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名画复仇杀人记
2009-11-17
2003年8月31日,俄罗斯《真理报》刊登了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圣彼得堡遗产博物馆于日前撤下了该馆的镇馆之宝——历史名画《春天里的耶稣》,这幅油画从1953年开始在圣彼得堡遗产博物馆公开展出,一直被陈列在展厅的正中央。由于它有着重要的历史价值和艺术成就,深得大家的喜爱。最终撤下它的原因是,这幅油画竟然是一个神秘杀手,一个个生命惨死在它的“手”下。油画管理员日采科夫冒着生命危险收集了大量的证据,历尽艰险,最终揭开了这个“神秘杀手”的面纱……
油画里附着一个死魂灵
日采科夫1967年出生于圣彼得堡市,3岁时,父亲因为一项莫须有的罪名被捕入狱。母亲后来也弃他而去。日采科夫是在叔父的养育下长大的,他对叔父有一种无比深厚的感情。前苏联解体前,日采科夫一直在一家国营化工厂当化验师。
1991年,日采科夫失业了。1993年,经过在圣彼得堡遗产博物馆当管理员的叔父介绍,日采科夫到这家博物馆做清洁工。
1999年,一场灾难突然降临。叔父忽然感到身体不适,去了几家大医院也没有确诊病情。叔父的身体一天天衰弱下来,日采科夫终日守在叔父的病床前,喂汤喂药。无情的病魔还是一刻不停地吞噬着叔父的身体。3个月后的一天,叔父握住日采科夫的手说:“孩子,我是被那幅油画杀死的。”叔父边说边喘息,他告诉了日采科夫一个惊人的秘密。
“在我之前的几个管理员都死于原因不明的病症,有人说,那幅油画里附着一个死魂灵,所以,在博物馆里,管理员工作是全馆最没人愿意干的。那时我并不信这些,便自告奋勇当了油画管理员。一天下午快下班时,天很黑,忽然停电了,展厅里一片漆黑。外面正下着暴雨,我忽然发现那幅《春天里的耶稣》画上闪着一片荧荧的绿光。虽然很微弱,但那光把耶稣的脸照得清清楚楚,看起来十分恐怖。我用手电筒一照,那光就消失了。从那以后,我就确信我的几位前任都死于这幅油画。我曾向馆长建议,把这幅画撤下来。可是,这幅画是馆里最有名的画,很多人到这个博物馆参观就是奔这幅名画而来的。如果这幅画出了问题,那么这个博物馆的名气就会受损。所以,馆长对我的建议置之不理。我要求换一份工作,馆长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替我的工作……于是,我又在那幅画下面的办公椅上坐了3年。我是被那幅画杀死的……”
说完这些,叔父就停止了呼吸。
悲痛的日采科夫把叔父的临终遗言整理成了一篇报告,报告中详细记述了叔父对那幅画的怀疑,并且列举了叔父的6位前任均死于不明病因的事实,希望馆方立刻撤下这幅“杀人油画”。博物馆馆长萨姆莱斯基对这个清洁工的大胆举动十分不屑,对他的报告看也没看,就扔在废纸篓里,并嘲笑地对他说:“你只需做好你自己的工作,没有人请你为国家的文物瞎操心!”日采科夫气得双手直抖,他争辩道:“已经有7位管理员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幅画前了,为什么就不能采取一点措施呢?”萨姆莱斯基盯着这个年轻人,观察了半天,最后冷笑着说:“既然你对此事如此关心,那么我有一个决定,请你继续你叔父的工作,去当油画管理员。”日采科夫坚定地对萨姆莱斯基说:“你以为我不敢?”
日采科夫被馆长的傲慢激怒了,他要亲自考察这幅画,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把这个谜解开。
第二天,日采科夫来到展厅,坐在了叔父平常坐的那把椅子上,在他的左上侧,就是那幅油画。画面上,耶稣面对膜拜他的人们,眼里充满无限慈祥……
收集“杀手”罪证
日采科夫每天都会站在这幅画前细细察看,他怎么也想像不出这幅画竟然是个杀手。他想在夜晚看看这幅画,但博物馆夜间是不许有人留在这里的。于是,日采科夫给一位和他关系挺好的夜间警卫人员送了一点礼,请警卫允许他夜里进入展厅。一连半个月,每到夜深人静,日采科夫就悄悄地溜进展厅。他拉上厚厚的窗帘,静静地坐在画前,等待着奇迹的出现。可是,那幅画始终没有发出光来。日采科夫断定,只有在特定的外界环境下,它才能发光。于是,日采科夫偷偷进入博物馆的资料室,收集有关这幅画的历史资料。
原来,这幅画原属于一个贵族家庭,创作于1664年春天。1947年,画的拥有者将它无偿捐赠给国家博物馆……
日采科夫惊喜地发现,档案里有一封信,信中,日采科夫发现了该画的捐赠者家族成员的联系地址——里海旁边一个叫做舍甫琴夫的小城。写信的人是这幅画的捐赠者的家族成员,名叫斯维尔德·米伊·奥尔洛夫。信中回答了博物馆馆长萨姆莱斯基关于这幅油画是否曾有过什么“异常现象”的提问。斯维尔德的回信很简单,并没有回答馆长的提问:这幅画在家族里保存了200多年,是家族的传家之宝。
日采科夫决定亲自去探访一下写信人。在海边一幢破败的别墅里,日采科夫见到了油画捐献者—80多岁的斯维尔德。日采科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斯维尔德拒绝回答。但是当日采科夫讲到自己的叔父惨死的情景,以及其他6位管理员相继神秘死亡的事情后,斯维尔德的眼里有一些触动。他叹了口气说:“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于是,他给日采科夫讲述了关于这幅画的一些神秘故事。
那是1662年,斯维尔德的祖先大卫·奥尔洛夫兄弟都是彼得三世皇家卫队的高级军官。由于彼得三世颁布的一系列政令触动了贵族阶层的利益,受到了强烈抵制。皇后叶卡特琳娜见时机成熟,便想废除彼得三世。她联络了握有军权的大卫兄弟,并秘密会见了欧洲几个公国的特使,获得了支持。于是,1662年6月28日,叶卡特琳娜发动宫廷政变,秘密处决了彼得三世,登上了皇帝的宝座,成为历史上著名的叶卡特琳娜二世。
由于大卫兄弟在政变中立下汗马功劳,叶卡特琳娜二世授予大卫兄弟勋爵爵位,并授予勋章。从此,这个家族成了当时的显赫一族,但是一连串的厄运却接踵而来。从17世纪60年代到20世纪初,奥尔洛夫家族共有26位成员死于癌症。这使得这个家族的人丁一直没有兴旺起来。后来,居住在古比雪夫城堡里的最后3位奥尔洛夫家族成员被处死,而当时还在襁褓中的斯维尔德被母亲抱着,逃到了中国的哈尔滨。1947年,30岁的斯维尔德回到苏联,仔细研究了家族图书室的文件,他从家族文件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规律:死于癌症的26位祖先都曾先后在同一个房间里居住过。他来到这个房间,发现这里与其他房间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墙上多了一幅《春天里的耶稣》的油画。他想,也许是这幅画给家族带来了厄运。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把它捐赠给了苏维埃政府。
仇恨凝聚在一张慈祥的脸上
日采科夫在斯维尔德的别墅里住了一个星期,他获得了斯维尔德的特批,带着他的亲笔信来到奥尔洛夫家族的城堡,查看家族图书室。在那里,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东西。文件记载,这幅画由3位画家共同创作,其中两位是当时最有名的画家,而第三位是一个名叫克比的不知名画家。日采科夫想,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从这几位画家身上找到当时作画时的蛛丝马迹。他请一位专攻艺术史的朋友帮忙,终于从史卷中查到了有关克比的资料。原来,他出身于贵族哈坦加家族,他的父亲德克克勋爵原本是彼得三世的贴身侍卫官,在叶卡特琳娜发动的政变中被杀死。
联想到叶卡特琳娜二世政变时的皇家卫队军官大卫兄弟,日采科夫忽然悟到了什么。他历尽艰辛,终于找到了哈坦加家族的居住地——高加索山区的一个古老的城堡。哈坦加家族的成员大部分都离开了家乡,即使仍在这附近居住的,也讲不出关于家族更详细的情况。但是,日采科夫却得到了一个惊人的信息:在离这里不远处有一座山谷,被当地人称为死亡谷,那里草木茂盛,里面却没有任何动物。人如果去了就回不来了,即便回来了也会得病。
日采科夫不顾别人的劝阻,独自来到那个山谷。虽是早春时节,但这里的草木早已郁郁葱葱。他登上山顶,向下望去,发现山谷里有一处类似陨坑的地形。他走近那个坑,忽然感到身体一阵不舒服,好像要呕吐,头昏脑涨。他看了一下手表,发现表上的指北针在疯狂地旋转。他意识到这里存在着巨大的磁场,十分危险,他迅速跑开了。
那天夜里,日采科夫失眠了。他构思了一个古代的家族复仇的情节:德克克勋爵在叶卡特琳娜发动的政变中被杀后,他的画家儿子克比立志为父报仇,在给叶卡特琳娜二世作画时,他在颜料里掺入了从死亡谷里取来的石料,于是,在画中耶稣那慈祥的脸上,就产生了一种能置人于死地的能量。而叶卡特琳娜把这幅画送给了奥尔洛夫,从而造成了这个家族的悲剧……
日采科夫从城里买了一个小铅桶,再次冒险来到死亡谷,取了一桶样本,来到了莫斯科。
“油画杀手”终于显形
日采科夫拜访了国际高能物理学界的著名专家帕维尔。听了日采科夫的介绍后,帕维尔教授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他对日采科夫带来的样本进行了分析,结果发现,这些土石材料的化学性质与普通的土石没有什么区别,但在它周围,却有一种强大的磁场。磁场的强大远远超过了一台远距离军用雷达所产生的能量,足以对人体产生破坏性的作用。
帕维尔教授向俄罗斯国家文物管理司做了汇报,提出对圣彼得堡遗产博物馆的耶稣画进行研究。得到批准后,帕维尔教授组成了一个研究小组。帕维尔教授先请油画鉴定专家对这幅画进行鉴定,专家认为这幅画是由三个人创作的。中间的部分,尤其是耶稣脸上的颜料格外地厚,从艺术表现手法上讲,这是没有必要的。
帕维尔教授征得博物馆同意,从画上刮下了一点点颜料粉末。经过化验得知,颜料的成分与日采科夫带回来的样本相同。他们对画周围进行了能量测试,发现在画5米之内,确实存在着巨大的磁场,指南针在这里偏离了方向,小白鼠在这里显得躁动不安。最令人不解的是,把一杯水放在画前面,10分钟后,这杯水就带上了电荷,能够吸引碎纸屑。
但是这幅油画仅仅在表面附有含辐射的颜料,怎么能够形成这么强大的磁场呢?面对质疑,帕维尔教授解释说:“这我确实无法解释,大自然奥秘无穷,值得我们探索的未知领域还有很多,但无可非议的是,这幅画周围的确有巨大的磁场,但是磁场是如何形成的,还要从科学的角度对油画的绘制过程、颜料的组成成分以及死亡谷特殊的地理位置进行仔细勘察和分析研究。我们有信心在今后给出合理的解释,但这幅油画不能再展出了。”后来,俄罗斯《真理报》以“遗产博物馆里的杀手画像”为题,对帕维尔研究小组的研究结果进行了专题报道,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春天里的耶稣》这幅沾满鲜血的油画,终于被从博物馆的展厅里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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