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汉语本科专业的个别实习刍议

彭家法

一 对外汉语个别实习

为了有效解决对外汉语教学师资短缺的问题，“对外汉语”本科专业，上世纪八十年代首先在京沪等地的4所高校设立。该专业以对外汉语教师培养为主，特别强调学生实践能力的培养，专业实习就是实践能力培养的一种重要方式。传统的实习形式是实习生在留学生的语言课堂上进行实际讲课，即“课堂实习”，本文提出“个别实习”这种新形式。对外汉语实习中的个别实习，就是一名对外汉语实习生在实习过程中对一名或两至三名留学生进行各种形式的有关汉语知识和能力的传授或指导。以下我们称为“个别实习”。需要注意：实习活动中指导教师，即实习的指导者，本文称为“指导教师”2。对外汉语本科专业学生(可能是未来教师)，我们称为“实习生”。实习生在实习活动中指导的对象就是留学生。

近几年来安徽大学中文系对外汉语教研室一直在安徽大学国际教育学院指导对外汉语本科学生的专业实习。专业实习中一种重要的实习形式就是个别实习。对外汉语教研室和国际教育学院通力合作，通过几年的实践摸索，这种实习形式已经逐渐成熟。以下简要介绍其基本做法。

每年9月下旬，向对外汉语专业的同学介绍专业实习，让所有同学了解实习在整个本科教学中的重要性、实习的基本原则和方法，同时介绍个别实习这种实习形式的优点，让同学们明确：个别实习为对外汉语本科专业实习提供了一种很好的符合自己专业要求的实习机会；不参加这种实习的同学就有可能被迫选择各种不能发挥自己对外汉语专业特长的实习活动(如商业、文秘等)。然后让有意愿参加个别实习的同学报名，制成实习生简明情况登记表。

与此同时，在留学生中调查需要汉语辅导的留学生情况，也可以给他们适当介绍对外汉语本科专业同学的情况，重点是：对外汉语专业学生已经过一定专业学习，具有较好的专业基础，优于一般的汉语辅导人员。然后让需要个别辅导的留学生分班报名，并汇总制成需要辅导的留学生简明情况登记表。范围一般以初来中国的汉语初学者为主，因为他们最迫切需要帮助，热情最高，而中高级汉语生的困难相对较小，有困难他们也有办法自行克服。范围稍作限制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要求辅导的留学生往往很多，有可能人满为患。如果报名数量不足，也可以把中高级留学生纳入辅导范围。还要向参加辅导的留学生提出要求：尊重实习的辅导老师，遵守辅导时间的约定，不得随意迟到早退或改变辅导时间，否则取消参加辅导资格。

对实习生和留学生进行配对分组。根据实习生和留学生报名的数量确定一位实习生需要辅导的留学生数量，如有可能尽量实行一对一教学，否则就进行一对二、一对三教学。一般不宜太多，一对三以上就不太合适了，一名实习生辅导太多可能会影响辅导的效果。适当考虑实习生和留学生之间的特点，如性别、年龄、国籍、性格、兴趣爱好等。一位实习生指导两位以上留学生时，汉语水平应大体一致，水平差异太大会给辅导带来困难，同时要适当注意留学生之间宗教、民族、国籍、性格方面的情况，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选派实习指导老师，基本要求是：熟悉对外汉语专业理论，最好从事过本专业的本科教学工作，了解参加实习的本科同学，最好给他们上过课；亲身从事对外汉语教学工作，正在给留学生授课，教学效果得到大部分留学生认可；有一定时间保证。

面向实习生召开实习启动会，明确实习的具体要求。特别要强调：实习要根据留学生和实习生的具体情况制定计划、写出教案，注意总结实习经验总结；定期向实习指导老师汇报实习情况，有问题及时向实习指导老师咨询；实习中和留学生相处既要有原则也要注意灵活策略；树立以留学生为中心的实习理念，留学生的评价将直接影响实习的成绩。

实习生和留学生见面，实习正式开始。辅导每周两次，每次两个小时。时间和场所机动，但提倡在每周一到周五的下午，提倡在国际教育学院安排的教室、阅览室或花园草坪，不提倡在留学生宿舍，不提倡在晚间。整个实习持续两个月。

最后，召开实习总结会，每位实习同学总结自己在实习中的经验，相关领导和指导老师给予评价，综合实习生在实习中的表现和留学生的反应为实习生写评语、评分，总结本次实习中好的做法和出现的问题，为来年实习作借鉴。

二 个别实习的地位

个别实习在对外汉语本科专业实习中占有主导地位。很多学者已经从多个方面论述个别教学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重要性，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第一，最早的对外汉语教学形式可能就是一对一个别教学，课堂教学是后期的教学形式；第二，个别教学作为一种第二语言教学形式，历史上从未消失；第三，随着强调学生个性、克服“以教师为中心”模式弊端等教学新理念的影响，个别教学在国际第二语言教学领域中又扩展起来；第四，学生来自不同的国家，他们的年龄不同，性格不同，能力也不同，学生的差异对个别教学提出了直接要求；第五，不管语言的交际功能以何种方式进行，最终都是通过个体来实现这一功能的，语言交际的个性化是言语表现的本质特征，个别教学能有效地促进这一特征的显现并促进语言交际功能的实现。(曹成龙、王国文2004)

对外汉语本科专业实习方面，对汉语教学实习的模式提出了特殊要求。本科学生的实习，适宜采用个别教学形式，而课堂教学的实习形式不适宜过多展开。安徽大学中文系对外汉语教研室近年来在安徽大学国际教育学院展开的对外汉语本科专业教学实习工作的实践证明，个别实习在实习过程中具有很多课堂实习不具有的优点。最大的优点在于个别实习能够让实习本科生和留学生得到较大程度的“双赢”：

一方面，留学生得到了指导。实习之前很多留学生反映他们在汉语学习方面存在多种多样的困难，很多留学生因入学较晚等各种原因跟不上班级教学进度，非常希望得到相关的指导。根据调查，留学生对本科实习生的辅导大都非常满意；实习结束了，留学生还希望能够增加辅导时间，和中国的实习生建立深厚的友谊。

另一方面，本科实习生也在实习中得到了实际锻炼。本科生虽然在大学阶段经过《对外汉语概论(通论)》、《对外汉语教学法》等课程的学习得到了一些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方面的知识，但仅限于书本知识，理解不深入，解决实际问题还会出现很多困难。同学们希望和留学生接触，实际检验自己的能力。实习中实习生大都热情很高，克服种种困难，认真完成实习任务。实习总结时，大家都说实习收获很大，学到了很多以前书本上不可能学到的知识，积累了实践经验，受用终生。

相反，课堂实习，缺点在于组织起来困难较多，容易让留学生感觉实习生不是真正的老师，教学质量打了折扣；实习生也难以和留学生充分接触，浮光掠影，起不到实习的真正作用。课堂实习可以进行，但不能大范围展开，宜采取课堂听课为主；选择少数优秀实习生少量进行课堂实习；相关形式需要精心设计、反复摸索。总体来说，对外汉语本科专业实习应以个别实习或小组实习为主，课堂实习为辅。对外汉语个别实习在对外汉语教学实习中占有主体地位。

实习指导教师和实习生要充分认识个别实习的地位，认真研究个别实习的特点。指导教师尤其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切实负起责任，做好实习生的思想工作;同时要注意发挥个别实习的优点，克服它的缺点，让实习生和留学生双赢的可能变为现实。

三 个别实习的特点

关于对外汉语专业个别实习的特点，我们需要先考察一下对第二语言教学研究比较充分的其他语言(如英语)的个别教学，这样有助于我们更加系统的分析对外汉语个别实习的特点。“个别教学”作为一种专门的教学组织形式或教学方法在美国早已存在，英文名称是“Individualized Instruction”，早期被定义为“提供学习内容、进度和方法三方面选择自由的教学方式。外语教学中可以称之为个别化。这三方面要以个别学生的能力、兴趣为依据而因采施教”。后被修订为“教师辅助、掌握为基础、自定进度的教学”(Teacher-Assisted, Mastery-Based, Self-Paced Instruction，简称为TAMBSPI)，而且允许“多种学习目的”(Variety of Learning Goals)。在美国的个别教学中，“教师辅助”是指学生按照教科书的教学要求先进行自学，遇到问题或需要操练时去找老师，这充分体现了现代外语教学或第二语言教学的一个重要思想：以学生为本，以学生为中心，教师适应学生，而不是反其道而行之。“掌握为基础、自定进度”是说，个别教学是美国学校教育的另一种形式，衡量学生是否掌握的标准是考试，通过即被视为掌握，拿到学分，可进入下一阶段的学习，反之就不能进入下一阶段学习。所谓“多种学习目的”，“意思就是允许学生对四会技能(听、说、读、写)某一方面或某几方面有所侧重”，这也是课堂教学无法做到的。(张占一1984，吴勇毅2002：37)

借鉴英语“个别教学”的经验，根据对外汉语专业实习中个别实习的具体做法，我们可以更好总结这种实习形式的特点。

首先，个别实习中留学生的目的多种多样。从总的来说，主要有三种：一种我们称为“个别辅导”，是留学生正式课堂教学的补充，根据课堂教学的内容和学生对课堂教学内容的掌握程度，或帮助留学生预习新课，或依据情景帮助操练，或针对难点答疑解惑，或帮助学生完成课堂练习。班级中成绩较为落后的留学生比较喜欢这种教学，这样可以帮助他们尽可能跟上课堂教学。第二种是独立地制定计划，给个别学生授课，它是游离于课堂教学形式之外的一种教学组织形式。也可以说这是最小形式的课堂教学，一种特殊形式的课堂教学。以下称为“独立指导”。班级中成绩比较好的留学生愿意采用这种形式，这样可以帮助他们拓展课堂教学之外的知识技能。第三种则是前两种的结合，在解决了课堂教学疑难之后，增加其他教学内容，甚至实习生带领留学生走进中国社会的各个方面。在实际实习中，以上三种形式都有一定比例，而以第三种居多，原因在于它兼顾了前两种形式的优点，形式比较灵活，内容更为丰富。

更具体地说，留学生由于愿望、需求、个性的差异，会有更为具体的学习目的。比如，专门练口语；多多学汉字，练书法；训练HSK考试技巧。这些要求应该说都是合理的，一般课堂教学无法满足这种要求。

其次，个别实习中的教学进度应视留学生的具体情况确定。课堂教学中教学计划具有统一性，考虑的是学生的一般情况，很难兼顾到每个学生的特点和个性，教学进度也不能随便更改，所以很难真正贯彻“以掌握为前提”的原则。个别实习则可能充分照顾到学生各自的特点和个性，可以根据学生的实际情况随时修正教学计划和进度，有可能和留学生共同制定教学计划和进度。总之,个别实习中,留学生基本掌握某一语言点或某一技能项目之后才能进行下一个内容的教学，以留学生的反应为依据调整教学进度，不能以实习生主观想象的进度为进度，既不要盲目求快，也不可以过于追求留学生汉语的完美，速度太慢。个别辅导课堂内容的时候，进度需要与正式课堂的教学内容和进度相配合；独立指导的尤其要注意计划的合理性，避免随意性，根据留学生的意愿和掌握情况合理调整进度；个别辅导和独立指导相结合的情况下，要注意两者所占时间的比例，最好能以课堂内容辅导为基础，在完成课堂辅导之后，扩展独立指导的内容，做到两者兼顾，而不要互相影响。

第三，个别实习中可以更好地处理实习生和留学生之间的关系。传统教学以教师、教授为中心，而现代的理念是以学生、学习活动为中心。“第二语言教学理论与实践”的英文是“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 and teaching”，其中learning和teaching的顺序，反映西方学者的观念，汉语翻译则只能是“教学”，“学教”的词语形式，难以接受，说明传统的教学观念在中国人的内心深处根深蒂固，一时难以调整。

有一种提法是，教学过程中教师占“主导”地位，学生占“主体”地位(曹成龙、王国文2004)。这种提法不如“以学生为中心”的提法。教学过程中教师占“主导”地位的提法，实际上不利于让学生处于教学中心地位。教师“主导”就有可能导致教学活动围着教师转，以学生为中心就是要求教师为学生、为学习活动服务。

课堂教学中实际上很难做到以学生为中心。一个班级中学生很多，学生情况又各不相同，以学生为中心很容易导致多中心，多中心等于没中心，所以很容易又回到以教师为中心。

个别实习则不同，整个教学过程只有两三个人参与，以留学生为单一的中心可以真正落到实处；即使一个实习生同时指导两至三个留学生，由于在分组时注意到这两三个留学生各方面特点基本相同，因此相对传统课堂教学而言，基本上可以做到以留学生为单一中心。在这种情况下，学习教材、学习内容(包括听、说、读、写等技能的选择，也包括语音、词汇、语法和文字等要素的选择，同时包括拼音和汉字这种文字形式的选择)、学习方法、学习进度等等教学过程各方面的安排都以留学生为中心，留学生完全处在主导的地位。留学生能决定的，留学生说了算；留学生难以决定的，他们会主动咨询实习生，实习生给以建议和帮助。语言操练时同样如此，听、读这两种接受的、被动性的技能留学生可以借助MP3、磁带、书籍自己操练，实习生帮助检查督促；说、写这两种输出的、主动性的技能留学生难以独立完成，实习生需要起到更大的作用。

四 个别实习的原则

由于个别实习具有以上这些的特点，因此在实习过程中指导教师要特别注意指导实习生遵循以下几方面的原则：

第一，充分研究实习对象——留学生，有针对地进行教学。由于个别实习所面对的学生是单一的，所以无论在教学的内容设计、进度安排，还是方式的选择上，实习生都要针对留学生不同的需求和个性差异而体现出不同。

首先指导教师要认真研究留学生的辅导目的。他是需要课堂补充式的答疑解惑，还是要扩大学习范围，试图尽快走进中国社会。有的留学生排斥学习汉字，有的留学生要求在短期内提高听说能力。要根据留学生的要求选择合适的实习生，帮助实习生针对留学生的要求进行实习。实习生应尽可能满足留学生这方面的特殊要求，允许留学生侧重某种技能或汉语的某个方面，做某种技能或汉语某方面的特殊训练。

其次还要指导实习生研究留学生的语言能力、学习习惯、性格特征等方面。语言能力强的一学就会，语言能力弱的虽反复练习仍可能不能令人满意。学习习惯差异表现在多方面，比如，有人习惯边学边玩，有人习惯集中思想学习然后再玩，各不相同。每个留学生都有自己的性格特点，有人热情开放，有人则内敛含蓄，等等。这些情况指导教师和实习生都应加以研究，教学进度方面真正做到以留学生掌握为依据；其他方面也要因材施教，切忌千人一面，生搬硬套。指导教师要经常了解实习的进度，对过快或过慢的实习生给以必要的提醒；还要引导实习生针对留学生的个性，调整教学用语、肢体语言、表情神态，力求最大程度地符合留学生的接受心理。

个别实习中以留学生为中心，对指导教师和实习生提出了一些新的要求：知识点选择要根据留学生的要求，讲解应用所教留学生可以理解的词语，不可照本宣科，不可大量使用教材中的专业术语；技能操练方式要针对所教留学生的特点，课本上讲的练习方法未必适合当下的教学要求；最重要的一点是，实习生不仅要研究教材，更要研究教学对象，要注重研究所教留学生的个性特点，强调从留学生的特点和学习需求出发进行教学设计、选择教学方法。因此，相对一般课堂实习来说，个别实习工作，不是更容易了，完全可以说是更有挑战性了。

若实习生不能以留学生为中心，仍以传统的教师为中心进行实习，我行我素，不会适应留学生，实习效果一定不会理想。指导教师要及时发现这种情况，从思想和方法上给实习生以指导。

第二，充分互动，重视情感交流。个别实习中，需要多名学生参加的活动难以开展，缺乏同学间竞争压力。针对这些问题，指导教师要引导实习生有意识地加强互动。要让实习生明白，互动教学比照本宣科的单方面讲解效果更为理想。

可以引导实习生进行以下几种形式互动。

实习生和留学生就课本内容练习互换角色的对话。这种形式可以有效纠正留学生的语误，避免其它留学生语误干扰，实习生应根据留学生语误情况，及时设计专门练习来达到纯正语音、矫正语法等目的。

对话。在留学生有了一定语言基础后，针对学生熟悉和关心的话题，不拘一格的交谈。辩论也是一种好的互动形式，实际上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对话。

使用某些形象化的方式，用图片或实物等来引导留学生的学习兴趣。

组织参观游览，观看电影电视或录相，逛街购物等等都是各具特色的互动教学方式。

同时还要提醒实习生互动过程中需要注意的一些问题：

无论采用什么手段，都要注意引导留学生积极参与对话，在对话中实现教学目的。要注意激发留学生兴趣，让留学生产生新鲜感。具体操作要随机变化，甚至是即兴的，但一定不要忘了自己的教学目的。

指导教师要引导实习生认识到实习中不仅要互动，还要加强实习生和留学生心灵的接触与交流，因为教学过程并不是一个机械地把知识从一个头脑移植到另一个头脑中去的过程。友好、亲切、共鸣、信赖的情感是教学的催化剂，有利于教学效果的提高。指导教师要帮助实习生自身在这方面的优势和不足。虽然实习生没有课堂教师的权威，但课堂教学中教师与学生的情感交流不可能面面俱到，而个别实习中教学双方心灵距离被拉近，更容易产生友谊。个别实习中，实习生和留学生始终直接面对，如果实习生过于严肃或者冷漠，留学生难免会感到局促紧张，因此，实习生更要具有一定的亲和力和沟通能力，保证实习在融洽的气氛中顺利进行。

第三，灵活运用教材和相关教学理论。一方面，对留学生使用的教材可以灵活处理。个别实习强调因材施教，因此，将现有教材直接搬过来使用显然有悖个性化的要求。当然，面对每名留学生重新编写教材也不切实际。这就要求实习生应根据学生特点、学习要求、学习目的对现有教材进行改编、削减、补充、整合，更好适应具体教学对象的特殊需要。这个方面的工作，对实习生来说，难度较大，指导教师应给予具体帮助。

另一方面，实习生都已经过“对外汉语教学通论(概论)”、“对外汉语教学法”等课程的学习，掌握了一些对外汉语教学的方法和理论。但是应该认识到实习生学习的理论主要是针对常规班级教学的，其中有一部分可以在个别实习中应用，而大部分不能直接应用，需要实习生灵活处理：某些抽象的理论需要具体化；前人理论不符合当下教学实践的需要修改；某些问题前人可能未曾讨论，但前人讨论其他问题的理论可以借用到当下的教学实践；无法借用的则需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创新。以上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种种情况是指导教师实习指导的重要内容，要让实习生明白“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指导教师要在具体实践中帮助实习生消化书本知识，培养实际能力。

第四，个别实习也需要计划性。我们说个别实习的计划具有一定灵活性，灵活性是指要围绕留学生具体情况制定或调整计划，不是不要计划。实习之初指导教师要指导实习生了解留学生的情况，制定有针对性的实习计划。以下是每次授课的主要流程：1.预习, 要求留学生授课之前熟悉学习内容，解决力所能及的问题，然后带着问题到课堂，这样能起到更好的效果。2.组织教学,消除学生紧张和担心情绪，实际上整个学习过程中都要努力培养一种安全感和关注感。教师一言一行都要使学生感到平等和自由。3.引入学习内容,对当天要学习的语言现象作概要介绍，留学生先就此问题发表看法或谈谈预习所获知的信息，明确教学目标及重点。4.讲解,实习生对比较重要的语言点作适当的提示；对留学生提出的问题和出现的明显错误，作一定讲解；也可作一些课后资料查询和学习方法的指导。5.操练和互动，创造合适的情景，要求留学生应用所学语言知识完成交流任务。6.布置作业，要求留学生自行完成学习任务。7.测试，在一单元结束后作某种形式的考试，由师生共同打分。这只是个基本的模式，个别实习比一般课堂教学更应该根据实际情况作灵活处理。指导教师要了解实习过程的具体情况，督促实习生有计划完成实习工作。

注

①本研究是安徽省哲学社科规划项目(ahsk07-08d43)、安徽省教育厅重大教改项目(2008jyxm003)、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2007sk030)、安徽省教育厅教学研究项目(2007jyxm188)和安徽大学人才队伍建设项目(02203105 /05)的部分成果。

②《海外华文教育》审稿人指出要重视指导教师定位和要求等问题，对作者很有启发，特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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