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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2009-12-29

中国市场 2009年3期

  主持者言:
  自2005年人民币汇改以来,人民币兑美元基本保持在上升通道中。12月1日至3日,人民币兑美元汇率连续三天跌停,实属罕见,市场上人民币贬值预期骤然升温。人民币将何去何从,人民币贬值是趋势抑或异动?人民币汇率的走势问题,再次引起了经济学家们的观点交锋。
  
  正方:人民币贬值是趋势
  华民:人民币“不贬不行”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世界经济系主任华民近日表示,人民币贬值在当前国际金融危机加剧和全球经济全面陷入衰退的大背景下所能起到的效用比较难说,但人民币汇率应“小步”、“稳健”地进行适度贬值。如果与人民币汇改以来的飞速升值相比较,现在就是“不贬不行”。
  从当前我国经济所处的状况和外围环境来说,虽然目前我国对外贸易环境恶劣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外部需求减少,造成许多企业难以生存,但人民币汇率的贬值对于改善那些没有停产的出口企业盈利状况来说仍然是有好处的。不过,人民币现在进行贬值的效用就比较难说,在国际经济处在正常状态下效果可能会比较好。
  2005年以来人民币升值速度太快,出口企业竞争力在这几年受到了很大冲击,现在人民币的贬值可以说是“不贬不行”。当然,在政策力度和节奏上_定要控制好。像今年以来多数亚洲货币实际上一直都在走软,在这样的背景下,人民币的贬值一定要稳健,避免亚洲其他国家和地区跟风。
  美元年中以来的强势只是暂时现象,今年各国汇率的变化实际上只是在比较“谁的经济状况更坏”。在利率方面,人民币的适度贬值要和利率政策匹配,向下的汇率要和向下的利率合拍。从远期来看,人民币应进一步贬值,现在这样做也并不存在太大的试错成本。当然在步骤上,一定要“小步”、“稳健”。
  
  鲁政委:未来半年是贬值好时机
  
  兴业银行资金运营中心首席宏观经济学家鲁政委近日表示,近日人民币汇率波动是一个趋势性的变化,或将成为人民币阶段性贬值的开始。
  从国际上看,目前要求人民币继续升值的声音已日渐消失。而在美元对其他非美货币大幅升值、对人民币汇率波动不大的情况下,我国实际有效汇率大幅升值,今年以来到10月末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已升值13.5%,同时历史经验表明,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升值时期往往是出口增速较低时期,我国出口面临的压力很大。
  目前是加快我国汇率形成机制改革的好时机。从他国经验看,汇率制度改革都是在货币危机中完成的。汇率制度改革一般需要在国际物价比较稳定的时期进行,这样可避免汇率承担过多的使命,同时还需国际资本流动比较稳定。未来三到五年是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难得的时间窗口,错过了这次机会可能还要再等10年。
  从现在到明年年中是人民币贬值的好时期。人民币贬值不会引起资本外逃。人民币在今年7月已经显现贬值迹象,而投机资本一向快进快出,目前资本外逃的高峰已经过去。人民币需要主动快速地贬值,同时进一步加强换汇管理。
  
  郭田勇:人民币若贬值可考虑一步到位
  
  中央财经大学中国银行业研究中心主任郭田勇日前表示,在目前的背景下,人民币贬值可以是一种策略但不应是政策。为防止贬值预期导致资金的大幅外流,有关部门可考虑采取一次性贬值到位的策略。
  郭田勇认为,从人民币形成机制上看,人民币应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此前我们一直采取人民币盯住美元,在美元的走强下导致人民币汇率水平的偏高,因此近期的适度贬值是对人民币汇率应有水平的一个修正。同时,他指出,小幅持续贬值可能导致贬值预期形成,不仅可能促使资金大幅外流,还可能导致亚洲货币竞相贬值。此外,尽管在次贷危机背景下,人民币的贬值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刺激外需,但可能只有贬值达到一定的幅度才能看到效果,并且最终效果可能是事倍功半。郭田勇建议,如果人民币要贬值的话,应采取一步性到位、然后保持汇率基本稳定的策略。
  摘自 《上海证券报》2008年12月9日
  
  反方:人民币贬值是异动
  谭雅玲:未来半年大幅贬值可能性不大
  
  中国银行高级研究员谭雅玲日前表示,人民币对美元中间价连续走低,主要是基于以下几方面原因:首先是技术调整和修正的必然结果。人民币自汇改以来一直是单边升值,而持续的单边升值或贬值都容易积累风险,不可持续。其次,这是美元走强所致,短期内资金大量流向美元,人民币会随着美元升值而贬值。同时,汇率波动是为了应对当前经济形势的宏观政策调整的一个组成部分。
  不过,人民币在未来半年大幅贬值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我国的经济增长点还很多,各项经济刺激政策都在有序推进;而人民币大幅贬值也不能有效解决出口问题,其作用只是给企业多了一线生机。
  尽管近几日人民币对美元中间价连续走低,但不能因此判断人民币已经进入贬值通道,人民币对美元汇率还要取决于美元走势。此外,美国还在要求人民币升值,人民币依然面临外部升值压力。
  现在人民币对美元汇率走低并不是坏事,因为正常的情况就应该是人民币有升有贬,在正常的汇率波动区间内kT浮动。前期人民币单边升值的情况不可持续。
  
  刘煜辉:走低更多是试探性行为
  
  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经济评价中心主任刘煜辉日前指出,现在谈论人民币步入贬值趋势为时尚早,人民币大幅贬值可能性不大,最近的下行更多是试探性行为。近几天的变动是对一篮子货币汇率的调整。
  长期以来中国劳动生产率加速提高的趋势在今年出现拐点。过去劳动生产率进步主要是靠低要素价格支撑的高投入,但现在既有经济增长模式下的劳动生产率进步走到尾声,人民币实际汇率升值空间缩小,未来只有从依靠低要素成本投入转到依靠技术进步和自主创新来促进经济发展,劳动生产率才能重新回到进步的轨道,实际汇率才能重新上升。
  在其他经济体衰退、我国对外贸易承受巨大压力的情况下,市场希望通过汇率调整,进行试探性贬值。但是当前人民币大幅贬值也不可能。一是当前外部需求较弱,出口商品的国际市场需求弹性不足,通过贬值来刺激出口的目的难以达到。二是在全球经济衰退时,一国货币贬值容易产生贸易摩擦和保护主义抬头。三是过于强烈的贬值预期可能会引发资本加速外逃,从而对人民币资产价格造成下行压力,如果人民币资产价格硬着陆,则会给银行及金融体系带来很大打击。四是去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通过的《对成员国政策双边监督的决定》的约束,使贬值遇到很大国际压力。因此,除非中国经济遇到“硬着陆”的困难,否则人民币不会主动贬值,即使贬值,幅度也会控制在5%以内,以免形成大幅贬值的预期。
  (以上言论均摘自:中证网2008年12月4日)
  
  余永定:人民币大幅贬值等于中国补贴老外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所长余永定日前表示,目前采用人民币贬值和出口退税的方式补贴出口企业,都是错误的。稳定出口不能依靠优惠政策,而是提高劳动生产率。中国在应对短期经济下滑风险的同时,必须坚持经济结构的调整。
  余永定认为,在目前情况下,让人民币贬值,实质就是通过补贴对外部门,来补贴外国消费者。有观点认为,中国过去的一系列贸易政策,包括人民币升值,都是在自毁长城,这种观点也是站不住脚的。事实是,正是由于过去的调整不够坚决,中国经济对外需的依赖程度,在过去数年才一直不断升高。如果坚决贯彻了“十一五”规划的精神,及早降低中国经济的对外依存度,今天世界经济衰退对中国的影响会小得多。(摘自 《青年时报》2008年12月2日)
  
  中立方:
  左晓蕾:人民币升贬取决于经济形势
  
  针对近期出现的人民币骤然大幅贬值现象,银河证券首席经济学家左晓蕾日前表示,这是由中国经济基本面变化所决定的,属于正常的汇率市场化表现。
  左晓蕾指出,在当前多数国家货币对美元贬值的情况下,人民币贬值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受美国金融危机影响,当前许多国家经济状况比美国还要糟糕。现在市场关注点在于哪个国家情况更差,其货币对美元就会出现贬值。
  汇率走势是由经济基础决定的,以前由于中国经济增长强劲,所以人民币自2005年汇改后持续升值。但是,进入今年四季度以来,我国各项经济数据出现急剧下降,包括工业生产增加值、企业利润以及进口等指标都出现快速下滑。近期中国紧急推出4亿元投资计划刺激经济增长,也反映了当前经济形势相当严峻。
  
  主持者记:
  近来,关于增值税、个人所得税和燃油税改革的讨论可谓是沸沸扬扬。不管改革最终结果是否如人们所期待,经济学家和学者们的真知灼见都值得细细品味和思考。
  
  增值税
  贾康:增值税转型将成结构性减税重点
  
  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贾康日前表示,所谓结构性减税就是“有增有减,结构性调整”的一种税制改革方案。具体则根据我国经济形势发展的需要,相应调整税收政策,在优化税制结构的同时,可以开征一部分新税种,降低一部分税种的税负,以达到刺激经济、扩大投资和内需的目的。贾康预计,目前来看,结构性减税的重点除了增值税转型,还有适度放松房地产相关税收。目前呼声很高的“提高个人所得税工资薪金所得的扣除标准”,也将在考虑国家财政承受能力后适当调整。(摘自 《中国证券报》2008年12月11日)
  
  燃油税
  周城雄:定额制比税率制更有优势
  
  中国科学院战略研究中心博士周城雄近日表示,就我国而言,定额征收制度比税率征收有更多的优势。周城雄认为,目前我国几乎只能被动接受国际油价的价格调整。如果实行税率制,伴随国际油价的上涨,消费者用油的成本波动幅度将比较大;而就长期来看,油作为一种资源,会变得越来越少,价格上涨的空间比下降的幅度要大。因此,实行定额征收制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消费者的使用成本。同时,实行定额制也显得比较灵活。燃油税的征收额度可以根据国际油价的调整而随之调整。比如当国际油价过高时,政府可以通过降低燃油税额度的方式,让利于消费者。至于燃油税额度的定价,周城雄表示,这取决于与之同时的油价调整幅度。(摘自 《三秦都市报》2008年12月3日)
  
  郑也夫:燃油税需要考量三条线
  
  北京大学教授郑也夫日前发表文章表示,燃油附加税在纳税额度上存在着三条线:平转线、公正线和抑制线。一是平转线。额度设定主要考虑的目标是,全体驾车人现在缴纳的养路费总额与实行新制后附加税的总额持平。开车多的人多掏一些,开车少的人少掏一些,居中的人在两种制度下变化不大。每升1元可以称为平转线,即把过去的养路费如数转移成燃油附加税。二是公正线。低于公正线的附加税会刺激人们买车开车。但是低附加税刺激的买车开车,燃油附加税总额抵消不掉治污费和大部分的养路费,实际上是无车人帮助买单,加大了社会不公。三是抑制线。如果燃油附加税的总收入超过了养路费总额,可以理解为其额度设定在抑制线上,意在抑制开车。(摘自 《新京报》2008年12月11日)
  
  孙钢:燃油税改革方案保守了些
  
  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研究员孙钢日前表示,燃油税改革方案还是保守了一些。他指出,该方案至少定价机制不够透明。过去是按鹿特丹,新加坡、纽约三地的平均价来确定。至少应该在这方面增加一些透明度。应该要适当的控制,适当控制的原则是什么?控制的频率是什么,是两个月一调还是一个月一调,这些都应该透明一些。因为现在六块多的油价还是按照四个月前120美元、130美元的油价来定的。现在都40、50美元了。
  从老百姓来看,期盼了十年。既希望它赶紧出来,又担心它出来以后对自己的利益有影响。是处于这样一个状态。现在虽然方案出来了,但是确实还有很多老百姓和有车族对这里面的很多东西还是没有搞明白。(摘自 搜狐财经2008年12月11日)
  点评:对于燃油税改革,孙钢研究员认为它“保守了些”,而有评论则不那么温和,甚至直接称之为“半吊子”改革。也许,苦盼10年的燃油税改革承载了人们太多的期待,而最终结果实在是“不够彻底”,比如关于“收费公路政策”;定价机制的透明化等。也许,其间涉及太多的利益纠葛,要完全“推倒重来”,恐非易事。
  
  个人所得税
  茅于轼:个税起征点应提至8000元
  
  著名经济学家茅于轼日前表示,目前应当提高个税起征点。他表示,上个世纪80年代中国确立800元起征点的时候,居民收入很低,往往月收入只有几十块,现在居民收入已经有大幅增长,目前2000元的个税起征点太低,应该提高到8000元。
  对于有人担心起征点过高将会有大量的人不再缴纳个税,此举不利于培养公民的纳税人意识的说法,茅于轼表示:“(要培养纳税人意识),只要把在超市购物发票里消费者交了多少税都列清楚,就可以了。”
  (摘自:金羊网-新快报2008年11月17日)
  点评:笔者看到这个观点时的第一反应是:不太现实吧?如果那样的话,很多人都可以不用交税了——相信这对很多人都具有相当的吸引力。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把个税起征点提高到8000元,受惠最多的还是富人,这显然并非税改的初衷。对此,有人提出,也许个税改革不应把目光盯着起征点——
  
  秋风:别忙着鼓动提高个税起征点
  
  知名学者秋风日前撰文指出,站在制度良性演进的角度看,忙着呼吁政府提高个税起征点也许是不明智的。换一个角度看,一个较低的个税起征点可能更为可取。事实上,目前政府正式征收的税种就有二十多种,没有法律依据的各种收费项目更多,因而,减轻个人税收负担可以有很多下手处。而如果人人都是个人所得税的纳税人,人们的纳税人意识比较强,就会推动政府大幅度降低其税种的税率,推动政府建立更合理的税收结构,推动政府尽快建立面向民众需求的公共财政制度。
  即便是人们特别希望降低个人所得税负担,也毋须盯着起征点,相反,应当从优化税制的角度考虑,呼吁、推动政府对个人所得税的税制进行改革。民众一般以家庭为单位进行消费,目前的个人所得税却是针对个人收入征收的。这样征收会导致显著的不公平。假设两个人有同样收入,一人是单身汉,一人扶养老小几口。对两人征收同样水平的收入,显然是不近人情的。事实上,世界各国征收个人所得税,普遍以家庭为单位。中国也理应向这个方向改革,这种改革同样可以降低民众个人所得税税负,而且有助于维系中国社会的家庭价值。(摘自《南方都市报》2008年12月3日)
  
  樊纲:建议微调个税税率累进制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樊纲近日在“第六届中国改革论坛”上表示,通过减税来拉动内需、启动消费是根本之举,个税调整应该落脚在税率累进制度上。在高收入那个层面应该继续高收,低收入继续低收,而在中等收入那块要让出来。樊纲称,可以通过改进现行所得税税率来减轻中等收入阶段的税负。具体做法是,在不改变现行起征点的情况下,月应纳税所得额在500元以下的保持5%的所得税率;500元~5000元按10%的税率征收。而最关键的一步是,建议把5000元~40000元的应纳税所得额,调整为统一实行15%的税率。因为这个范围包含了大多数的中等收入阶层,统一实行较低的税率符合国际惯例,有利于形成橄榄型社会结构040000元~50000元,建议实行20%的税率,50000元以上按照原来税率征收。(摘自《西安晚报》2008年12月11日)
  
  夏业良:可将个税起征点分成两三个类别
  
  北京大学外国经济学说研究中心副主任夏业良日前撰文指出,美国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之一,并且经过长达近300年的财富积累和传承,然而美国最高一档的个人所得税率是35%,法国是30%,而中国却高达45%。考虑到中国在改革开放之后重新开始的财富积累还不足30年时间,从财富代际转移的层面上说,充其量也就是两代人,如果中国政府的政策导向是鼓励老百姓致富,那么如此畸高的最高档个人所得税,所能形成的实际效应恰恰是鼓励富人逃税漏税(即依法纳税的负激励效应)。结果造成工薪阶层都在默默地依法纳税,而相当大比重的富人和高官却以各种手段和方法逃税漏税,这已经形成社会分配层面上的严重不公平现象。全面的税制改革已经是刻不容缓的重大社会问题。
  夏业良建议,把最高一档所得税率减低到25%,然后相应降低各分段的税率,大幅度提高个人所得税起征点,并且根据经济发达状况,大致分成两三个类别的起征点,以此可以激励个人和企业向落后偏远地区的就业和投资转移。(摘自《北京晚报》2008年11月30日)
  
  编辑 张小玲
  
  王黎明:中小企业面临四大难题
  
  工业和信息化部中小企业司司长王黎明日前在深圳举行的“第七届中小企业融资论坛”上表示,今年以来中小企业面临融资困难、生产经营出现较大困难、原材料价格上涨带来成本加大和劳动力成本增加四大难题。他指出,上半年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增加值同比增长16%左右,这个数字8月份就到12.8%,9月份降到11%,10月末变成了8.2%。如果说前8个月经济基本面是好的,就反映在中小企业大体上还算可以,但是如果11月这个数字再出来,可能压力很大。王黎明表示,有关部门经过对10多个省市的调研发现,目前中小企业融资困难的程度在加深,一些大企业也受到波及,同时有由沿海开放地区向西部地区蔓延的趋势。(摘自《第一财经日报》2008年12月2日)
  
  张文魁:未来两年一定会有很多的企业ST戴帽运动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副所长张文魁日前表示,如果说前两年我们看到很多ST的摘帽运动,未来两年一定会有很多的戴帽运动。估计是两年左右,实体经济明年会见底,维持一个平底,两年左右会往上拉。张文魁表示,对两年以后的形势还是比较乐观的。因为中国过去两年、过去五年这一轮的经济增长主要是住房、汽车、计算机这些新兴市场的发展。这些新兴市场释放远远没有完毕。相信通过两年以后,一方面是时间本身会积累消费能力;另一方面,政府下一步要采取一些刺激消费的政策。随着时间和政策的积累,两年以后会重新起来。甚至一年多以后就会重新起来。反映到产业上面会有一个滞后期。我们会向上重行上一轮的趋势。是一个U形的走势。大概调整期是两年左右。(摘自 搜狐财经2008年11月30日)
  
  苏宁:允许中小企业发债融资
  
  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上海总部主任苏宁日前在2008上海中小企业融资峰会上表示,允许符合条件的中小企业直接发行短期融资券,发行小企业债券,初步推进商业银行信贷资产证券化业务,促进中小企业证券化。面对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人民银行已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开始着手加以解决。从宏观层面,央行已经全面放宽了商业银行的贷款额度限制,鼓励商业银行进一步加大对中小企业的信贷支持,通过降息和降低存款准备金率,增加资金的支持和降低融资成本。在微观层面上,央行加强了对商业银行的窗口指导,鼓励支持商业银行扩大给中小企业贷款。推动中小企业发行短期融资券,开拓中小企业直接融资渠道。积极发展小额贷款公司,允许小额担保贷款利率在基准利率基础上适当上浮,扩大小额贷款人的范围,扩大劳动密集型企业小额贷款的额度。依托全国统一的企业信用信息数据库,为中小企业建立信用档案。(摘自 《每日经济新闻》2008年12月2日)
  点评: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已经不断获得了重视。企业融资方面的举措,兴许会成为中小企业度过经济寒冬的“棉衣”。值得注意的是,考虑到我们的信用建设情况,为中小企业建立信用档案,防范可能的呆坏账是至关重要的。
  
  李扬:应大力发展为企业服务的债券市场
  
  中国社科院金融所所长李扬日前在“首届中国经济学家年度论坛”上建议,应当大力发展为企业服务的债券市场,使得市场高度一体化。与此同时,应汲取美国的教训,大力建设和完善我国的登记系统、评级系统、征信系统、支付清算系统等金融基础设施,为资本市场的健康发展服务。(摘自《证券时报》2008年12月1日)
  
  竺小龙:发展直接债务融资市场化解资金融通问题
  
  中国银行间市场交易商协会信息研究部高级经理竺小龙日前表示,为化解银行惜贷所带来的资金融通受阻问题,可以通过发展直接债务融资市场,构架起社会闲余资金与资金需求方之间的另一座桥梁,从而确保经济发展能够获得必要的资金支持。与银行不同,债券市场可以通过投资者队伍建设,来形成从低风险偏好到高风险偏好的多元化投资者结构,并且通过定价补偿机制的建立与完善,来平衡风险与收益,从而使各类融资群体都能够以不同条件获得所需资金。(摘自《经济参考报》2008年12月1日)
  
  厉以宁:建议成立调节基金
  
  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日前在“第七届中小企业融资论坛”上表示,政府可以成立专门的调节基金,择机收购优质上市公司的股票,并且在收购之后三年内不转让。
  厉以宁建议,要鼓励优质的企业和投资者向那些有潜力的中小企业参股投资,银监会应根据当前的形势,放宽对那些风险可控的、准备向中小企业投资的企业的贷款限制,同时为了发展资本市场,政府可以借鉴1997年香港应对亚洲金融危机的经验,成立专门的调节基金,择机收购优质上市公司的股票,并且在收购之后三年内不转让。(摘自《上海证券报》2008年12月2日)
  
  叶檀:股市活不活还得看民企脸色
  
  资深财经评论员叶檀日前发表文章表示,中国股市的表面支撑者是央企,实际支撑者是民企,是内外两层皮。积极财政政策可以给部分企业买单,终归不能替代消费者解决民企的成本上升、产能过剩。传导链是民企、央企、金融机构。股市必须活,央企重组等种种手段才有用武之地。股市活的关键不在央企,而在维持高效率的民企有生存的空间,否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一个生态可以没有食物链上游的动物,连食物链下游都失去生存空间,食物链、商业生态圈也就不存在了。叶檀指出,救民企,应该先于救央企,至少重要性是相同的。(摘自 《每日经济新闻》2008年12月16日)
  
  奚君羊:现在并不是创业板推出的最好时机
  
  上海财经大学现代金融研究中心副主任奚君羊近日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创业板的推出时间要看A股脸色而定。由于创业板的启动会在某种程度上吸引A股的资金转向分流,将对主板市场造成不利影响,因此,现在并不是创业板推出的最好时机。奚君羊认为,如果是为了缓解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而在当前强行推出创业板的意义不大。因为创业板启动初期,对于想要上市的企业来说需要经历申请、审核、批准等过程,这个过程需要一两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企业不能将创业板上市作为生存的“救命稻草”。(摘自 《国际金融报》2008年12月12日)
  
  丁剑平:用股市拉动内需的说法不可行
  
  上海财经大学现代金融研究中心主任丁剑平日前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股市的涨跌不是靠政府来支撑的,股市更不是政府所能抬得起来的。任何市场政府都不应该刻意去抬。目前政府的利好政策已经出台得差不多了。如果此时政府出资来抬股市,只是给某些被套的投资者提供解套机会而已。丁剑平表示,中国股市的资本总额占整个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很小,所以通过提振股市来拉动内需的说法显然是不可行的。拉动内需关键是在产业结构的调整以及金融市场的稳定。(摘自 《经济观察报》2008年12月2日)
  
  皮海洲:社保基金不承担救市责任
  
  财经评论人皮海洲日前发表文章认为,近日“社保基金将追加部分股票投资”被冠以“稳定市场信心”的功效,其实这只是投资者的一厢情愿。社保基金在投资方面所要采取的措施主要包括:逐步扩大指数化投资规模,同时追加部分股票投资;密切关注国家开发银行和中国农业银行的股份制改造进程,准备以战略投资者身份入股;加紧制订有关股权投资基金管理办法,为进一步扩大股权基金投资奠定基础。
  就第一条而论,逐步扩大指数化投资规模,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投资ETF基金。这显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不是说马上就投资几十个亿或几百个亿。至于第二条,实际上就是动用特权,使自己成为国开行与农行的“大非:这就与救市没有任何关系了,至于“加紧制订有关股权投资基金管理办法:这不仅与当前的救市扯不上关系,而且股权投资的一个重要内容,是非上市公司的股权投资。这实际是社保基金在寻找新的投资方向,并不能构成股市的利好。(摘自 《新京报》2008年12月2日)
  
  编辑 张小玲
  
  奥利维尔·布兰查德:金融危机还将肆虐一年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首席经济学家奥利维尔·布兰查德日前在接受采访时认为,金融危机尚未触顶,并正在演变成为一场更广泛的经济危机,预计危机还将持续一年时间,恢复正常的经济增长要等到2011年。布兰查德表示,各国政府应加大财政刺激力度,各国央行应尽可能降息,甚至实施零利率政策。(摘自 《经济参考报》2008年11月24日)
  
  蒙代尔:不能立即放弃美元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罗伯特·蒙代尔在日前举行的北京国际金融论坛上表示,全球需要重建货币体系,但建立新货币体系需要从一种货币体系到另一种货币体系自然过渡,不能立即放弃美元。
  蒙代尔表示,建立全球性的货币体系应包括所有主要国家货币,IMF下有150个成员国,包括158个币种,如果汇率都是波动的,这样的货币体系在调控上会有难度。他指出,在美元本位下,发生经济危机时,美元体系都会通过微调应对,取得了较好的效果。
  蒙代尔说,一篮子货币机制是比较好的形式,但是纳入一篮子货币机制的货币必须是可兑换的,人民币需要考虑如何实现可兑换。蒙代尔还指出,除非纳入机制的货币汇率都是固定的,否则一篮子货币体制并不会很有效。(摘自 《中华工商时报》2008年11月17日)
  
  吴敬琏:中国明年“保八”有困难
  
  著名经济学家吴敬琏日前在“改革开放30周年”研讨会后表示,中国明年要达到“保八”将有困难,而人民币的未来走势则难以预测,因为要视乎人民币的供求。内地应该继续采取放宽的政策,不过减息只是其中一个办法,不一定要通过减息,因为大幅减息亦会带来重大影响。(摘自:财华社2008年12月4日)
  
  汤敏:拉动民间投资成当务之急
  
  中国经济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秘书长汤敏日前在“第十一届成长中国高峰年会”上表示,中国政府的4万亿元投资计划能否取得预期效果,关键在于能拉动多少民间投资,怎么拉动民间投资。
  汤敏认为,中国每年固定资产投资是经济增长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支柱,而在固定资产投资里有70%左右是民间的投资,国家的投资,包括很多国际的投资加起来也就30%左右。这70%现在大概在十万亿元左右。假如每年国家多投两万亿元,把民间投资这十万亿元拉动起来,那么十万亿元加上两万亿元就能保证8%的经济增长。再加上民间投资往往比政府的投资效率更高,对就业的拉动更大。所以,如何把民间的投资拉动起来是当务之急。政府可以不用埋头自己去投资,比如一些项目完全可以通过外包的形式,政府通过贴息的方式让民间去做,给企业补助等,包括一些基础设施和民生工程;政府投资项目可以和民间合作,在审批各种项目的时候,要看哪些项目对民间投资拉动最大,以这个指标来衡量。(摘自 《上海证券报》2008年12月1日)
  
  唐杰:警惕四万亿投资扩大了内需抑制了消费
  
  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教授唐杰日前撰文指出,当全国各省市忙于跑步前进,急于扩大投资时,不可能促进消费水平提高快于经济增长,我国的消费比例就会继续下降,完全有可能演化出重大的经济结构失衡。未来就要看各级政府能否认真地建立起合理的社会保障、基本医疗与各级教育投入的规范制度,减轻公众的三大支出负担。与此同时还要努力增加公众的财产性收入,建立可持续收入的稳定增长预期。尽管这是国务院十大政策中的重点,但似乎并没有看到各地政府在忙于扩大投资之余,给予足够的关注。这就是未来中国经济的最大隐忧了。当然,若是2030年以后,会发现我国的消费比例有了明显上升。那是因为中国进入了人口老龄化社会,更多老年人口会在退休后消费年轻时积累的储蓄,届时中国经济的黄金发展期应当已经结束了。(摘自 《深圳商报》2008年11月27日)
  
  张五常:鼓励内供远胜鼓励内需
  
  著名经济学家张五常日前撰文认为,金融灾难对中国的出口危害不小,中国要发展自己国内的庞大市场,这想法没有错,但从鼓励内需的角度入手却是错了,要鼓励内供才对。所谓的内供,指的是鼓励私营的工业转向为供给国内的市场而产出。张五常指出,鼓励内供的好处有三点:第一,凡是鼓励私营内供就是鼓励私营工业,而内供有看头必然增加内需,用不着政府操心。第二,鼓励内供,让私营者作决策,有市价的指引,出错的机会大减,而就是出错,私营的错失一般比政府的庞大项目小。第三,鼓励内供是鼓励每个人主动地积极参与产出,但从鼓励内需的角度出发,是由政府花钱鼓励,性质是被动的。(摘自 《广州日报》2008年12月8日)
  
  侯超惠:国债规模过大将会加重还息负担
  
  中央民族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侯超惠日前在接受采访时指出,明年建设国债的发行规模还要看经济形势的变化,包括全球金融危机的发展程度、对中国实体经济影响的深度,以及财政收入增长的状况等。但他同时认为,如果仅为保持中国经济的高速稳定增长,就必须依赖于持续的投入,2000亿元规模可能不够。
  侯超惠指出,国债的经济建设性投资一直是主要的政策手段,国债投资向大型基础设施建设的倾斜,会促进基础设施建设发展,改善各地区人民的生产、生活条件。国债政策效应的充分发挥,能够有效地扩大投资需求,使国民收入和财政收入都得到一定增加,促进经济发展,从而增进和改善整体社会福利。但国债规模过大也会加重还息负担,增加财政风险。(摘自《国际金融报》2008年11月28日)
  
  王守仁:政府投资应充分利用中介机构
  
  深圳市创业投资同业公会常务副会长王守仁近日表示,目前的政府投资仍未完全摆脱计划经济思维,直接投资于企业会带来一系列问题,首先是政府不了解企业实际情况和生产细节,投资往往过于谨慎,造成资金闲置;其次是政府投资企业之后跟踪管理无法跟上,造成企业经营道德风险,将政府资金随意使用,造成资金使用效率低下。解决这两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发挥包括券商、创投机构和担保机构等广大中介机构的作用。(摘自 《中国证券报》2008年12月1日)
  
  魏杰:城市化工业化仍是中国增长的主要动力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魏杰日前表示,改革可以分为前三十年,后三十年。前三十年从1978年到2008年,未来的改革叫后三十年。下一步改革的方向,应该是让中下阶层成为改革的受益者,这个时候才有真正的动力,否则改革是失败的。不向中下层倾斜,启动不了内需,不能公平公正,改革的结果就是权贵市场经济,出口导向模式。这两条实践证明已经不能再走了。
  魏杰认为,因为中国没有实现城市化和工业化。所以,广大人民群众的致富欲望仍然很强。中国三十年来发展的最主要的动力就是老百姓的致富欲望仍然非常强烈。而且在很勤奋地进行致富,这个欲望一直存在,过去因为体制的问题没有释放出来。从这个角度来讲,改革仍然是中国经济增长最基本的动力。(摘自《证券日报》2008年12月2日)
  
  褚福灵:民间组织应在社保体系中发挥更大作用
  
  中央财经大学社会保障系主任、中国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主任褚福灵日前在接受采访时表示,社会保障问题不是国家保障,社会保障应该是多方参与的。首先国家要出头进行组织,但是应该靠社会各方的力量来共同防范社会风险。所以在整个社会保障体系构建过程当中一定要注意发挥民间力量,比如在四川大地震中民间组织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我们国家现在也在制定一些制度,比如说对基金会、慈善组织都在进行一些立法。随着我们法律制度的逐步改善,这些民间组织在我们社会保障体系当中会发挥更大的作用。(摘自 和讯网2008年11月21日)
  
  编辑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