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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来信等

2010-02-11

杂文选刊 2010年4期
关键词:学武处女叛徒

自本期起,感悟与短信平台合并为新的“交流平台”栏目。您可就栏目、文章、版式以及题插图等发表意见,可抒发对于杂文、杂文创作的见解,亦可与编辑探讨或与读友交流对于社会问题的见解或疑惑。内容不限,形式不拘,字数二百以内。

投稿方式:寄信至(130022)长春市卫星路5758号(请于信封标注“交流平台”栏目);发送电子邮件至zwxkyc@163.com;发送短信至13844882250。

·读者来信·

《杂文选刊》上旬版编辑同志:

新年好!

2月13日农历除夕夜,收到提前出版的《杂文选刊》3月上旬版,看到“读者调查表问卷获奖名单”中,鄙人居然也名列其中,不禁令我一阵惊喜,虽然不是中了五百万彩票大奖,不过也是一种意外的乐趣,真是无意求名利,名利降我身。想不到我对“调查问卷”做了简单的答复外,另附了两页文字说明,我的这种忧国忧民、愤世嫉俗的心情,居然得到了编辑先生的赏识。我想热爱杂文的人大概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于是有了共同语言,有了知音,有了全国广大杂文读者群,令数以千万计的读者都聚集到《杂文选刊》的旗下。

我想到百年前我们的先辈为了民主启蒙前仆后继、不懈努力,现在你们又以新一轮的民主启蒙,在思想文化战线上继续摇旗呐喊,功莫大焉!

最近我偶尔看见《杂文选刊》的中旬版和下旬版,内容比以往有了更好的可读性,在此我向贵刊提出要求,因我已订阅了贵刊上旬版,与其拥有两套上旬版,还不如请你们给我改寄一套2009年《杂文选刊》下旬版,不知可行否?谢谢!

读者:缪祖衡(浙江)

本版编辑:收到您这封信的时候,我们的奖品的确已经发出,不过请放心,我们给您发出的正是2009年下旬版的合订本。您随“读者问卷”寄来的那两页“说明”,我们认真地读过,所以特意为您寄出的是下旬版合订本。相区别于上旬版的常规(传统)杂文,下旬版是非常规(散文随笔式)杂文,读起来会有另外一种不同的味道,希望您能喜欢。

·短信平台·

“杀人少是犯罪,杀人多是英雄”并不罕见,这样的逻辑也许还有诸如:小偷是犯罪,大偷是英雄;小抢是犯罪,大抢是英雄;小贪是犯罪,大贪是英雄;剥削少的是犯罪,剥削多的是英雄;压迫少的是犯罪,压迫多的是英雄;欺骗少的是犯罪,欺骗多的是英雄……

(读2010年3月[上]《谁是英雄?》)

李向军(黑龙江)

时下,更多的人是被指定或通过种种渠道当上人大代表的,而不是人民真正选举出来的;许多代表把代表看成了一种荣誉和地位,而不是看成一种责任;更多代表都清楚参加人代会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而不是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因此,被鞭子撵着去开人代会就成了一种必然。

(读2010年3月[上]《被鞭子撵着去开会的人大代表……》)

张剑鑫(山西)

好一个“面子”文化。古人说得好,缺啥补啥。在国外丢了面子,当然就要在国内补上;现代丢了面子,當然就要从古代把面子补上;小官没面子,当然就用大场合把面子补上;在领导面前丢了面子,当然就要在下属面前把面子补上;活着时没面子,当然死了就要把面子补上……

(读2010年3月[上]《续说“面子”》)

心静如水(山西)

·感悟·

○抚哭“叛徒”与普遍的

人性关怀

读王重旭《“抚哭叛徒的吊客”》(《杂文选刊》2010年3月[上])一文,不禁为作者思维之敏锐、视角之独到击节称叹。

“叛徒”是什么?曾几何时,它可能是一个标示耻辱的人格标签,也可能是一顶足以置人于死地的政治大帽子。正如作者所说,在我们的文化传统与历史语境中,所谓的“叛徒”,倒常常并非是那些出卖灵魂以求私利的小人,反而多是一些具备了完全之人格、独立之思想,敢于离经叛道,故不能见容于当世的孤独者。

我们的文化基因里,从来就缺少抚哭所谓“叛徒”的宽容与勇气;反之,多的是围观处决这种所谓“叛徒”时的无聊、明哲保身与落井下石的人性卑琐。

我们的文化传统,时有可见的是:那些或已站在权力高点而自觉拥有道德话语评判权的“大人”们,或因事不关己而自觉占据道德优势的“君子”们高高举起、肆意挥舞的大棒。

敢问,我们文化血脉里到底缺少了什么?大约正是这种自省、反思、忏悔与洞见内心之灵魂的精神。

(读2010年3月[上]《“抚哭叛徒的吊客”》)

忍者(吉林)

本刊于2010年2月上版杂志中发表杨学武先生《八宝山与新处女》一文,不日接到他的来信,内容如下:

编辑先生:

您好!

收到乾荣兄短笺并大作,是与我的《八宝山与新处女》有关。现转给你们阅处。我深以他的为文严谨认真所感动,并虚心接受他的批评指正。

杨学武(北京)

○人民与革命附:

今读2010年2月上旬版《杂文选刊》,见“原创首发之页”刊有杨学武兄《八宝山与新处女》一文,略有小感,写在下面。

学武说,八宝山乃是一座政治名山,因为那里有“中国最高级别的公墓区”,“谁死后能上八宝山,政治是最高标准”。他说自己“死后没有资格上八宝山,便趁活着时游览了一次”,觉得那里“实在不忍卒看”云云。学武兄所说,于我心有戚戚焉,但似乎略有小误。

那八宝山,是北京西山脚下鲁谷小平原上的一座孤立残丘,海拔一百三十米,山势低缓,原有明帝朱棣建的一座“褒忠护国寺”。此山出产耐火土、白土、灰石、红土、青灰、坩土、黄姜、砂石等八种珍贵建材,故名“八宝山”。山之西部北麓,很早以前即为平民坟场。1949年以后,护国寺及其周边土地为政府征用,1950年辟为北京市革命公墓,1970年改名北京市八宝山革命公墓,用于安葬已故党政要人,以及社会各界高层名流。原先进“革命公墓”的最低门槛,是“县团级”,如今干部群落赫然庞大,恐怕副部级也难以跨入吧。而旁边原来的平民坟场,现名“人民公墓”。再往西,还有以“老山”命名的一片平民公墓及一座骨灰堂,骨灰堂边上当然少不了焚尸炉。

很有些日子,北京人如果说“我离八宝山不远了”,即是“快见阎王爷”的意思,因为死后不管火葬还是土葬,也不管是高干还是草民,都会被送往八宝山。如今城市扩展,此山四周早已楼盘密集,人们不愿与“鬼”为邻,火葬场计划迁至远郊山区门头沟——从这个意义上说,学武兄过世以后,很可能进不了八宝山。

不过,学武如果特别想进八宝山,活到一百二十岁人瑞之年寿终正寝了,只要那里的人民公墓尚有空间,只要他肯花一笔巨款买个穴位,也不是不可能的。而八宝山植被青翠浓郁,革命公墓更为园林式建筑,花木丰茂,主建样式大方,设计者是著名才女、大建筑师林徽因,总不能说“不忍卒看”吧。

我每年清明都去八宝山为安卧在那里的先人扫墓,看了很多墓碑,倒是同意学武的看法,觉得它们千篇一律,太格式化,大概远远比不上莫斯科“新处女”公墓的丰富多彩、养人眼目。当然,如果“新处女”墓葬的排列如学武所云,有些“乱点鸳鸯谱”的话,八宝山革命公墓谁人位于何处绝不能乱套的等级森严,也叫我印象深刻而不无感慨。

最有意思的是,清明节北京扫墓者虽然都说“去八宝山”,但真到了山下,人群的分流,却是泾渭分明的——你进那边,我进这边。两边门口的牌子,分别写着“八宝山革命公墓”和“八宝山人民公墓”呢。我去八宝山多次,一直未曾留意这个现象。去年清明和我同去的孩子舅舅突然问我:“你说‘人民和‘革命是什么关系?”我答:“你把我当小学二年级学生考啊?”他说:“你常常写点酸文,张口‘人民,闭口‘革命,好像真的理解这两个概念似的。好吧,今天请教你一句,这山上既有‘人民,也有‘革命,二者虽然毗邻,可它们的界限,为什么分得这么清呢?”

孩子舅是一位工人,当然是人民一分子,他所属的阶级,乃是最革命之阶级,他弄不清“人民”和“革命”的界限问题,我也只有嗫嚅着干笑的份儿了。也许,那界限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规矩。可为什么,要区别给现世的人看呢?

(读2010年2月[上]《八宝山与新处女》)

王乾荣(北京)

○对“雷语”的解读

与假话、大话、空话、正确的废话相比,远离真理和常识的“雷语”因其谬误的显而易见性,对社会并不会造成负面影响,甚至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首先,公众可以从中了解到一些重要的信息。比如“十佳律师”田文昌的那段话,实际上就告诉我们,相对于其他形式的腐败而言,公费旅游、公款吃喝不过是鸡毛蒜皮,更现实的问题是,大家都彼此彼此,谁去查处谁呀?反腐的长期性、艰巨性和复杂性恐怕就在这里。

其次,社会可以从中得到有益的警示。比如那句最著名的“雷语”,“你是准备替党说话,还是准备替老百姓说话”,其实并非口误,而是反映了某些地方鱼水分离的实情。鱼离不开水,水却可以离开鱼。这种状况应该能引起某些人重视。

其三,许多不过脑子的“雷语”实际上是言者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比如某镇党委书所说的“有事别找我,跳楼去五楼”,实际上明确地告诉人们,我才不关心你们这些贱民的死活呢,别在我这儿空耗时间。比起那些只说空话、不办实事,白白浪费上访者时间的官员“可爱”多了。

(读2010年3月[上]《当代名人言论小辑》)

王海银(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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