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佚本《子思子》考释
2010-04-11李健胜
李健胜
(青海师范大学 人文学院历史系, 青海 西宁 810008)
【历史学】
辑佚本《子思子》考释
李健胜
(青海师范大学 人文学院历史系, 青海 西宁 810008)
宋人汪晫辑佚《子思子全书》和清人黄以周辑佚《子思子》,思路和方法与所处时代的学术兴味和学理特征密切相关。宋人汪晫辑佚此书的目的是为了弘扬儒学“道统”,所辑《子思子全书》与原本《子思子》多不相合;清人黄以周受清代考据实学之风的影响,辑录的相关篇章皆有据可查,他的辑录本与《子思子》一书的原貌更为接近。
辑佚本;《子思子》;儒学;考据
《子思子》是孔子之孙子思及其学派的代表作,初名依照古人以首章命名全书的通例,取名为《中庸》,《汉书·艺文志》称为《子思》,魏晋以来称为《子思子》。学术界一般都认为此书可能在南北朝时出现散佚,隋唐时已有根据《子思子》佚文和《礼记》等辑成的文本。至南宋时,可能隋唐时的辑佚本也已散失,所以才会出现宋人汪晫所辑的《子思子全书》。到后来,人们对汪晫所辑《子思子全书》的可靠性产生了怀疑,清人黄以周据此又辑有《子思子》一书。宋人汪晫所辑《子思子全书》和清人黄以周所辑《子思子》保存皆很完整,二人在不同时代辑佚《子思子》一书时,所依据的往世文献各不相同,辑佚此书的方式也有不一致的地方,对于这些问题,笔者在文中分别进行辨析。
一
宋人汪晫所辑的《子思子全书》被后世录入《四库全书》。从篇目上看,汪晫所辑的《子思子》依晁公武《读书志》所载“《子思子》七卷”。依其体例,汪晫辑《子思子》凡9篇,内篇为3章,外篇为6章,篇名分别为《天命》、《鸢鱼》、《诚明》、《无忧》、《胡母豹》、《丧服》、《鲁缪公》、《任贤》和《过齐》[1]487-509。
其中,第一篇《天命》和第三篇《诚明》依割裂世传本《中庸》而来。从内容上看,《中庸》一文的确可以分为上下二篇。日本学者武义内雄认为,子思及其后学的作品初名为《中庸》,全书共分46篇,后被汉人以内容相近的上下二篇两两相合,形成了《汉书·艺文志》所录的篇数为23的《子思》一书[2]。世传的《中庸》一文可能由原始《中庸》一书中内容相近的上下两篇相合而成,上下两篇的篇名在汪晫的时代仍为人所知,所以他根据往世文献中所载《中庸》一书中有《天命》和《诚明》二篇,将世传的《中庸》一文分割成两章分别列出,并在篇首加以“子思曰”,形成了相对独立的篇目。尽管汉人重新编定了子思及其学派的作品,但就《中庸》而言,文中鲜明地分为两个部分的材料,在内容和行文方式上都有很大的不同,将这两部分分列开来的做法,既吻合了子思及其学派作品的原始状态,也有利于人们直观地了解“子思之儒”的思想。从这个角度讲,汪晫对《天命》和《诚明》二篇的辑录方式是可取的。
汪晫所辑《子思子全书》的内容多依《礼记》和《孔丛子》而来,这两部传世文献是汪晫编纂子思作品的文本基础。汪晫在辑佚《子思子》时,将《礼记》中的一些篇章抽取出来,列于他所辑的《子思子全书》中,这种做法可能有所依凭,也符合辑佚先秦儒家作品的通例。因为《礼记》是先秦儒家的合集文本,其中的一些篇章确系子思一系的作品。《隋书·音乐志》引梁人沈约语云:“《礼记·中庸》、《表记》、《坊记》、《缁衣》皆取《子思子》。”如若将沈约所言的《子思子》一书的篇章与《礼记》中相合的部分抽取出来,列于辑佚而成的《子思子》一书,当大致无错。汪晫虽依据《礼记》来辑佚散失的《子思子》一书,但他显然没有依沈约所言的篇章为标准来辑佚此书,比如说汪晫所辑《子思子全书》中有《丧服》一章,其内容与《礼记·檀弓》大体一致。其中载有“子思曰:‘丧三日而宾,凡附于身者,必诚必信……’”之语,也载有“子思之母死于卫”之事,以及曾子讽子思“哭嫂也为位”,可见汪晫所辑《子思子全书》中的《丧服》与传世本《礼记·檀弓》一文确有关联。一般都认为,《礼记·檀弓》或可能为子游一系的作品,其中尽管涉及子思的一些情况,但从此篇反映出的思想主旨来看,显然是子思及其后学的作品。汪晫或因《檀弓》一文中较多地涉及子思之事,就将此文看作子思的作品,从而列入他辑佚的《子思子全书》。由此可见,汪晫所辑《子思子全书》的一些内容确依《礼记》而来,只是改变了篇名而已,而且汪晫所采信的《礼记》中的篇章显然与沈约所言《子思子》的篇名不相吻合。
汪晫所辑《子思子全书》中的《鸢鱼》一篇中辑有孔子和子思的语录,其中有“哀公问政”的内容,这与《礼记·中庸》一篇的相关内容也是相合的。《礼记·中庸》中有:“哀公问政,子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人道敏政,地道敏树……’”汪晫在辑佚此书时,将《礼记》中关于子思的言行或和子思作品有关的内容按照他所列定的篇章进行过编定,这种编纂方式显然并不合于《子思子》一书的原貌。
汪晫所辑《子思子全书》的一些内容,还来自于《孔丛子》一书。例如,《鲁缪公》记有:“子思问于仲尼曰:‘伋闻夫子之诏正俗化民之政,莫善于礼乐也,管子任法以治齐天下称仁焉……’”这与《孔丛子·记问》中的相关内容如出一辙;还记有孟轲问子思“牧民何先”,子思回答“先利之”等的内容,也与《孔丛子·杂训》中的相关内容相合。
笔者认为,《孔丛子》是伪造而成的所谓孔氏家书,其中的一些内容可能参照过可靠的材料,但此书的作者为了抬高子思、子上等人在孔门中的地位,往往以杜撰或虚构而来的各种情形来编排他所参照的材料,使得这些原本可靠的材料失去了本来的面目,所以才会有作为幼童的子思与暮年时的孔子大谈儒家学术的内容,也有不可能与子思谋面的孟子与子思讨论学术的记载。正如清人所言,“晫采之独多已失鉴别,又往往窜乱原文”[1]487,汪晫将《孔丛子·杂训》中的一些内容编入《子思子全书》,但他并没有使用《孔丛子》中的原文,而是将有些内容按自己的理解进行了窜改。比如说,《孔丛子·杂训》中的“子上杂所习”一句被他改为“子上请所习于子思”。原文中的“杂所习”指子上杂学诸子百家之意,而汪晫的窜改使得上下文无法贯通。这种改动既与他所依据的《孔丛子》原文不符,更不可能吻合《子思子》一书的原貌。总之,汪晫依据《孔丛子》来辑佚《子思子》的辑佚思路本身已是错误的,他还将《孔丛子》原文中的一些内容按自己的理解进行调整和改动,因此辑佚本《子思子全书》的内容就更不可信了。
此外,汪晫的辑本“改旧文均失先儒详慎之道,且与曾子所引均不著其出典”[1]488,说明汪晫的这一辑本除依《礼记》和《孔丛子》外,有些内容根本不知其出处,这些内容的可靠性现在已经无法证实了。
二
除宋人汪晫外,清人黄以周也辑有《子思子》一书。从篇目上看,黄以周所辑的《子思子》一书共分7卷,首卷为《中庸》,二卷为《累德》,三卷为《表记》,四卷为《缁衣》,五卷为《坊记》,六卷为《重见》,七卷为《附录》。黄以周以“传经明道”为其学术宗旨,同时深受乾嘉考据实学之风的影响,所以从辑佚思路、所选篇章和注释来看,他辑注的《子思子》一书,显然比宋人汪晫辑的本子更接近《汉书·艺文志》所录的《子思》一书。
黄以周分析了《汉书·艺文志》所录《子思》一书和《隋书·经籍志》所录的《子思子》一书在历史上被人引用和论述的具体情况。他看到,汉魏诸书引后世称为《子思子》一书的内容时,皆称为《子思》,唐人马总的《意林》也称《子思》;唐代以来的文史家、类书家引《子思子》一书时,或从其旧名《子思》,或称其新题《子思子》;北宋时《太平御览》采取《子思子》的内容较多,“倏称《子思》,倏称《子思子》”[3]35,但与引用或论述《子思子》的其他古籍相较,《太平御览》的作者可能将同一本书以不同名称称之。据此,黄以周认为唐宋以来人们所称的《子思》和《子思子》是同一本书。
黄以周的这一看法也有合理的成分,汉人所录《子思》二十三篇,或被后人辑为七篇,所辑七篇皆采自《子思》一书,并非因《子思》一书业已散佚,所以才重新编纂了七卷本的《子思子》。因为《子思子》采自《子思》,所以后人在引述或提及此书时,用两个书名同指一本书,这也是有可能的。
从所辑佚文的篇名和内容来看,黄以周所辑《子思子》一书的多数篇目依沈约所言而来,他同时也认为沈约所言《子思子》一书的篇章并非后人辑录而成,而是《子思》一书中的一部分,黄以周的这一辑佚思路与他想为古人辑出更接近原本的佚书之目的是互为表里的。按他的思路来看,既然沈约所说的篇章的确系《子思子》一书原貌的一部分,那么他辑录的《子思子》一书当与《隋书·经籍志》所录《子思子》七卷相差无几。
笔者认为黄以周的辑佚本无论是辑佚思路还是辑佚效果都优于宋人汪晫。但是,黄以周认为唐宋人所引或提及的《子思》与《子思子》系同一本书的说法是不正确的,因为唐宋人所称的《子思子》一书可能仅为《子思》一书的一个辑本,它在内容上显然不同于《子思》。黄以周为了强化他所辑《子思子》一书的可靠性,将名实皆异的两本书指称为同一本书,这显然也是缺乏根据的。
除了依据《隋书·音乐志》所引沈约所言《子思子》的篇章来辑佚此书外,黄以周还找到了《子思》一书的一篇佚文,即《累德》篇。他发现《后汉书·王良传》一篇中引有“同言而信,则信在言前;同令而行,则诚在令外。圣人在上,民迁如化”,李贤注曰此言引自《子思》一书的《累德》篇。依据这一提示,黄以周发现《淮南子·缪称训》一文多采自《子思子》佚文《累德》篇,如“终年为车,无一尺之轸,则不可以驰”之句,为《意林》所引,并注明出自《子思子》一书,而《淮南子·缪称训》中有:“终年为车,无三寸之辖,不可以驰驱;匠人斫户,无一尺之楗,不可以闭藏”;“百心不可以得一人,一心可得百人”之句,为《太平御览》所引,《淮南子·缪称训》也有此文,这些都说明《淮南子·缪称训》采自《子思》一书《累德》篇[4]。
尽管黄以周发现《累德》篇与《淮南子·缪称训》有诸多相同之处,但他并没有盲目地将《累德》与《缪称训》对等起来看待,而是细致地分析了两篇中内容相合的部分在行文上的差异,并将所辑录的内容在其他古籍中被引用的情况一一标明。这种做法既反映了黄以周注重证据的求实学风,也说明他通晓先秦、秦汉时的古籍形成的一般形式。先秦、秦汉时期,人们在著述作品时会参阅其他典籍,并会大量引用这些典籍,但这都是为了更好地表达时人思想而进行的引述,所以往往会改动被引述文献的行文方式和一些文字,即便是细微的改动也使原有文献的面目发生大的变化。《淮南子·缪称训》一文虽多采自《子思》一书中的《累德》篇,但因为引述者改动了原文的行文方式和一些文字,使得《累德》和《缪称训》表达的思想主旨大异其趣,认为《缪称训》的主体内容就是《累德》的看法显然只看到了文字层面上的类似,却没有注意到《缪称训》一篇的作者是在利用《累德》篇的文字材料来注解他自己的学术主张,看似只言片语的改动实际上已经让原文发生了大的变化。在辑录《累德》一文时,黄以周将后世引述此文时明确标注采自《子思子》的内容与《缪称训》一文相对照,两两相合者才被他摘录出来加以注解,这种谨慎的辑佚方式也从一个侧面说明黄以周对《累德》与《缪称训》在内容上完全相合的可能还是有所保留的。
黄以周将其辑佚的《累德》一篇放在《中庸》与《表记》之间,他的依据是“凡《意林》辑录诸子皆依原书次第。《累德篇》此言《意林》列第三条,《表记》文列第七条,《缁衣》文列第八条,则《累德篇》在《表记》、《缁衣》前断然可识矣”[3]62。综观黄以周辑佚的《累德》,其中的主要思想脉络的确有注解子思核心思想范畴的学术向度,但此篇出自子思本人还是出于子思后学,且它应在原本《子思子》中置于怎样的地位,黄以周的观点也只能是学术意义上的猜测,已无法确证。
这两句话是关于两组实验结果的对比结论,通过重复动作的实施对象:their partners,达到强调的效果,也有效地将两句话之间的对比关系凸显出来。动物学是一门主要以实践和研究为主的学科,在叙述实验过程和结果时,常要重复使用实验中的实验对象,条件等相关词汇,用以表示强调。因此,在动物学英语语篇中经常会大量使用重复的词汇衔接手段来突出主题。
三
宋人汪晫和清人黄以周的这两个辑佚本,因各自不同的辑佚思路,虽然都辑佚了同一本散佚的往世文献,但其内容各不相同,二人辑佚此书的方法和目的都与他们所处时代的学术兴味和学理特征密切相关。
宋人汪晫的辑佚思路与宋儒们以建构儒家“道统”的方式来复兴儒学的学术目标是有关的。两宋时期,理学大起,在唐人韩愈始创的儒家“道统”说中,子思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但鉴于《子思子》一书在当时业已散佚,汪晫辑佚了《子思子全书》,以助益于儒家“道统”之说。从辑佚的内容来看,汪晫辑佚此书的目的也是为儒家“道统”思想服务的,他的集辑思路和方式显然带有鲜明的宋学特征,至于辑佚的内容在多大程度上接近原本的《子思子》,则不是汪晫关心的主要问题。
在辑佚的过程中,汪晫只关注往世文献中提及子思的内容,对沈约等人所言的《子思子》一书篇章等的内容则漠然视之,他的辑佚原则是尽量全面地反映世人所谓子思及其后学的作品,而不关心所辑录的篇章在多大程度上吻合《子思子》一书的原貌。尽管如此,“特以书中所录虽真赝互见,然多先贤之格言,故虽编次踳驳,至今不得而废焉”[1]488。笔者也认为,因为《子思子》一书确已散佚,汪晫以辑录古书的方式企图保留子思及其后学作品的努力是值得肯定的,且汪晫的辑本将《中庸》一文分为《天命》和《诚明》两篇的做法,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从辑佚思路的角度看,清人黄以周显然比宋人汪晫的辑佚思路更切合实际。宋人汪晫依《礼记》和《孔丛子》来辑录《子思子》,其书中有些篇章的名称和内容皆由汪晫本人发明而来,既无往世史料为证,其内容也有与子思及其后学的思想不合的部分。特别是他以伪书《孔丛子》为依据去辑佚相关内容,使得本来就不可靠的辑佚之作更加远离了《汉书·艺文志》所录的《子思》一书。与之相较,黄以周的辑佚以前人引述或提及《子思子》一书的相关内容为依据,并主要依据梁人沈约的相关言论来确定《子思子》一书的篇名,显得更为客观、合理。
黄以周的辑佚方法依据清人重视考据实学的学术传统而来,所辑篇章与内容皆有依据。清人在辑佚古书时,都很重视对往世文献的通察,从其中发现佚散古书被前人引用或提及的线索,并将这些宝贵的线索融通起来,最终以此来确定辑佚对象的基本内容,黄以周在辑佚《子思子》一书时,也依照这一辑佚方法。黄以周在深入考察前人引用或提及汉人所言《子思》一书和南北朝以来所称《子思子》的基础上,选定了他认为更接近《汉书·艺文志》所录《子思》一书的篇名,并根据这些篇名来通察古人引用《子思子》一书的具体内容,将两两相合的部分录入他辑佚的《子思子》一书,这种辑佚方法也是值得肯定的。
我们也应该看到,为了说明所辑《子思子》一书的可靠性,黄以周干脆认为《子思》和《子思子》是人们对同一书的不同指称,这一看法显然是不恰当的。如前所述,在前人引用和述及《子思子》一书的史料中,最为关键的是《隋书·音乐志》所引梁人沈约之言:“《中庸》、《表记》、《坊记》、《缁衣》皆取自《子思子》。”沈约所说的《子思子》是否与《汉书·艺文志》中所录“《子思》二十三篇”一致,也是一个问题。一般来讲,因汉代至隋唐时期的相关史料中没有提及《子思》一书散佚和重辑之事,所以学术界一般都认为南北朝以来人们所说的《子思子》一书就是《汉书·艺文志》中所录的《子思》,而书名发生变化的主要原因可能是在汉代时作为传记作品的《子思》一书,随着先秦儒家传记作品学术地位的提升,后来被人们尊称为《子思子》。
但是,《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唐书·艺文志》和《宋史·艺文志》所录《子思子》一书皆为七卷本,这与《汉书·艺文志》所录的《子思》23篇,在篇幅上显然是不一致的,所以有些学者认为《汉书·艺文志》所录《子思》一书与南北朝以来人们所说的《子思子》一书,可能不是完全一致的。明人宋濂认为《隋书·经籍志》等中所录的《子思子》七卷,“亦后人缀辑而成,非子思之所自著也”(《诸子辨》)。这都说明,把历代学者所称的《子思》和《子思子》看作同一本书的观点,也是不恰当的。尽管黄以周的辑佚思路和方法更为妥当一些,但是我们也不能据此认为他辑佚的《子思子》一书与梁人沈约所言的《子思子》一书完全相合。
总之,尽管二人辑佚的本子与原始的《子思子》一书都有差异,但黄以周的辑佚本显然比宋人汪晫的本子更为可靠。我们也可以把黄以周的辑佚本当作《子思子》一书的部分原貌来看待,但使用时仍需将此书内容与《礼记》中的相关篇章相对照,并以郭店楚简和上博简中合于“子思之儒”学术思想的部分来解析黄以周的辑佚本,尽量在较全面地掌握了相关史料的基础上,分析和阐释子思及其后学的思想主张。
[1] [宋]汪晫.子思子全书[M]//文渊阁四库全书:703册.台北:台北商务印书馆,1987.
[2] [日]武内义雄.子思子考[M]//先秦经籍考:中册.北京:商务印书馆,1931(民国二十年):121-123.
[3] [清]黄以周.子思子[M]//续修四库全书:932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4] 郭沂.《淮南子·缪称训》所见子思《累德篇》考[J].孔子研究,2003(6):31-42.
责任编辑:仇海燕
K204
A
1007-8444(2010)03-0333-05
2010-04-02
李健胜(1975-),男,土族,青海贵南人,副教授,主要从事先秦史、思想史及区域文化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