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英语言折射出的中西方思维方式差异
2010-03-21肖华芝
肖华芝
(广东松山职业技术学院外语系,广东韶关 512126)
汉英语言折射出的中西方思维方式差异
肖华芝
(广东松山职业技术学院外语系,广东韶关 512126)
不同的语言结构反映不同的思维方式。汉英语言在文字结构及其发展、词语构成、使用与理解、句法和语篇结构上的不同折射出中西方在思维方式上的差异。了解汉英两种语言的差异及其所折射出的中西方思维方式的差异,可以帮助英语学习者更好地把握两种语言的特点,并增强处理语言的能力。
语言结构;汉语;英语;思维方式
汉英两种语言的差异不仅表现在文字结构及其发展、词语的构成、使用与理解、句法和语篇结构等方面,还表现在两种语言使用者的思维方式上。语言与思维方式两者关系密切,汉英两种语言之间的差异从不同的方面反映出中西方两种思维方式的差异。萨丕尔指出:“语言,作为一种结构来看,它的内面是思维的形式。”[1]许钧也明确指出:“思维对语言起决定作用,许多语言现象的产生原因必须从思维与语言的关系中去找。”[2]通过比较汉英两种语言折射出的中西方思维方式的差异,英语学习者可以更好地了解两种语言的特点,从而能够增强他们处理语言的能力。
一、汉英文字与中西方思维方式
(一)形象性与抽象性
汉字是形、音、义结合的三维表意文字,其中最典型的汉字是象形文字。象形是基础,其特点是由它的形可以知道它的义,汉语习惯用具体形象的词语表达虚的概念,给人一种“实”、“明”、“直”、“显”、“象”的感觉[3]。如:“月”字像一弯月亮的形状,“艹”(草的本字)是两束草,“门”字就是左右两扇门的形状,而“日”字就像一个圆形,中间有一点,很像人们在直视太阳时所看到的形态。第二种汉字叫形声字,形声则是在象形符号的基础上增加声符来扩大文字再生产的,它一部分与字形相关,一部分与字音相关,例如“吐、烤、裳、杆、氨、理、忘”等字。另外一种字叫会意字,会意是在原有的象形基础上逐步深化,通过形象的复合来提示人们的思维和联想的,它的偏旁只与字义有关系,与字音没有关系,例如“众、囚、歪、尖、尘、森”等字。不论是象形文字、形声字还是会意字,它们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中国人思维的直觉性和形象性的特点。
英语是表音文字,它与其所反映的客观事物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因而文字在表达客观事物的概念时,其音素组合的任意程度很大,信息量很低,词的形式同意义之间没有理据性[4]。西方人善于抽象思维,在英语中使用一整套表达抽象思维方式的词语。这类词语中最重要的是抽象名词。抽象名词表达的涵义概括、笼统、覆盖面广。在英语有一种“虚”、“泛”、“暗”、“曲”和“隐”的魅力[5]。抽象名词大多通过虚化的手段,即在动词和形容词等词后面或前面加前辍或后辍派生而来,如形容词“happy(高兴的,幸福的)”,在其后加上后缀“-ness”,则变成名词“happiness(幸福;高兴)”。同时,英语中也有很多的介词常被用来表达虚泛的意义。它们是虚词,不能单独使用,一般也无句子重音。常常被放在名词或代词之前,与之一起构成介词短语,共同充当句子成分。如介词“in”,在不同的语境中,它与其后的名词或代词构成词组,表达不同的含义。如:(1)They are in research(.他们正在进行研究。)(2)The telephone was in the little studyon the ground floor.(电话在底楼的小书房里。)(3)He dipped his pen in the ink.(他拿钢笔蘸墨水。)在以上三个例句中,in都不能单独作成份,必须与其后的名词一起构成短语,共同承当句子成份,所表达的意义虚泛,令人难以捉摸。
(二)保守性与开放性
汉字是世界上使用时间最久的一种文字,它在公元前 16世纪的商朝就形成了系统的文字。虽然汉字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但是古今汉字在结构方式、结构体系的本质上仍然保持一致,同语言中的基本单位有着相同的对应关系,本质上没有发生变化,我们在读宋、元、明和清时代的小说时,阅读起来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困难。中国人膜拜祖先,重视历史,推崇传统,因循守旧,汉字的这种通贯古今的特殊作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明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具有保守性。
然而,今天一般人就很难看懂不同时代的用拼音文字记录的文献,因为拼音文字要随词语读音的变化调整自己的拼写。以you为例,莎士比亚时代的早期现代英语thou是第二人称单数主格,相当于现在的you。thy和thine是thou的所有格,相当于yours。英语语言随时间的推移而发展变化的特征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西方人具有开放性的思维方式。
二、汉英词语与中西方思维方式
(一)动态性与静态性
在英汉互译的过程中,有一种方法叫做词性转换,而这种词性转换与中西方的思维方式有着密切的联系。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是动态地看待地球世界,西方人的思维方式则是静态地看待地球世界。汉语中喜用动词,其基本意思往往用动态方式表达,动词在汉语表达中占有重要地位;而英语句子的基本意义常常用静态方式表达,英语的某个意思仅用名词、介词、形容词、副词等及其短语就可完整表达。英语翻译成汉语时常将英语中名词、介词、形容词、副词等转译成汉语中含有动词的谓语结构。这种由静态转变成动态的过程能使译文更清晰的体现出汉语的动态特征。例如:
… and the island grew smaller and smaller, and the lank spire of smoke dwindled to a finer and finer line against the hot sunset.(小岛变得越来越小,岛上那股稀疏的、盘旋上升的烟雾,在火热的夕阳映照下缩小成了一条越来越细的丝线。)[6]
句中against the hot sunset是一个含有介词的静态表达方式,从英语的行文上看,体现出了英语中静态的特点。但在译为汉语时,既要忠实于英语原文意思,又要兼顾汉语的思维表达习惯,将介词against译为“映照”,这样译能如实地反映出汉语的动态特征,使一个抽象的虚词against在汉语中因借助动词“映照”而显得传神贴切,读者的脑海中浮现出夕阳映照大海的美丽画面。
(二)模糊性与精确性
模糊性是中国传统思维方式最引人注目的特征之一,而西方传统思维之一是精确性,而这两者有着明显区别。在对事物的认识方面,中国人极少像西方人那样先对其进行严格的定义和界说。汉语是非形态语言,汉语词语本身不带任何标志,语境对词语的理解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7]。汉语是一种高权力语境语言,汉语词语的确切含义只能通过具体语言环境、前后内容来把握。比如,汉语句子“你吃饭了吗”中的“饭”要根据语言环境才能判断出是“早饭”、“午饭”还是“晚饭”,汉语中用一个笼统的词“饭”来概括,而英语中没有与汉语“饭”的基本范畴相对应的单词,而是在此基本范畴的基础上进行更细致的划分,每一个次范畴有一个相对应的英语单词,即“早饭(breakfast)”、“午饭(lunch)”还是“晚饭(dinner)”。再如:“太远,我不去。”在不同的语境中可意会为:(1)“要是太远的话,我就不去(假设)”;(2)“因为太远,所以我不去(因果)”;(3)“只要太远,我就不去(条件)”。另外,汉语中不管是表示“主体拥有”还是“存在有”都用同一个词“有”来表示,如“你有钱吗”和“这儿有多少人”,而英语中则分“主体拥有(have)”和“存在有(there be)”。汉语中尽管按不同的划分方法,飞机可以分为很多种类,但它们都可以统称为“飞机”,而英语中“space plane(航天飞机)”、“avion(军用飞机)”、“gyrodyne(活塞螺旋桨飞机)”、“jet plane(喷气式飞机)”、“helicopter(直升飞机)”和“hydroplane(水上飞机)”等。由此可见,中国人注重对事物的整体概念的认知,注重悟性,因而思维方式具有明显的模糊性,而西方人注重对个性的认知,追求精确性。
(三)求同性与求异性
中国人求同,而西方人求异。这两种思维方式主要体现在两种语言在词语构成层面上的差异。中国人受“大一统”思想的影响,主张“天人合一”、“天人感应”,寻求人与自然同一、人与社会同一,崇尚和谐相处。中国人强调的是阴阳互补而不是对立,一阴一阳谓之道,讲求阴阳平衡,互不可缺。“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因此汉语中有很多以阴阳为序直接构成的词组,如好坏、对错、长短、生死、男女、老少和快慢等,这些词组体现了中国人求和谐、求同一以及注重辩证转化的思维方式。
西方人追求真理,讲求科学。亚里士多德曾说过“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西方人认为世界是二元的。而西方民族强调辩证思维,它的语言思维特性是二项逻辑,其价值判断是双元的,强调非此即彼,即任何一件事不是good就是bad,不是right就是wrong,不是long就是short,英语常常忽略中间的价值。
三、汉英句法与中西方思维方式
(一)直觉性与逻辑性
汉语从总体上直接而模糊地把握认识对象的内在本质,缺乏丰富的形态变化,句子一长就容易造成逻辑混乱。所以汉语只能化整为零,句子多短句、散句和流水句。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样的句子结构缺乏严谨的逻辑性。因此,要理解句子的意思需要悟性,而悟性是直觉思维的核心。而“西方逻辑思维的发展导致思维的公理化、形式化和符号化,重视语言分析(包括语法、语义和语用分析)。”[8]西方的科学理性精神就体现在英语的句子建构模式上。例如,电影《断背山》中有这样一段话:“Ennis, high-arched nose and narrow face, was scruffy and a little cave-chested, balanced a small torso on long, caliper legs, possessed a muscular and supple body made for the horse and for fighting.”这个句子主谓突出,在形态上呈一种静态的空间型构造。通过对这个英语句子的逻辑结构分析,句子的意思就非常明白了。
(二)内向性与外向性
内向性思维注重事物自身,所有的思想都指向主题;而外向性思维注重思维发散,借主题展开思绪。
英语句子的基本结构为主谓框架结构,且英语修饰语一般后置以便突出主谓。因此,呈句尾开放式的英语句子有着很强的后续语句的衍生潜势,如:
(1)She loves the man.
She loves the man who loves her daughter.
She loves the man who loves her daughter that loves his son.
而习惯内向性思维的中国人所使用的汉语句子则呈现出竹式结构,每个部分之间没有表达逻辑关系的词语。汉语不具备屈折形态的变化机制,而且汉语句子按时间顺序铺排,修饰语一般必须前置,这些句法上的特点导致汉语句子扩展模式与英语恰恰相反,呈句首开放式,如:
(2)热情友好。
如此热情友好。
待人如此热情友好。
她待人如此热情友好。
没想到她待人如此热情友好。
我完全没想到她待人如此热情友好。
以上例句(2)作了五度延伸,但无论如何延伸都是为了突出主题“热情友好”。
另外,由于汉语不存在主干结构,而英语句法主次分明,且一般先主后次,即新信息或附加信息一般放在句末,因此,在处理状语时,汉语一般放在句首,而英语一般放在主干之后。例如在表达因果关系时,一般情况下汉语为前因后果,而英语为前果后因。如:
(3)He came for the party because he wanted to see Mary.
(4)因为他想看到玛莉,所以他来参加了晚会。
上面两句还可以进行无限地扩展,在不影响整句话的意思的前提下,(3)句中的原因状语从句是附加的新信息,还可以在后面添加其他信息,如(5)句所示;而(4)句可以在原因部分无限地加一些新信息。如(6)、(7)两句所示:
(5)He came for the party because he wanted to see Mary who loves his brother.
(6)因为他想看到爱他哥哥的玛莉,所以他来参加了晚会。
(7)他哥哥爱玛莉的姐姐,而玛莉爱着他的哥哥,因为他想看到玛莉,他来参加了晚会。
四、汉英篇章结构与中西方思维方式
(一)后馈性与超前性
中国人喜欢回首过去,因为中国是一个有着五千年文化底蕴的国家,秦朝的崛起,唐朝的盛世,元代的强大,清初的富足。人们都对这些历史引以为荣。所以,在阐述自己的观点时,喜欢引经据典,吟诗颂词。他们膜拜祖先,重视历史,尊重经验,推崇传统,厚古薄今,用古训和历史实践来证明自己观点的正确性。这就形成了传统的中式的思维方式——后馈性。如中国领导人李岚清在申奥演讲中讲述中国的发展情况时用过去半个世纪里中国人民在健康水平方面的提高,以及在重大体育赛事方面取得的骄人成绩来证明中国不再是“东亚病夫”,中国人民的体能足以让世人折服。他还用中国在过去20年里经济方面取得的成绩来证明中国有经济实力举办奥运会。中国人常用过去的成绩做资本用以证明其能力。
西方国家则不同,以英国为例,它所追溯的历史年限不及中国一半,但它凭着创新的思维和发展的眼光,在机器大工业后的一百年时间之内却成为经济强国,这与典型的西方思维方式——超前性有着密切的关系。英国首相布莱尔①参见: 伦敦奥运会申办委员会. 英国在国际奥委会第 117次全体会议上的陈述报告[EB/OL]. [2009-06-30]. http://www.wangchao.net.cn/bbsdetail_787542.html.在申奥演讲中强调的是:“Last year I was privileged to attend the superb Olympic Games and Paralympic Games in Athens. And proud to be one of 20, 000 Britons, the largest group of overseas spectators. Athens inspired me and taught me much about the Olympic Movement.”(去年我非常荣幸地出席了在雅典举行的盛大的奥运会和残运会。很自豪地成为20000名英国观众这个最大的海外观众团队里的一员。雅典奥运会激励着我,也教会了我许多有关奥运的知识。)“Our vision is to see millions more young people – in Britain and across the world - participating in sport, and improving their lives as a result of that participation. And London has the power to make that happen …”(我们的远景是数百万的年轻人,不管是在英国还是在全球范围内,要让他们因参加奥运会而参与体育运动,改变他们的生活。伦敦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布莱尔没有用自己过去的成绩来证明有实力举办奥运会,他强调的是英国举办奥运会的前景以及将给本国人民,尤其是对年轻人带来的好处,他没有缅怀过去,而是展望未来。这种超前的眼光与中国人的后馈性思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意象性与实证性
汉语重比喻、象征、联想、类推等修辞手法,采用意象—联想—想象的过程来对事物进行描述,以形象生动的语言反映客观事物。注重对事物的总体把握,注重对事物的运动和联系。例如:公元1638年,明代大旅行家和地理学家徐霞客在考察黄果树瀑布后赞叹道:“捣珠崩玉,飞沫反涌,如烟雾腾空,势甚雄伟;所谓‘珠帘钩不卷,匹练挂遥峰’,俱不足以拟其壮也,高峻数倍者有之,而从无此阔而大者。”[9]作者运用形象的描写、生动的夸张和贴切的比喻,由远及近又由近而远,写来有声有色,把黄果树瀑布的雄伟气势和壮丽景象逐步地展现在读者眼前。
英语采用概念—判断—推理的逻辑论证,以直观、朴素、易懂的语言反映客观事物。西方人的思维讲求实证性、局部性和精确性。下面是一段介绍尼亚加拉瀑布的文章:“I will not describe the beauty of the Falls, as such things are difficult to express in words. The beauty and majesty of the sight are truly breathtaking. It is divided into several separate waterfalls of which two are colossal … Went to the Three Sisters Islands … then across a marvelous, daring and beautiful bridge to the Canadian side … One feels dizzy when looking below … I changed into some very ugly clothing, descended in an elevator below the Falls and walked through a tunnel to finally stand right below the Falls … a little frightening. The Niagara, a river wider than the Volga, does battle against the rapids … I descended by cable railway and walked along the shore level with the roaring river.”(我无法描绘这瀑布的美,像这样美的景象是很难用言语来表达的。美丽与威严的景象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尼亚加拉瀑布分为几个独立的瀑布,而其中两个是巨大的……来到三姐妹岛……然后经过雄伟、壮观的彩虹桥来到加拿大。俯视桥下会使人晕眩……我更换了几件难看的衣服,担乘电梯来到了瀑布下,穿过一条隧道最后站到了瀑布的脚下……有点可怕。宽过伏尔加河的尼亚加拉河与激流进行着斗争……我搭乘缆索铁道,伴着河水的咆哮声,沿着河岸往下走。)俄罗斯著名作曲家彼得·伊里奇·柴科夫斯基(Peter Ilyich Tchaikovsky)对尼亚加拉瀑布的描写虽没有象汉语所描述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那么形象、生动,但却朴实、客观,向人们勾画了水势澎湃、声震如雷自然奇景,虽然中国人可能会觉得有些过于平实、单调,但却符合欧洲人的思维方式[10]。
五、结 语
了解汉英两种语言在文字结构及其发展、词语构成与理解、句法和语篇结构上的差异以及它们分别所折射出的中西方思维方式的差异,有利于我们实现对英语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质的飞跃,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把握两种语言的特点,增强处理语言的能力,从而排除汉语思维负迁移的影响,培养英语思维能力,成功有效地进行跨文化交际活动。
[1] 萨丕尔. 语言论[M]. 陆卓元, 译.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64: 13.
[2] 许钧. 论翻译的层次[C] // 杨自俭, 刘学云. 翻译新论. 武汉: 湖北教育出版社, 1994: 390.
[3] 连淑能. 英汉对比研究[M]. 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3: 136.
[4] 王德春. 语言学概论[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1997: 45.
[5] 彭家玉, 杨贤玉. 英汉思维差异在语言上的反射[J]. 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 2001, (1): 16-19.
[6] 赫·乔·韦尔斯. 摩若博士岛[M]. 陈嵩生, 杨稼民, 译. 桂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2: 383.
[7] 荣开明. 现代思维方式撂略[M]. 武汉: 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社, 1989: 7.
[8] 连淑能. 论中西思维方式[J]. 外语与外语教学, 2002, (2): 40-46.
[9] 徐霞客. 徐霞客游记[M]. 朱惠荣, 校.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5: 251.
[10] 肖华芝. 从跨文化视角刍议涉外导游的文化素质[J]. 西安文理学院学报, 2009, (4): 33-35.
Differences in Chinese and Western Modes of Thinking as Reflected in Chinese and English
XIAO Huazhi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 Guangdong Songshan Polytechnic College, Shaoguan, China 512126)
Different language structures reflect different modes of thinking. The differences which are shown in structures and development histories of the two characters, lexical constitutions, applications and understandings of phrases, syntax and structures of passages, reflect the differences in Chinese and Western modes of thinking. Understanding of differences in Chinese and English and in Chinese and Western modes of thinking can help English learners grasp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wo languages and strengthen their abilities to handle languages.
Language Structure; Chinese; English; Modes of Thinking
H04
A
1674-3555(2010)02-0067-06
10.3875/j.issn.1674-3555.2010.02.011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编辑:周斌)
2009-07-20
教育部全国高职高专英语类专业教学改革课题(GZGZ7607-28)
肖华芝(1976- ),女,湖南新化人,讲师,学士,研究方向:应用语言学,英语教学与研究,跨文化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