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州故城考
2010-08-15梁敢雄
梁敢雄
(鄂东职业技术学院,湖北黄冈 438000)
黄州故城考
梁敢雄
(鄂东职业技术学院,湖北黄冈 438000)
唐代末叶,黄州州城从原黄冈县的西北部迁移到东南部,先后驻治过故城、明城。故城的主城区是由今定惠 (花)院东岗(东面)、一字岗 (北面)、黄高东岗 (西面)、西湖一路 (南面)围成的近方形的区域,还包括位于主城区的西北角西坡上的一个子城,故城有三个城门:朝宗、向日、龙凤。朝宗门为滨江的南城门;向日门为东门,位于定惠院东岗通向青砖湖路第二个出口处;今汉川门即宋代的西北城门,可视为龙凤门。
黄州;故城 (宋城);明城
黄州州城自晚唐时南迁,据史料记载它先后驻治过江滨两座很邻近的古城。那就是明城 (明清至今之城)与其南约二里的故城。此故城经历了残唐五代 (吴国与南唐)宋元时期直至被明城所取代。由于故城宋前情况不明而宋代较明,以下常简称此共历五朝的故城为宋城。本文的任务主要是弄清此故城在宋代时的真面目:(一)宋代城垣的走向与形状;(二)宋刺史衙门所在地、宋代水码头临皋亭以及三大名楼的所在地;(三)宋代城门的设置情况。为此首先必须对州城南迁所至以及因故城而改建的明城,有起码的了解。
一、黄州南迁所到地与明城简介
黄州自南北朝、隋朝、唐期早中期,曾先后称名过南司州、衡州、巴州、齐安郡、永安郡、黄州等等,从隋初至唐中期黄州及所辖首县黄冈均治旧州城——原黄冈县北部举水下游之滨今称新洲的地方。唐代三大地理名著《括地志》、《通典·州郡门》、《元和郡县志》所载黄州治所均在此处。晚唐时黄州州治兼黄冈县治来了一次大搬家,从黄冈县的北部的旧州城迁到黄冈县东南端的江边。最早记载此事的是北宋初问世的著名地理总志《太平寰宇记》。记称黄州“中和五年移于旧邾城南,与武昌对岸”,还在黄冈县条下说“中和五年随州移就大江边”。这就是说迁到地在邾城之南、与武昌对岸的大江边并未言迁入邾城!南宋至明清时的方志却大都误解了上引《太平寰宇记》的两条文,竟称黄州移至邾城。邾城遗址在黄州城北 10里今叫禹王城处,它作为可靠标尺已由谭其骧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多幅地图的经纬度标示所确认。此处大江南北流向,邾城西界临江而南不临江,其南山岗起伏根本看不见大江与武昌。江沿东岸山峦南流至赤壁矶才急转东流。从古今未变的地理方位上看:邾城之南与武昌对岸的只能是赤壁矶东侧的江边!黄州故城恰在此江滨,且为北宋早期黄州刺史王禹偁主持重修过。王刺史在“月波楼咏怀”诗中称:“齐安古郡废,移此清江头。筑城随山势,屈曲复环周。……近从唐末来,此地控咽喉”。王禹偁已清楚不过地指出了他重修的黄州故城是早从唐末便由齐安郡旧城迁到了此处。苏轼念奴骄词称赤壁矶在“故垒西边”,苏辙《黄州快哉亭记》则指亭下州城之地为“故城之墟”。苏轼之故垒即苏辙之故城,二苏称其为“故”,必在宋代之前。此亦可佐证王禹偁的黄州故城唐末迁来之说。
据现存明清两代多部黄州府志与黄冈县志的一致记载:今黄州城筑建于明洪武开国初年,历时17年才初步竣工。城周长约 12里,城高不低于两丈。城外有至少一丈宽、一丈深的护城河即城濠环绕。有城门四座:东名清淮,南名一字,西南清源、西北汉川。除汉川门外,其他三座城门均建有半圆形的瓮城。故方志有“金汤甲诸郡”之称。此城明清两代不断维修,一直沿用到民国末。当时四座城门尚在,城墙则在上世纪 40、50年代拆毁殆尽,仅剩下汉川门及其左侧的约 200米、右侧约 30米的一小段城墙。由于城依山就岗而筑,城墙虽不存,但 90%以上的城基尚在,至今仍清晰可见明城的轮廓。
二、黄州宋城的走向、形状与州衙及著名景点的位置
据《明史·地理志》记载:黄州“府治,南有故城。洪武初迁于今治”。这个被迁出的“故城”,显然是晚唐迁来曾被王禹偁重修过的黄州城。黄州与黄冈县宋元时期的方志早佚,现存记载了黄州故城有关情况最详的史料莫过《弘治黄州府志》(下或简称《府志》。该志 1501年付印)。今从中摘引有关史料如下:
(1)“本府城宋元时在今城南二里,面临大江,东傍湖泊,水涨湮没。”
(2)“府旧城,在今城南:其西临江岸,为水摧倾;其南今平为民居;其北、东城迹犹存。旧城门曰朝宗、向日、龙凤。余无可考。洪武元年指使黄荣移筑今城,近北高阜固地,以易旧城。”
(3)“柳港:在古城之北小流水沟,洪武初凿为今城之城濠也。”
(4)“长塘:在府城东一里许,即古城之城濠也。”
(5)“西坡:在今府卫治是也。洪武元年移筑城于此。围东、西二坡,皆在城内……惟高阜势最壮丽,宜建公堂。”
(6)“竹楼:初在古城西北隅,后迁城在今城内府治仪门西南。宋王元之为黄州守以竹建楼,自为记。……洪武甲戌(1394年)知府叶宗,因址复修。……月波楼,在府治西城上,与竹楼相通,今毁。”
(7)“赤壁巡检司:在府城南三里许,滨江,临皋亭旧址。弘治已未改为巡司。”
此外,比弘志《府志》更早出 46年的《大明一统志》(下简称《一统志》)与清代地理名著《读史方舆纪要》对故城亦有记载:
(8)《一统志》卷 61黄州沿革条“中和初徒治邾城,宋迁州治江滨,今府治也。”(弘治府志说亦同)
(9)“月波楼:在府治西北城上。王禹偁建,今改为汉川门。”(出处同上)。
(10)《读史方舆纪要》云“邾城。……唐末始为州治。今郡城明初因旧址改建。南去故城二里许。”
以上明清史料中提到的府城、府治、今城均指明城;旧城、故城、古城则指明代之前城。上举(1)、(2)、(10)及上引《明志》共四条史料一致肯定:故城在明城之南,其(1)、(10)条更指明为“南二里”。史料(2)对其四至有所简介。它指出:弘治时故城东、北“城迹犹在”,恰可分别与史料(3)、(4)相印证;南城、西城已无存。实际上,在弘治约五百年后的新中国初期,宋代残存的故城东、北城址仍可见其踪迹。其东城遗址,在今青砖湖定惠院东区 (今门牌“惠”字讹为花)南北走向的长岗上 (今青砖湖路正沿此岗南伸)。长岗北起八一路,南过西湖一路。2009年从青砖湖村调查得知:解放初该村村民曾在此岗上挖出了不少城砖。村民称它为老城埂子。此岗 (以下称为定惠院东岗)东侧距今胜利南村西侧 (正靠明城墙)约一里,正与史料 (4)所言“在府城东一里许,即古城之城濠也”相符。位于明城一字门外呈东西走向的一字形岗地 (清代方志图已标出其名为一字岗。一字门及门外一字桥,均由此岗得名),笔者以为这正是故城之北城残留下来的城体!因黄州山岗均由大崎、迴龙、堵城自北向南延申而来直至入江。狭窄横行的一字岗当为人垒城墙。一字岗东与定惠院东岗相接,向西穿过柴油机、缫丝二厂前部、自来水厂东侧在建工地,跨八一路再沿濠沟路东段北侧直到银花宾馆 (黄高对面)为止。上世纪 60年代初笔者走读于黄高时几乎天天要出一字门越过一字岗。由于未被开发,濠沟路东段约 80米这段一字岗旧址保存较好,根本不见斜坡,只见坡岸陡峭如壁。笔者曾很费劲从北侧攀上过岗顶,见壁岸上尚留有砖砌之迹,那时曾疑黄州城南竟有双城墙而不知此为故城之北墙。这正好与史料(3)所言:“古城之北小流水沟,洪武初凿为今城之城濠”相吻合。明城南濠它是由古城之北已淤塞成小流水沟的北濠疏浚而成的。这就是说:今濠沟路东段已被覆盖在路面下的城濠,曾先为宋城北濠,后为明城南濠。此濠上世纪五十年代尚存。史料 (2)虽言故城“其南今平为民居”,但根据当时长江水流岸线所及,城址应在今西湖一路北侧。此断言可由临皋亭位于此线稍南而明。因为作为北宋水码头兼驿馆的临皋亭 (此亭又称馆、称驿)建在宋南城外由定惠院东岗伸向江边而凸起的高岗上。由于坡岸陡峭故“临皋多风涛不可夜泊”(陆游游记语)。它是宋代黄州城南临江最高处,即今西湖一路南侧文峰宝邸东约 30多米处的高坡。此坡在上世纪 70年代未被西湖一路切断前还很高峭。宋代大江无堤防,江水直至岗下,宋代临皋亭及快哉亭均建于此处。此地离黄州一字门约三里左右,正与史料(7)“在府城南三里许,滨江,临皋驿旧址”的记载相符。至于宋城西城之址,明清诸方志均失载。为免其四至已考出其三而缺一之憾,根据“筑城随山势”的原则,结合具体地形——濠沟路北侧的一字岗到银花宾馆处来了一个 90°的急转弯 (人工所致),向南跨过八一路,顺着黄冈中学东部山岗往南伸至江滨。大江涨水期间江水已漫过今黄高运动场而到岗下——而推定此岗 (以下简称黄高东岗,其东侧即老十字街)当为故城西城墙的一段走向。
以上笔者考出三岗一路共四条线——东线:定惠院东岗;北线:一字岗;西线:黄高东岗;南线:西湖一路——已按传统的四至方位勾画出了宋代黄州城的主要城区。笔者之所以不敢说是整个宋城,只说是宋城的主要城区,那是因为上举史料中有很多奇怪的说法。例如史料 (8)既肯定宋城在江滨,又说它就是明代的府治;再如史料 (6)既肯定竹楼在故城内的西北隅,却又说迁城后它在明城内并与明西城上的月波楼相通云云。这些表面上矛盾的说法,很可能反映如下事实:明城与宋城并非完全分开而是有重叠区,换言之明城并非全部另起炉灶,而是在保留了宋城的西北隅及其外侧城墙的基础上改建而成。当然这只是消除矛盾的一种推测和解释,有待更早、更多的史料来证实或证伪。
北宋早期 (999年)黄州刺史王禹偁在《黄州竹楼记》中称“子城西北隅,雉堞圮毁……因作小楼二间与月波楼通”。注意:竹楼建在圮毁的雉堞处即故子城城墙上。王刺史在是“记”中说他在“公退之暇”即下班后空闲时,常来竹楼休闲:下棋、鼓琴、听雨、观雪、送夕阳,迎夕月 (可见竹楼面朝西)等等,足证刺史衙府与竹楼、月波楼距离很近。170年后南宋陆游的《入蜀记》(1170年)与范成大的《吴船录》(1177年)分别记载了二人黄州之游。“陆记”言“循小径绕州宅之后,至竹楼。……楼稍西①即赤壁矶。”“范录”云:“晚过竹楼,郡治后赤壁山上方丈一间尔。转至栖霞楼,面势正对落日。”“陆记”之“州宅”、“范录”之“郡治”均指宋代刺史衙门,它与竹楼及栖霞楼相邻,都应靠近赤壁矶、赤壁山。“陆记”、“范录”证实了史料 (6)所说竹楼、月波楼及府卫衙门正位于史料(5)所说的“惟高阜势最壮丽,宜建公堂”的西坡上!西坡即今魏街西侧、五甲街赤壁广场东北侧的高岗,它是今老县委大院、老米厂、汉川门、区人武部等的所在地。此岗西侧高耸陡峭。可迎夕月,送落霞;可俯瞰大江,远眺西山,江波浩渺,堪称壮丽。由此可见,宋城除了上举四条线围成的近方形的主城区外,其西北角还凸出了一块——位于西坡的子城。据《黄州竹楼记》等文献可知北宋刺史衙门及赏景诸楼在此子城內。这就是说:宋城好像是一个带柄的方瓢。方瓢即上举三岗一路围成的滨江主城,瓢柄就是其西北部的西坡子城。西坡子城临江侧的城墙同时也充当了西坡西侧的护岗墙!西坡护岗墙由南端沿曲线至汉川门约有 200米长,其残高从坡底算起由南至北约有 6至 12层楼高。岗上密集有州府公衙与赏景楼等诸多建筑物,护岗墙阻抗着巨大的向外坍塌力和江涨水时的侵蝕。正因如此, 1949年后绝大部份城墙被拆除,仅此处一小段城墙不敢贸然拆去!由于同样的原因明初改筑新城时仍保留了这一段护岗城墙。此外《府志》引少年时读书于黄州安国寺的北宋名相韩琦诗曰“临江三四楼、次第压城首”,可见宋代三大赏景名楼:竹楼、月波、栖霞均建在西坡子城上。如果明初拆掉了西坡子城外侧的这段城墙,那么建筑于其上的诸名楼,岂不要统统拆掉重建吗?然而记载了上述名楼的明清诸方志并无一言及之,可见此城墙并未被拆去。这也就是说明城在保留了(不排除有局部的修补)西坡子城临江侧的一段城墙的基础上,再由其两端向东、向北延伸而合围成略近方形的城垣。新城内尽为岗地,西坡及东坡均围入其中,常被江水所湮的故城的主城区则被完全放弃了。因此严格说来,明城并非易地新筑,而是如《方舆纪要》所言“今郡城,明代因旧址改建”,旧址就是故城子城。本文考证的结论是:宋城有主城与子城:主城位于江滨,是民居与市井区,常被“水涨湮没”。它在明城南二里、偏东一里;子城建在其西北部号西坡的高岗上,是公衙与赏景区。明初筑新城时放弃了宋城的主城区而保留了西坡子城区。明城是以西坡子城临江侧的护岗城墙为依托、为起点围筑而成的。
三、宋代的三个城门
弘治府志指出了宋代“旧城门曰朝宗、向日、龙凤,余无可考”。这一点得到了清朝所编的康熙、乾隆、光绪三部府志一致的认同和沿用。清代乡贤陈诗却提出了宋城有怀化门之说,并指明据之府志。显然陈前辈记忆有误,今不予考虑。笔者今根据已考证出的有关宋城的走向结合实地走访,尽可能对宋代三个城门的情况作出具体的说明。与宋竹楼“送夕阳”西向而相反,宋代的向日门,显然是东城门,它就开在南北长约一里的定惠院东岗上。1954年青砖湖村民挖老城埂子的城砖,在定花院通向岗东青砖湖路唯一出口 (稍北的另一个出口 30年后才开辟)处不仅挖出了大量砌城基脚所用的长条红石,还在其上发现了一块一米见方的红石,上有园臼。老人们说这是开闭城门所用的门斗。故此出口便是宋代向日门的遗址!朝宗门,取《禹贡》“江海朝宗于海”意,当然是宋代滨江的南城门。它应距宋临皋馆不远处。上文已考出临皋馆在西湖一路南侧今文峰宝邸大门东 30米高岗上。那么离它不远的朝宗门就应在西湖一路北侧的中南窑炉公司与宝塔中学东侧之间!此外,宋城至少应有西北城门!因为位于西坡上的州衙与赏景诸楼在城内,它与城外“故垒西边……卷起千堆雪”的赤壁矶应该有城门相通。否则由西坡到赤壁矶绕的弯子未免太远了!前引陆游言“至竹楼。……楼下稍西即赤壁矶,亦茅冈尔,略无草木”,可见陆游实地游览过赤壁矶。他虽未写出城经过,但肯定没有绕弯子走很远的路,而是下竹楼后往西走不远即“稍西”,就到了赤壁矶。所出的城门就应在竹楼下不远处!此处城门从明代至今叫汉川门,它本来就开在明代仍保留下来的西坡临江侧的宋代城墙上。因此汉川门不仅仅是明代的西北城门,其实早已是宋代的西北城门。这一判断还有两条有力证据的支持。其一,黄州四座城门除汉川门是单门外,其他三座城门都建有瓮城。这正是因为建城的时代不同、城制不同所造成的。正见得汉川门是明前遗留而非明代所建。其二,据史料 (9)记载:黄州“月波楼:在府治西北城上。王禹偁建,今改汉川门。”北宋人王禹偁怎么能把月波楼建到明代的西北府城上去呢?月波楼又怎能改为城门呢?合乎逻辑也符合史实的解释是:这只能说明府治西北城本身就是明初保留下来的王禹偁重建的城墙!所谓“今改汉川门”是指月波楼下故城墙之门明代改名为汉川门。
附记:从明代方志看明初筑城对故城的改建
其实,明代早中期的地志对明城修建情况的记载至少可以从三个方面印证本文的上述结论。(一)在弘治《府志》中西坡凭什么被立为古迹类条目?是否因为宋代名胜——竹楼、栖霞楼、月波楼均建于西坡之上,因而作为三大古楼的载体—所在地西坡便搭车上了古迹类条目?显然不是!理由很充分:⒈宋代的这三大名楼虽然在府志中均立有条目,却是列入到亭堂类条目中,并没有列入古迹条目中。⒉东坡雪堂、东坡故居显系古迹,但其所在地“东坡”,却根本未把它立为条目。西坡之所以能入选古迹类条目,那是由于西坡的护岗墙本身就是故城西北的一段城墙,而且是明代唯一保留下来的明前古城墙,它与西坡连在一起不可分离,故《府志》把它作为黄州故城的遗迹而与其他残留的古城墙如西阳故城、石阳故城、永安城、南司州城等并列,一起列入到古迹类条目中。(二)“移筑城”或“移筑今城”与“移筑城于此”各是什么意思?弘志《府志》在解说“府旧城”条目时说“洪武元年指挥使黄荣移筑今城……以易旧城 ”;在解说“雪堂”时云“洪武戊申移筑城,遂围旧址,建今县学...建东坡祠”;解说“西坡”条目时却曰“洪武元年移筑城于此,围东、西二坡”。这些明代筑城的记载不仅证明了位于故城西北隅的西坡以及东坡被围进明城之中,还可证明《府志》对明初府城的这场大改建活动一般都称之为“移筑城”或“移筑今城”。唯一的例外是对‘西坡’《府志》却称“移筑城于此”,所谓于此,就是说以西坡为依托、为起点围筑今城的。(三)为什么《一统志》说明代“府治西北城”为北宋王禹偁所建?如前文所述,《大明一统志》介诏月波楼的那段话,足证明代改称的汉川门,实为王禹偁所建的北宋西北城墙上的城门!与竹楼相通的月波楼建在其上,可见它必是西坡子城临江侧的那一段城墙。明代筑城时並未拆掉它,而是连同城门及其上的月波楼都保留下来并充当了明城的西北城段。
注释:
①“陆游之记”之原文“东”字,当系传本抄刻之误。笔者今据事实校正为“西”!因为赤壁矶已在黄州城最西端,从竹楼“稍东”或往东绝对去不了赤壁矶。
责任编辑 张吉兵
K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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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8078(2010)05-013-04
2010-06-07
梁敢雄 (1945-),男,湖北黄冈人,鄂东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