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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2009-10-22胡思齐

南方人物周刊 2009年42期
关键词:孟买印度人当地人

胡思齐

走在印度的街道,一股粪臭袭过来,小孩和野猪随处便溺。的确,印度是一个又脏又穷的地方。

旅程第一天来到孟买,这儿是全国商业核心,也是娱乐业发达之地,称得上是印度风光的一面。金融中心、国际银行林立,街道的矮围墙上贴满宝莱坞海报。不过最富有的城市,却活着最贫穷的人民。孟买街头,行乞的小孩随处可见,他们满身污泥,被苍蝇缠绕着,顶着凸起的肚子,赤脚走过来向你要钱,有些孩子甚至四肢残缺……

在孟买,确实会让人产生印度人穷苦不堪的错觉——他们是穷,但活得快乐。对印度人来说,发达不是他们的梦想。印度本土没有各式各样发展蓬勃的行业,大多是低成本、低回报的手工劳作职业。对他们来说,能够卖些手工艺品,赚个100卢比,已经很满足了。

而印度人的勤奋及机会主义行为同样让人钦佩。除了在集市或小店内摆卖商品,他们还在街上向游人兜售各式产品——街道也是他们的市场。凡是游客下车的地点,都会有一群印度小孩和妇人蜂拥而至,一边把物品往你手里塞,一边不停劝你买。他们是彻头彻尾的机会主义者,只要存有一丝希望都不会罢休。如果你不理会,他们就不断调低价钱,“300卢比,200卢比,100卢比!”印度人硬销能力及毅力惊人,操着一口急促的印度式英语,急步跟着你,同时向你解说水烟枪的5种不同用法;或强行把丝巾戴到你颈上,或翻开印度《性经》,大力推介书中内容:“你看这图!这个好啊!”

关于印度可爱之处,还包括她的建筑。由于曾经是英国殖民地,而且宗教众多(印度教、伊斯兰教、佛教等),所以印度有很多富有殖民地色彩及宗教色彩的建筑物。位于孟买的维多利亚火车站,属于哥特复兴式建筑,附近一带也有不少同类的古老建筑,令这一地区洋溢着欧陆风情。孟买还有很多特色建筑,如泰姬玛哈酒店,极为华丽;附近的印度门也是当地地标之一。

来到印度却不寻访她的古堡,那自然是白去了。亚格拉堡、琥珀堡、胜利宫、古特伯高塔,都在推介之列。亚格拉堡的建筑极其宏伟,红棕色的堡垒上空常有几只乌鸦飞过,四周景观极为优美,背后有一寺庙,是当地著名朝圣之地。

琥珀堡的大象游颇有特色,笨拙年老的大象被化上七彩浓妆,缓缓背着游客走上通往琥珀堡的斜道。沿途不停地有当地人替你拍照。当你从大象背上下来,他们又是一轮热情兜售,把你与大象的腼腆合照塞到你手里。

还有不得不去的泰姬陵,不只是游客热点,也是印度人平日朝圣、消遣之地。全云石的建筑,是当地人一家大小最喜欢的乘凉消暑胜地。这个景点的游客最多,有些当地人还会走过来求合照。印度人都是友善热情的,即使你把相机近距离对着他们拍照,他们也会面带微笑,甚至摆出各种恶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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