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面，苏丹的“成人礼”

本报特约记者 吴富贵

来到苏丹，随处可见男人额头刻纹、女人脸上刺痕，这种文身习俗着实引起了我的好奇。恰好，我在当地结识了出生在苏丹南方的黑人小伙詹姆斯。他用幼年时的亲身经历，向我讲述了其中的“奥秘”。

詹姆斯介绍说，苏丹人盛行文面的历史由来已久。早在5000多年前，苏丹部落之间的战争连绵不断，为了避免误伤自己人，各部落长老均为本部落居民制定了有别于其他部落的标记，久而久之，文面就成了一种习俗。现在人们文面则是为了纳福避邪。在南方省份本提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刻纹是熟男的标志，额头上没有刻纹不能结婚。找女人谈对象时，女人也会说你不好。

在本提乌，男女刺痕一般是在少年时期，届时村里会将适龄儿童召集在一起，轮流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抱着肩，睁着眼，仰着小脸让“嘎拉”法师(一般由民间手术师、医生或接生婆担任）使用小刀或刺针操作。男孩额头上刻6道纹，女孩脸上刺30到50个痕。之后，各家孩子的父亲要付给“法师”500第纳尔作为酬劳。詹姆斯回忆说，当时他正上小学六年级，没感觉害怕，只是流了一点血，如同在胳膊上打针一样。不过也有例外，当“法师”的刀在额头划开的瞬间，有些孩子会坚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通常做文面需要一两个小时。女孩付出的代价比男孩大很多，因为要使用刀片将针刺破的肉割下来，在脸面上形成凹凸状态。所以被文面的人绝不能说话，否则就会出现“败笔”。“文面法师”则要具备上乘的技术和心理素质。遇到出血的时候，双方都不能惊慌。一旦出了错，可别指望能把肉皮剥下再重来，这可是孩子们一辈子的大事呀！

在苏丹，文面的图案有严格规定，不同部落或教派的图形和位置都不相同，同一部落中各个家庭的图案则大同小异。有些部落的图案是在脸的两侧画3条平行的竖道；有的是各画3条平行的横道或画3竖1横；还有的是沿着嘴巴和眼眶周围文上点状放射性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