从西安任何方位寻找外向型经济的出海口,都不会少于1 500 km的路程,导致企业综合物流成本高、耗时长,利润率自然偏低。这就决定了外商宁可选择在东部地区投资建厂,也不会对西部地区一些优惠政策动心。

第三,内陆地区的人的观念、政府服务意识、劳动者技术熟练程度、自然环境、气候条件、民族问题等都会影响利用外资。正是在这些影响因素综合作用下,陕西省外资企业成活率和利润率均偏低,2008年外资企业成活率仅有22.81%,较全国同期低38.60个百分点;2008年外资企业权益资金收益率为9.96%,较同期全国外资企业平均15%~20%的投资收益率相差5~10个百分点。

四、结 语

利用1952~2008年间陕西省G DP、投资、消费、利用外资与净出口的中短期与长期数据,通过建立单一方程模型和协整模型,对陕西省地区利用外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可得出如下基本结论:

第一,实证结果表明,推动陕西省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是区域内的消费和投资,利用外资对陕西省经济发展虽有一定贡献,但是影响比较微弱,关键是陕西省利用外资规模较小,没有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消费和投资在长期看来对陕西省经济增长产生的作用要大于中短期。要正确处理内资和外资之间的关系,消费和投资始终是根本,不可本末倒置,脱离地区实际情况对外资寄予厚望。

第二,外贸顺差对陕西省经济增长的影响虽在短期和长期出现了差异,短期外贸顺差增长对陕西省G DP有非常微弱的正向影响,而长期外贸顺差增长对陕西省G DP的影响却变成负向影响,但不论长、短期,外贸顺差对陕西省经济增长的影响均不大,整体分析并不构成实质性影响。

第三,陕西省利用外资规模较小,无法形成区域性的产业聚群效应和规模经济;改革开放初期中国对外资政策的差异,拉开了沿海地区与内陆地区经济发展的差距,新时期沿海地区与内陆地区趋同性的外资政策,又限制了内陆地区赶超沿海地区发展外向型经济的空间;陕西省对外资的综合吸引能力不强等因素在客观上限制了外资的引入,从而无法有效发挥外资对陕西省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

第四,为了充分发挥外资对内陆地区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关键是要提高利用外资质量,加大利用外资规模。要扩大开放领域,在更大范围、更宽领域和更高层次对外资开放;提高利用外资的针对性和有效性,通过扩大利用外资领域,积极营造公平有序的市场竞争环境,加快经济市场化的进程;优化利用外资结构,鼓励吸引技术辐射能力强、吸收就业能力强、资

源节约型与环境友好型的外资企业,紧密结合支柱产业和优势产业,与时俱进,动态调整利用外资产业指导目录;引导外资投向技术含量高、附加值高、产业关联度高、符合可持续发展要求的项目;营造良好的投融资环境,提高服务水平,通过优质服务来打造内陆地区招商引资的优势和特色,切实提高企业投资收益;采取富有成效的招商引资形式和多样化的利用外资方式,积极拓宽资金来源渠道。

[1] 王 新.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J].外国经济与管理,1999,21(3):3-6,23.

[2]贡 慧.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经济的影响研究[J].现代商贸工业,2008,20(6):3-4.

[3]徐春骐,周 建,徐伟宣.外商直接投资与我国三次产业技术进步相关关系研究[J].中国管理科学,2005,13 (2):118-123.

[4]王 韧,曾国平,任 毅.外商投资绩效及其“挤出效应”的区际实证[J].当代财经,2004(1):98-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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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irical study of foreign- invested enterprises and econom ic development in Shaanxi Prov ince

X IAO Ji-wu1,2,WANG Xiao-ling1
(1.Xi'an Branch of the People'sBank of China,Xi'an 710004,Shaanxi,China;2.School of Economics and Finance,Xi'an JiaotongUniversity,Xi'an 710061,Shaanxi,China)

According to single-equation model and VEC model,this paper analyses empirically the use of foreign investment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Shaanxi Province.The conclusion indicates that foreign investment in Shaanxi Province doespromote local economic development,but the result is not significant.The main reason for thisphenomenon lies in the fact that the comprehensive attraction of foreign capital in Shaanxi Province is not strong and the scale of foreign capital is s mall so that foreign capital can not create a greater impact.In order to enhance the promotion of the foreign inves tment in the future,the key is to increase use of foreign capital and improve the perfor mance of foreign capital.

foreign-invested enterprise;economic development;VEC model;Shaanxi Province

F127

A

1671-6248(2010)01-0056-08

2009-11-08

肖继五(1977-),男,湖北黄冈人,中国人民银行西安分行经济师,西安交通大学金融学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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