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为壮观的杂文大阅兵

瓜 田

新中国成立六十年的国庆,天安门搞了一次规模宏大的彩车游行和阅兵。这活动搞得万众欢腾,举世震惊。时隔不久,几位杂文选家对中国六十年来的杂文精品也来了一次大阅兵,这便是《中国当代杂文二百家》。

天安门的国庆大检阅,具备这样三个特点:一是六十年来新中国的重大成就不能遗漏;二是必须与时俱进,反映改革开放的新成果;三是高科技的新玩意儿、绝活儿(包括尖端武器)也要拿出来一些,形成夺目亮点。比照一下可以发现,咱们的杂文大检阅,这三条做得也很到位。

先说一。《中国当代杂文二百家》虽说只选了四百多篇作品,但由于视野开阔,爬梳精细,品位高标,理念刷新,所以各个历史时期有代表性的作品都能见到,少有遗漏。举例来说,严秀的《一盏明灯与五十万座地堡》有没有?柏杨的《酱缸国医生和病人》有没有?秦牧的《鬣狗的风格》、刘征的《庄周卖水》、牧惠的《华表的沧桑》等等,有没有?有了,就大致可以说,此选本庶几无憾矣。

再说二。在这两个三十年中,中国的经济、国民的生活,判若云泥;杂文创作,也是一样。《中国当代杂文二百家》把重点放在后三十年,突出了思想解放的成果,有意识地厚“今”薄“古”,是对的、实事求是的。

最后说三。大凡杂文,总要有深刻的思想、好看好玩的艺术形式。前者不易,后者就更难。编选者突出了重视杂文艺术形式这一正确理念,把杂文分为常规杂文、非常规杂文和荒诞杂文。编选者毫不掩饰自己对尝试新形式的作品的喜爱,这就使得我们这些检阅的人们有机会读到各种大胆出新的好东西。想学写杂文的人,也就有了可以揣摩的教材;想超越的,也有了可以PK的标杆。

作为一个忠实的杂文爱好者,我还衷心感谢《中国当代杂文二百家》这个选本给我提供了不少以前漏读的好作品。一日,我信手翻到余杰的《沈从文的嚎啕大哭》一文,沈从文这失控的恸哭镜头,多少天在我的眼前拂之不去。这位老人哭自己的苦难遭际,又何尝不是哀挽中国知识分子尊严的死难!

(瓜田:杂文作家,原《求是》杂志科教文部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