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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国际文化使者(VI)

2009-11-11

上海采风月刊 2009年11期
关键词:莫里斯外国人图书

吴 伟

骑自行车造访新闻办的“老外”莫里斯

6月2日上午,英国IPA公司(专门针对基础设施行业的知名经济咨询公司,业务遍布全球60多个国家,总部设在英国)亚洲董事总经理尼古拉斯·莫里斯应邀来访。这是澳籍华人张海花介绍的,因为张作为奈斯比特的中国代表,此前与我多有接触,我表达了希望张能够推荐一些像奈斯比特这样既了解中国又立场公正且有国际影响的作者,他们的作品容易被外国人接受。张推荐了莫里斯。

听海花说他是骑自行车来的,我笑了,连我们都很少骑自行车了,一是路远,家里到办公室有20多公里;二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够用。看着他西服革履的,想象着在大马路上骑车,还是个外国人,真是挺滑稽。

莫里斯说因为他住处离新闻办近,骑车又环保,还锻炼身体,好处多多。

开宗明义,我介绍了基本想法,请外国人写中国,只是希望更符合外国人的思维阅读习惯,能够用外国人容易接受的方式,用外国人惯用的话语来讲中国和中国人的故事。

莫里斯说,他来中国已经五年,断断续续在中国居住,主要是做咨询工作,比如将外国的投资引入中国,告诉想来中国做生意的人要注意的事项,并且帮助中外双方谈判。这么多年的经历使其深感外国人对中国是极其的不了解。虽然知道中国在发展,想来中国投资,想与中国做生意,但是,不知深浅。与一个陌生的国家打交道,无异于在黑夜行走,不知方向的结果就是有莫名的恐惧。而莫里斯的公司就是暗夜中的一缕阳光,能够引领外国和外国人走出黑暗。

“在商业谈判中,你们通常会遇到什么样的困惑?”我希望莫里斯举出实例。我常常希望外国朋友能够把他们与中国人打交道的困惑说得具体和感性,或许我们能够找到帮助他们理解中国人的方法,比如介绍一本相关的图书读读。莫里斯顿了一下说,比如,我们与中国商人第一次见面时,中方的承诺都很好,第二次就弱一些,如果还有第三次就更弱,甚至签了合同也可以不算,这让外国人很不解,一直对与中国人做生意丧失信心。这种事情经常发生,特别是在北京之外的地方。

“可能他们太想与你们做生意了吧。” 我试着为中国商人辩解。虽然我不是商人,也没与中国商人有过很深的交往,但我希望中国商人的形象不至于太不好。我当然知道,不仅是对外国人,就是在国人之间,这种不守信义的事情也经常发生,无论结果如何,先把这“窝”占上再考虑其他。殊不知,长此以往,你的信誉如何保证?没有信誉,又怎么能做得成生意。但有人告诉我,中国地大人多,东方不亮西方亮,张三不行还有李四,不愁谈不成事。那世界不是更大?这是什么逻辑,我不能认可。

我虽然心里嘀咕,还是希望莫里斯能够理解中国商人的做法,“中国人热情,希望成功,可能对困难估计不足,特别是在饭桌上,喝过酒之后,说话就会有些水分。希望大家多接触,多沟通,增进了解,这种误会就会少些。现在这种事是不是越来越少?”

莫里斯笑着,转了话题。他对写些向外国人介绍中国的东西很有兴趣,这不仅是我们的需要,也是他以及他的公司乃至想到中国来、想与中国人打交道的外国人的需要。这就像过河要架桥,演戏要搭台一样,莫里斯愿意做架桥搭台之人。

你希望写点什么?需要我们帮助什么?我愿意帮助搭台的人搭台,帮助架桥的人架桥。

莫里斯兴奋起来,中国可写的太多了,比如能让那么多的贫困人口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脱贫,农村教育的普及;再比如中国的开发区,总之,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事,外国人觉得很神奇,很想知道其中的奥秘。

是啊,往深里说,还有个发展模式的讨论。这个题目就大了,涉及层面太多,我们欢迎实事求是的讨论。中国的发展模式是根据中国的国情而确认并被实践证明是适合中国的。

我为有莫里斯这个新朋友高兴,也为他能成为我的潜在作者高兴。我的同事问要给莫里斯准备什么礼物,我拿着一本刚刚出版的书目,说,这是最好的礼物。我请莫里斯从中挑选他喜欢的书,也想看看他对什么书有兴趣。

莫里斯很高兴地收下我的礼物,说回去再认真挑选。为了表示对第一位骑自行车造访新闻办的人的尊重,也为了看看他的自行车,我特别把他送出大门,见到了倚在一棵树下的自行车。

“是买的还是租的?”我好奇。

“买的。”我知道,莫里斯不仅买了自行车,还在北京有房子。我感觉,他喜欢中国,喜欢北京,也喜欢在北京骑自行车的感觉。我们也喜欢在北京骑自行车的老外。

圣智陈锦煌

忘了是在什么场合下认识的陈锦煌先生,因为汉语普通话说得好,所以经常会把他当作自己人请教,沟通无障碍。后来知道陈先生为新加坡圣智出版集团引进中国图书贡献很大,引进什么,不引进什么,全凭他慧眼识珠,一言九鼎。因此,“成也萧何败萧何”,有的书不仅有影响而且能赚钱,他迎来的是赞许的眼光,而那些许一时卖得慢或卖不动的书也不是没有,陈先生除了懊恼之外就是更加谨慎。

我虽然肩负推广中国图书的重任,也并不希望出版商只出书不赚钱,因为我坚信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统一性,没有经济效益何来社会效益。你的书卖得出去才会有读者,读者多了,才会产生社会影响。因此,我为外国出版机构推荐图书时便格外小心和谨慎,特别要了解国外出版社的出版结构及出版方向,然后才推荐。比如,向剑桥大学出版社推荐《中华文明史》,向波兰马萨维克出版社推荐《中国改革开放30年》,向贝塔斯曼推荐《江边对话》等等。因为推荐成功的说辞,被剑桥大学出版社的CEO潘仕勋叫做“金牌销售”。这当然是玩笑,但是对这种调侃我还是很受用。

新加坡圣智出版集团算是中国图书引进数量多的,并且已经自成系列,比如“中国企业家”,“中国经济学家”,“中国各地情况”,“汉语教学”等等。说到出版中国图书,陈先生很兴奋,有的书,可能销量不太大,经济效益不那么好,但影响很大。比如辛广伟的《中国出版业》,英文版出版后,圣智请他到美国书展演讲并签售,演讲的会场座无虚席,签售时读者排成长队,有的读者想问辛关于中国出版的问题又怕影响排在后面的读者,宁愿一遍遍地排队,问一个问题排三次队,真让人感动。说明有太多的人关心中国的出版业,关心中国的作者及出版社。此后,很多国家的出版商协会请辛广伟演讲,《中国出版业》也被翻译成不同文版,在向世界传播中国的出版业方面功不可没。

再比如,中国企业家系列中,出版介绍了新东方英语学校的俞敏洪,“新东方”已经成为中国留学海外的必经之地,是名副其实的英语考试教育王国。俞敏洪创造了一个东方神话。

还有一本书是写香港利丰集团,这是一个有百年历史的家族企业。中国有句俗语,富不过三代,讲的是家族企业不能持续辉煌,因为有太多的例证支撑这个说法,故而流传下来。而利丰是个例外。世界著名的《财富》杂志评选的全球最佳创意、最具有竞争力公司,整个亚洲只有15个,香港有两个,但不是和记黄埔、也不是新鸿基地产,而是很多人还不熟悉却是香港最大的贸易公司利丰集团和ESPRIT公司。其中利丰集团的供应链管理颇具研究价值。利丰有太多成功的经验,但其大公司规模和小公司运作的思路更堪称一绝:所有的部门就是一个独立的公司,他们可以自己像一个老板一样经营自己的事业,同时可以得到大公司的支持。这样始终保持公司的活力和员工吸引力。很多贸易公司的老板很头痛自己员工的高流失率(自己出去当老板并且将其客户带走),但是利丰公司不担心这些,因为该公司的部门负责人就相当于一个个人老板但是可以获得大公司的品牌支持。他们没必要自己开公司。因为这些部门本身就是一个公司。对企业组织结构的管理不能不说是一个伟大的创新,保持了大公司的品牌和议价能力,同时又有小公司的弹性。由于它体现了一系列最先进的战略逻辑:交集、系统化和能力要素优化,因此哈佛商学院也将此书作为教学案例。

我希望圣智能多出些关于中国的书,可以引进大陆的版权,也可以寻找作者自主出版,我们甚至可以帮助寻找中国作者。陈先生很以为然地告诉我:我们的目标是,要了解中国,请买圣智的书。在今年的法兰克福书展上,这个理念也许会出现在圣智的展台上。

为了方便读者阅读,圣智重金投入开发了一套数字阅读系统,与其它数字阅读系统不同的是:其不仅可以整本阅读,还可以搜索,这个功能的增加,就等于可以同时阅读无以计数的图书了,只要键入相关条目,不同书中的相关内容将尽收眼底。高科技就是好啊!我由衷地赞叹。听说我们也要将图书数字化时,陈先生表示愿意为我们的电子图书馆提供技术支持。

如果能有多一点像陈锦煌先生这样既了解中国又懂得中国图书的“老外”,中国图书就会插上翅膀,在世界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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