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珍安道尔不欢迎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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蝇

这间意大利维罗纳街头的公共厕所内部收拾得干干净净，外墙上却画满了大苍蝇，远远望去有点吓人。莫非意大利人是反其道而行之，意在“招徕顾客”？真佩服当地人的幽默感！▲（郭小燕摄并文）

本报驻法国特约记者 李同舟

也许是太过偏远和“袖珍”的缘故，安道尔这个国家对中国人来说有些陌生感。上周去该国采访之前，《环球时报》记者还听到两个有关安道尔的“传说”，一是安道尔人不认美元，以前只认法国法郎和西班牙比塞塔，现在只认欧元；二是当地人吃比萨饼不用刀切而用斧子。这些说法是否当真？记者带着好奇上路了。

“自古安道尔一条路”

说安道尔是欧洲小国一点不为过。这个位于法国和西班牙交界处的内陆国家，面积仅有468平方公里，是名列世界第14小的国家。记者是从法国驱车穿越法西之间的比利牛斯山，沿N22号公路进入安道尔的。因为安道尔没有铁路，也没有正式的飞机场，唯一的机场还是私人所有的直升机场，正可谓“自古安道尔一条路”。好在对于技术过硬的司机来说，边开车边欣赏巍峨的山峰和悠闲的牛群，也是一大视觉享受。

一路上，记者没经过任何边检便长驱直入安道尔境内。安道尔既不是欧盟成员国，也没有签署《申根协定》，与两大邻国西班牙及法国之间的边境检查非常松散。不过安道尔有极其严格的人口户籍制度，只有在父母双方均为安道尔公民的情况下，子女才有资格成为该国公民。父母有一方是外国人，子女就与安道尔国籍无缘了。这样看来，安道尔只有8万人口也就不难理解。

向邻国上交母鸡等贡品

车行不远，进入安道尔的顺利很快被堵车所终结。原来路边有个加油站，许多车都在排队加油。油价牌上写着：“95号汽油：0.995欧元”。记者在欧洲开车多年，还没遇到过低于1欧元的价格。而法国的95号汽油每升更达1.4欧元。记者注意到，加油的车大多是法国和西班牙的牌照，本地车很少。怪不得有人说“安道尔是法西两国的加油站”。

安道尔国家不大，但在这不大的范围内“密布”着7个城市。首都安道尔城是记者此行的重点。行进在城中，感觉这里的人很爱国，四处都插着国旗。安道尔国旗有种让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在这个设计成红黄蓝纵条排列的三色国旗中，蓝与红是法国国旗的颜色，黄与红则是西班牙国旗色。国旗的颜色似乎就透出安道尔对两个邻居的妥协。过去，安道尔一直是法西两国争夺的对象，直到1993年才成为一个主权国家，但元首却不是安道尔人，分别是法国总统和西班牙地方主教。据说戴高乐当政期间，每逢单数年，必定盛装前往该国，领取象征性的现金报酬；而双数年的时候，西班牙的乌尔盖尔主教则会收到相当于两美元的现金报酬，外加6条火腿、6块干奶酪和12只母鸡。这一传统已经维持了700多年，直到现在，法国和西班牙还对安道尔行使着宗主权。

有“欧洲超级市场”的美名

安道尔是免税国家，有“欧洲超级市场”的美名。近年来各国商品蜂拥而入，其中不少是“中国制造”。不过在安道尔买房很贵，80平方米大约要30万欧元。招呼记者的餐馆老板听说我来自中国，显得非常高兴。据他说，中国人来安道尔游玩的很少。为了验证来安道尔前听到的传言，记者特意点了份比萨。原来，传说中的斧子实际上是一种切比萨的专用滚刀。那美元呢，到底能不能用？看见记者拿出美元结账，服务生果然摆手婉拒，建议我去银行把美元换成欧元再用。看来，没有加入欧元区的安道尔还是选择了力挺欧洲货币。

可能因为安道尔官方语言是加泰罗尼亚语，这个餐馆老板的法语和英语都不太灵光。他告诉记者，安道尔居民中只有1/3是安道尔人,其他都是西班牙人、葡萄牙人和法国人。不过他自己并不关注民族、政治之类的事，只要生活舒适、买卖好做就行，显示出知足常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