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节日“年轻化”才有活力

张敬伟

10月26日是中国传统的重阳节。可是，除了老人，关注的人并不多。相反，来自西方的万圣节还没到，节日气氛却很活跃，中国的孩子们也很期待。上海甚至还将举办“倩女幽魂夜”万圣节狂欢派对。不仅重阳节和万圣节如此，传统节日春节、中秋和舶来的圣诞节、情人节相比，也存在着冷热两重天的尴尬。

传统节日之所以失去吸引力，说白了还是形式和内容缺乏新鲜内容，年轻人提不起兴趣。 以万圣节为例，它本来有个可怕的名字——“鬼节”。可是万圣节前夜，反而成了孩子们最为期盼的节日狂欢，孩子们穿着各色化妆服，戴着各式面具，挑着由南瓜雕刻而成的“杰克灯”，挨家串户地玩着“Trick or treat”（不招待就恶作剧）的游戏。大人们也乐得准备好糖果、零钱等给孩子。显然，万圣节不仅和恐怖无关，反而成为孩子归群、自己动手、创意想象和加强成人和孩子互动的派对形式。实际上，中国有三个“鬼节：清明节、七月十五、十月初一。可是，中国的“鬼节”是成人祭奠先人的节日，笼罩的是悲哀和神秘气氛，和孩子无关。正因为如此，清明节的祭奠日渐空洞，其他两个“鬼节”则成为被人遗忘的“死节”。 长此以往，恐怕中国传统节日将会被人们淡忘，成为徒有其形的文化空壳。

笔者认为，在地球村时代，光有传统节日的忧思不够，关起门来排斥洋节日更是要不得，也挡不住。要想使传统节日传承下去、发扬光大，可以从形式和内涵上向洋节日学习，拿来洋节日的精华，嫁接到传统节日上。而最关键的，就是传统节日的“年轻化”，从孩子抓起，让下一代人成为传统节日的主角。

可以说，春节和中秋两大传统节日就是“年轻化”的突破口。在节日的形式上，如大人要主动地让孩子成为节日的主角，改变那种给孩子压岁钱和吃月饼的居高临下，多借鉴圣诞节用圣诞老人、圣诞树和烟囱、袜子等节日载体奉送礼物的方式，让孩子接受礼物的时候充满新奇感和平等感；如像万圣节那样给孩子自主过节的机会，让他们想着法儿以契合儿童特点的游戏和成人互动等等。在节日的内涵上，传统节日重家庭讲团圆的模式也该有所扬弃，使节日内涵具有开放性，譬如让孩子走出去、开派对等，使传统节日突破家庭的樊篱向社会性的狂欢转变。总之，中国的传统节日不是不喜庆，并非不狂欢，只不过成年人掌握了节日的主导权，使得传统节日缺少了许多童趣和青年人的热心参与。

值得一提的是，感恩节、复活节、父亲节和母亲节等等来自西方世界的节日，最初也只是少数人的一些活动，并不具备普遍的节日特点。可是，随着节日载体契合了青年人的特点和符合孩子的喜好，这些洋节日变得越来越热闹，越来越具有世界性的影响力。中国历史悠久，传统节日众多，要使这些节日传承下去，靠的不是专家的呼吁，而是子孙后代的薪火相传。而要做到这些，传统节日必须俘获孩子的心。▲（作者是江苏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