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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夷制夷”外交思想对《中俄密约》的影响

2010-04-07王宗运王思怀

关键词:清政府李鸿章俄国

王宗运 王思怀

“以夷制夷”外交思想对《中俄密约》的影响

王宗运 王思怀

晚清,“以夷制夷”外交策略大致孕育于19世纪60年代到70年代,80年代正式形成,特别是在甲午战争期间,晚清政府秉承“以夷制夷”外交思想,采取了“联俄制日”外交,即利用俄国和日本在华利益冲突,使之彼此制约,以达到抵制日本侵略,保护自己的目的。但是,由于清政府的腐朽,“联俄制日”不仅没有达到“制日”的目的,反而为俄所用,同其签订了《中俄密约》,为俄国扩大在华侵略打开了方便之门。

以夷制夷;中俄密约;影响

《中俄密约》是1896年6月3 日李鸿章同俄国外交大臣洛巴诺夫,财政大臣维特在莫斯科签订的,又称中俄《御敌互相援助条约》,该条约不仅为俄国在华取得更多的利益制造了根据,同时也刺激了列强瓜分中国的野心。对于《中俄密约》签订的原因,许多论著总是纠缠于李鸿章个人因素,这是不科学的,这一条约固然同李鸿章密切相关,但究其根本原因则不得不探讨晚清政府所推行的“以夷制夷”外交。

一 晚清“以夷制夷”外交思想的形成及演变

晚清,“以夷制夷”外交思想大致孕育于19世纪60年代到70年代,80年代正式形成,特别是在甲午战争期间,这一策略被晚清政府全面实践。应当指出的是,这一策略并非清政府独创,它本是春秋战国时期统治者对付周边非华夏民族和对付对自己称霸构成威胁的其他诸侯国的一种策略,后来为历朝君主所继承,成为对付国内少数民族的传统手法。其主要的策略就是运用灵活的外交手段,利用敌对之间的矛盾,联合,利用或依附某国来对抗另外的国家,谋取本国的外交目的,实现本国利益的最大化。晚清之所以采用这一外交政策是有其客观前提条件的,那就是晚清官僚们经过多年的外交实践,在同西方列强打交道的过程中逐渐了解和看到:西方列强在侵略中国的过程中,彼此矛盾重重,存在着激烈的争夺,清朝许多有识之士都有共识,这为晚清的“以夷制夷”思想的产生创造了条件。

鸦片战争爆发后,面对西方列强的入侵,清朝统治者中的一部分开明人士就有了“以夷制夷”的思想,林则徐就曾提出过“似可以夷制夷,使其相见相睽,以彼此之离心,各输忧而内相”,[1]魏源在《海国图志》中也明确提出了“驭外敌”的外交方法是“以夷攻夷”“以夷款夷”,“联其所忌之国,居间折服者次之。”[2]当然,这些思想在当时并没有引起大多数人的注意。

第二次鸦片战争后,面对强敌纷至的局面,清政府在遭受猛烈冲击的同时,开始对西方列强有了进一步认识,列强在华争利,“共利则争”,所以“ 西洋各国,外虽和好,内实险境”“心志不齐相互疑贰”。[3]江苏布政使丁日昌在六十年代就提出“英法二国,隔海相望,昔年曾为仇敌,今日岂甘两大,”“相疑相忌,亦其情势之必然者。”[4]同治六年(1867年),西广盐运使周星誉上奏说:“夫目前得辛而相合者,则以俄、英、法、美四大国,地丑德齐,外睦内猜,互相钳制,莫敢先发耳”。[5]

随着中西之间交往的不断加强,晚清政府对西方列强的了解也不断加深,“以夷制夷”外交便开始了部分的运用。如1875年,英国公使威妥玛利用“马嘉理事件”,准备勒索更多权益时,李鸿章乘英、俄、德、法、美、日、奥等国公使齐集烟台避暑之机,以慈安皇太后万寿圣节的名义,邀请各位公使参加盛宴,从而迫使英国放弃了某些苛刻的要求。19世纪70年代初,李鸿章还曾提出过联日外交——“以东制西”,因为日本“距苏浙仅三程,精通中华文字,其兵甲较东岛各国差强,正可为外援,勿使西人倚为外府”。1871年,李鸿章还与日本订立了《中日修好条规》。[6]

对于“以夷制夷”的外交政策,清政府上下的认识是不断趋同的,但是对于结盟的对象和要打击的国家,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期各有其主张,并且在早期,对这一政策的运用也只是暂时的,间断性的,没有形成系统性的外交策略,对于这一外交方政的全面实践则是在甲午战争前后。

二 甲午战争前后“以夷制夷”外交的全面实践

19世纪末,日本经过多年的精心准备发动了对中国的侵略战争,面对日本的侵略,晚清政府不是积极备战,而是秉承“以夷制夷”的外交思想,寻求列强的调停。对于清政府的请求,美国政府只是敷衍性地于1894年7月9日对日本提出所谓“友谊的劝告”,而实际上美是想利用日本的侵略为自己在中国夺得更多的特权,当时的美国驻华代办田夏礼就曾明确的说:“惟有使用武力,才能使这个国家(中国)和世界融洽共处,只要清王朝不致受到威胁,中国的战败倒是一个有益的经验。”[7]德、法两国表面上也曾对日本提出“劝告”,但两国驻日公使都向日本外交大臣陆奥表示:“欲使中国觉醒古来迷梦,绝不可不加以打击”。[8]

因此对于清政府的请求,只剩下英、俄两国了,英国在华利益较多,害怕中日战争危害自己的利益,因此,对中日战争比较关心。1894年6月上旬,李鸿章就曾在天津请英使欧格讷电请英国政府出面劝阻退兵,后来还希望英“速派水师提督带十余铁快舰经赴横滨,与驻使同赴日外署,责其以重兵压韩无礼,扰乱东方商务,与英大有关系,勒令撤兵再以善后。”[9]英国政府刚开始也准备积极干预,以维护自己的在华利益,日本得知这一情况后,为了避免英国的干涉,就在《日英通商航海条约》的修约谈判中,作了许多让步,并承诺不在上海附近作战(英国在长江流域的利益较多),英国实际上站在了日本的一边。

除了英国外,俄国对远东的关注毫不逊于英国,这是因为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后,由于沙俄的相对落后,其在欧洲向西、南的扩张不断受挫,为了能在世界的殖民扩张中占据一席之地,沙俄改变策略,制定了向东方扩张的远东政策,因此俄国对远东政局特别关注。1894年的6月20日,俄国公使喀西尼休病假回国路过天津时,李鸿章亲赴天津与其会晤,询问俄国公使:“此次日本派兵太多,似有别意,俄切近亲邻,岂能漠视?”并嘱咐喀西尼“速电该国外交部转致驻日俄使,切劝日本与中国约期同时撤兵”。[10]喀西尼态度积极并做了口头上的保证,李鸿章还将联俄思想向清政府作了汇报,谓“日忌英不如畏俄,有次夹攻,或易就范”,[11]但是1894年7月7日,俄国外交大臣吉尔斯发给喀西尼的电报称,俄国不宜“卷入朝鲜的纠纷”,并进一步说“无论如何,帝国政府所遵循的目标是:不为敌对双方任何一国的一面之词所乘”,又说,“而且由于我方的非正式调解,我们可能一反我们的本意,很容易站在中国和狡狯的直隶总督的一边,而与日本公开为敌”。[12]7月9日俄公使喀西尼转告焦急等待俄国调停的李鸿章:“朝鲜事明系日本无理,然而俄国只能以友谊劝告日撤兵,未使用兵力强勒,至于朝鲜内政应改革与否,俄亦不愿予闻云”,李鸿章只能甚感失望,责俄人“语意前后不符”。[13]俄国有如此态度是有深刻原因的:从军事角度看,当时俄国的西伯利亚大铁路还没有完工,其军事力量在远东不占优势;从外交层面讲,俄国害怕强硬的态度可能使日本完全倒向自己的夙敌英国,这对其是不利的。从利益角度看,俄国也不希望中国强大,如果中国强大了,会给俄国远东计划的推进带来一定的阻力,对俄国实施远东计划造成一定的威胁。因为俄国在远东的基本政策就是维持原状,以实现自己的目的,“俄国也和其他欧美各国同样,预料这个纠纷不至成为大问题,并认为中国一定会取得最后胜利,东方的当前形式不致发生重大变化。”[14]因此俄国迅速改变了态度,采取了“不干涉”政策,密切关注着远东。

由于清政府的腐败,军事上不断失利,但其外交幻想从未停止,时任两江总督的张之洞在“黄海之战”爆发后还认为:“惟有速向英,俄,德,法诸国筹商,优于利益,订立宪约,肯其实力相助,向其所欲,许以重酬,决不吝啬。”[15]9月27日慈禧与光绪在召见翁同龢、李鸿藻的时候,太后还要求翁亲自往天津告知李鸿章“俄人喀西尼前有三条共保朝鲜语,今喀使将回天津,李某能设法否?”并谓此事“不能书廷寄,不能发电旨者也”。[16]但这只不过是清政府的一厢情愿罢了,此后清政府还多次请求列强的干涉,均以失败告终。

三 “以夷制夷”外交思想对《中俄密约》的影响

1895年4月17 日,清政府被迫签订了空前屈辱的《马关条约》,欲壑难填的日本不仅勒索了两亿两白银的赔款,还割占了辽东半岛,台湾和彭湖列岛。俄国得知该条约后,认为其损害了该国在远东的利益,于是联合德法上演了一场三国干涉还辽活动,日被迫放弃辽东半岛,同时向清政府勒索了3000万两白银的高额“赎金”。

俄国的这一举动让晚清政府的“以夷制夷”外交热情再次高涨,清政府对三国干涉还辽是感恩不尽,奕等大臣奏请清政府“赏给俄法德三国使臣宝星以示嘉奖。”[17]当年冬天还给了俄国舰队在胶东湾过冬的权力,于是,在朝野的共同呼声中“联俄抗日”正式成为清政府的主要外交政策之一,也正是在这一背景之下《中俄密约》得以签订。

对于《中俄密约》的签订,以往的观点认为主要责任在于李鸿章,这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

首先,对于高度集权的清王朝来说,签订如此重大的条约,必须是得到清政府的同意和授权,这种情况以前是有先例的,如晚清政府就曾对在中俄伊利谈判中擅自做主的满族重臣崇厚予以治罪。因此作为汉族官僚的李鸿章不会不知道期间的利害关系,此外,此时的李鸿章受甲午战败的影响,不仅被解除了位居25年之久的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职务,而且处在“国人皆曰可杀”的舆论之下,因此他绝不敢擅自做主签订条约。

其次,从李鸿章在俄签约期间与清政府之间的电稿中,我们也能发现李鸿章在俄期间的主要活动都是在清政府的指示下进行的,是按照慈禧的意志办的,完全是奉命受权而去,李鸿章行前就受到了慈禧的召见,谈话“至半日之久。一切联俄密谋,遂以大定。”[18]李行前也公开宣称“联络西洋,牵制东洋,是此行要策”。[19]可以说,李鸿章是带着清政府“联俄制日”的重托出访了俄国,同时对于李鸿章发回的密约内容,也是得到清政府同意的,特别是西太后的首肯,清政府的意见就是“中俄睦谊从此加密。着派李鸿章为全权大臣,与俄国外交大臣画押,约内字句均照所改订约”。[20]可以说中俄之间的《中俄密约》是李鸿章在晚清政府的授权之下,同俄国签订的。曾任清政府铁路总局局长的叶恭绰就说过“前清与帝俄所订喀西尼密约,世皆传为李鸿章所为。其实李只系演出者,其编剧导演固由帝俄,而被动主体则为西太后。”[21]

众所周知,一个国家的对外政策是连续的,是由其国家利益、国际关系、外交传统以及政治需要等原则来决定的,可以说《中俄密约》得以签订,主要的原因就是清政府在“以夷制夷”外交思想指导下推行的联俄外交。

首先,中俄订立密约符合当时清政府寻求强援,复仇日本的外交意图。

甲午战败后,日本割取台湾,勒索巨额赔款,中国举国上下充满一股强烈的仇日恐日的气氛。对中国来说,三国干涉还辽迫使日本放弃了对辽东半岛的割占,暂时减少了中国的领土损失。当然,从根本上说,这并非甲午战争期间清政府对俄外交工作的结果,而是俄国排斥日本扩大在华利益的必然举动。但是清政府并没有觉察到俄国的真正意图,反而对俄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感和期望,再加上让晚清政府一直信任的英国在甲午战争期间面对清政府的请求却偏向日本,让清政府对英国持有强烈的不满,这些情况使清政府对联俄外交格外看重。早在1895年4月27日,传出俄国有意干涉还辽时,清廷就曾电令驻俄公使许景澄:“此时应问俄廷,能否先以兵舰来泊辽东海面,为我臂助,倘真用兵力,中国愿与立定宪约以酬其劳。”[22]三国干涉还辽后,以慈禧太后、李鸿章为代表的清朝统治集团更是对俄“感恩戴德”,“盛称中俄之邦交,若不赖之,则辽东不能归复”。在甲午战前,“北京列国公使之权,首推英使,凡有交涉,中朝必先商诸英使,今则反之,交情之淡,自英不联俄德法取回辽东之事始”。[23]可以说《中俄密约》之所以能够签订,这是因为在大部分国人看来“甲午战后,中国唯一仇敌为日本,于是朝野咸以中国外交必须变计,主张联俄以制倭,中俄密约既为此种政策之结果。”[24]这时,在整个中国人的心中也只有日本这个仇敌,连维新派的郑观应也为俄国发起的三国干涉还辽行动所迷惑,主张“结俄以为外援,亲俄以自固”。[25]这些思想也必然影响到清政府的外交决策,更重要的是慈禧完全支持这一外交。

其次,一些封疆大吏也主张联俄制日,1895年7月8日刘坤一就密奏朝廷,请联俄抗倭,以维大局,称“各国之患犹缓,惟日本之患为急,”并进一步说“第倭之强,非俄所愿,倭之扰我东三省,尤为俄忌,我若乘次与俄深相结纳,互为声援,并稍予以便宜,俄必乐于从我,纵不能保我沿海各省,而东三省与俄毗连之,倭必不敢生心。”[26]同年,8月8日,张之洞也在致清政府的奏折中称:“从古各国角力之时,大率皆用远交近攻之道,而于今日中倭情形为尤切,今日中国之力,断不能兼与东西洋各国相抗。”俄国“此次为我索还辽地,虽自为东方大局计,而中国实受其益。”并建议“如俄国用兵假道,供其资粮,车马。若中国有事,则俄须助我用兵,水师尤要,并与议定若何酬报之法。”[27]仓场侍郎许应骙也上奏建议朝廷派遣“忠贞夙著胆识兼优之大臣”赴俄订约,“孚以信义,托以腹心,彼此订约,为局内之国,无事同沾利益,有事共匡扶。”[28]

再次,《中俄密约》内容所体现的军事同盟互助精神迷惑了清政府的外交。从内容看,条约的前三款基本体现了中俄双方针对日本的军事同盟互助条约,对于中东铁路的修建,条约所体现的表面意思也是为将来转运御敌军火、粮食而修。所以从表面上开,该条约确实只是军事同盟互助条约,也正是该条约的欺骗性迷惑了清政府的眼睛,让清政府误以为俄国有意助自己复仇日本,李鸿章也对自己“联络西洋,牵制东洋”的成果沾沾自喜,不无得意地向人夸口:“二十年无事,总可得也。”[29]

“联俄拒日”作为“以夷制夷”外交政策的实践是彻底失败的。它给中国带来的影响是严重的,由于清政府的自身实力及对俄的真实面目认识不清,这种企图利用各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推行“以夷制夷”的外交,结果只能是“前门拒狼,后门引虎”,给中国带来了更大的损失。对于《中俄密约》签订的原因,如仅仅从李鸿章个人因素来分析,显然是缺乏科学性的,该条约的签订,究其根本原因,则是“以夷制夷”外交思想的全面实践。当然,如果说李鸿章没有任何责任,也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李鸿章作为晚清第一重臣,是晚清政府最懂洋务的人,并且在甲午战争前后,李也是“以夷制夷”外交的主要推动者和实践者,他的举动必然对晚清政府外交产生重要影响。

[1]林则徐.覆奏曾望颜条陈封关禁海事宜折,林则徐集?奏稿[Z].北京:中华书局.1965:795.

[2]魏源.海国图志·筹海篇·议款,魏源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3:887.

[3]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洋务运动(第一册)[Z].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61:3.

[4]中华书局编辑部,李书源整理.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55 [Z].北京:中华书局,1979:17-26.

[5]中华书局编辑部.李书源整理.筹办夷条始末·同治朝卷5[Z].北京:中华书局,1979:50.

[6]李鸿章.李文忠公全集(译署函稿)第一卷[Z].江苏.金陵1905年刊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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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李鸿章.李鸿章全集(第二册)[Z].海口.海南出版社,1985:789.

[10][11]顾廷龙,叶亚廉.李鸿章全集,电稿(第二册)[Z].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713.

[12]张蓉初译.红档杂志有关中国交涉史料选译[Z].上海:三联书店,1957:87.

[13]顾廷龙.叶亚廉.李鸿章全集,电稿(第二册)[Z].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744-745.

[14](日)陆奥宗光.蹇蹇录(中文版)[Z].北京:商务印刷馆,1963:168.

[15]王彦威,王亮.清季外交史料第109卷[Z].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影印,1987:25.

[16]王芸生编著.六十年来中国与日本(卷二)[M].北京:三联书店, 1979:131.

[17]王芸生编著.六十年来中国与日本(卷三)[M]. 北京:三联书店, 1979:95.

[18]梁启超.李鸿章传[M].河南:海燕出版社,1993:65.

[19]雷禄庆.李鸿章年谱[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77:543.

[20]中国社会科学.近代史资料(73号)[Z].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16.

[21]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文史资料选辑(第八辑)[Z].北京:中华书局,1960:131.

[22]故宫博物院文献馆编.清光绪朝中日交涉史料(第3024件,第39卷)[Z].北京:故宫博物院文献馆印,1932:23.

[23]电述华京交涉要政[N].知新报,光绪二十四年.1898-7-11.

[24][25]王彦威,王亮.清季外交史料(卷一百十五)[Z].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影印,1987:20-21、84.

[26]王彦威,王亮.清季外交史料(卷一一六)[Z].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影印,1987:6.

[27]郑观应.郑观应集(上)[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810.

[28]刘熊祥.清季四十年外交与海防[M].重庆:重庆三友书店,1944:68.

[29]蔡尔康.李鸿章历聘欧美记[M].长沙:岳麓书社,1986:11.

TheImpactofPlayingOffonePowerAgainstAnotherPolicyontheSecretTreatyBetweenRussiaandChina

Wang Zongyun Wang Sihuai

The policy of playing off one power against another was emerged in the 60's and 70's of 19th century .and it matured in the 80’s. Under the guidance of this diplomatic idea, the Qing government carry out a "joint Russian opposing to Japanese diplomatic policy in order to boycott Japan’s invasion . However, due to the corruption of the Qing government, "Joint Russian opposing to Japanese "policy didn’t realize its goal of resistance to Japanese aggression and it was also used by Russian to obtain more interests from China.

play off one power against another; alliance with Russia against Japan; effect

ClassNo.:K207DocumentMark:A

张秋芝 宋瑞斌)

王宗运,硕士,商洛学院,陕西·商州。邮政编码:726000

王思怀,教授,商洛学院,陕西·商州。邮政编码:726000

商洛学院基金(08sky026)

1672-6758(2010)05-0136-3

K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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