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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生产方式理论的当代形态探索

2010-02-15

中国浦东干部学院学报 2010年6期
关键词:马克思生产生活

朝 克

(中国石油大学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所,山东 青岛266555)

胡锦涛指出:“落实科学发展观,是一项系统工程……要把自然科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等方方面面的知识、方法、手段协调和集成起来,不断认识和把握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对科学发展观进行周密的科学解释,为科学发展观提供坚实的科学理论基础。”[1]胡锦涛这一论断为我们结合实际,从社会哲学角度研究马克思的全面生产理论和四生活论断,研究科学发展观与“四位一体”建设理论所蕴涵着的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的矛盾运动规律,以及研究科学发展观的实践途径、实践目的等一系列重大理论问题指明了探索路径。

一、马克思关于人类四生活论断和全面生产理论

1859年马克思在人类生活理论方面得出了新论断,他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指出:“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2](P32)马克思关于人类四生活的论断是我们对于人类社会的生活领域进行分类的理论依据。依据马克思的基本观点,可将人类生活总体上分为物质生活、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等领域。

恩格斯对于马克思的这一观点评价说:“这个原理,不仅对于经济学,而且对于一切历史科学(凡不是自然科学的科学都是历史科学)都是一个具有革命意义的发现:‘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在历史上出现的一切社会关系和国家关系,一切宗教制度和法律制度,一切理论观点,只有理解了每一个与之相应的时代的物质生活条件,并且从这些物质条件中被引申出来的时候,才能理解”。[2](P38)恩格斯从物质生活条件的角度指明了马克思提出的人类物质生活作为基础对其他三种生活即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制约性所具有的“革命意义”,以及对其如何理解的问题;只有理解了每一个与之相适应的时代的物质生活条件时,才能真正引申、理解人们的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以及形成的各种关系,各种制度和各种理论观点。

马克思关于人类四生活的论断,最初表现为“全面生产理论”。马克思早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就指出:“动物的生产是片面的,而人的生产是全面的;动物只是在直接的肉体需要的支配下生产,而人甚至不受肉体需要的支配也进行生产,并且只有不受这种需要的支配时才进行真正的生产;动物只生产自身,而人再生产整个自然界;动物的产品直接同它的肉体相联系,而人则自由地对待自己的产品。”[3](P96-97)马克思一方面从“人的生产是全面”的全新角度给人下了个定义,界定了人与动物的区别;另一方面阐明了人除了再生产自身外,还再生产整个自然界。动物的产品涉及到自身的肉体,人的产品涉及到整个自然界;甚至我们还可以说,人自由地对待自己的产品方面必然包括人的精神生产,人的精神生产可以在知识层面上对整个自然界进行较全面的生产和再生产。

马克思恩格斯在1845~1846年合著的《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第二个事实是,已经得到满足的第一个需要本身、满足需要的活动和已经获得的为满足需要用的工具又引起新的需要。……第三种关系就是:每日都在重新生产自己生活的人们开始生产另外一些人,即增殖。”[4](P31-32)马克思和恩格斯从人类历史活动同时性的角度,首先讲了三个要素,实际上是阐述了三种生产:生产物质生活本身、生产新的需要、生产人本身。

马克思恩格斯接着讲了历史活动的第四个要素:“生活的生产——无论是自己生活的生产(通过劳动)或他人生活的生产(通过生育)——立即表现为双重关系:一方面是自然关系,另一方面是社会关系。……这种共同活动方式本身就是‘生产力’;由此可见,人们所达到的生产力的总和决定着社会状况”。[4](P33)论述这些“生活的生产”表现出来的自然关系和社会关系即人们所达到的生产力的总和,实质上是讲了同时性的两个生产,自然关系的生产和社会关系的生产,我们可以概括为“关系的生产”。

接着马克思恩格斯讲了意识的产生和分工的产生,实际上讲了意识的生产(在后面表述为“精神的生产”),可以说是历史活动的第五个要素:“意识一开始就是社会的产物,而且只要人们还存在着,它就仍然是这种产物。……分工只是从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分离的时候起才开始成为真实的分工。”“……分工不仅使物质活动和精神活动、享受和劳动、生产和消费由各种不同的人来分担这种情况成为可能,而且成为现实。”[4](P34-36)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意识的生产作为社会的产物,它与“关系的生产”有着密切的联系,而分工使“关系的生产”不断扩大,人们不断地被分工,而且不断地生产分工并成为现实。

接着马克思恩格斯又讲了两个生产即“世界的生产”和全球的“全面生产”,可以说是历史活动的第六个和第七个要素:“每一个单独的个人的解放的程度是与历史完全转变为世界历史的程度一致的。……个人的真正的精神财富完全取决于他的现实关系的财富……仅仅因为这个缘故,各个单独的个人才能摆脱各种不同的民族局限和地域局限,而同整个世界的生产(也包括精神的生产)发生实际联系,并且可能有力量来利用全球的这种全面生产 (人们所创造的一切)。”[4](P42)马克思恩格斯一方面揭示了各个单独的个人的解放、个人的财富与整个世界的生产之间的内在联系;另一方面,阐明了全球的全面生产包括了人们所创造的一切。因而,我们可以认为生产物质生活本身、生产新的需要、生产人本身、自然关系的生产、社会关系的生产、精神的生产和世界的生产都包含在“全球的这种全面生产(人们所创造的一切)”当中。

因而,我们不能把生产仅仅理解为是经济领域的生产,把生产方式仅仅理解为是经济领域里才能有的唯一方式;更不能把经济因素看做是唯一决定性的因素。恩格斯在晚年进一步强调了这一点:“……根据唯物史观,历史过程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到底是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无论马克思或我都从来没有肯定过比这更多的东西。如果有人在这里加以歪曲,说经济因素是唯一决定性的因素,那么他就是把这个命题变成毫无内容的、抽象的、荒诞无稽的空话。经济状况是基础,但是对历史斗争的进程发生影响并且在许多情况下主要是决定着这一斗争的形式的,还有上层建筑的各种因素”;[5](P695-696)“青年们有时过分看重经济方面,这有一部分是马克思和我应当负责的。我们在反驳我们的论敌时,常常不得不强调被他们否认的主要原则,并且不是始终都有时间、地点和机会来给其他参与相互作用的因素以应有的重视。”[5](P698)

马克思早在1845年春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第8条中指出:“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6](P56)结合马克思全面生产理论和人类四生活的论断,我们可以说人类社会的物质生活、政治生活、精神生活和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如何实践?胡锦涛提出的“四位一体”建设理论揭示:这种实践的本质是通过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和和谐社会建设才得以实现的,得以发展的。“四位一体”建设我们在哲学上可表述为“四位一体”生产,“四位一体”生产包含着“四位一体”生产方式即经济生产方式、政治生产方式、文化生产方式和社会生产方式,可简化为经济方式、政治方式、文化方式和社会方式。

二、“四位一体”的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探索思路

胡锦涛提出的“四位一体”建设理论使祖国大地迎来了以人为本、全面发展、协调发展、可持续发展的春天。2004年9月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第一次明确提出,共产党作为执政党,要“坚持最广泛最充分地调动一切积极因素,不断提高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能力”。这是在党的文件中第一次把和谐社会建设放到同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并列的突出位置,提出了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构建和谐社会的总体目标。并且明确提出了在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科学发展观的基础上,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构建和谐社会的总体目标由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这样三位一体的总体布局,扩展为包括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在内的四位一体的总体布局。

据此,我们有充分的理由说,胡锦涛提出的包括和谐社会建设在内的人类社会“四位一体”建设理论的新论断,是在当今全球化的新形式下对马克思提出的人类社会四生活理论论断、“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论断和全面生产理论的发展,并内在地拓展了马克思主义 “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矛盾运动规律”和“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矛盾运动规律”,这对于我们研究 “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的矛盾运动规律”提供了理论创新的依据和广阔的探索前景。这一矛盾运动在实践科学发展观的“四位一体”建设中呈现为“四位一体”的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的矛盾运动。在哲学学理上是与马克思主义创立者具有一脉相承性、内在连贯性和原理创新性的。胡锦涛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进一步提出,要“建设生态文明,基本形成节约能源资源和保护生态环境的产业结构、增长方式、消费模式”。[7]进一步拓宽了我们对马克思恩格斯全面生产理论的研究视域。

“四位一体”建设视域下生产方式表现为新的形态: “经济方式”、“政治方式”、“文化方式”和“社会方式”:

(一)经济方式即“经济力”和“经济关系”的总和,是综合国力的基础部分。

“经济力”指“经济建设能力”,本质上指“经济生产力”和“经济实力”(包括硬实力和软实力);经济力要素包括经济主体、经济客体、经济手段(设施)等。经济主体包括:国家,企业,生产者。经济客体包括经济建设对象;经济手段(设施),指国家和企业的经济战略和策略,政策与措施,规划与调控;生产者的经济技术及其运作能力;经济生产设备技术状况及条件等等。

“经济关系”指经济建设中形成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经济建设关系”,本质上指“经济生产关系”(包括生产、分配、交换、消费等整个“流通”过程中形成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经济力”决定“经济关系”,“经济关系”反作用于“经济力”。

同样,政治方式、文化方式、社会方式都由相应的“建设能力”和“建设关系”组成。

“经济方式”主要反映的是人与自然的关系,科技建设和生态建设也主要反映的是人与自然的关系。

在经济建设中衍生出来的作为 “第一生产力”的科学技术,表现“科技力”与“科技关系”的“科技方式”直接或间接地渗透到和影响着“四位一体”的建设实践。

在经济建设中衍生出来的 “生态建设”,表现为“生态方式”即“生态力”和“生态关系”,直接或间接地渗透到和影响着当下和后代百姓日常的 “生活方式”和“四位一体”的“生产方式”。

(二)政治方式即“政治力”和“政治关系”的总和,政治方式内在地包含“执政方式”、“党建方式”、“民主方式”、“秩序方式”等等,是综合国力的骨干部分。

如“执政方式”包括“行政方式”即“执行力”与“行政关系”;“统战方式”、“政策方式”、“策略方式”等等。

“秩序方式”包括“法治方式”即“法治力”和“法治关系”;“稳定方式”即“稳定力”、“稳定关系”,新疆 7·5事件凸显了“稳定力”“稳定关系”的重要性;“团结方式”即“团结力”与“团结关系”;“制度方式”即“制度力”和“制度关系”;等等。

在政治建设中衍生出来的 “党的建设”,表现为“党建力”和“党建关系”构成的“党建方式”;党的建设中衍生出来的“反腐建设”,表现为“反腐力”和“反腐关系”构成的“反腐方式”等等。

对于整个国家来讲,还包括“军事方式”即“军事力”与“军事关系”;“外交方式”即“外交力”与“外交关系”,等等。

(三)文化方式即“文化力”和“文化关系”的总和,本质上是“文化生产力”和“文化生产关系”,是综合国力的灵魂部分。包括“价值方式”即“价值取向”与“价值关系”;“思想方式”即“思想力”和“思想关系”;“软方式”即“软实力”和“软关系”;“创新方式”即“创新力”和“创新关系”;“道德方式”即“道德力”和“道德关系”;“舆论方式”即“导向力”与“导向关系”;“传播方式”即“传播力”和“传播关系”;以及“出版方式”即“出版力” 和 “出版关系”;“美术方式”、“音乐方式”、“文学方式”等等。

(四)社会方式即“社会力”和“社会关系”的总和,本质上是“社会建设力”和“社会建设关系”,侧重于人的生产、生活、素质等方面的建设,是综合国力的保障部分,实质是公共服务的保障力。包括“教育方式”即“教育力”和“教育关系”;“保障方式”即“保障力”和“保障关系”;“就业方式”即“就业力”和“就业关系”;“分配方式”即“分配力”和“分配关系”实质是“收入关系”;“公共管理方式”即“公共管理力”和“公共管理关系”;还包括交通方式;医疗方式;养老方式等等。

(五)“生活方式”由“生活力”与“生活关系”构成的生活习惯的总和,本质上是包括人的生产在内的“日常生活力”和“日常生活关系”是综合国力的源泉部分。涵盖“消费方式”即“消费力”和“消费关系”;“休闲方式”即“休闲力”和“休闲关系”;“健康方式”即“健康力”和“健康关系”;“传统方式”即“传统力”和“传统关系”;“融合方式”即“融合力”和“融合关系”;还有服饰方式;饮食方式;居住方式等等。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科学发展观和“四位一体”建设理论,其目的性、方法性都与“生活方式”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三、“四位一体”建设理论蕴涵着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的矛盾运动规律

(一)“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的矛盾运动规律是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之一。科学发展观与“四位一体”建设理论蕴涵着这一基本规律,“大”到社会革命与社会改革,以及当前的国际金融危机,国内社会稳定;“四位一体的生产方式”“小”到“个人的生活条件”以及人们的日常生活习惯,都遵循着 “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的矛盾运动规律。

如,马克思在分析经济生活与社会生活的关系时指出:“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是社会生产过程的最后一个对抗形式,这里所说的对抗,不是指个人的对抗,而是指从个人的社会生活条件中生长出来的对抗”。[2](P33)最后一个对抗形式是一个社会过程对抗的最后结局,这是与个人的生活条件、人们的实际日常生活的关系密切相关的。“只有当实际日常生活的关系,在人们面前表现为人与人之间和人与自然之间极明白而合理的关系的时候,现实世界的宗教反映才会消失。”[2](P142)新中国的成立,标志着社会过程的最后一个对抗形式的终结,各民族日常生活的关系趋向合理。这方面,突出体现在党的历代领导人重视社会生活领域,注重改善人民生活,特别是体现在宣传实践科学发展观上。

(二)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日常生活的基本观点

马克思主义认为,只有人们的社会日常生活的基本需要得到满足,才能够从事其他活动,最终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在马克思看来,社会生产力是人类社会发展的物质前提,是人们的社会日常生活需要得到满足的物质前提,也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物质前提。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创造了日益丰富的物质生活资料,使人摆脱了贫困状态,并在基本满足生存需要的前提下追求享受和发展。马克思曾经说:“当人们还不能使自己的吃喝住穿在质和量方面得到充分供应的时候 ,人们根本不能获得解放。”恩格斯曾说,“通过社会生产,不仅可能保证一切社会成员有富足的和一天比一天充裕的物质生活,而且还可能保证他们的体力和智力获得充分的自由的发展和运用”。[8](P633)没有高度发达的社会生产力,没有丰富的日常生活资料,就不可能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事实充分说明,当人们还不能使自己吃穿住行在量和质的方面都得到基本满足时,人就不能获得全面发展。所以,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是发展社会生产力,增强综合国力,不断提高物质文明水平,使人民的日常生活日益改善,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提供坚实的经济基础。

马克思虽然没有直接使用“日常生活”这一概念,但他指出:“每日都在重新生产自己生命的人们开始生产另外一些人,即繁殖。这就是夫妻之间的关系,父母和子女之间的关系,也就是家庭。”[6](P80)他进一步指出:“我们首先应当确定一切人类生存的第一个前提,也就是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这个前提是: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6](P78-79)“社会结构和国家总是从一定的个人的生活过程中产生的”。[6](P71)恩格斯晚年将马克思上述思想概括为 “两种生产”理论,即“一方面是生活资料即食物、衣服、住房以及为此所必需的工具的生产;另一方面是人自身的生产,即种的蕃衍”。[5](P2)这些论述都对我们正确认识“日常生活”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法国现代哲学家亨利·列斐伏尔 (Henri Lefebvre 1901-1991)在西方学界被公认为“日常生活批判理论之父”,他与捷尔·卢卡奇(Gyorgy Lukacs,1885-1971)匈牙利著名理论家和社会活动家)、卡尔·柯尔施(Karl Korch,1886~1961“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亚圣)和安东尼奥·葛兰西 (Antonio Gramsic 1891-1937意大利萨丁尼亚人,本世纪杰出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家之一)等人系西方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和杰出代表。亨利·列斐伏尔认为:所谓“日常生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剩余的,被规定为在所有独特的、高级的、专业化的、结构的活动被我们通过分析而勾出来之后所留下来的剩余物,实际上它必须被规定为总体性。……日常生活与一切活动深刻地联系着,涵盖了有着差异和冲突的一切活动;它是这些活动会聚的场所,是其关联和共同基础。正是在日常生活中才存在着塑造人类——亦即人的整个关系——成为一个整体。也正是在日常生活中,那些影响现实总体性的关系得以表现和实现,尽管这些关系在一定方式上总是部分和不完全的,但是能够使得现实的总体性得以实现:诸如友谊、同志之谊、爱情、交往的需要、游戏等等。 ”[9](P97)他的论述也对我们正确认识“日常生活”具有重要的启发作用。

在我们看来“日常生活”,包括生活消费消遣活动,还包括人自身的生产——也就涵盖了社会和谐结构。

具体地说我们的“日常生活”:

在本质上是指:在物质资料生产实践(经济建设或经济方式)、社会秩序生产实践(政治建设或政治方式)、精神文化生产实践(文化建设或文化方式)、生活环境生产实践(社会建设或社会方式)之外的生活方式生命生存体验。

在过程上是指:在生产关系的生产、分配、交换、消费四个环节中属于生产、分配以及生产资料交换、消费之外的人的自身生产及生活过程中的生活资料的交换、消费、生活交往与休闲生活(生活文明的实现)。当然这种“日常生活”对于生产力的发展有着巨大的制约性,进而对生产方式形成巨大的制约性。

(三)“四位一体”建设的“生产方式”的最终目标

“四位一体”建设的“生产方式”的最终目标就是要通过影响人们的社会生活方式达到两个目的:一是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二是改善人民群众的生活质量。

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是社会生活方式在量和质两个方面的反映。生活水平侧重反映生活方式量的方面,它主要是指人们所拥有的、用以消费的物质、精神、社会财富的数量,可以用货币或实物形式进行直接的数量测定。生活质量侧重反映生活方式质的方面,它是对人们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生活进步的综合评估,是指人们的生活所达到的保证个人健康、自由、全面发展的程度,它一般难以用货币或实物形式而是用一套综合性的评估指标来进行测定。

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的关系是辩证统一的。一方面,二者互为条件,密不可分。特定的生活水平内在地包含着人们生活的特定的质,没有人们的生活资料在质上的不断丰富和完善,也就谈不上生活水平的提高;一定的生活质量又必须以一定的生活资料的量的积累与提高为前提,没有较高的生活水平,就没有高质量的生活方式。另一方面。二者又是有区别的,二者反映的内容不尽相同,不能将二者等同起来,二者发展的步伐不尽一致,富裕的生活本身并不等于幸福。

就生产与生活这一对矛盾的范畴看,生活是目的,生产是手段,目的同手段相比永远是第一位的。矢志不移地为达到目的而奋斗,从来都是第一原动力。如,什么年份的购买力增强,什么年份的经济就上涨,反之,如果购买力下降,生活水平下降,那么经济水平便一定上不去。假若不顾生活的需要而盲目生产,必然带来生产过剩,其结果又会倒过来引发生产萎缩。我们通过”“菜篮子”“米袋子”“就业”“再就业”“社会保障”“医疗保障”等一系列社会工程的建设,改善和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必然会促进社会生产的发展。同样,社会生产的发展也有利于人民群众日常生活的改善,我们一定要注意使“四位一体”建设的“生产方式”与社会生活的“生活方式”之间协调发展,从而实现“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良性的双向互动。

我们认为,衡量一种生活方式是否健全的根本标准,应当是这种生活方式能否使人的物质生活、政治生活、精神生活和社会生活需要都得到合理的高质量的满足,能否实现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以及人的内在身心的平衡,从而逐步创造使人的个性得到全面发展的人类存在形式和生活条件。所以“四位一体”建设工程的根本目标就是要养成人们健康的社会生活方式,使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得到协调发展,以实现人类生活的幸福、美满和和谐。

(四)“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的矛盾运动

在上述对“日常生活”的探讨中,我们可以推论出“四位一体”建设的“生产方式”与社会生活的“生活方式”之间是一种双向互动的关系,二者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促进。通过“四位一体”建设的“生产方式”,不断地改善着人民群众日常生活的水平和质量,不断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进而让人民群众在社会生产中充分发挥自己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促进“四位一体”建设。不断改变着“生活方式”也不断推进着“生产方式”。

人类的“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的矛盾运动,渗透到人类生产和生活的各个角落,每时每刻都支配着人类的生产和生活。“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既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相互渗透的矛盾运动,既是人类社会的根本矛盾之一,又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本矛盾规律之一。科学发展观强调的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四位一体”建设理论本身就是创造性地运用了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的矛盾运动规律。当然,这还需要我们理论工作者进一步论证、阐发,特别是要结合少数民族地区实际广泛地论证和阐发。

[1] 胡锦涛.在中国科学院第十二次院士大会、中国工程院第七次院士大会上的讲话[EB/OL].http://www.xjgrsb.com/gonghui/view,2004-06-02.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 胡锦涛在党的十七大上的报告[EB/OL].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7-10/24/content_6938568_3.htm,2007-10-24.

[8]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9] Henri Lefebvre.Critique of Everyday Life[M].London,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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