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叱力教保山遗迹的民族史证
2010-08-15尹家正
文 薇,尹家正
(保山学院,云南保山 678000)
阿叱力教保山遗迹的民族史证
文 薇,尹家正
(保山学院,云南保山 678000)
南诏大理国阿叱力教是以白族先民为主体的佛教密宗,其在保山的普遍的火葬墓遗迹和佛寺遗迹,史证了白族先民曾是保山主体民族的事实。
保山;阿叱力教;白族;火葬墓;佛寺
1 阿叱力教传入南诏的民族特点
“阿叱力”是梵文“ācāyā”的音译,原指为人传法灌顶、重术轻道的密宗上师,后指综合般若中观和唯识学派的观点,并融合婆罗门教、瑜伽理义的一个兼容印度古今修行方法、理义、咒术、仪轨的大乘佛教的后期宗派。南诏大理国的国教阿叱力教是印度密宗与“白蛮”为主的土著居民的原始宗教相互斗争、妥协、融合,具有突出白族文化特色的白族佛教密宗。其传入,方国瑜先生认为:“云南佛法始于南诏张建成,见李京《云南志略》。而其年代说法不一,至丰佑时,有圣僧李成眉贤者,弘扬佛法于洱海,李贤者之徒即传法于永昌。”〔1〕292-296查李京《云南志略》:“晟罗皮立,是为太宗王。开元二年(公元714年),遣其相张建成入朝,玄宗厚礼之,赐浮屠像,云南始有佛法。”〔2〕24晟罗皮即盛罗皮,其实,在他高祖之前,印度密教就已在南诏扎下了根。高观如《中印佛教关系》说:“公元7世纪间,中印阿阇理(一作阿叱力)师赞陀崛多(一作室利达多),由摩揭陀来到南诏传播密教,受到南诏王细奴逻的崇敬,开建五密坛场,弘瑜伽法。他的弟子张子辰、罗逻倚等也由西印度到南诏,相继传播阿叱力教,时称为南诏七师。他们的教法一直到近世还传持不绝。”〔2〕9李东红《白族佛教密宗阿叱力教派研究》也说:“早在细奴逻称奇王之前(公元649年),圣人‘梵僧’就进入洱海区域传布密宗,作为南诏国史的《巍山起因》中就记载了梵僧授记细奴逻的‘圣人入国授记’故事。”〔3〕21其它《南诏图传》、《白国因由》、《僰古通纪浅述》等也都有“观音幻化,南诏立国”,细奴逻以阿叱力梵僧无言和尚为国师的记载。结合大理、保山的古佛造像具有相当比例的黑黄皮肤的梵僧特点,可以确定,南诏佛教虽有藏传和汉传佛教的影响,但最根本最主要的是由古印度直接传入,约在7世纪中后期,并非始于张建成。所谓“云南始有佛书”,应是指始有汉地佛教的佛书。此时印度密宗已转为正纯密教,“菩萨”已不住涅槃而住世间,帮助众生解脱;僧侣也从以教义的宣传者变成人与菩萨的媒介,具有术士与神巫的性质,极易获得士民的拥护与慕习。他们容忍接受了白蛮的巫术,吸取了白蛮原始宗教的一些思想观念(如本主崇拜等),并充分利用密宗咒术的种种异形,为居民祈福禳灾、呼风唤雨,出现了《南诏图传》所描绘“观音幻化”的种种故事,使密宗很快得到白族居民的普遍信仰,“归心稽颡伏罪”并熔化了铜鼓来铸圣像,梵僧成了圣像的模特儿,被称为“建国圣源阿嵯耶观音”。梵僧所带来的密宗也变为具有“白蛮”特征的阿叱力教派。
另一方面,云南与印度自古以来两相毗邻,汉代前即有“蜀身毒道”相通,身毒(印度)之民原为哀牢族属之一,《汉书》、《后汉书》、《华阳国志》等典籍都有记载。两地之民相互往来本是最自然便捷之事,只是丧权辱国的满清政府使两国近代以后天各一方。南诏时,永昌、丽水二节度都与古印度相接,樊绰《云南志》说:“大秦婆罗门,界永昌北,与弥诺国江西正东,安西城楼接界,东去羊苴咩城四十日程,蛮王善之,衔来其国”。小秦婆罗门“在永昌北七十四日程,俗不食牛肉,预知身后事,出贝齿、藤越诺,共大食国往来,蛮夷善之,信通其国。”〔4〕130-131万历《云南通志·仙释》也有天竺僧到永昌、腾冲阐瑜伽教的记载,其它《新唐书》、《太平广记》、《佛祖统记》等也都记有僧人往来于滇印之间的事迹,可见南诏大理国的阿叱力教主要从印度直接传入的论点,决非孤证。因为梵僧多自摩伽陀国来,故“摩伽陀”应是梵僧的泛称,细奴逻时与丰佑时的阿叱力师赞陀崛多也决非一人,只是音译上的同音而已。密宗阿叱力既然已为白族为主体的土著广泛信仰,并带有突出的“白蛮”特征,那就方便梵僧们在白族大姓、名家等知识阶层中培养接班人,使外来密宗走上民族化的道路。
从现存发现的南诏大理国阿叱力教古本经卷的书写特征看,除纯粹的白文、白字的经典如《金刚经》外,绝大多数是汉、梵、白三种文字相杂用、相互疏解的,如《通用启请仪轨》、《大灌顶仪》、《光明启请散食浴像口嘱白金刚小稽请》等,多数用汉文书写的经卷则用白文、梵文注疏,如《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仁王护国般若波罗密多经》、《佛说灌顶药师经疏》、《大佛顶如来密因修正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礼佛三千文》等,皆用白文朱墨笔注疏。此类经卷,比重很大,具有明显的白族文化特征。
根据《狮山建正续寺碑记》和《具足禅院记》所载:“南诏右释其来尚矣,然三十七部之俗,嗜杀成性,虽志师宿德,家至日见,提耳训诲,犹执迷不悛,无缘而化”,“西南诸种,曰僰、曰僚、曰夷,而旁孽庶丑又不可恶记。独僰(白族先民)事佛,余种皆之不信。”李思聪《百夷传》也称《麓川不祀先奉佛,亦无僧道》〔3〕9。所以,无论从何角度,我们认为林超民先生“佛教阿叱力派是外来的宗派,但是很快就成为大理白族地区各阶层人民崇拜的宗教,在白族历史上产生了巨大的作用和深远的影响”〔3〕6的论断和许多历史学家“阿叱力教为白族佛教密宗”,“而大多数的‘乌蛮’仍旧保持着巫鬼教”〔5〕212的论断都是正确的,毫无疑义的。南诏大理国阿叱力教应是具有白族文化特点的白族多神教。
2 保山阿叱力教火葬墓的民族史证
保山阿叱力教火葬墓分布较广,腾冲、隆阳、龙陵、施甸、昌宁五县区均有发现,而且规模集中宏大,与大理白族火葬墓相同,而与汉地密宗、藏传密宗有很大的不同。
墓字汉文、白文、梵文兼有,而以梵文为主体,突出了白族阿叱力教“梵密”的特点。特别是隆阳的白塔、陶官,腾冲的来凤山、石牌、绮罗、顺江出土的火葬墓群,都很集中,不管是单罐、套罐、多罐葬,外罐都多为陶制,罐多莲纹、法轮纹、金刚杵纹或水草纹;罐壁多朱书梵文种子字一圈(一个梵文种字代表一尊菩萨或佛祖),罐内余骨上亦写有朱书梵文种字或经咒,有的余骨上还贴有金箔;随葬品中,除普通生活用品如眉夹、针、手镯外,还时有朱书梵文的圆形铜片,法轮铜片、铜钱,但数量最多最突出的是海贝,因为直到元末,海贝都是白族地区用的货币。
墓碑文字梵汉相间,而汉文中一般都夹有白文,突出了白族阿叱力教的民族特征。保山五县区如隆阳、腾冲火葬墓多有盖顶石。盖顶石多阴刻芒纹、法轮纹、莲纹或八角纹,中心和边缘也常刻有梵文种字或梵文经咒,也常刻有汉字铭文。如白塔火葬墓的“婕福追为亡人建”、“当有西方者无品容上品而舜生,解月,首建此塔,大空永证。有早成化,追为亡人释慧聪去识”等〔6〕167。
墓碑以白塔最多,保存于龙王塘的墓碑与洱源县凤羽狮子山的元代火葬墓碑完全一致,皆为长方形。碑额分半圆形与方形两种,额中部都凿有佛龛,内部刻有浮雕菩萨像,佛龛四周刻有梵文种字或阿叱力教法器。墓志铭汉文中常夹有白文如“分”、“家”“、民”、“”、“作”“、祭”、“斥”、“还”、“廿”等。一般书刻墓主姓名,其姓名多带有南诏中后期白族带佛号的四字名。即第一字为汉姓(白族最初本为父子连名制,两汉以来,与汉族交往日益频繁,遂采用汉姓。南诏时,受阿叱力教影响而冠佛名),中间两字为诸佛、菩萨或佛经尊号,最后一字为本名。龙王塘所存墓碑多“□观音□去识”,“□如来□神识”,“□诸天□去识”,“□般若□神识”字样。徐鸿芹《永昌钩沉》记载的有白塔段通妻汉梵文碑的“追为亡人段通妻观音□去识”,诸葛营元延佑汉梵文碑的“追为亡人观音□神识”等字样〔6〕176。赵家华主编的《保山碑刻》所载的腾冲火葬墓碑稍有不同的是:大理国烈女史梅风的碑额正面饰云龙图案,背面饰浮雕佛母坐像,碑身正面下部还有一佛母坐像的浮雕,直写“彰烈女史梅风”字样,却没有佛号;下绮罗腾冲府吏尹明墓碑、碑额只书佛教神位“南无尊圣大佛母”、“南无地藏菩萨”、“南无西方弥勒佛”、“南无生天菩萨”、“南无大势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各三行,无佛及菩萨坐像。墓名也正写“奉为堂尊亡人前腾冲府吏尹明正魂”,没有佛号。宋元大理国的府级只设知府、府吏为负责人,一般都为白族,故尹、史二人应为白族。腾冲小西干峨山的孟观音庆墓,碑额亦无佛母坐像,只书佛教神位三行,但墓名却采用了加佛名的白族称谓:“□□□字观音庆去识”。可见这些火葬墓都与白族有很深的血缘关系。保山火葬墓署有白文的汉字墓志铭,墓志铭两旁皆有陀罗尼经咒的梵文,表达了白族先民“以汉字记僰音”、“其同汉语者,写汉字解汉义;其不同汉语者,写汉字解僰义”的独特语言现象〔4〕178。梵汉白文字相间,突出了它与其它民族火葬的本质区别而展示了白族阿叱力教独特的“梵密”特点。所以唐定国《保山风物志》强调保山火葬墓说:“据专家考证,火葬墓群的所属年代约在大理(宋)时期至元代,当为较大部族的公共墓地,族属‘僰蛮’。保山为白族聚居地,腾冲亦早因‘蒙氏九世孙异牟寻逐诸蛮’而由‘白蛮夷居之’”〔7〕。说明了唐至元,白族先民是保山主体民族的历史事实。
3 保山早期佛寺的民族史证
史载,南诏时,今保山市即有僧人传教,上述《云南志略》就有“李贤者之徒即传法于永昌”的记载,《滇释记》也载:“些岛法师侍李贤者至大理,贤者寂,师返永昌,开龙泉寺”,《滇志》也说:“些岛,不知何许人。开元间造永昌佛法一丈六尺于灵岩山,故志相传,惟称高僧耳。”〔1〕292-296《滇释记》还记:“赞陀崛多尊者又云室利达多,西域人,自摩伽陀来,又号摩伽陀;游化诸国,至鹤庆又腾越州,住峰山(即宝峰山)、长洞山二处,阐瑜伽法,传阿叱力教。”〔2〕9《永昌府志》也载唐代的永昌府高僧是:“无言和尚:姓李,世为蒙氏清平官……死之日,其徒化之,得五色舍利,遂于栖贤寺旁建塔奉之;道超:段氏子……示寂,谓其徒曰:切勿荼毘。三年后,当葬我于西山之阳。”腾越厅的高僧是:“李贤者,大理人(按:因从大理而来),名买顺。戒律精严,人呼为贤者。常宿黑塔寺及金轮寺。蒙氏于大理建崇圣寺……遂以贤者之骨入崇圣寺中尊,果应其言。”“摩伽:天竺人。蒙氏时栖于长洞山中。常阐瑜伽之教,演秘密法,祈祷必应。”〔8〕这里的“无言和尚”、“李贤”、“摩伽”都应是阿叱力教僧人,因为蒙氏清平官一般由白族上层阿叱力教徒担任,而史载崇圣寺为阿叱力僧所建。三位僧人的阿叱力教徒身份很明显。“段道超”《故考大阿拶哩段公墓志铭》有载:“唐贞观己丑年,观音大士自乾竺来,率领段道超、杨法律等二十五姓之僧伦,开化此方,流传密印,译咒翻经,上以荫翊王度,下以福佑人民。”〔3〕60可见也是白族上层阿叱力教高僧。阿叱力教徒可以娶妻生子,把阿叱力作为职业世代相传,可以居家,也可居山寺学习和修炼秘密法门,术高者可为寺院主持称为“主僧”、“寺主”、“坛主”。所以史载有上述阿叱力教僧人些岛所建的今保山隆阳区的龙泉寺、卧佛寺;摩伽所建的腾冲宝峰寺,天应寺(即玉宝寺);李贤常宿的腾冲黑塔寺、金轮寺等。因为当时保山市域还未传入其它佛教教派,所以南诏国、大理国时的保山寺院,都应该是当时的国教阿叱力教的寺院。
对于当时的寺院,腾冲文管所李正先生等人曾对腾冲佛寺的遗址及出土文物进行过认真的考证,从出土的佛教造像看,真“男性头像高11.5厘米、宽8厘米。光头圆脸、双眼圆睁,满脸络腮胡须,胡须与眉毛卷曲,具有曲型的西域僧人形象的特点”〔9〕。从拍摄的图片看,丰颐羌髯、大鼻深目,分明是白族阿叱力教最早的观音——“梵僧观音”形象。另一似女性的佛像“残高11厘米、宽8厘米,螺发高髻,面额丰满,口眼微闭,仪态端庄,似为胁侍形象”〔9〕。从图片看,佛像发髻高耸,额头方圆,颧骨甚高,嘴宽唇厚,耳珰沉重,两颊削瘦,更似印度密宗白族化后(即南诏舜隆以后)出现的“阿嵯耶观音”造像。“阿嵯耶”是阿叱力的同音异写,指的是天竺僧人培养下成长起来的土著僧侣,既有印度风格又有白蛮土著居民的特征。因为观音与大势至同为阿弥陀佛的胁士,所以李先生文中说“似为胁士形象”。因为白族阿叱力教独具男女双修的“智慧灌顶”仪轨,男女观音配对佛像也时而有之,所以男女观音头像体积相近、同时出现的事也并不奇怪。
至于元代佛寺,腾冲护珠寺为土知府孟观音庆所建,事见寸开泰《腾越乡土志》、屠述濂《腾越州志》。取名“孟观音庆”,是白族带佛号的名字,当为白族无疑,且元代腾冲千户所,官员由大理总管(白族)所派,腾冲、永昌(今隆阳区)均为高氏白族所管,汉族尚未进入,官员当为白族。保山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等部门“保山碑刻”影印的“观音山灵应兰若碑记”载:“兰若寺”由“布燮李福、董良、左梨寸通与村民重建”〔10〕。“布燮”是官府的二等清平官,一般为白族上层大姓担任,“左梨”即“阿叱力”的同音异写,即白族阿叱力僧人,寺也应为白族阿叱力教寺院。徐鸿芹先生《永昌钩沉》转载张志淳《南园漫录》所记的《栖贤山报恩梵刹记》,报恩寺由镇康路军民总管府同知苏庆一家捐资重修,其奉佛祖及佛法海会的描述,“与大理国张胜温画卷图文相映,共同展示了宋元时代滇西佛教的特色和丰富的内涵。”〔6〕187苏氏为白族“朵兮薄”世传大族,苏庆曾同知镇康路军民总管府事,后改任永昌千户,苏庆一家当为白族无疑。《张胜温画卷》是记录南诏史事的白族重要典籍,也是一部白族阿叱力教活动的历史画卷,报恩寺应属“显密圆通”的阿叱力教佛寺。
有佛寺必有信众,古保山市区域白族阿叱力佛寺众多,反衬了当时白族为主体民族的史实。其实,尤中先生也曾多次强调:“元朝时期的白族,是由秦汉以来的僰族发展演化而形成。分布区域则是从叙州往南转西直至永昌、腾冲一带。”〔5〕38-44《马可波罗游记》也说古保山市“居民也是偶像教徒,都会名称永昌”〔1〕292。樊绰《云南志》、《新唐书》、《保山寸氏家谱》都有唐天宝五年,阁罗凤命杨牟利兵胁西爨20万户至永昌的记载;《元史·地理志》也有腾冲因“蒙氏九世孙异牟寻逐诸蛮”而“此后白蛮夷居之”的记载。所以唐至元,“白族曾是保山市主体民族”的论断决不是孤证。
〔1〕方国瑜.保山县志稿〔M〕.沙必璐,点校.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3.
〔2〕杨学政,韩军学,李荣昆.云南境内的世界三大宗教〔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3.
〔3〕李东红.白族佛教密宗阿叱力教派研究〔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0.
〔4〕〔唐〕樊绰.云南志补注〔M〕.向达,原校.木芹,补注.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5.
〔5〕尤中.云南民族史:上〔M〕.昆明:云南大学西南边疆民族历史研究所,1985.
〔6〕徐鸿芹.永昌钩沉〔M〕.香港:天马图书出版有限公司,2000.
〔7〕唐定国.新编保山风物志〔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9:127.
〔8〕〔清〕刘毓珂.永昌府志〔M〕.徐鸿芹,点校.昆明:雅昌图文信息技术有限公司,2007:291.
〔9〕李正.云南腾冲境内早期佛寺调查与研究〔J〕.腾越文化,1993(1):30.
〔10〕赵家华,张建华,杨志华,等.保山碑刻〔M〕.昆明:云南美术出版社,2008:15.
The Proof of the National History in Baoshan Achili Sect Site
WENWei,YIN Jiazheng
(Baoshan College,Baoshan,Yunnan 678000,China)
Achili Sect in Nanzhao Dali Kingdom was the Esoteric buddhism which took the Bai nationality's ancients as themain body.It left some cremation graves and Buddhist temples in Baoshan,from which we can see once the Bainationality's ancientswere themain settlers in Baoshan.
Baoshan;Achili Sect;Bainationality;cremation grave;Buddhist temple
B943.9
A
1672-2345(2010)01-0011-04
2009-10-13
文薇,教授,主要从事语言及语言应用研究、地方文化研究.
(责任编辑 杨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