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文化与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
2010-03-21邹海霞
邹海霞
(广西大学 科技处,广西 南宁 530004)
西江文化与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
邹海霞
(广西大学 科技处,广西 南宁 530004)
西江文化属八桂文化的嫡传支系,是岭南文化的重要代表。追溯其辉煌的历史渊源及其发展趋势,不难发现西江文化在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中起着重要精神凝聚作用。因此,坚持民族性与开放性的西江文化是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和谐发展的重要途径。
西江文化;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
文化是一个社会集团内部成员共同拥有的,通过学习得来的意识、行为方式和价值观。这表明了社会是由社会成员组成的集合体,文化则是社会成员的创造物,社会成员创造文化的目的是维持社会的一致和有序,社会发展的成就通常表现为文化的变迁。[1]西江文化作为八桂文化的嫡传支系,是岭南文化的重要代表,它的发展变迁是分析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的一个重要视角。
一、西江文化与桂东南民族社会的渊源及其发展趋势
(一)西江文化与桂东南民族社会的渊源
西江是珠江的干流,它上源于南盘江出云南省沾益县马雄山,在黔桂边境和北盘江汇合称红水河,东南流至象州县石龙附近纳柳江后称黔江,与郁江汇合到桂平市后称浔江,到梧州纳桂江始称西江,向东入广东境内。西江出高要羚羊峡进入珠江三角洲,在三水与北江相通,三水以下水流分散,主流由磨刀门入海,西江全长2129公里,流域面积约为35万平方公里,流布广东、广西。[2]27另外,西江在广西境内有大西江与小西江之说,大西江是指从桂西来的左江、右江、红水河、琶江、柳江、德江,从桂南来的北流江,从桂东北来的贺江、桂江,都汇合于梧州而流入珠江。小西江则仅指梧州至广东三水的河道,流经贺州、玉林、贵港等市的西江水域。因此,从河流文化的渊源上看,西江文化实为两广文化,同属岭南文化范畴。在此,我们故且以小西江文化为界域,主要研究桂东南文化及其民族社会变迁。作为区域文化一个分支,桂东南文化是以西江流域为区域,以古苍梧文化为根源,是世界文化与中原文化、汉文化与少数民族文化、山地文化与水上文化、现代先进文化与传统优秀文化相结合的产物,是岭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和八桂文化的重要内容,是连接岭南文化与中原文化的中间地带,是沟通粤、桂、黔、滇等文化的纽带,是连接西南与华南的文化脉络。因此,考量西江文化在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进程中的地位和作用是有着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西江文化在桂东南民族社会的历史地位——以梧州市为例
梧州是地处桂东南的一座具有二千多年历史的古城,历史文化底蕴深厚,滔滔西江孕育了源远流长的梧州民族文化,因此,西江文化是梧州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梧州作为 “海上丝绸之路和陆上丝绸之路交汇处”,成为多元文化的大熔炉。因此,以名人文化、龙母文化、宗教文化、商贸文化共同构成了梧州的西江文化,其内涵丰富,形式多姿多彩,独具特色。西江流域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富饶的物质及文化财富使梧州在历史上成为一个极其发达的地区,也因此成为岭南文化的发祥地。西江流域的经济文化在春秋战国时期相当落后,基本属 “刀耕火种”的原始社会状态。其早期开发始于秦统一中央集权,并统一度量衡、货币和文字后。公元前214年,秦发兵攻打越族,为了解决粮草运输问题,开凿了兴安灵渠,沟通了湘江和漓江,把长江流域和珠江流域连通起来。统一越族后,在今广西设置郡县,派驻官吏,迁移中原汉人同越族杂居,促使中原经济文化与先进生产技术传至珠江流域,带动了西江流域经济文化的快速发展。这可以从公元1976年贵港市发掘郁江罗泊湾一号西汉墓大量文物得以证明,该墓主为当时桂林郡最高长官,在其1000多件遗存的随葬物品中,有金器、银器、铜器、铁器、锡器、陶器、瓷器、漆器、木器、竹器、丝织品及兵器、度量衡器、木筒、文字、乐器等,经考古专家鉴定,这些出土器物在造型上不但与中原地区同类物品相仿,甚至在很多制作加工工艺技术上还领先中原及其他地区。[2]27由此可见,西江流域的民族在接受和掌握中原经济文化知识和先进生产技术时,把中原文化和西江文化进一步融合贯通发展,并加以发明创造,在坚持本民族优秀文化传承的基础上形成了独特的西江流域文化,为促进和发展西江流域民族社会经济变迁作出了积极的贡献。长江和珠江两大水系的贯通,中原文化源源不绝地输入苍梧,再沿西江流布岭南百越。因此,西江文化的分布以及它在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中的社会地位是具有决定性的。这可以从一些重要的历史记载得以求证:历代文人墨客汇聚在梧州,如沈俭期、宋之问、张九龄、杜甫、李商隐、元结、张籍、李涉、苏轼、李纲、秦观等都在此学习和生活过,给桂东南民族社会发展带来了比较先进的生产、生活观念,传播先进文明。特别是在近代中国革命中,孙中山、周恩来、邓小平、韦拔群等革命领袖都曾驻足梧州,对西江文化革命、民主、自由的先进文明中添加的重要一笔,更加障显了梧州乃至桂东南民族社会在中华文化变迁中的重要位置。
(三)西江文化与桂东南民族社会的发展趋势
人是社会的独特个体,是无限发展变化的。因此,社会也是时刻都在流动变迁的,社会体系一经确立是比较稳定的。它又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它的存在和发展都有赖于和外界不断进行的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需要不断吸收新的因素。同时,它也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各组成要素都具有自我组织和不断完善的特性,随时都有各要素发展的不平衡,为了适应新的需要和不平衡的发展,需不断调整原有的结构关系。因此,社会变迁是多种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西江文化作为四大河流文化之一,同一切事物的发展变迁一样,经历了漫长的萌芽、繁荣、衰落过程。较之民国,特别是改革开放之后,西江文化在岭南文化和八桂文化中已然不再居于主流地位,这给转型期的桂东南民族社会面临的经济、政治、社会结构及社会制度等方面的变迁也带来极具挑战性的选择。由于多元文化和社会经济等多元化的冲击,居于西江文化带上的桂东南民族社会是一个典型而又特殊的经过 “文化扩张、挤压、交汇的地带,是多种文化相互交锋、搏斗、消长的地带,是多民族人口在力量上大致均衡、在生存空间上可长期相安相容的特殊地带”[3]178,也是民族融合与民族交往的前沿地带,长期处于汉文化、西方文化的浸润、包围之中,多种文化的交融、碰撞,西江文化呈现多姿多彩的民族特色。改革开放使得整个中国社会发生了急剧变迁,西江文化也不例外,传统的经济结构、生产方式、制度、习俗、礼仪等都随着旧农耕文化体系的解体而代之以市场经济价值体系的导入而发生新变化。他们虽恪守传统,但不拒绝现代文明的洗礼,西江文化作为一种产业,是一种软生产力,要像其它民族文化一样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依托,成为决定地区社会经济变迁的重要因素,立足文化原有的民族性,坚持文化对外的开放性,积极利用并开发西江文化有利于民族发展和团结的深层影响因素,紧紧抓住中央和地方政府关于发展复兴民族社会经济发展战略的机遇,使龙母文化精神成为未来桂东南民族社会经济增长的巨大推动力,成为提高国民经济和打开西南航运大通道的重要支柱产业之一。因此,地处黄金水道上的西江文化在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过程中的地位和影响,是开发黄金水道经济战略的现实意义在文化层面上的障显,西江文化是决定桂东南民族社会在传统与现代社会和谐共进中寻求共同发展的动力和契机。
二、西江文化在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中的精神凝聚作用
1922年,美国着名社会学家威廉·费尔丁·奥格本在《社会变迁——关于文化与先天的本质》一书中首次提出了 “文化决定社会变迁”的理论。他指出人不能孤立于文化环境而存在,人类的行为都是在一定文化环境中积累产生的,与人类先天本质之间的联系是有限的。[4]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广义上把文化理解为在人类社会历史实践过程中人类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在狭义上把文化理解为社会的意识形态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文化制度和组织机构。[5]如此看来,文化属历史范畴,有什么样的社会就会有什么样的社会文化与之相适应,且随着社会物质生产的发展变化而不断演变发展。鉴于桂东南民族社会所处西江文化这一特殊的社会环境,西江文化决定了桂东南民族社会具有其鲜明的民族性特征,也决定了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的历史连续性,这可以从西江文化对桂东南民族社会族群变迁、经济变迁、政治变迁、民俗民风变迁等方面的影响体现出来。
(一)族群变迁中人是文化的主要载体,而族群作为人类社会的基本单元是社会文化的主要载体。所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是由其社会文化边界决定的。因此,有什么样的族群,就会有什么样的社会文化与之相适应;反之,有什么样的社会文化,就会存在与之相适应的族群。一方山水养一方人,[6]西江文化在人类历史长河中,不断地发展变迁,延袭了其鲜明的历史连续性,在对外开放与市场化改革的现代化过程中,西江文化发生了迅速的变迁,族群生活方式由标准化向多样化转变,族群生活观念由世俗化向理性化转变,族群的文化面貌表现出极强的传统文化与现代性的整合,族群认同的历史记忆和语言、宗教信仰及习俗文化的变化,都决定了其族群边界的扩张与缩小,都与西江文化张力大小有关,因此,桂东南民族社会的族群变迁也是由其文化决定的。
(二)经济变迁对社会物质文化等发展变迁起着决定性的连动效应。西江文化经历了改革开放过程中经济变迁的洗礼,传承、摒弃、接受、发展并繁荣的新西江文化在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中传递着的创新特质,加速了该地区物质文化的积累,促成不同文化之间的良性互动,进而促进整个社会文明程度的提高。改革开放前,桂东南民族社会经济主要是在传统文化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农耕商品经济,与国家所制度变革中生产队的集体经济相适应,极大推动了当地经济与社会的快速、和谐发展。改变开放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很多人外出打工,接受外来多元文化影响,为农耕经济培养了开放性和竞争性的商业意识,这种变化是民族社会内在机制与外在驱动力合力的作用,西江文化创新与积累的文明成果,为桂东南民族社会在今天的市场经济发展模式中,承受社会转型期的种种压力准备的丰厚精神渊源是分不开的。
(三)政治变迁社会变迁是由不同的部分组成的,各部分的变迁速度又不一致。物质文化 (经济)的变迁速度最快,它的迅速变迁能够引起社会其它各部分的社会变迁加速进行。西江文化加速桂东南民族社会经济快速变迁的同时,也加速其政治变迁,即政治制度必须适应当时的经济发展需要,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因此,与经济变迁相一致,桂东南民族社会政治经历了人民公社、人民政府的政治变迁,一定的文化是为一定的政治服务的,西江文化在桂东南民族社会政治变迁进程中的功勋是今天村民自治以及当地民主政治的最好写照。
(四)民风民俗变迁传统文化与社会变迁最直接的表现就在于传统民风民俗的改变。受社会转型和多元文化的影响,西江文化决定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最直接且最明显的表现在于:如好歌传统、不落夫家的行春之俗等曾盛行的古俗消失的同时,在开放的市场经济环境下蕴涵的人文精神的新风依然充满了桂东南人民对西江文化的更深理解和更多的表达方式。文化是一条长河,永远奔流不息,西江文化在推动桂东南民族社会发展变迁的重要决定性因素证明了,西江文化是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的重要精神凝聚作用。
三、民族性与开放性的西江文化是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和谐发展的重要途径
西江是我国四大河流之一,西江流域积淀了深厚丰富的民族文化,又形成了当下中国最具世界性和时代性的 “开放文化”,文化的 “民族性”和 “开放性”融于一河,成为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和谐发展的重要途径。[7]
(一)民族性是西江文化在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进程中实现和谐发展的根本依托
符合社会发展客观规律的社会变迁是进步的、能够带来社会物质和各种社会生活水平提高的、有利于每一个社会成员全面发展的社会变迁。因此,西江文化作为研究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的重要视角,促进并实现桂东南地区的民族社会的文明进步,西江文化是支撑其文明进步的主要依托因素,是由西江文化的民族性所决定的。民族性是一定的民族基于共同的信仰、共同的历史、共同的语言等长期生活并积淀下来的代表该族群共同利益的东西,即民族认同问题。西江文化的发展变迁影响着并传承着其特定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因此,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也离不开其根本性的问题,建立在桂东南民族认同基础上的文化与社会变迁,才是决定其民族团结、和谐发展的根本依托。当前关于西江文化的开发与发展问题,以及如何推进西江民族社会的变迁与选择,都离不开西江文化最深层次的东西的关怀与坚持,与中原大河文化相比有很多民族共性,但也有不少自己突出的特性。与中原大河平原农业相比,西江文化多带有鲜明的山地农耕文化和水文化特质,这种得天时而无地利的山地农耕培养了桂东南民族与自然斗争的顽强生命力和坚强不屈、坚韧不拔的民族性格特征,特别是地处桂东南中心的梧州,与中原民族的精神文化一样,长期保留着龙母崇拜文化。龙母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是与民族特殊的地理位置直接相关的。梧州作为桂东南中心城市,位于广西东部,东与广东省封开县、郁南县接壤,西、南、北为苍梧县。地处珠江水系的浔江 (西江上游)与桂江的交汇处,广西80多条河流,90%的水量汇总梧州。背靠大西南,面向珠三角洲及港澳,是广西的 “水上门户”、东出海口。地理特点是四周高,中间低。中部苍梧县-梧州市一带的西江沿岸地区,分布由第四纪冲积场组成的三级河谷阶地。标高一般20-60米,周围地区大部分为早古生代和中、新生代碎屑岩及燕山期岩浆岩组成的丘陵,垄状-波状低丘所占据,标高一般80-300米,最高峰白云山位于梧州市区东北角,海拔367米。梧州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年平均气温为21.0℃。年平均降水量为1485.0毫米,雨季集中在4-9月份,易发生洪涝。据资料统计,光绪二十六年至1994年,无洪水只有24年,洪灾比率达71/95=74.55%,其中大洪水占50/95=52.6%。[8]特殊的地理环境使世世代代的梧州人民产生了强烈的治水愿望,于是有了龙母的传说和龙母文化的传承。梧州与粤港澳一水相连,毗邻经济发达的珠江三角洲,背靠大西南,邻近东盟,水运发达,交通便利,历来是区内及云、贵、川等地商品货物的集散地、华南着名的商埠,素有 “桂东门户”、“百年商埠”、“小香港”之称。因此,随着南梧高速、桂梧高速、广梧高速以及洛湛铁路的相继开通,打造亿吨黄金水道,成为广西特别是西江地区一个对外开放的崭新战略平台,一个科学发展、和谐发展、跨越发展的崭新战略载体,一个北部湾经济区与沿西江地区相互响应、发展共赢的崭新战略决策。打造西江黄金水道,实现江海联动,有利于广西东、中、西之间实现优势互补、互利共赢、协调发展,有利于龙母文化、水文化的发展、保存和传承。
(二)开放性是西江文化在桂东南民族社会变迁进程中实现和谐发展的必然选择
发展是需要走出去和引进来的,交流互动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因此,开放性的桂东南民族社会扩大了传统与现代的互动空间。极具浓郁民族特色的西江文化随着改革开放和现代市场价值体系的导入而发生了影响深远的变化。西江文化对现代社会变迁的影响以及现代社会变迁对传统西江文化的摒弃与传承都是传统社会与现代社会在当今社会变迁下的相互调适,“一些曾长期合理存在并在人们的生产和生活中起支配作用的传统观念和习俗,在不知不觉中很快消失,而一些已沉睡多年,并呈衰退之势的信仰、观念、制度等却从现代的市场经济那里获得生命的活力,呈现强劲的回流反弹之势。其中,呈强劲回流之势的是传统的深层文化如宗族制度、丧葬制度、民间社团、鬼神信仰等等,而呈衰退渐变之势的,则是婚恋习俗、服饰习俗、礼仪形式等一些生活层面的东西,传统在进行自我机制的现代化过程中,有很多尚未解决的问题正等待着人们去思考和实践”。[3]193
21世纪的多元文化互动已经具有全方位、多领域多因素连动、内容和形式都灵活多样的特点,对社会变迁的影响面也更广、程度也更深,带来的不确定因素也更多。当前社会变迁的速度不断加快,区域化倾向不断增强,社会形态的单一性不断削弱,社会风险不断加大。文化鸿沟的人为扩大与文化的无序互动是实现社会和谐变迁的最大障碍。实现社会和谐变迁必须正视多元文化的全球性互动,增强参与文化互动的主体意识,注意多元文化互动的和谐性,及时化解互动中的不和谐因素,提高风险防范能力就必须实行开放性的文化包容态度,将是西江文化与桂东南民族社会发展的必然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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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梧州市和龙母文化背景资料.新华网广西频道[EB/OL].http://www.gx.xinhuanet.com.
Xijiang Culture and the Social Changes of the Ethnic Groups in the Southeastern Guangxi
Zou Haixia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ivision of Guangxi University,Nanning 530004,China)
Xijiang Culture,which is derived directly from Bagui Culture,is an important representation of Lingnan Culture.Tracing back across its glorious history and its developing course,it is not difficult to find out that Xijiang Culture functions as the important spiritual cohesion in the social changes of the ethnic groups in the southeast of Guangxi.Therefore,Xijiang Culture that upholds its ethnic features and opening characteristics is an important approach to achieving harmonious development in the social changes of the ethnic groups in the southeastof Guangxi.
Xijiang Culture;the southeastof Guangxi;social changes of ethnic groups
G07
A
1673-8535(2010)02-0007-05
邹海霞(1975-),女,甘肃庆阳人,广西大学科技处副研究员,硕士,研究方向:科学技术哲学、社会学。
(责任编辑:钟世华)
2010-0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