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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物质文化遗产与城市特色的重塑
——以江苏省徐州市为例

2010-02-09史修永

关键词:城市形象徐州文化遗产

史修永,齐 颖

(中国矿业大学文法学院,江苏徐州 221116)

非物质文化遗产与城市特色的重塑
——以江苏省徐州市为例

史修永,齐 颖

(中国矿业大学文法学院,江苏徐州 221116)

伴随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加速,城市建设日益趋同,导致了城市个性衰退和特色丧失。文章以徐州为例,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角度出发,指出延续和弘扬城市文脉,深入挖掘城市文化的空间,彰显独具特色的城市形象,不断提升市民的文化素养,是塑造城市独特风格,提高城市竞争力的重要途径。

非物质文化遗产;城市特色;徐州

特色是城市的魅力所在和生命力的标志,是城市在其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的区别于其他城市的个性特点,是城市自然环境、历史文化、经济社会发展的整体性客观反映。但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加快和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快速发展,城市建设趋同现象日益严重,导致了城市个性衰退和特色丧失,形象差异也越来越模糊。有学者曾仔细比较江苏省辖市提出的“城市精神”口号,发现13辖市的城市精神的正式表述,包含“创业创新”的有11个,像团结、创新、实干、自强之类的表述几乎可以存在于所有城市,这种概括使得城市的特点大同小异,未能充分体现特定城市的历史传统、区位优势、人文底蕴和精神指向[1]37,因而也无法根本凸显一个城市的特色。徐州城市的建设是在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大潮中进行的,如何寻找和塑造徐州城市特色,展现城市的个性气质,突破千城一面的发展困境,不断提升城市的文化魅力,是目前徐州城市建设和中国城市发展中必须认真解决的重要课题。笔者以为,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角度出发,绵延城市文脉,挖掘城市文化空间,彰显独具特色的城市形象,不断提升市民的文化素养,是塑造城市独特风格,提高城市竞争力的重要途径,从这个意义上说,徐州也应该为中国城市化进程和城市文化建设提供鲜活的地方性经验。

一、依托非物质文化遗产,塑造富有特色的城市文化空间

城市文化空间是城市空间结构的文化维度,是逐步生成并伴随社会发展进程同步成长的,主要以物质性和非物质的表现形式记录着城市的精神追求和价值取向,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城市整体特色的重要内容。

美国芝加哥大学人类学家罗伯特·雷德菲尔德(Robert Redfield)在1956年发表的《乡民社会与文化》(Peasant Society and Culture)一书中,提出了“大传统”和“小传统”这一对概念。所谓“大传统”是指一个社会里上层士绅、知识分子所创造和代表的文化,即精英文化;而“小传统”则是指一般社会大众,特别是乡民或俗民所代表的生活文化[2]88。雷德菲尔德所提出的小传统似乎与我们所谈论的城市文化空间关系不大,但是从文化传承的角度来看,在城市文化发展的过程中,大传统与小传统共同构成了城市文化的历史空间维度。大传统是主流的、权威的,由典籍、制度和精英文化的记忆等形式保存下来,而小传统主要是散落在普通市民群落所崇尚的节俗、节庆和艺术形式等文化形态中,是隐性的、民间的,这两种不同的形态共同构成城市的文脉,成为城市的灵魂。

这一认识在讨论如何塑造徐州城市文化特色的问题上有重要的启示意义。以往,我们谈论徐州城市的文化空间,主要关注的是大传统,如彭祖文化、楚汉文化。这些文化传统具有系统性、权威性,并在经典的历史典籍中从不同的层面被记录下来,使得人们习惯上把它们称为徐州城市的文化特色。其实,我们把楚汉文化以及相关的物质文化遗产作为徐州城市的文化传统,构成城市的个性文化空间,这没有问题。但是,我们忽视了一个重要的支撑徐州文化特色的维度,那就是小传统,即以社会习俗、礼仪、节庆、民间文艺活动为主的非物质文化形态。在城市化进程中,这些民间文化形式世代相传,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成为城市文化发展的强劲增长点。

200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布的《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中这样定义“非物质文化遗产”:

被各社区、群体、有时是个人视为其文化遗产的各种社会实践、表演、表现形式、知识和技能及其相关的工具、实物、手工艺品和文化场所。各个群体和社团随着其所处环境、与自然界的相互关系和历史条件的变化不断使这种代代相传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创新,同时使他们自己具有一种认同感和历史感,从而促进了文化的多样性和人类的创造力。

从定义中我们可以看出,非物质文化在特定的自然和历史环境中,具有历史传承与族群认同的意义,蕴含着特定群落和社区特有的精神价值、思维方式和文化意识,因此,在社会发展中,必然在社区、群体中形成一种情感认同,产生强烈的文化凝聚力。徐州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徐州城市文化的表现形式,汇集、沉淀和奔流着以前各个阶段不同阶层文化发展的结晶。比如,作为徐州八宝的柳琴戏,原名“拉魂腔”,不但是江苏省主要的剧种之一,也是以徐州为中心的苏北、鲁南、皖北、豫东广大地区现存的唯一本土地方戏曲剧种,它不同于山东柳琴戏,既有南方音乐的古朴素雅,又有北方音乐的火爆激荡,形成了清丽、秀美、奔放、泼辣的风格,这种艺术品质符合徐州一带原住居民强悍、粗犷、有情有义的性格,因此徐州周边才有“三天不听拉魂腔,吃饭睡觉都不香”的美誉。徐州琴书源于明代小曲,于明嘉靖年间广为流传,旧称“丝弦”、“唱扬琴的”等,是以徐州方言演唱,具有浓郁乡土气息的民族、民间说唱艺术,主要流行于以徐州为中心的苏、鲁、豫、皖四省接壤地区。1957年9月在徐州专区与徐州市联合举行的曲艺会演中,定名为徐州琴书,成为展现徐州历史文化的重要名片。对于诸如此类的非物质文化形式,从时间角度上看,它们是徐州文化的活化石,是徐州历史文化记忆的影子。虽然它们也意味着过去,但是与荆歌楚舞为标准的大传统相比,它们仍然存活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习俗和精神情感中,与那些古建筑、典籍等物质文化遗产相比,表现出一种内在的、稳定的和隐性的精神传统。换句话说,这些民间文化形式与传统精神更加接近。从空间的角度说,它构成了徐州文化形态的空间格局,吸取和聚集了徐州周边苏北、鲁南、皖北和豫东的文化资源和民间说唱表演艺术精华,整合成具有浓郁徐州地域特色的文化形式,在传统与现代的时空穿梭中创造了独特的文化模式,在很大程度上形成了徐州城市文化与区域内其他城市乡村文化形式的张力,以此增强了徐州城市文化的辐射力和吸引力。

以往,我们提出“秦唐文化看西安,明清文化看北京,两汉文化看徐州”的口号,如今,这种标示城市特色的口号受到质疑。面对西安、洛阳的汉文化优势,徐州始终处在“影响的焦虑”中无法界定城市的个性。然而长期以来,以民间形态存在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却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和挖掘,更无法在最大程度上依托非物质文化遗产来塑造徐州城市的特色,让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城市现代化进程中充分发挥其文化功能。近几年,这种局面有所改观。2005年,国务院公布了我国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江苏省有37项名列其中,而徐州市尚无一项入选。2006年,徐州有12个项目被列为江苏省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8年6月14日,在我国第三个“文化遗产日”,国务院正式公布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及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扩展项目,徐州市8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列其中。截止2009年6月,徐州市共有徐州梆子、徐州剪纸、徐州香包等8个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34个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 56个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由此可见,以往塑造徐州城市的特色一直围绕着楚汉文化这个大传统做文章,而现在应该在做大做强大楚汉传统文化的基础上,依托历史悠久、精彩纷呈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来展示徐州城市文化的新特色,用经典的民俗叙事来重新塑造新徐州的形象,进一步增强城市文化的广度和厚度,因为这是其他城市所没有的。正是源于这些多样的文化形式才构成了徐州城市独特的文化空间,体现了徐州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独具一格的城市特色。徐州应该在追求城市现代化发展的过程中,科学地保护和开发非物质文化遗产,把徐州城市的发展与历史的基因完美地结合起来,共存共荣,让古老灿烂的徐州非物质文化遗产不断鲜活起来。这既是中国城市发展规划的要求,也是中华民族文化回归和民族文化认同建构的需要。

二、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彰显独具魅力的城市形象

在城市的发展过程中,不同历史时期人们创造了不同的城市文化环境,其特色建筑、历史街区、古遗址、风景名胜、民俗风情是一个城市的文化基因,它们一方面很好地体现了城市深厚的历史感,另一方面让人们通过最直观的感知来把握这个城市的整体风貌和形象,换句话说,这些文化存在以最直观的形象来传递城市的特色。

从上个世纪90年代至今,在城市现代化进程中如何合理地对待传统文化问题一直是城市文化建设和形象塑造中关注较多的问题。然而不尽人意的是,一方面保护传统文化常常为经济让路,为旅游产业发展让路,造成了传统城市文化空间的破坏和城市记忆的消失;另一方面城市的形象与城市文化内涵不合拍,一味地用一些传统文化形式对城市外观进行整容和扩容,以传统的主题对城市建设的整体风格重新规划设计,让城市的形象焕发古色古香的味道。殊不知,充满古雅气息的城市形象与城市的内在机制、市民的生活方式和心理情感没有必然的关系,只不过是城市的摆设和不伦不类的装饰。针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而言,这种现象同样存在。在首部文化遗产蓝皮书中这样归纳文化遗产管理存在的问题:“公益功能发挥不足,经济功能发挥无序,矛盾处理乏力”,[3]在经济挂帅、急功近利的思想指导下,一些宝贵的物质与非物质文化遗产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开发、利用和传承。

显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与城市形象的塑造在现实的城市建设中形成冲突,要想突破这种冲突,彰显独具魅力的城市形象,必须要树立正确的城市形象的设计理念。然而,合理设计理念的确立必须以正确把握城市本质为依据。对于城市本质的理解,美国城市社学家帕克这样认为,城市,决不仅仅是许多单个人的集合体,也不是各种社会设施——诸如街道、建筑物、电灯、电车、电话等——的聚合体;城市也不只是各种服务部门和管理机构,如法院、医院、学校、警察和各种民政机构人员等的简单聚集。城市,它是一种心理状态,是各种礼俗和传统构成的整体。由此看来,我们也完全可以把城市看做一种有机体,看做一种心理物理过程[4]1-2。从这里可以看出,城市是心与物的统一体。物质的东西是城市外在的形式,能在很大程度上表现城市的文化内涵和独特风格,而心理过程却是城市的内核,一旦外在形式脱离了城市的内核,城市形象也就变成了一种单纯的消极的被观赏的对象。因此,要想塑造鲜活的城市形象必须从心理的本质层面上下功夫。

我们知道,城市是人的寓所,是人的精神家园,单纯追求精心打扮的外观美,并没有真正触及到城市形象的内在本质,应该突出强调这些形象的社会心理意义,因此笔者以为,如何塑造独具魅力的城市形象就是要营建一种安宁舒适和谐的家园感,这是城市建设的出发点和归宿。只有通过深入挖掘特定历史感和认同感的文化基因,才能在城市现代化进程中凸显差异,避免重复,建构独特的城市形象。文化研究表明,社会发展中的“家园感是通过集体记忆来加以维系的,它依赖于种种仪式性的表演、躯体动作和纪念活动来维系。重要的一点是我们的过去感主要并不是依赖书面文献,而是依赖于所展现的仪式表演及仪式语言的形式主义。这就产生了种种纪念性仪式,诸如婚礼、葬礼、圣诞节、信念,出现了在地方的、地区的和全国的仪式中参与和介入性的观看。”[5]94从这个意义上看,一方面作为城市特定文化群落情感交流和沟通的重要文化形态,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种种节庆仪式等民间活动在重建城市家园感的过程中承担着重要的作用;另一方面作为文化符号的节俗是城市形象的传达方式,它直接面向广大群众,并满足人们的情感需求,同时它固定了某种广泛赞同的生活态度和方式。针对徐州的城市节俗而言,伏羊节已经成为徐州市民公认的民俗节日,民间有“彭城伏羊一碗汤,不用神仙开药方”的说法,三伏天,顶着太阳吃羊肉、喝羊汤,这在中国其他的城市是很少见的情景。有人曾这样描述伏羊节的场景:“徐州伏羊节极为喜庆,没到日子就开始张罗,置酒肉,添桌椅。白酒要高度的,啤酒论箱、论捆。满街红、黄的条幅,即使是平时不起眼的小餐馆也要用红纸黑墨写上相关的字样。平时生意就红火的羊肉馆甚至在门口搭起大篷,多放几张桌子,热闹的情形如同乡下娶媳妇坐大席。”[6]作为徐州城市形象的有力传达方式,伏羊节继承彭祖的养生理念,以制作色香味俱全的食苑和展现精彩纷呈的民俗活动为主要表现方式,体现出徐州地区深层的文化心理和价值取向,从而构成一个想象的区域共同体。自2002年以来,伏羊节已经成为徐州市民家园文化的符号,它不仅是重复性的仪式,更重要的是,通过此种仪式把徐州及周边城市的市民与自己的过去联系起来,进而使人们回复到自己所属的文化系统中。或者说,伏羊节作为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类别已经超越了城市的各种社会设施而成为一种展现城市形象的象征符号资源,是徐州城市形象的魅力之处,也是影响城市特色的重要因素。

基于此,站在多元和开放的城市结构中,我们应该重新认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资源和优势,设计符合城市文化发展方向的形象符号,在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文脉的基础上,彰显独特新奇的城市形象。同时我们应该注意,在传承的过程中切忌急功近利,过度商业化,更不能复古守旧,应该在不断挖掘非物质文化遗产精华的基础上,在不断创新中张扬个性,彰显城市文化的形象特征,只有这样才能不至于迷失自我。

三、弘扬非物质文化遗产,提升市民的文化素养

文化素养是人们在长期的学习、工作和日常生活实践中逐渐形成的生理与心理、思想与道德、知识与文化、交流与发展等方面所具有的能力。城市的快速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市民的文化素养,高素质的市民是城市发展和繁荣的基础,市民素质的高低也可以反映一个城市的形象特征。目前,我国城市市民的素养有待提高,个体的道德修养、公共领域中所具有的公共意识和修养与城市文明要求不相符,严重影响城市的竞争力和城市形象。

我们知道,市民的文化素养根本上取决于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市民的受教育程度,而这里我所关心的问题是通过弘扬非物质文化遗产来提升市民的文化素养。非物质文化遗产蕴含着民族智慧、道德伦理、精神气质、价值取向和审美情趣等,应该充分弘扬这种文化形式的精神内涵,让其成为城市恒久的生活情趣和审美精神。

目前,在我国城市形象的塑造中,并没有很好地利用已有的非物质文化资源和空间来提升城市市民的文化能力,而大都是停留在宣传展示和低层次的传播上,这对于激发和培养全社会的保护意识,营造良好的社会氛围有一定的作用,但是,这并没有使之成为市民的内在文化能力。问题的关键是,在提升市民文化素养的过程中如何充分发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功能。这里有两点特别值得我们注意:一是弘扬非物质文化遗产,应立足民间,让其成为民间的日常生活方式,从而唤醒广大民众的主体参与意识,提高城市市民的内在修养。“民间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肥沃土壤,民众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深厚根基。非物质文化遗产既非单个人的行为,也非政府指令的行为,广大民众是其创造者和传承者。”[7]因此,它与上层文化的区别在于它是一种不能脱离生活的生活文化,弘扬其精神内涵应在保持现存社会的生活流中不断创新才能得到真正的实现。换句话说,也只有在广大民众的积极践行中,让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功能更多地渗透到城市结构和社会的各个层面,使其真正领悟到非物质文化艺术活动所蕴含的精神启示,获取人生的教益。这无疑对提升城市市民的文化素养有更重要的作用,也是弘扬非物质文化遗产精神的重要支撑。二,实施教育是弘扬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手段。从儒家经典的教育观念来看,教育不是单纯的知识之教,而是通过诗、书、乐、易等经典的传习达到人内在修养的培育和提升。孔子说: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诗教也;疏通知远,书教也;广博易良,乐教也;絜静精微,易教也;恭俭庄敬,礼教也;属辞比事,春秋教也(《礼记·经解》)。同样道理,作为一种民族文脉的传承形式,非物质文化遗产中蕴含着丰富的民间文化素养和人文精神,有着丰富的社会文化信息,能够在人格修养、社会认知、内在精神生活的转变和文化建构中起到重要的作用。而作为一种生活的样式,它与民众生活具有一种内在的关联性,能够对良知性社会道德氛围的养成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再从西方社会学家布尔迪厄的观点看,“教育工作能在制度的条件允许的范围内,即不间断地、廉价地和大批地,在尽可能多的合法对象中,再生产一种尽可能一致和长久的习性的条件,一种教育系统才能完成它自身的灌输功能。”[8]67按照这种教育观点来理解,我们可以在制度允许的范围内,让非物质文化遗产成为实施素质教育的重要载体,而此教育工作的推行又以非物质文化遗产精华为内容来提升有教养者的文化素养程度,灌输和培养其较为完美的生活“习性”,从而超越非物质文化保护中的各种专门的规定和明确的条例,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生产和再生产奠定坚实的基础。进一步说,持久与合理的教育方式,使非物质文化产品自觉或不自觉地影响着受教育者的道德情操、言谈举止和审美追求,成为人的内在素质,让非物质文化遗产展现的城市个性转化成城市的文化能力,不断提升城市竞争的软实力。针对徐州而言,弘扬非物质文化遗产应该充分利用中小学、高等院校和社区教育机构的平台优势,培养和提高城市市民的文化能力。同时,以徐州市政府城市文化建设工程与目前媒体宣传策划的“徐州风情”专栏为契机来保持和增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活力,使其在当代都市消费文化环境中得到生存繁衍的空间,在不断提升城市市民的文化品位,让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弘扬与徐州城市特色的塑造形成良性的互动,在注重文化活动与内涵、文化形态与神态统一的基础上,构建徐州城市文化的独特魅力。

总之,在中国城市化现代化进程中,城市特色的塑造应该以尊重自己的文化、尊重差异、尊重多样性为前提,营建城市主体的认同感、家园感,展现较高的城市文化素养,这样的城市才能产生精神凝聚力,才能有鲜明的文化个性。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城市特色的塑造中应该发挥重要的作用,在民间文化形式回归和再造的过程中,丰富和优化城市的文化生态环境,增强城市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把城市的文化空间、文化风格、城市形象和文化素养提升到一种新境界。徐州历史悠久,文化积淀深厚,孕育、生成和流传着丰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应该在当代物质条件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基础上,“化力为形,化能量为文化,化死的东西为活的艺术形象,化生物的繁衍为社会创造力”[9]852,积极探索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城市文化特色建设中的创造性功能,在观念的认识与把握、具体的实践和建设要求方面,凸显自己有益的思考。

[1] 徐放鸣.城市审美文化研究的若干问题[C]//2007年江苏省哲学社会科学学术大会文学·历史学术专场论文集.徐州师范大学,2007.

[2] 转引余英时.论士衡史[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9.

[3] 王俊秀.文化遗产事业绝不是财政包袱[N].中国青年报,2008-6-17.

[4] 罗伯特·帕克,等.城市社会学——芝加哥学派城市研究文集[C].宋俊岭,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87.

[5] Mike Featherstone,Undoing Culture:Globalization, Postmodernism and Identity [M]. London:Sage,1995.

[6] 赵杰.火红的伏羊节[N].徐州日报,2009-7-20.

[7] 尹凌,余风.从传承人到继承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创新思维[J].江西社会科学,2008,(12).

[8] 布尔迪厄、帕斯隆.再生产——一种教育系统理论的要点[M].邢克超,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9] 刘易斯·芒福德.城市发展史——起源、流变和前景[M].宋俊岭,倪文彦,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5.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nd Remoulding of Urban Characteristics——A Case Study of Xuzhou,Jiangsu Province

SHI Xiu-Yong,QI Ying

(School of Literature,Law and Politics,China University of Mining&Technology,Xuzhou 221116,China)

With the acceleration of urbanization process in China and the growing similarity of urban constructions,the distinctive urban individuality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have disappeared.Taking Xu Zhou as an example,and starti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inheritance of the non-material cultural heritage,the present paper points out that continuing and promoting the city culture,delving deep into the city culture,highlighting the unique city image and constantly improving people’s cultural quality is an important way of shaping the unique city style and enhancing city competition.

non-material cultural heritage;urban characteristics;Xuzhou

G127(253)

A

1009-105X(2010)03-0115-05

2010-05-12

史修永(1977-),男,中国矿业大学文法学院副教授,博士;

齐 颖(1987-),男,中国矿业大学文法学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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