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机下我国贸易政策选择思路

戴罗仙，张益坚

(长沙理工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南 长沙 410114)

一、金融危机下我国贸易政策选择的背景

从美国开始，遍及全球的金融危机延续到现阶段，诸多迹象表明各国的经济已经触底，股票市场复苏、需求开始恢复、工业生产增长，经济发展出现了稳定迹象。经济企稳回升的苗头已经在新兴国家如中国、印度和韩国等出现，但各发达国家失业率居高不下，贸易不够活跃，企业和消费者信心不足等，都意味着经济回升基础薄弱。

(一)国际经济形势

1.发达国家依然存在金融隐患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计，2009年全球金融机构相关的贷款和资产损失可能高达4.1万亿美元，而目前已经确认的损失仅为1.5万亿美元左右，潜在风险较大①。同时，受居民财政收入缩水以及实体经济恶化的影响，信用卡贷款和商业房地产信贷的违约率还在上升，这些都可能造成金融市场出现新的恶化。

2.全球实体经济下滑

2009年美、日、欧盟三大经济体都出现了GDP负增长的局面(见图1)。据美国商务部公布数据显示，美国2009年GDP实际下降2.4%；日本统计局发布的经济数据说明日本2009年GDP下降5.2%，同时2008年全年日本经济实际增长率为负0.7%，是近九年来首次遭遇的年度负增长②。日本经济对出口的高度依赖，再加上日元升值、股价下跌等金融市场的变动都给日本经济带来巨大打击。日元升值拖累了日本的出口企业，从而出口企业业绩预期大幅恶化，这不仅使企业缩减设备投资、紧缩用工，还进一步重挫投资者对日本企业的信心③。

欧洲的经济恶化程度超过美日，欧元区和英国2009年GDP均大幅萎缩2.9%。可见，欧洲经济加速衰退的状况稍加改善，但在全球金融危机导致外部需求急剧萎缩的环境下，高度依赖工业生产和出口的欧洲经济自我修复能力相对较差。同时欧洲经济对出口依赖程度高、出口过于集中在区内贸易和区外发达经济体，这使得金融危机导致的发达经济体同步衰退对欧洲经济周期形成叠加下行作用(如图1所示)

图1 2005年-2009年第一季度(Q1)年美国、日本、欧盟GDP增长走势图

(二)国内经济形势

1.经济开始回暖

2009年3月份以来实体经济的领先指标出现上升，2009年全国商品房销售面积增长42.7%，全国房地产开发企业完成土地购置面积31906万平方米。房地产库存消化加速，投资增长逐月加快，同期汽车产、销量分别为710.09万辆和718.44万辆，同比增长20.23%和23.38%。其中，7月份汽车产销分别同比增长52.15%和63.57%。另一方面作为国内消费主要指征的消费品零售总额在今年前六个月同比增长15.2%④。

2.贸易额环比增长

数据显示，我国贸易额受金融危机影响从2008年8月开始出现下滑趋势，到2009年2月开始出现反弹(见图2)。中国对外贸易呈现出以下特点：劳动密集型商品出口表现出较强的抵抗危机能力；机电产品出口逐步回稳；中国占主要经济体进口的比重呈上升趋势；贸易顺差下降。

图2 2008年1月-2009年11月中国每月进出口走势图(单位：亿美元)

二、当前我国对外贸易面临的主要问题

长期以来，我国对外贸易取得了迅速的发展。随着金融危机影响的深入，中国对外贸易中的诸多问题都不断突显出来。

(一)巨大贸易顺差与高外贸依存度

1.进出口贸易顺差不断提高

中国进出口贸易总额占世界贸易的比重由1978年的0.8%，提高至2009年的8.3%。贸易顺差的不断走高预示着中国参与国际竞争的能力增强，随着国内制造业产能扩张和市场竞争力的提高，在国内市场容量有限的情况下，必然通过出口拓展市场空间；同时国内产业竞争力提高也在很大程度上替代了部分商品进口。贸易顺差的另一个原因在于国内外贸易限制措施，长期以来，我国外贸政策的重点集中在出口，而进口调控政策相对滞后，依旧偏重于生产型进口导向政策，最终消费品进口少，进口促进政策和便利化措施较为薄弱，尚不能完全适应积极扩大进口的需要；而作为我国顺差主要来源和全球科技最发达国家的欧美等，在高技术对华出口方面设置了诸多限制，导致其相关产品对华出口增长缓慢。

2.外贸依存度偏高

外贸依存度是用于衡量一国经济对国际市场依赖程度高低的指标。2009年上半年中国外贸依存度达到37.3%⑤，中国经济增长使对外贸易规模不断扩大。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政府确立了出口导向型的外贸政策，在限制进口的同时大力鼓励出口，随着国家大力鼓励加工贸易的发展和遵守入世的协议，我国的进口也有所增加。并且中国一直在税收政策上鼓励资本品进口，如进口设备税收的可抵扣，还有“三减两免”等一系列优惠政策吸引大量外资进入开发区，刺激资本品部门的进口。在出口和进口的双向激励下，中国的进出口总量快速上升，贸易导向战略推动了外贸依存度的提高。造成中国外贸依存度迅速提高的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外商直接投资带动加工贸易的迅速增加。加工贸易迅速发展的同时提高了出口和进口依存度，导致中国的外贸依存度迅速上升。

3.高额顺差与高外贸依存度都会给中国带来不利影响

(1)中国的对外贸易摩擦趋于频繁化，2009年中国对美国的外贸依存度高达8.46%，导致近年来中美贸易摩擦的频率越来越高，例如，2010年1月5日，美国商务部表示对从中国进口的价值超过3亿美元的钢丝层板初步征收43%～289%的反倾销关税。

(2)外贸依存度不断攀升，许多产业出现供大于求状况。纺织服装、鞋类、玩具等产品一直是中国大宗出口商品，这种低附加值行业的不断扩容并未彻底解决我国内产业结构升级换代的目的，还使得产业投资的短视和以出口为导向，进一步增加了实现提高外贸竞争优势目标的难度。

(3)不断提升的外贸依存度使得第三产业发展滞后。我国产业结构发展的不合理，使得第三产业的就业弹性系数偏低。由于第三产业的可贸易性程度较低，因此GDP中第三产业比重越高，外贸依存度越低。从另一方面反映出加快产业调整的任务仍将十分艰巨。

(4)顺差的不断扩大使我国的劳动力市场随着出口行情而波动。2009年中国出现的民工回乡潮凸显了中国经济对于国际市场的过于依赖。

(二)贸易保护主义夹击中国

2008年以来严重金融危机导致经济结构变动，使得工业化国家必须依靠恢复实体经济来带动经济复苏，进一步刺激了相关国家对制造业等实体经济部门的保护倾向。由贸易保护主义诱发的贸易状况恶化，会让全球经济深陷危机，甚至引发激烈的政治争端。

1.传统的关税限制和进口管制等仍是惯用的贸易保护手段

金融危机逐步恶化，新兴发展国家的实体经济受到了严重冲击，多个国家采取传统的提高关税、限制进口等方式保护本国企业：俄罗斯于2008年11月宣布在9个月内暂时提高钢铁产品15%～20%、汽车30%、卡车和客车25%进口关税后，又分别将牛奶、乳脂、黄油、炼乳的进口关税分别提高15%到20%；阿根廷与巴西试图连手提升南方共同市场国家对外进口税率；土耳其于2008年底将各类钢铁制品的进口关税从过去的5%提高到20%；厄瓜多尔将940个进口产品的附加费提高了5%到20%；印度于2009年1月宣布将禁止进口中国玩具；印尼宣布对至少500种商品实施进口管制。

2.贸易保护手段更具扩张性，旨在争夺海外市场

各国政府更多地补助和支持本国出口，包括加大出口退税力度，现金补贴等政策例如：加拿大对汽车工业给予40亿美元的贷款；瑞典给汽车工业的贷款和贷款担保达3亿美元；日本、法国对本国汽车制造商的贷款数额分别为51亿美元和6亿美元；英国则以“绿色技术”的名义支持汽车工业33亿美元。

对本国出口提供融资支持。由于全球经济经受严重的信贷紧缩，加大融资支持的力度比较符合各国出口企业的需求，也可能进一步趋向增长。加大融资支持力度的方式包括扩大融资范围。

3.贸易规则、政策、标准被越来越广泛的滥用

美国强化贸易救济措施，缓解其行业解困促进产业发展。作为控制进口有效便利的手段，反倾销、反补贴被美国政府视为常规的贸易救济措施而继续利用。发达国家凭借其在技术、信息等方面的优势，在食品安全、环境保护、知识产权等问题上大做文章。例如欧盟年初发布公告，规定含有未向欧盟化学品管理局注册的化学物的外国产品不能再进入欧盟市场。一些国家的中央银行则在早期进行货币汇率干预后不再动用外汇储备维持币值稳定，而是使其货币在短时间内竞相贬值，力图通过货币贬值来使外汇储备支持和促进出口。例如美国借助美元贬值减小出口的下降幅度，加大进口的下降幅度，进而实现结构优化并提高贸易的增长贡献。2009年第三季度欧元、英镑、加元、印度卢比贬值均已达20%以上，新加坡、印度尼西亚、韩国、墨西哥货币贬值均在30%以上

(三)贸易结构不合理

1.出口增长过度依靠加工贸易出口，一般贸易则呈下降趋势

2009年我国加工贸易出口额比重占到了货物贸易总出口额的60.8%。我国劳动力工资水平低，出口退税政策改变后，许多企业转为加工贸易。但在我国加工出口的大多数是产品的末端环节，并不能掌握核心技术，加上国产化程度越来越低，我国只赚取微薄的加工费，背离了我国提出的“利用加工贸易促进我国内产业结构升级”的目标。中国目前生产和出口大多是劳动密集型产品，加工简单，附加值低。例如，出口产品中，家用电器、一般机电设备、船舶、摩托车等产品的出口占很大比重，这些只属于中低档技术的产品。2009年世界最佳品牌百强中，美国拥有51个，日本有7个，韩国有2个，中国一个都没有。我国进口商品结构方面，某些关键设备和零部件进口依存度很大，石油以及其他资源性产品进口更加集中。由于能源、资源性产品是一国经济命脉，其进口依存度太高会给我国经济发展带来巨大风险。

表1 金融危机前后我国对外贸易结构情况表

2.贸易地理结构不合理

表2的数据显示，在中国对外贸易中，亚洲占据着主导地位，其次为欧洲和北美洲。中国外贸伙伴近几年来固定在欧洲，美国，日本，香港和东盟，这五位的比重加起来在60%左右。2009年前11月，中国与亚洲的贸易额占中国对外贸易总额的42%⑥，与欧洲和北美洲的贸易额占中国外贸总额的比重分别为16.6%和14.6%。

我国与美国、日本和欧盟的经济连接较为紧密，过度的依赖某些地区有可能对国内经济产生不良影响，当这些地区出现经济萧条甚至经济危机肘，就有可能引起连锁反应，冲击国内市场。此外，过分密集地进人某些区域市场，同样会对东道国的国内产业产生压力，引起贸易争端。所以，应该实施市场多元化战略，缓解市场过于集中带来的负面影响。

三、进一步推进我国对外贸易发展的政策选择

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环境，现阶段我国制定和实施的贸易政策必须是既能促进中国进一步融入经济全球化，又能体现经济和对外贸易良性发展的要求，使中国的产业结构与国际专业化分工格局相适应，并跟上国际产业升级、转移的步伐。我国对外贸易的发展应当以保持对外贸易量的适度发展与对外贸易结构的优化调整为目标，追求国际收支的平衡、贸易进出口的平衡。贸易增长要保持合理的水平，不能使综合贸易影响率超过贸易摩擦警戒线。对外贸易保持适度增长，不仅需要从整体规模把握，还要细化到具体的商品和市场。

(一)短期内实施适度保护性措施

在国际金融危机蔓延的时期，如果对国内投资和产业采取适度的保护，可以使政府推出的经济刺激计划产生更好的效果。我国在追求贸易自由化的同时，不能牺牲本国的产业和贸易利益，应该在一定时期和一定范围内，采取适当的贸易保护措施。

表2 金融危机前后中国进出口主要国别(地区)情况表(单位：亿美元)

1.选择合适的保护对象

在金融危机后期，采取进口保护可以形成一个缓冲带，保护中国的一些产业少受冲击。根据我国的产业发展和国际贸易的现状，中国应该受到保护的产业包括：战略性支柱产业、主导产业以及劳动密集型产业。中国的支柱产业有建筑业、机械电子、信息产品制造、石油化工、汽车制造业等，其中机械电子、信息产品制造、石油化工、汽车制造业都不具备参与国际市场竞争的能力，国家也应予以适当保护。出于对社会稳定和增加就业方面的考虑，需要对劳动密集性产业实施适度的贸易保护，主要是对于纺织品业(服装、鞋类、玩具等)、机电产业的保护。

2.确定合理的保护期限

适度的贸易保护必须对所选择的保护对象明确规定一个合理的保护期限，李斯特认为：保护贸易政策的目的是促进生产力的发展，为的是最终无须保护。在目前的特殊国际经济环境下对部分产业实行贸易保护是为了在长期实行自由贸易政策。主导产业与支柱产业关系到我国的经济命脉，保护期限在10～15年；劳动密集型产业关系到社会的安定，对于它的保护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3.合理选择保护的力度

适度保护应该是一种适宜的保护，其标准是看它是否符合目前本国产业和企业的承受力，是否有利于本国幼稚产业和支柱产业的发展。在日益发展的市场面前，不能过度地干预，还是要考虑到企业自主性的发挥。在金融危机背景下为了保持我国经济平稳较快发展，我国已多次利用税收手段进行贸易政策调整，进一步提高部分劳动密集型产品、高技术含量产品、出口有优势同时附加值高的产品的出口退税率，同时取消部分钢材、化工品和粮食的出口关税。

(二)长时期内应以自由贸易政策为目标

从贸易成本方面考虑，自由贸易政策可以减少各项贸易成本，包括：静态方面“大国”与“小国”资源配置效率的损失、内外部规模经济条件下配置效率的损失；动态方面贸易保护阻碍技术进步 和降低要素生产率、阻碍某些新产品引进、走私、寻租以及行政管理成本等。美国国际经济研究所、日本(Szanami等，1994)等国家的学术机构贸易保护的静态配置效率成本的分析得出，数量限制或关税等将造成配置效率成本。从收益方面考虑，自由贸易政策能够加强国际经济合作，促进技术交流与进步，增加各国的福利效应。以自由贸易区为例。东盟自由贸易区内统一、自由、透明的共同市场的建立，使成员国的市场规模扩大，区域内资本要素流动加快，产业分工与专业化生产扩大，从而促进区内投资的增长，引发了投资效应。

我国的长期目标应该推行自由贸易政策，逐步取消对进出口贸易和服务贸易的限制和障碍，取消对本国进出口贸易和服务贸易的各种特权和优待，使商品自由进出口，服务贸易自由经营。

1.逐步调整进出口贸易政策：改善出口产品结构，放松进口限制

中国高额的贸易顺差是由中国的产业结构、国际经贸大形势所决定的。在出口方面，通过调整出口退税一方面限制国内资源、以消耗国内资源为主的资源类产品、生产过程对环境污染严重的产品的出口；另一方面积极鼓励技术含量高和附加值高的高科技产品、新产品、名牌产品的开发与出口，从而优化出口产品结构。在进口方面，在鼓励扩大自然资源及资源类产品进口的同时，适当放松与国内企业产品市场不相重合的消费品的进口管制，让国内一部分高端产品消费者的消费能力释放出来，以起到平衡贸易的作用。

2.积极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对外贸易：利用比较优势，实现进出口之间的衔接

近年来我国高新技术产业主要依靠数量规模扩张来带动，结构调整和效益优化效果不明显，突出表现在效益增长落后于规模增长，质量增长滞后于规模增长。中国出口商品的结构与国内资源禀赋及我国产业结构调整密切相关，根据区域经济学中的产业聚集理论，一个国家和地区可以按照比较优势，把资本、劳动力等要素聚合起来，形成一种资本集中、技术集中、经济规模大、自身增长迅速的集群。我国利用自身的比较优势，抓住跨国公司全球化的战略和技术、资本的溢出效应，实现自身的跨越式发展，并在产业发展基础上，积极开拓国际市场，为我国高新技术产品出口提供有国际竞争力的产品；同时，产业投资又对新的技术和关键设备产品产生需求，促进了高新技术产品的进口扩大。从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史来看，较成功地利用外贸与经济互动和发展的国家，在进口与出口之间都有极密切的经济联系，进出口通过国内产业结构有机地衔接起来，形成较高的互补关系，不仅极大地实现了本国的比较利益，而且有效地促进了本国产业结构的改造，促进了本国产业对世界竞争适应性的提高。

3.扩展贸易空间，加强市场多元化战略：保护国内市场、开拓国外市场

开拓贸易市场的多元化，优化调整对外贸易的出口市场结构，构建全球市场格局，减小特殊时期个别市场波动对国内市场成分的影响。我国进口伙伴主要集中在发达国家和地区。深层次开拓发达国家市场能够使我们能够得到更多贸易利益，能够促进我国产业结构调整和技术升级。虽然相对发展中国家市场容量小，但其中一些有发展潜力的市场所表现出的发展潜力和前景，特别是在世界经济动荡中所表现出的良好经济增长，也应该引起高度重视。应当通过政策引导和鼓励，拓展发展中国家对于需求弹性偏小市场，以防御金融危机等动荡对国内生产企业的冲击。

4.重视新贸易保护主义的发展造成的损害和冲击，制定应对政策和措施

积极参与国际贸易规则的制定与修改，维护我国正当的国际贸易权利，防止一些主要的贸易伙伴国利用国际贸易规则制定权和解释权实施新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参与国际性与区域性国际经济贸易组织的运行与管理，利用国际组织稳定与维持与主要贸易伙伴国的磋商与合作关系，防止一些贸易伙伴国单方面采取新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对我国国际贸易造成的不确定性风险；通过某些削弱贸易伙伴国在国际贸易领域、某些意识形态领域的垄断解释权与使用权，防止这些国家利用民主、人权等意识形态工具实施新贸易保护主义的企图和可能性，同时积极主动地改善我国在这些领域的不足。

[注释]

①资料来源：张晓强.走出国际金融危机还需半年乃至更长时间.新华日报，2009-7-14。

②资料来源：日本GDP35年降幅12.7%.http://www.47news.jp/CN/200902/CN2009021601000084.html.47news.2009-2-16。

③资料来源：刘浩远.各国继续应对危机，股市大幅反弹.湖州日报，2008-10-29 http://hzrb.hz66.com/hzrb/html/2008-10/29/content_1257756.htm。

④资料来源：刘世锦.关于当前经济形势的若干问题.http://www.npc.gov.cn/npc/xinwen/2009-08/28/content_1516283.htm.。

⑤数据来源：根据中国海关网站数据整理得出。

⑥数据来源：根据中国海关网站数据整理得出。

[参考文献]

[1]喻志军.国际贸易理论与政策[M].北京：企业管理出版社.2006.

[2]陈丽丽.迈向贸易强国的战略研究[M].成都：西南财经大学出版社，2006.

[3]王雪坤.外贸发展进入战略转型期[J].国际贸易，2006(5).

[4]许统生.贸易保护成本及估计方法研究的最新动态[J].经济评论.200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