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文化·对策

沙　磊

夏日的北京，繁花似锦；夏日的鲜花，盛开海淀。

6月22日清晨，地处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核心区的中关村皇冠假日酒店敞开胸怀，迎接着来自北京及海外各地参加“2009海淀国际文化论坛”的嘉宾和代表。

这是崭新的一天。带着憧憬与梦想，他们相聚在这里，评说历史，寄语未来。

曾参加过奥运会开幕式表演的女水鼓手个个英姿飒爽，激情似火，伴随着欢快激越的鼓舞，大家期待已久的 “2009海淀国际文化论坛”宣告开幕。

城市文化产业是人类文化发展的产物，20世纪90年代以后，文化产业与城市的关系已是密不可分，城市文化产业发展程度已成衡量城市综合竞争力的重要标志。作为第六届海淀文化节的主打项目，以“城市·文化·对策”为主题的“城市文化产业：危机中的机会——2009海淀国际文化论坛”，于2009年6月22日在中关村皇冠假日酒店隆重举行。

“2009海淀国际文化论坛”是由中共海淀区委、海淀区人民政府主办，《中关村》杂志、海淀文联、海淀文委承办的大型国际性文化论坛。论坛邀请了国内外文化领域顶级专家、政府领导、学术泰斗、社会名流约500人出席。论坛涵盖主题论坛、圆桌对话、参观西区艺术A大道以及别具特色的马奈草地艺术中心的音乐酒会等活动。论坛旨在中西交融中激起回响，迸发新的火花，共话当下经济危机中城市文化产业的机会和未来，寻求今日中国城市文化的健康生长途径。

凤凰卫视高级策划、著名文化学者王鲁湘是全天论坛的主持人。他隆重宣布了出席本次论坛的领导和嘉宾，他们分别是：中国爱心基金会会长、中央统战部原副部长田鹤年，中国建筑学会理事长、中国房地产协会会长、中国雕塑学会顾问、建设部原副部长宋春华，科技部党组成员、科技日报社长张景安，北京海外联谊会会长、北京市政协原副主席沈仁道，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中国作协副主席、著名作家陈建功，中国音乐家文学协会主席、著名诗人、词作家石祥将军，空军政治部创作室主任、著名作家韩静霆将军，中华晋商联合会会长李春明将军，北京市文联党组书记朱明德，中共海淀区委书记谭维克，中共海淀区委常委、宣传部部长李彦来，海淀区人大副主任王鲁豫，海淀区副区长孙宝启，北京作协副主席、著名作家赵大年，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总后勤部创作室主任、著名作家王宗仁，中国社会主义学院副院长姜汝贞，中央歌舞团副团长赵星，北京东方百老汇国际剧院管理公司创始人、倪德伦环球娱乐公司（NWE）总裁小罗伯特·倪德伦，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艺术与传媒学院副院长于丹，国家文化产业研究中心主任、中国传媒学会副会长、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熊澄宇，中国国家话剧院导演、青年先锋实验戏剧导演、著名电影导演孟京辉，著名编剧、诗人邹静之，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著名学者张颐武，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奥运研究中心执行主任、文化创意产业研究所所长、北京市科技美学学会会长金元浦，北京大学景观设计学研究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土人景观与建筑规划设计研究院院长俞孔坚，中国社科院文化研究所研究员、台湾省都市计划研究学会台北都市设计师易介中，台湾著名文化使者、收藏家许伯夷，中国休闲经济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市政府顾问王琪延，中国教育电视台副台长兼总编陈力，中央电视台军事部主任赵元贵，央视网主任王秀云，山西卫视总监宋志红、新闻策划部主任吉仙红，清华科技园主任梅萌，世博伟业控股公司、马奈草地艺术中心董事长金锡顺，北京五指生集团董事长田青，中关村皇冠假日酒店总经理赵嘉宏。参加会议的还有文化界、教育界、科技界、经济界、新闻界的专家、学者、企业家嘉宾共计500多位。可谓是高朋满座，精英云集。

海淀区人民政府副区长孙宝启先生致开幕辞。他说，本次论坛是第六届海淀文化节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今海淀文化节已变成四百万海淀群众的节日。本次文化节紧密结合“海淀文化大繁荣、大发展”的创新思路，开展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文化节活动，凸显了海淀文化国际性、精品性、民族性、多元性的特色，充分发挥区域优势，整合区域资源，彰显区域特色，为海淀人民提供更加丰富的精神文化食粮，为海淀的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献计献策！他感谢各位嘉宾的光临，希望这次高规格的论坛不是一次普通的对话，是一次智慧火花的大碰撞。

主持人王鲁湘点评道，海淀确实是一块文化宝地，而且是世界范围以内很罕见的一个文化科技的高地，因为在世界范围之内，你要找到一个如此高密度的文化科技的密集区，恐怕海淀都是首屈一指的。同时，海淀字面意义来说，它又是一个洼地，海淀过去就是一个沼泽地，很多很多的水在这个地方聚集，而且有一条万泉河，沿着万泉河，有无数泉水喷涌不息。参加这次论坛的许多嘉宾都是工作或者生活在海淀的文化大家，希望智慧的泉水也喷涌出来。

第一位“喷涌”智慧泉水的是中国建筑学会理事长、中国房地产协会会长、中国雕塑学会顾问、建设部原副部长宋春华。这位上个世纪90年代在任长春市长期间，就曾着力打造出中国第一个雕塑城的“城市公共艺术专家”，在《公共艺术的精品战略与创新》的演讲中结合自身多年实践和思考，以及国内外大量精彩图片和案例，生动翔实。演讲时间虽长达30多分钟，观众却耳目一新，静心聆听。

在海淀这方沃土上，不仅有以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和中国科学院为代表的科技产业，还有包括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在内的80多所高等学府，更有“三山五园”皇家园林和曹雪芹、纳兰性德等数百年来的文化积淀，以及近年来崛起的新媒体、新文化集群，汇聚了一大批国内乃至世界著名的艺术家和文化元素。海淀是中国城市的缩影。在信息化的今天，城市文化正体现出前所未有的重要作用，成为推动城市进程的重要力量。

中共海淀区委书记谭维克在《精心打造城市文化 加快建设文化强区》的演讲中表示，从北京文化经济的大局看，争取海淀文化品牌、文化产品、文化服务、文化项目、文化企业大面积向国际市场规模化发展，打造“高雅海淀”，将使海淀变得年轻而富有活力。他说，文化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旗帜，是民族凝聚力、国家软实力和财富创造力的重要源泉，是衡量区域社会文明程度和人民生活质量的重要标志。城市是人类社会生活的高级形态，也是人类文化的摇篮。城市文化将城市与文化有机结合，是城市精神、城市价值、城市风采的浓缩与展示。在当今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快的形势下，大力培育和发展积极、健康、有特色的城市文化，不仅有助于塑造城市形象、提升城市品质，而且能够创造经济价值、增强城市服务功能、改善城市发展环境，还能为城市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产业支撑、智力支撑和精神支撑。

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影视传媒系主任于丹，以《什么是我们的海淀文化》为题开始她的演讲。她说，文化究竟是一个名片？一个坐标，还是一种充满活力的生活方式？我们真正期待的海淀文化是多元化的，也是品牌化的。在今天这个时代，什么样的文化是健康的？它一定是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的共谋，一定是精英文化与百姓文化的融合，一定是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的融会贯通，所有这些文化能够让我们碰撞出来一种生态。古典文化在今天有什么样的价值？这种价值不是简单论坛上的价值，而是老百姓举手投足、日常生活中能让他触摸得到。

于丹最后表示：“作为一个工作、生活在这里的海淀人，我做出承诺，对于打造我们的海淀文化，我愿意尽我所能，做我能做到的事情！”

对此，主持人王鲁湘点评道，我想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于丹现在不太满足的东西可能就会得到实现，因为海淀正有一些人士在做这方面的工作，比如说小罗伯特·倪德伦，他就想把纽约百老汇的文化引到海淀来。

来自美国百老汇最大的文化娱乐公司倪德伦环球娱乐公司（NWE）总裁小罗伯特·倪德伦在演讲中表示，对于纽约市及纽约的官员们来说，百老汇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原因有三：一是因为到纽约来旅游的人很大一部分是专程来看百老汇戏剧的；二是，百老汇给纽约市的经济提供了重要的支柱，百老汇成为纽约这个城市独有的文化特色。百老汇一年创造的经济效益在50亿美元左右。文化和艺术有助于社区的发展，同时也可以促进城市地区的经济发展。除了发展经济之外，文化与艺术也有助于旅游业，同时也能够振兴我们的社区。我相信海淀区也一直在致力于大型的文化，比方说像创意北京这样的项目，我们正期待着这些项目，我们希望能够进一步地加强北京、中国的文化的宣传。

曾经在中南海为中共中央政治局介绍国际文化产业的清华大学博士生导师、国家文化产业研究中心主任熊澄宇说，真正科学和文化的结合是表现在新的文化业态上，而这种新的文化业态后面的原动力就是人的基本需求。海淀在这个方面理应走在北京前面，海淀的信息产业、网络是最集中的，所以我想在北京的文化创意产业过程当中，它的走法不是数字化的走法不是科技的走法，而是科技和人文的走法。科技文化构成了这个城市的主体，同时这个城市又孕育着科技和文化的发展，但最后最终点是城市的人，而不是城市的形态。

当今亚洲剧坛最具影响力的著名实验戏剧导演孟京辉以他独具个性的创造力，多元化的艺术风格，不仅开创了中国当代戏剧的新局面，而且已经成为一种值得瞩目的文化现象。他执导的《思凡》、《恋爱的犀牛》、《两只狗的生活意见》等剧作都引起了强烈反响。由他担任导演的《像鸡毛一样飞》还获得国际电影节大奖。他强调，所有这些东西都不重要，我觉得最重要的是看未来十年的发展，未来十年的发展，还是坚持我们自己。如果说在十年的时间里边，我们用我们自己的先锋性、实验性和学术突破支撑着社会对我们的关注，在未来十年、未来的二十年，中国当代戏剧应该往大众化、娱乐、教育共同功能整体配合方向发展。政府支持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创作者自身自觉地对艺术和社会生活、对时代精神的把握和突破。

近10年来连续创作出电视连续剧《康熙微服私访记》、《铁齿铜牙纪晓岚》、《倾城之恋》、《五月槐花香》，电影《千里走单骑》和话剧《操场》等脍炙人口的作品，被文化界誉为“金牌编剧”的著名作家邹静之，在《今日戏剧在北京的发展途径》的演讲中呼吁在海淀区建设先锋性小剧场，他提出愿将他和刘恒、万方共创的“龙马社”落户海淀。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著名学者张颐武的演讲题目是《文化就是经济，经济就是文化》。这似乎是个严肃的话题，但这位激情学者却以小沈阳、刘谦等通俗文化现象切入，妙语连珠，幽默频生，博得场内阵阵掌声。

主持人王鲁湘作为张颐武的校友，对其比较了解。他说，从张颐武充满激情的演讲，我们看到了未来，看到未来的时候，我们同时心里头充满着焦虑。他从小沈阳和刘谦身上如何用智慧化解焦虑和超越焦虑，其实我们今天整个论坛就是集体焦虑的体现，但是有焦虑就有动力，有焦虑就有欲望，有焦虑就有前途。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文化创意产业研究所所长、北京市科技美学学会会长金元浦说，城市从来都离不开文化，但是只有在当今全球化的消费时代的背景下，社会文化才以城市发展轴线战略的姿态出现。未来的15年，我们处在国家整个经济转型急剧变革的历史时期。今天，我国文化创意产业有着发展重要的机遇——我们在传统产业型国家走向新的创新型国家的历史节点上，我们必须要做这样的转折，走向创意中国、内容中国、文化中国、创新性中国。

北京大学景观设计学研究院院长、博士生导师、北京土人景观与建筑规划设计研究院院长俞孔坚说，小脚城市主义的思想，小脚的贵族理想一直在城市化进程中，毒害一代又一代的人，他们牺牲健康，牺牲风采，牺牲功能。他认为，在当今中国这股裹足般的“城市化妆运动”大潮下，城市设计逐渐迷失了方向，转而追求毫无意义的风格、形式以及华丽的异国情调。他为此发出了“城市大脚的革命”的呼喊。他提倡大脚革命，这个时代美的生活方式，第一通过反规划建立生态基础设施作为城市发展的基础，应该有绿色的网络保障城市的发展，海淀应该有这样一个绿色的网络。第二，我们应该倡导一种新的美学，大脚的美学，不要让城市化的过程铲掉我们大脚的草，大脚的土地，丰产的稻田，把这些大脚变成美，这就是设计。

汉王科技股份公司董事长、国家科技金奖获得者刘迎建说，电子书和创意产业也是相关的。现在出现了电子油墨技术，我不是危言耸听。这个技术是一个新的变革，特别是从去年开始，在西方世界非常非常地热，它使出版业卷进了数字化的漩涡。电子化和数字化有很多的好处，开放性、及时性、多媒体性，在线出版，随时随地的出版，降低成本。更重要的是，符合当前流行的绿色环保的理念。汉王在国内也成功了，产品定位确实非常重要。金融风暴谈危机，我们汉王真没有危机，赌对了，赌准了，现在在招兵买马，业绩比去年增加了60%。

20年前，还是北大学生的于天宏和同学带着自制的第一批文化衫四处兜售，上面用大字印着“一无所有”、“一块红布”，晚上他骑着自行车穿过整个北京城去听崔健的演唱会。这个当年在圆明园画家村玩儿前卫艺术的文艺青年现在已经是北京天禄艺财艺术顾问机构董事长、《ARTValue》艺术财经杂志出版人。他在《艺术与创意——离北京还有最后一公里》的演讲中强调北京应该在艺术创意上加快步伐。

中国社科院文化研究所研究员、台湾省都市计划研究学会台北都市设计师易介中和北京西山产业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中间建筑投资方黄晓华，则围绕城市文化空间和艺术家园，阐述了自己的精辟观点。

在圆桌论坛上，北京市文联党组书记朱明德，国家文化产业研究中心主任熊澄宇，著名文化学者张颐武，台湾著名文化收藏家许伯夷，美国渗透策划工作室艺术总监方美昂5位嘉宾，以《海淀的文化发展路径》为题，共同为海淀文化发展指点迷津。

几位专家学者表示，海淀作为全国文化的交汇点、世界各国文化的交流中心，国内科技水平和商业环境最为发达的区域之一，应该继科技、教育之后，让文化成为第三张名片，为中国的城市文化发展投石问路。

凤凰卫视高级策划、著名文化学者王鲁湘在论坛结束语里强调，我们需要传统与当代的承接，需要东方与西方的借鉴，需要宏观与微观的碰撞，需要学术与产业的贯通，需要科技与艺术的结合，这就是本次海淀国际文化论坛的宗旨。

一次次热烈而持久的掌声在会场里回荡。

……

论坛最后，海淀区文联主席、《中关村》杂志社长卫汉青隆重发布了《2009海淀城市文化论坛宣言》。他说：“2009年海淀国际文化论坛不是终点，而是起点。今后，我们每年将在这个时候聚会一次，因为中国城市文化的繁荣发展不是一次性的小话题。我们在路上，上有阳光，下有基石，左右有春风，只要我们手挽手，肩并肩，一步一步走下去，相信一定能够走向中国城市文化的灿烂明天！”

紧接着，著名朗诵艺术家、北京朗诵艺术团团长殷之光登台，倾情朗诵了著名诗人崔墨卿的《迎接中国城市文化的灿烂明天》。

庄重而热烈的气氛，印证着这样一个事实——一届有特色、高规格的“2009年海淀国际文化论坛”，已然镌刻在与会嘉宾的脑海中，它让世界观察、见证、感受了海淀厚重积淀数百年和改革开放30年的文化魅力。

会场里，无论是相识的，或是不相识的，彼此握手、签名、合影……

会场外，夏日炎炎，风轻云淡。

下午六时，所有参会人员的脸上依然绽放着幸福的笑容，就如同在这个夏天已经绽放了的鲜花。

满怀着希望和憧憬，几百位嘉宾乘车奔向“西区艺术A大道”——这是近年来在海淀区杏石口路上由一批艺术机构集聚而成的称谓，包括马奈草地艺术中心、中间建筑艺术园区、坦博北京艺苑、炫石斋、创意北京等。嘉宾们对坦博北京艺苑古色古香的徽派建筑，和在此举行的2008奥林匹克美术大会的数百幅美术作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华灯璀璨，欢声笑语。午夜九时半，“2009海淀国际文化论坛”在诗情画意的马奈草地音乐酒会中落下了帷幕。

（摄影/毛重渝、田崇义、崔伟立、高禄、顾学礼、刘苏阳、杨振武、曾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