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最大精子库生意兴隆
2009-12-29佚名
今日文摘 2009年3期
她们等啊等,但仍没有怀孕的消息。或者对她们来说,有个孩子比丈夫更重要。因此,她们找到Cryos,位于丹麦奥胡斯的世界最大的精子库之一,并在网上预定年轻男性留在小瓶内的精子。
一个梦
这里是欧洲最大的精子库,它由20人的团队组成。他们负责摇晃、冷冻精子并把它们从奥胡斯送往世界各地。他们有250名定期捐献者。自从1991年精子库成立以来成功怀孕的已有1.2万人次,精子送住的国家超过60个。负责人奥勒·绍说:“我们很有可能是世界三大精子库之一。”另外两家大规模精子库位于美国,但他们的捐献者并不是很乐意捐献,而且在身高和发色上也不是很可靠。
一切都源自24年前还是经济系大学生的绍的一个梦想。Cryos源自希腊文,是冰的意思。眼下除了奥胡斯的总部之外它在欧登塞、哥本哈根都有分部,奥尔堡的分部很快也将开张。此外,Cryos在纽约和孟买还有办事处,生意很好。营业额在200万欧元左右,盈利增长每年在10%到20%之间。诊所、患者和怀孕人数都在增多。
精子越浓缩价格越高。根据浓度的不同,价格从30欧元到1000欧元不等。同时,捐赠者越容易接受新事物,价格也越高。因此女顾客可以在“坦率的”和匿名的捐赠者之间选择。“坦率的”捐赠者会把名字留给孩子,匿名的则不会。而某些捐赠者人们只知道他的种族、体重、身高、教育程度、血型、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另外一些则还会了解他偏好的食物或者是喜欢的动物、休假地点和兴趣爱好等等。多付15欧元,女顾客可以得到候选人婴儿时期的照片和他的手写字迹。花5万欧元她就可以“独享”他——再也没有其他人能获得他的精子。
顾客群
虽然官方机构试图为基因买卖设定界限——但规定存在国与国的差别。例如,希腊、比利时和挪威允许匿名捐赠。瑞典、奥地利和瑞士则只允许“坦率的”捐赠。某些国家只允许异性夫妇使用精子库,而另外一些国家则允许单身者使用。奥勒·绍说:“精子就像水,它寻找着自己的道路。没有什么法律条款能阻止它。法律中一再出现漏洞。例如在我们这里,医生不允许给病人使用‘坦率的’捐献精子,但助产士有权这么做。”夫妇们大多只想要一样:精子。捐献者应当在外观上与养父相似(花38欧元Cryos就提供照片比对服务)。对此单身女性希望了解的兴趣更大一些。花17欧元她就可以从网站上下载使用了假名的候选人特征描述。候选人在其中对100个问题进行了回答:喜欢听什么音乐?对科学或艺术的兴趣如何?优缺点都有哪些?等等。
Cryos主要向已婚妇女提供匿名精子,精子由医生在诊所内人工授精。在美国,单身女性已占了Cryos顾客群的1/3,很多人让公司将氮气罐和注射用具送上门,私密的事情再次变得私人化。
全世界每年大约有10万名人工受精婴儿。而且人工受精的婴儿数量越多,下面的问题就越迫切:孩子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还是一种生活方式?生孩子是自我实现还是人权?捐赠精子是医学还是美容?奥勒·绍给出了答案。他使用的词是患者,而不是顾客。“女性天生就是要怀孕的。她们必须繁衍后代。”大约15%的夫妻并非出于本意而没有子女,很多因此而要接受心理治疗。
捐献者
那么那些孩子呢?如果存在繁衍后代的权利,那么是否也有了解自己身世的权利呢?奥勒·绍的论据正好相反。如果说没有孩子是造化弄人,那么没有父亲则是可以接受的命运。“捐赠精子生产的孩子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对他们说:你们是带着某种残缺出生的——那就是没有父亲。我会问这些孩子:‘其他的选择是什么:你们情愿自己根本不到这个世上?’”他会对他们说:你们不是孤身一人。每10个孩子中就有一个是所谓来历不明的孩子。而且他说,如果不采取匿名政策,那就不会有捐赠者了。家庭也会出现反叛和分裂,“捐赠精子生产的孩子会指着养父的鼻子骂,你不是我爸爸,凭什么规定我做这做那?”那样就不会有全球最大的精子库了。有些捐献者是希望为别人提供帮助,而有些人只是要来发泄掉必须发泄的东西。有的是想在世上留下点痕迹。而对其他人来说这就像是献血,没有人会问,自己的血献给了谁。
在他们进入精子库之前,候选人必须进行健康检查并通过好感测试。该测试由Cryos的工作人员进行。工作人员会自问:我会让自己的女儿跟他交往吗?例如,一个翻着白眼、声音忽高忽低、一会儿英语一会儿丹麦语的人就没有过关。但像8888号捐赠者这样的人就是可以信赖的。8888号捐赠者自己也说:“我的基因不是很差。我女朋友也不反对我这么做。她认为,有更多的人像我这样是好事。”
根据他的自我描述,他“乐于接受新事物、快乐并具有创造力”。他最喜欢的汽车是福特格拉纳达。他曾在科索沃服役,以后也想做发展援助方面的工作。在应征表中他给孩子未来的父母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我知道,有一天孩子可能会敲我的门,但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相反,我会很高兴有人从国外来拜访我。”■
(杨轩荐自《参考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