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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的爱情

2009-10-07

三月三 2009年10期
关键词:杂技团省城滨江

王 卫

小城出新星

乔正是滨江县杂技团的魔术演员。滨江县是一个很小的县城,县杂技团更是一个要名没名、要钱没钱的穷单位。这年头娱乐的方式花样翻新,还有多少人愿意光顾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杂技团的舞台?乔正他们面临下岗解散的边缘。谁知道天无绝人之路,今年春晚台湾魔术师刘谦出神入化的表演,一下子在全国掀起了一股魔术热,这股热风也迅速地在滨江县刮起。滨江县杂技团一直都是以魔术表演为主打节目,此一时彼一时,前些年无人光顾的杂技团剧场,如今可火了,每回演出都是座无虚席。

乔正是杂技团最年轻的演员,魔术功底在团里却是最深厚的。他脑子活、肯钻研,师从多位民间魔术高手,博采众长,独树一帜,再加上他俊朗的容貌、诙谐大方的台风,他的演出场场爆满,立时成了小城的明星。

这天,乔正刚出剧场大门,一群守候在门外的铁杆粉丝“呼啦”围上来。有送花的、有求签名和合影的,乔正忙不迭地应付着他们的请求。正满脑门大汗时,乔正偶一抬头,看到一个女孩静静地站在人群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女孩身上的一袭自裙在初夏的暖风里飘飘逸逸,乔正顿时觉得眼前无比清凉。他一眼就认出。这个女孩是他高中时的同学如怡。

乔正好不容易突出重围,一把拉住如怡的手就走。两人急急地奔出很远,回头看看已经甩掉了那些人,乔正长长地吁一口气,对如怡笑道:“终于躲过他们了。”如怡仍然那么静静地笑着,慢慢地从乔正的手掌里抽出右手,问:“为什么把我拉着跟你一起跑?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在那里等你的呢?”

乔正一愣,脸马上就红了。是呀,自己怎么这么冒失?想当然地以为如怡在等自己。他窘迫地搓着双手,忙向如怡道歉。如恰“噗哧”一声乐了,调皮地说:“其实嘛,今天说我是在等你也没错。自从你两年前进杂技团,你的每一次演出我都看了,就连早几年你们只有十几个观众的时候,我也没落下。你难道不知道,我从高中时就一直对魔术感兴趣?只不过,我可不会像你的那些崇拜者们那么狂热,兴趣而已,看着好玩。”“是是。”乔正赶紧点头,附和道,“就应该像你这样,他们那是过火了。”

两人越聊越热乎,都感到很开心。不知不觉中,街道上已是华灯齐放。如怡一惊,叫道:“哎呀,天这么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又要挨老妈的骂了。”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心里却有点恋恋不舍。

打这以后,如怡有事没事就找乔正聊魔术的东西。如怡很有灵性,经常为乔正策划一些新奇独特的点子。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个年轻人的心渐渐贴在了一起。乔正觉得跟如怡在一起,灵感就像有电流通过般,“啪啪”地直冒火花。乔正的魔术表演渐入佳境,不仅在滨江县,而且他的名声逐渐传到邻县,传到了省城。

乔正觉得,自己事业上小有所成与如怡的体贴和智慧是分不开的。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如怡表白,他要娶如怡,可是眼下他虽有名,却仍不过是滨江县杂技团一名拿着寥寥无几的固定工资的演员,根本没有底气向如怡许诺未来。为了爱情,为了自己心爱的如怡,乔正清楚,自己不能满足于滨江县这个小小的舞台,他要向外发展,到省城去打拼下一番自己的天地。

这天傍晚,如怡下班,刚走出大门,就看到乔正站在不远的花坛边。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到乔正身边,笑嘻嘻地道:“怎么才几天不见就想听我的见解啦?”“不,我想的,是你!”乔正抬起如恰的右手,从怀里小心地掏出一枚戒指套进她的手指。如怡定睛一看,故作生气地说:“哼,竟然是草做的戒指!”乔正难为情地说:“如怡,我这几天专门从老家的山坡上采来新鲜的藤草为你编了这枚戒指。我是一名魔术演员,我每天都在用虚幻的东西取悦观众,可是对你,我不敢用虚无缥缈的承诺,我要用实实在在的感情来回报你对我的好。我现在很穷,可是我很爱你!请你允许我先用这枚我力所能及的藤草戒指拴住你的心,好吗?”如怡抬起右手细看,这戒指用无数根极细极白的藤条缠绕编成,一圈绕着一圈,一层盖着一层。看得出,乔正是用了很大的耐心和精力才编好的。如恰似乎闻到了藤草戒指上散发出来的阳光的味道,她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用力地朝乔正点了点头。

乔正把自己要去省城的雄心说给如怡听,征求她的意见。如怡很赞成,只是担心他在省城无亲无故,要立足,怕要碰壁受冷落。乔正心里担心的也正是这些。省城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能人、强人多如牛毛,艺术舞台上的竞争更是白热化,要想在那里争得一席之地,实力、机遇一样都不能少。乔正对自己的魔术功底有自信,只是有了金钢钻,怎么才能揽来那瓷器活呢?如怡瞧乔正愁眉苦脸的模样,很心痛,她歪着脑袋想了好久,忽然高兴道:“我想起来了,我爸以前曾经提起过,他的一个同学在省里的-二个艺术团做顾问,我们是不是求他想想法子?”乔正听了,精神一振,但马上又耷拉下脑袋,他和如怡虽然已经在一起,然而他们的恋情还没有通过如怡父母的验收,只怕如怡父亲不想为他张这个口。如怡一眼就看出了乔正的心思,她故作神秘地附着乔正的耳边安慰道:“放心,我有办法说服老爸。”其实,如怡早就拉父母暗暗地观察过乔正了,小伙子一表人才,加上女儿对他又是一番痴情,如怡的父母也就默许了。

如怡的父亲果然一口应允了女儿的请求,他跟女儿一起陪乔正到省城,把乔正介绍给他的老同学。老同学也听说过滨江县有个不同凡响的魔术演员乔正。爽陕地答应道:“其实对乔正我早有耳闻,而我们团现在正缺像他这样既年轻又有实力的演员呢!不过……”他接着又语重心长地告诫乔正:“现在文化市场都实行市场化运作,你的前景如何,全靠自己努力。”乔正盯着如怡期许的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

省城求发展

乔正被推荐进了如怡父亲的老同学所在的文艺团。乔正果然是个实力派,不到半年,全团上下都对他刮目相看,每回演出都少不了他,乔正俨然已经成了团里的台柱子。

可是,乔正并不满意现状,因为这个文艺团只是一个业余性质的演出单位,乔正到省城也快半年了,对这里的文艺市场已经颇有了解。他知道,真正的大舞台不在这里,要想有更大的发展,必须去更广阔的天地展示自己,那就是纯商业性质的演出市场。而要达到这个目的,离不开有实力的经纪公司的包装和推介,可是怎样才能让那些大老板们注意到自己,并且愿意为自己投资呢?乔正苦恼地想。他也试着到几个颇有名望的经纪人那里毛遂自荐,可是好不容易跟他们见上面,人家似乎并不想给他面子,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了。

乔正把自己的烦扰和挫折在电话里讲给如怡听。如怡劝他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如怡安慰道:“虽然你在省城那里名声还不大,可是你知道吗?在县里你的大名已经如雷贯耳啦!”乔正说:“我不是贪图虚名的人,可是我必须用自己的双手为我们日后的幸福打下坚实的基础,现在我离这个目标还很远,所以我绝不能放弃。”

不久,乔正告诉如怡,他跳槽了,加盟了省城实力最为雄厚的娱乐集团——恰哈在线。如怡非常惊讶,问他是如何攀上这棵大

树的。乔正笑道:“恰恰在线的吴老板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叫吴乐乐,是她发现了我,并且说服她的老爸,把我挖过来的。”乔正的口气里有抑制不住的兴奋,他在电话里得意地逗着如怡:“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怎么样?你老公运气好吧?被大老板的千金一眼相中,有魅力吧?”如怡佯怒道:“美死你吧,尽吹牛!你要敢花心,我就拧掉你的耳朵!”

放下电话,如怡却变得心神不宁起来:乔正说的是实话吗?她辗转着从父亲的那个同学那里打听乔正的消息,证实乔正确实是进了“恰恰在线”,至于是如何进入的,老同学却不明就里,只听说好像是吴老板亲自派人跟文艺团协商的。

女人的直觉让如怡心里很不平静,难道真是吴老板女儿的引荐?乔正是怎么和吴乐乐认识的,吴乐乐又为什么要那么卖力地把乔正挖走?如怡的心里结了一连串的疙瘩。她知道,省城不比滨江县,娱乐圈更是一个花花世界,再诚实、纯情的人在那里浸氖了,也极有可能被同化掉,生出一副花花肠子。乔正不会是想攀着花枝出名,要变心吧?

如怡坐不住了,第二天就赶到省城。来之前,她没有告诉乔正,她要来个突然袭击,看看乔正到底在做什么。如怡一路打听着来到“恰恰在线”的总部,又从这里了解到集团近期确有一名新加入的签约演员叫乔正,而且她还意外地得知:“恰恰在线”下个月将在春江大剧院有一场规模盛大的义演,乔正的表演将是重头戏,一来因为魔术是时下的热门,赫赫有名的“恰恰在线”自然不能在这方面缺位;二来集团打算借此推出新人,以壮大“恰恰在线”的实力。现在演员们都集中在春江大剧院的附楼演出厅排练。

如怡连忙赶去春江大剧院,到了那里已是傍晚。金碧辉煌的大刷院在淡淡的夜色里像一顶璀璨生光的皇冠,向四周的天空投射出道道彩色光柱。如怡好不容易找到附楼演出厅,却被保安挡在门外。保安见惯了追星的痴男痴女的疯狂举动,他断定如怡也是追星一族,不由分说,很不耐烦地把她赶得远远的。如怡听到楼里隐约传出的音乐声和有人在麦克风里嘶叫、指挥的声音,料想里面还在排练。她绕着附楼转了一圈,发现后面还隐蔽着一道不起眼的小门,也有隔离带和保安把守着。如怡猜想这里一定是演员为躲避人群围堵而特设的通道。进不去,如怡干脆就在附近的一个石凳上坐下,两眼紧盯着门口。排演总得要结束吧?如怡铁了心,今晚就是不睡觉,也要把里面的人给守出来。

暖暖的夜风拂来,很柔,带着醉人的花香。如怡虽然很困,却仍然强打精神支撑着。她把手指上的藤草戒指凑到唇边,轻吻着,忽然心头掠过缕缕悲凉。夜已深,里面怎么还没有人出来,如恰烦躁地起身不停地原地转着圈儿。门口的保安早已经注意到如怡,警惕地盯着她,如怡被他盯恼了,也恶狠狠地瞪着保安,两人虎视眈眈地对视着。

正在这时,一群打扮艳丽的俊男靓女从小门里出来。如怡忙挨个儿从他们脸上扫过,没有乔正。这群人很快上了停在不远处的大巴。如怡急了,冲到门口向里张望,里面楼前有一座大大的广场,灯火通明,保安立即挥臂挡在她的面前。可是如怡已经看到乔正了,她看到乔正和一个高挑的女孩肩挨着肩从楼里出来,乔正边走双手边比划着,亲热地跟女孩说着什么。

如怡顿时气红了眼,她叉腰等着他们出来,可她没料到乔正扶着女孩竟钻进了停在广场边上的一辆小车,没等如怡反应过来,小车已经发动,“呼”地驶出了正门。

如怡急得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她气急败坏地掏出手机,拨了乔正的号码。“咦?这么晚了,还没睡?”一接通,乔正就在电话里诧异地问她。“你给我停车!”如怡怒吼道,“我就在你的身后。”

如怡气喘吁吁地奔到前门,乔正和那个女孩已经下车,正站在那里吃惊地盯着她。乔正像面对天外来客似地,诧异地打量如怡,还小心翼冀地伸出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惊道:“我这不是幻觉吧?你、你是真的吗?”“哼,少给我演戏了。”如怡一把打下乔正的手,挑战似地瞪着那女孩,没好气地对乔正道:“我可不像你那么会玩魔术。”乔正尴尬地笑笑,忙向那个女孩介绍道:“这是我的女朋友如怡。”转过来又对如怡道:“她就是吴乐乐。”吴乐乐礼貌地向如怡伸出右手,如怡却虎着脸,不予理睬。她冷笑着对乔正说:“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春风得意呢!到底是魔术师呀,什么都会做假,连感情也是。”乔正被如怡的鲁莽和话里的火药味儿呛得变了脸色,他生气了,吼道:“无理取闹,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说罢,赌气钻进小车,“呼”地关上车门。

如怡的眼泪又下来了。吴乐乐见状。忙让乔正先走。乔正虽然嘴上发狠,心里却不放心如怡。吴乐乐冲他眨眨眼,悄声道:“你们都在气头上,硬碰硬,只会闹得更僵。你先回去,我来跟她说几句。”

同登大舞台

过了几天,“恰恰在线”全体参演艺人集中在春江大剧院,进行最后一次彩排。离正式的演出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了。这次彩排请了一些观众到现场。乔正的魔术安排在9点半的黄金时段。他要表演两个节目,第一个小魔术只是调动一下观众的注意力,把他们的思绪从前面歌舞表演的兴奋中集中过来;后一个魔术才是压轴。彩排现场的气氛很轻松,没有正式演出时那么紧张。

轮到乔正登场了,乔正首先要表演的是模仿春晚上刘谦戒指进鸡蛋的魔术。原来吴乐乐是乔正的助手,她将以解说的身份配合乔正。吴乐乐从手指上褪下白金戒指,在镜头前展示后交给乔正,众目睽睽之下,戒指突然消失遁形。虽然台下观众都已经从春晚上见识过这个魔术的奇妙,可是对其中的奥妙都一无所知,所以这个节目还是非常能够抓住观众眼球的。大伙都瞪着双眼想要发现乔正手中的秘密。乔正轻轻地取出一只鸡蛋,叩开。他的每一个细书动作都投射在身后的大屏幕上,观众看到乔正从一汪蛋清里夹出一枚戒指,在镜头前举起。突然,乔正的双眼瞪着戒指呆住了,满面笑容僵在那里,一脸惊诧。“噢——”台下大伙发出一声惊叹,刚要鼓掌,却也一下子都瞪直了眼,因为他们从大屏上发现,乔正从蛋清里夹出的并不是刚才从吴乐乐手指上裉下的白金戒指,而是一枚手工编制的藤草戒指。

台下的导演不满地叫道:“乔正,节目内容变动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么改不好,不是明摆着让观众看出是两枚戒指嘛?还是用原计划。”乔正傻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把目光转向身旁的吴乐乐,却见她正忍俊不禁地瞧着自己的怪模样。乔正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个丫头搞的鬼。吴乐乐不待乔正发问,压着嗓子道:“还认识它吗?”乔正忙一迭声地低问:“为什么如怡的戒指在这里?”吴乐乐回答道:“那晚如怡气急败坏地把它扔在地上,我捡的。”乔正心里一寒,接着问:“那她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我的电话她一直不接?”吴乐乐不回答乔正的问题,却一脸坏笑地盯着乔正,反问道:“你说实话,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爱着如怡?”乔正生气了,恼道:“废话,我对她的爱永远也不会动摇一丝一毫!”说完,把藤草戒指擦干净,揣进兜里,冷下脸不理乐乐;吴乐乐见状却笑了。这时,导演在下面用剧本击打着桌

子,嚷道:“嘿嘿嘿,你们在台上嘀咕啥呢?马上就要正式演出了,还出这么大差错,太不应该了!别磨蹭了,下面继续……”

正式演出的日子终于来临。这天晚上,容纳2000多人的春江大剧院座无虚席。节目表演一个比一个精彩,台下掌声雷动,观众叫好连连。最后,乔正登场了。按原计划正常表演完第一个魔术之后,下面的魔术是乔正采众家所长,琢磨了很久的独创作品。吴乐乐也在这个魔术的表演过程中揉入了不少新颖的细节,他们要让这个节目在全国一炮打响。魔术的名字叫“狸猫换太子”,乔正和乐乐一身宫廷打扮,两人伴着古典乐曲翩翩起舞,魔术就在歌舞中演绎,使观众在美的享受中感受魔术变幻万千的神奇。

现场请上来4名观众,用台上事先备好的木板当场拼装成2只大箱子,分放在舞台的两边。在4名观众的监督下,乔正把一只波斯猫放进左边的箱子,乐乐则钻进右边的箱子,合上门。乔正模仿气功大师的招式左右发力。一会儿,乔正请一名观众打开右边那只箱门,波斯猫“喵呜”一声跃出箱子。“哇”,台下一阵惊呼,适才明明是吴乐乐钻进了右边箱子。,怎么出来的却是猫了?这时,剧场内音乐声戛然而止,大伙都知道,高潮即将来到。

乔正快步走到左边的箱子面前,面对观众,摆出一个优雅的造型,猛一下拉开箱门。“轰”一声,台下的观众齐声惊呼,乔正回头看到舞台一侧的导演吃惊得眼镜从脸上蹦了起来,导演连抓几下才扶住它。乔正暗暗地发笑,导演你也太夸张了吧?他得意地朝台下挥手,转脸想要扶乐乐出来谢幕,可当他看到箱里人时,却被吓得倒退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台上。我的妈呀,箱于里的竟然是如怡!乔正懵了,这……这玩的是哪个门派的魔术呀?我设计的不是这么回事呀,怎么是如怡在箱子里?

面对台下热情的观众,如怡倒是紧张地涨红了脸,两眼却深情地看着乔正。乔正清醒过来,跨步上前,抓住如怡的双肩,轻声地问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如怡摇了摇头,说:“我也小知道怎么来的,乐乐让我今天这个时候等在后台,说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刚才她忽然出来,拉着我就跑,我还没明白过来,就被她一把挤在这里了。”

原来那天晚上,吴乐乐不计较如怡的态度,她好脾气地跟她套近乎,坦诚地向如怡解释自己和乔正只是同事,然届把如怡安排住进宾馆。一会儿,如怡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不问青红皂白就给吴乐乐脸色看很不礼貌。吴乐乐见如怡不再对自己横眉竖眼,松了一口气,顿时活跃起来,她笑道:“你的这个男朋友真是人才!我从小就迷魔术,也跟人学过几招,可是这些魔术太普通了,到台上表演一点儿也提不起观众的兴趣。那次我发现了乔正,他的手法太神奇了,放在那个小舞台真是可惜。我向爸爸极力地推荐,终于把他挖了过来。”吴乐乐盯着如怡,认真地说:“你放心,我和乔正之间没什么的。我现在是他的演出搭档,我们正在排练一个乔正自创的魔术,到时候一定会引起轰动的,请你给我们鼓励,好吗?”

瞧着吴乐乐清澈纯净的双眸,如怡的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她向乐乐道歉,接着甜甜地讲述自己与乔正的幸福时光,吴乐乐饶有兴致地听着如怡的故事,她抬起如怡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枚藤草戒指,羡慕道:“现在还有人肯用几天时间细心地为你编制这么精致的戒指,若不是爱到极致,他又如何静得下心来?”吴乐乐说完,轻轻地刮了一下如怡的鼻头,逗她:“我现在完全理解你了,把这么一个极品男人放到和自己远隔千里的异地,谁都会放心不下的!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试试他的心?”怡如满口答应。

果然又是吴乐乐做的手脚。乔正回头一看后台,乐乐正调皮地向他吐着舌头。他狠狠地瞪向乐乐,却忍不住开心地回过头对如怡说:“对不起,那天晚上让你受委屈了。”乔正附在如怡的耳边说。“不,是我不该怀疑际,我错了。”如怡柔声道,“你不生气了?”乔正问。“不。”如怡眼里闪出幸福的泪光。“哈哈,太好了!”乔正激动地大喊,把台上台下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今晚,我要当着所有观众的面,向我面前这个‘如假包换的爱人求婚。魔术再好看再逼真都是假的,可我乔正——一个魔术师的爱情和胸口滚烫的心是真的!”说完,乔正不失时机地从兜里掏出那枚藤草戒指,轻轻地给如怡戴上,然后抱起她在舞台上飞快地旋转起来。

观众的掌声倏然响起,“哗啦啦”直扑舞台上相拥着的乔正和如怡。

“乔正的节目怎么老是临时变卦啊?”导演擦擦额前的汗水,自言自语着,最后说了一句:“改得还挺不错,但改节目也得提前跟我通气,毕竟我才是导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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