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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有德云社 南有亦言堂
——我与亦言堂

2010-09-16张一天

戏剧之家 2010年8期
关键词:曲艺师父武汉

□张一天

北有德云社 南有亦言堂
——我与亦言堂

□张一天

亦言堂曲艺学社简介

“武汉亦言堂曲艺学社”是以相声和南方曲种为主要研究对象,同时兼顾其他曲艺形式,以青年曲艺爱好者为主体的民间曲艺研究及业余演出组织。

学社宗旨是以传播曲艺文化、普及曲艺知识,让更多的年轻朋友了解曲艺、喜爱曲艺、学习曲艺、传承曲艺为己任。以青年之一腔赤诚为曲艺艺术尽绵薄之力。

亦言堂曲艺学社的社训乃是:乐观、豁达,笑对人生。这也是他们对曲艺,特别是相声精神的一种领悟。正如老舍先生所说:幽默是一种人生观、是一种处事的态度。他们每一位社员都会用幽默而积极的态度度过在曲艺学社中的每一天,并希望保持一生,用他们的乐观感染每一位观众、每一个参与曲艺学社活动的朋友。

曲艺学社由江汉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华中科技大学、华科武昌分校、湖北大学、长江大学六所大学的曲艺爱好者组成。

经曲艺社筹备委员会、常务委员会决定,任命潘海波先生为终身总顾问兼艺术总监,张一天为社长,谭一谈为常务副社长,韩晖、夏荣峰、田孝仁、陈章祥、刘威、刘家宇(排名不分先后)为副社长。任期两年。

十年的拜师之路

认识我师父是在十年前了,那时候我参加湖北省曲艺协举办的一个快板学习班,任课老师便是潘海波先生。记得当时见到他的第一感觉,便觉得老先生特别精神,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曲艺韵味。虽然他老人家长得很严肃,但对向他求教的学生却很亲切。通过接触才了解,师父的父亲是上个世纪上半叶武汉妇孺皆知的一位喜剧大师、开创了“南方单口相声”,被喻为“南方笑话公司”的潘占奎先生。听师父说,他的父亲年幼便离开家庭,在外漂泊,十三岁那年,还是孩童的潘占奎突然看到一个不时地发出阵阵哗笑的人圈。挤进一看,只见一老头在讲笑话,他一听就入了神,听着、听着,他也笑了。最后,老头不讲了,人群也都散了,他还呆立在那里。这时,老头发现了他,问明了身世,恰如有缘分一般,顿起恻隐之心,将他带回家,收养下来,认作了徒弟。这老头就是九江一带有名的“单春”艺人刘煜庭,乃系北方早期相声流派的一脉正宗。他亲自为师父的父亲改讳,授艺名占奎。就这样,潘占奎像天赐似的,传奇地跨进了“笑话公司”的门槛。

由于种种历史原因,师爷潘老先生生前没有留下任何音像资料,使得这位武汉曲坛的一代宗师已经快被淹没在滚滚历史的大潮之中,只有去问上了七十岁的“老武汉”才能听到这个名字以及和他相关的故事了。

更令我没想到的是,潘海波先生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经父亲安排,拜来武汉交流演出的阎笑儒先生为师了。这位阎先生是天津相声大师马三立的大弟子,当时红透了京津卫啊!师父说,父亲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博采众长,反正家里的玩意不会跑了,就先学外边的。结果师父跟随阎先生学艺三个月,之后又跟着自己的启蒙老师——武汉说唱团三大柱头之首的王树田先生学习北方曲艺、相声等,扎扎实实地把北方的玩意学到了手里。师父十五岁就在民众乐园登台演出了,可谓少年得志。但是,随着文化大革命的到来,师父的父亲身体状况急转直下,还没等师父来得及学家里的玩意,他老人家就驾鹤西去,而他的唯一传人王哈哈更是先一步就离开了人世,这一下使得“南方单口相声”这个武汉本土唯一的相声曲种濒临失传。幸运的是,师父在几十年演出教学期间,从未间断过整理发掘自己父亲的段子,我认识师父时他大概已经整理、恢复了近二十个南方单口相声段子,虽然这只是原来近百段中的极小一部分,却已经使得一个快要灭绝的曲种重新焕发了活力。师父收我们几个师兄弟的初衷便是希望我们能够把这门本土曲种传承下去。于是我们提出拜师后,很快就举办了收徒仪式。

十年的学艺路程可以说有苦有乐。师父的教学属于传统的口传心授,他说一遍你就要记,记完了就得想办法排演,不然容易忘。演完了再给师父看,师父再来指出你的不足予以改进。我这人,刚拜师那会儿脑子好,师父说一遍我就能记下来然后去演,这一点师父一再地表扬过。不过,师父也会骂我,是因为记下来了不等于就演得好了,等到演给师父看时,师父一字一句地扣,扣得人心里直发毛。记得有一次,为了一个段子里的一句台词,我反复在师父面前演了十几遍,师父真的急了,连说带比划地恨不得把我脑袋切开往里灌词!就是这样,才让我们看到了老先生对艺术的认真和执着。记得2008年亦言堂第一次到江汉大学演出,我邀请了师父到现场观看。没想到,第一个节目表演完后,师父便非常严厉地批评了我:“身为人师,怎么能这样教导学生呢?自己对节目的理解都是糊涂的,那徒弟们怎么能明白过来呢?”师父对待艺术这样严肃的态度让我感到十分惭愧。这样的批评让我反思,更是鞭策我进步的动力。

80后的曲艺殿堂

2000年,我从湖北省广播电视学校播音主持专业毕业后,便进入了湖北经济广播电台。刚步入工作的我年轻气盛,所以喜欢没事就往各个大学里跑,十年时间先后认识了一批又一批在校曲艺迷。2000年至2002年,我都跟着潘海波老师专心学艺,那时候正好主持曲艺类节目,学到的段子就拿到台里播,虽然不是登台表演,但是实践效果很好。2003年起,我开始主持美食节目,由此认识了湖北工业大学的田东方,有了我第一个正式的捧哏搭档。在此后的一年里,我们在大学、商业露演、歌舞厅、夜总会,甚至饭局等各个场所舞台演出,有好几次都被人从台上轰下来。不过想想,这一年对我来说很重要。

2006年,我跟一群从没接触过曲艺的大学生组团前往武汉的国际青年旅社搞非物质文化之夜,连续几周的相声专场,效果竟然还不错。于是有人提出,这演出也得有个名号吧?于是我就把自己艺名的“一”谐音“亦”,打出了“亦言堂”的旗帜。2008年,由于工作关系,我在解放公园的一个茶馆录节目,当时已有不少高校的相声爱好者前来捧场,其中还包括我后来的师弟谭一谈。于是,我干脆在下班后把这些爱好者组织起来,进行公益演出。当时也无所谓什么报酬,有人想学说相声,我就给你说说,说完了就上台演,这一演就是一个夏天四十多场。于是,在当年的7月12日,“武汉亦言堂曲艺学社”正式成立,成立大会以及潘海波先生收徒仪式在解放公园夏冬生评书馆举行,当天湖北省曲艺家协会副主席李建成夫妇,文化报主编李长胜先生,以及武汉相声界文字辈的老演员们悉数到场。

纵观武汉地区大学与民间的社团,戏剧类比曲艺类多得多。我总是在思考为什么话剧社团就是能够在大学站住脚?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剧本的创作不论从形式到内容都比相声简单!准确地说,就算大家没写过剧本,可是“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可相声完全不是这样。相声不是单纯地表演,嘴皮子功夫也不是一两个月便可以练出来的。就这一点而言它确实难于话剧。所以,武汉地区高校和民间的一两个小时的原创话剧不少,而哪怕十分钟原创的相声却不多。相声艺术在我们这里,俨然已经成为所谓的“严肃艺术”了。相声艺术是伟大的,与其他任何伟大的艺术品种一样可以触及灵魂的最深处,但是相声艺术更是一种态度,一种轻松地、超脱地、潇洒地,甚至飘逸地俯视人生的态度。就像“亦言堂曲艺学社”的社训一样——乐观、豁达,笑对人生。我们希望通过这样的态度感动更多的人,努力推动武汉曲艺的发展。

算来,亦言堂正式成立至今已有两年时间了。在这两年时间里,我们在各大高校演出近五十场,并参与组建了“武汉高校相声联盟”,联合江汉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华中科技大学、华科武昌分校、湖北大学、长江大学六所高校对相声进行宣传、推广和普及。我们整理、改编、原创相声段子二十余段,虽然数量有限,但都是大家的心血。校园趣事、动画片柯南、周杰伦的新歌……这些新鲜的素材被一一记录下来,我们才能创作出一个又一个新段子。

每一次演出,都会让我收获颇多。2009年4月,“亦言堂朝笑艺术沙龙”第一次演出,让我体会到搭档之间沟通的重要性。从背台词,到向话剧的全面学习,到找“聊天”的感觉,台上两个人的交流,必得益于台下深层次地沟通,如果对搭档不了解,就无法准确捕捉到他在台上的口气和包袱口,这样势必会影响表演的效果。2009年12月份我们举办了“纪念潘占奎诞辰一百周年华科分校首场演出”,当天的演出十分成功,几个段子都受到师父和湖北省曲艺协会常务副主席李建成先生的肯定。武汉电视台著名主持人郭强的一番话,让我开始认真思考亦言堂曲艺社的发展方向。他说,某一场演出的成功并不代表什么,高校里的演出也仅仅是停留在玩票性质的层面上,如果放到校外演出也就只够免费观看的份。因为我们目前的节目没有任何市场的考虑,有也不是基于市场运作而考虑的。我们的节目太过单一,需要扩大节目的面,也就是要扩大产品种类以适应不同层次观众的欣赏需求。这样并不是说咱们想通过演出挣多少钱,而是希望大家能够长期地聚集在一起,走下去。

这两年的时间里,整个社团没有赚过一分钱,不但不赚钱还经常往里搭钱。有人说我们很傻,但是我想说,我们只是一群喜欢曲艺、喜欢相声的年轻人,目前我们能做的就只有这些。我们也曾经有过这样那样的雄心壮志和豪言壮语,要为曲艺为武汉的相声如何如何,但是我们发现理想与现实差得太远,与其空讲理想不如脚踏实地干些事情。我们不图名利,特别是社团里的那些大学生们,只因为喜爱便全身心地投入,不管将来如何,现在我们正在努力!这个“亦言堂”承载的已不光是我一个人的梦,是所有社员共同的梦。现在我们很弱小,只能做这些工作,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能为湖北武汉的曲艺做一些事情。我们一直没有停止过探索,我们也在思考着相声在湖北武汉如何发展,我们也想能用舞台上的劳动换来一日三餐、房子、车子,我们从未停止过!请大家记住武汉有个“亦言堂”,一群傻傻的80后、90后正在挥洒汗水来赢得您的笑声和掌声!

我们的亦言堂

方露梦(华中科技大学武昌分校)

一直以来,大家都会好奇地问我,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学相声?我也反问自己,为什么学相声?当初去电台实习,我一心想成为主持人,当初求师父收我的时候,我想学的也是主持。师父说教我们相声的时候,我在心里嘀咕:相声?我能说相声吗?我还记得第一次听师父说相声的情景,当时他说了一段侯宝林老先生的《醉酒》,然后又打了一段快板,我就震住了,感觉师父的形象分外“高大”,总觉得那是艺术家才会的东西。那一次,我真正觉得相声这门艺术走进了我的生活。

稀里糊涂,我就这么开始学相声了。学校办主持人大赛,师父是评委,在现场互动环节,我被师父临时叫出来说了一段“反正话”。那是我第一次当着一千多人的面说相声,不管是紧张也好,兴奋也好。我第一次感到,站在舞台中央,拿着话筒的我,除了主持,也可以说相声。那些欢声笑语,那些热烈的掌声,给的是讲相声的我。

或许也是那一次,让我身边的许多人,都接受并认可,我也是可以说相声的。在那之后的一年里,跟随着师父,我们举办过“非物质文化之夜”的活动,也在解放公园里进行了许多场的演出,这些日子的点滴积累与回忆都在一直帮助我更快地成长。

在师父面前,我们这帮孩子都是嘻嘻哈哈的。因为跟他年龄相差不大,加上他这个人又很随和,我们不仅没有夸过他,还老是损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大家都跟我一样,心里头把他当自己的兄长一般,敬重他、佩服他。很多事情,师父都不是手把手地教我们,但我总能从他的言语行动中受到感染。这一份对相声艺术的坚持与执着,是师父与我们共同的追求。

汪露澄(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学院)

我和亦言堂的人认识,是在2008年的七月份——我大一的那个暑假。我家离解放公园很近,假期吃完晚饭有时会去公园里溜达一圈。有一天我没去,我爸回家后特别惊喜地告诉我:“公园里来了一帮说相声的!你晚上可以去看啊!”这对于从小就喜欢抱着录音机听相声的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长这么大,我还没听过现场的相声呢!

我记得很清楚,第二天我只听了半段相声《大保镖》,就已经晚上9点了,无奈,我被催着回家。听了这半段《大保镖》,我的感觉是:这帮说相声的,估计不是武汉人,可能是北京的!

后来就天天去那儿听相声了,有时候没有座位,站着听两个小时都不觉得累。再后来,就走进了后台,跟他们交谈,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这几位都是武汉的!说《大保镖》的那位,竟跟我一样,是个大学生。说实在的,他不给我看学生证,我真不敢相信(看了以后我的第一感觉是:伪造学生证)。这位就是我后来的师兄韩晖。

我入伙亦言堂的一个重要契机就是:要到了他们“老大”张一天的QQ号和手机号。当晚我在QQ上跟他聊天,告诉他我特别喜欢相声,想跟他学能耐、学本事。没想到他竟很爽快地答应了,当即我在QQ上就把“老师”的称呼改口成了“师父”。第二天师父叫我去参加一个他们的小“会议”,明确接受我“入伙”。

我很激动,因为我身边从没有这么多的人跟我有着一样的爱好。当快乐没有人可分享的时候,我就会感到孤单。这下好了,再也不会孤单了!就是在这个夏天,我认识了师父、师叔、师伯,还有师兄和师姐们。

大二上学期的每个周末都会去师父张一天那儿学相声,那是我过得最快乐的周末。后来除了学相声,还学上了快板儿。我乐呵呵地说:“这算双学位吧?”那个学期我跟他学了挺多东西,还看了亦言堂在湖北广播电视学校的演出,觉得他们好棒!12月底,师兄师姐们拜师了,而我因为要考试,就没有在那时拜师。这学期我还认识了师爷潘海波先生,上网搜索才知道原来师爷是相声大师阎笑如先生的弟子。跟师爷几次浅谈,看过几次师爷教学生,觉得师爷平易近人,但老先生对相声艺术是绝对的认真,一个气口一个重音他都很强调。

大二下学期,我有了双学位,课业也紧了,所以很少参加社里的活动,但还是有了我的第一次“现眼”——2009年清明节在黄鹤楼道的一个小剧场演出,我演的快板《十八愁》。想来,那个节目真的演得很差,师父叫我给自己打个分,我也不好说,瞅着师父。他说:“你给自己打70分吧!”我想,他是为了鼓励我。

2009年的8月16号,在方洁(方露梦)师姐的主持下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拜师仪式,那时起,我也算师父正式的徒弟了。我是老六,师父给的我艺名是汪露澄,前五位依次是:方露梦、黄路登、王路顺、韩路水、张路天。

大三上学期,武汉高校相声联盟成立了,亦言堂在大学的演出机会也逐渐变多,而我则被大家戏称为——“长年以双学位为由不参加集体活动的亦言堂神秘人物”。

大三下学期我终于能够抽出课余时间与亦言堂里的师兄弟姐妹们一起去高校说相声了,这学期,我与师父搭档,说了《对春联》和《怪之病》两个相声段子。这两次“实践”,是我锻炼的好机会。师父的点拨也让我发现了自己很多的不足之处,缺乏实践经验的我跟师兄师姐们相差还是太多。

师父张一天是个很随和的“孩子王”,我们师徒几个在一起,总能聊到捧腹大笑,有时候一个激灵,就能抖出一个很好的包袱来。师父说话很随和,对相声却很认真,给我和师妹陈俊婷排相声《捉放曹》,一段20分钟的相声,我们整整排了一下午,才算是“勉强过一遍”,还有很多地方是要自己去体会、去琢磨的。

有个业余爱好是件很幸福的事,听相声能使自己快乐,说相声能把快乐带给大家。跟师父学相声,在他的指导和点拨下不断提高,我希望能把更多的快乐带给大家。

张斌(湖北工业大学启浪话剧社副社长)

准确地说,知道武汉有个亦言堂那是一年半以前。因为热爱曲艺,而学校没有一个曲艺社团,所以我每天都在网上搜索关于武汉曲艺的消息。凑巧,网上有一篇报道关于华中科技大学武昌分校的刘威、苗野当时刚成立了“留声机曲艺社”,招新时惨不忍睹,两天下来只有一个人报名的消息。通过校内网我认识了这个社团的负责人苗野。跟他聊天后,不到一小时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从而更坚定了我去学习曲艺的想法。恰逢亦言堂堂主张一天老师携带自己的徒弟在司门口江边的汉剧阁演出,很自然通过苗野去认识了张一天老师。让我很吃惊的是,我原以为张一天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没想到他是个很白净文雅的年轻人,居然只有27岁,还戴着一副小眼镜,一脸的稚气,举手投足之间感觉跟我们没多大年龄上的区别。看完他的演出后,我大受感动,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活力以及韵味让我看到了希望。由他们举办的相声沙龙节目,全部由一群在校大学生演出,看后我感慨万千,从而看到自己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些业余演员的基本功都相当扎实,而且快板基本都打得顶呱呱,这些是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超越的。虽然我并不喜欢他们那种倾向于传统相声的风格,因为我自己一贯喜欢说的都是现代版相声,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没有传统相声的基本功保驾护航,现代版的相声也很难立足于新时代的风口浪尖啊!所以我不得不从头学习传统相声的基本功,练习贯口。

2009年3月的一个晚上,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参加学校的沙龙节目,亦言堂大师姐的电话叫我第二天早过去帮忙拉幕,说实话如果叫我去看节目我可能不会去,拉幕倒是我的强项,于是早上七点一刻就起来往司门口赶,总算是没白去,我认识了一位好搭档——张柏源。没想到他跟我一样,也没搭档,于是我们一拍即合,这种喜悦之情真的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自此我们便经常交流相声的表演经验,我们俩的一个段子叫《我要读书》,当时私下里排了一下,张老师说要听一下我们排的结果,还没说五分钟张老师就喊停,原因在于我吐字不清,而且吃字,最要命的是语速过快,观众听不清楚。就这样我们这段相声被毙了,不过我收获颇多,也知道自己该向哪方面努力了!

在张老师的引荐之下,我在他的老师潘海波先生那里学习快板,一直到现在。目前跟随潘先生学习单口相声。通过学习快板,不仅提升了我的普通话水平,更加培养出了节奏感,逐渐抓住了在相声中的表演节奏,也就是所谓的火候!这样的进步从而让我更加痴迷曲艺,尤其是快板。现在每天要是不玩一下快板,就感觉少了点儿什么,也让我更自信,让更多的朋友知道了我。这些更要感谢潘先生和张老师不厌其烦地教导!

当然,跟张老师和潘先生学习的过程有苦也有甜。甜的是,跟他们在一起聊天很开心,一边聊天一边抖包袱,让我感受到艺术真的是来源于生活,而且学到了很多知识,了解了很多不为人知的曲艺演员背后的酸甜苦辣!苦的是,传统的曲艺,靠的是老先生口传心授,潘先生逐字逐句地给我讲解、示范,我记忆力不是很好,所以每段单口相声我都要学很长时间,而且每句话不能多一个字也不能少一个字,有时候一句话要纠正十几遍,都被他纠得心里发毛,但是反过来想想,老先生对传统艺术的严谨令人敬佩!

在张老师的带领下,经过亦言堂全体成员的努力,我们的队伍正在不断壮大,而且多次在华中师范大学及传媒学院、湖北工业大学、华中科技大学、华科武昌分校、江汉大学、武科大城市学院巡回演出。

上次华科武昌分校的六一专场,安排我和苗野说相声,可苗野因为临时要考试,所以到演出时,张老师主动给我捧活。上场之前他就看了一遍本子,居然全场下来非常顺利,笑料不断,观众效果很好,我们也没有完全按照原本上来说,但是张老师的睿智让全场观众捧腹大笑,这也让我见识到张老师的功底之深,而且包袱抖得很有技巧,也具有他的风格,这让我更加钦佩他的语言功底和表演能力!

跟张老师在一起演出,更多的时候我唱快板,每次演完,他都会给我提点儿意见,期待下一次会有突破。在他的指导下我也慢慢入门了,自己也知道该怎样学习相声和快板了!

大事记

2008年7月—9月 解放公园夏冬生评书馆夏季演出

2

008年10月8日 “传统分之相声等于百分之五十”

华中科技大学武昌分校首演

2008年11月 亦言堂高校巡演

2009年12月 “纪念潘占奎先生诞辰100周年暨

武汉高校相声联盟暖冬相声大会”高校巡演

2010年3月7日 华中科技大学三八妇女节专场

2010年3月12日 武科大城市学院植树节专场

2010年3月16日 华中科技大学武昌分校

315打假专场

2010年4月22日 《难兴邦唯吾辈》,

江汉大学相声专场的演讲

附:亦言堂师承关系家谱

编辑手记

与张一天结识,可以用“莫名其妙”四个字来形容。很早以前便听说过“亦言堂”这个曲艺学社,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无法“接上头”。不料,某天在与一位同事的交谈中,突然得知,她口中常常提到的“师父”,便是“亦言堂”堂主——张一天。着实有一种“蓦然回首”“灯火阑珊”的错觉。于是马上开始策划、约稿。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才知这位标准的80后竟然师承马派相声嫡传第三代弟子——潘海波先生。

“一个热爱相声的孤独八零后,一个脆弱而敏感的超级小男生,一个不知名的二流美食D J,一个游走在传统与现实间的矛盾集合体,一个以‘亦言堂’为名的好事者……”这是他对于自己的描述。相声,的确被他誉为生命中的第一:“我可以不要爱情,不要工作,但我不能不要相声!”在徒弟眼中,这是一个好师父,排练时吃喝拉撒全在师父家。对于亦言堂的发展,张一天也有着自己的规划,他说,希望今年能为亦言堂找一个固定的场所,供亦言堂所有的人平时训练、排练、演出。

同时,他也表现出对武汉民间相声曲艺事业的担忧,因为这是一个不赚钱的行业,“目前武汉高校的桂乐山、留声机这几个相声社,能登台的大二以下的同学,寥寥无几!这样下去,武汉高校相声联盟到几时会不会也解散了呢?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部传授给徒弟们,但他们也会毕业、也会因为生计奔波,那时候还有没有这样的心境来参加这样的‘公益活动’了呢?万一哪一天我也不在武汉了,那么还会有像我这样的人来做这些事情吗?”这样的质问,让我无言以对。我们唯有欣赏,努力地鼓掌,带动更多的人来关注他们。我们所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愿我曲艺艺术光耀荆楚,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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