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望的逃离”到造就“做梦的地方”
2009-07-24杨柏
杨 柏
贵州文化薪火乡村发展基金会(以下简称薪火基金会)和战略合作伙伴腾迅公益慈善基金会联手,在贵州帮扶教育的试点上引入和建设“腾迅梦想空间”的活动就要启动了。为确保活动的顺利开展,此前薪火基金会还在贵州开展了一次志愿者能力建设的培训,并派出两名志愿者考察学习了上海真爱梦想公益基金会在四川省苍溪县建设“梦想中心”的工作经验。两家基金会在贵州首批梦想空间学校选点的前期工作中.还用PPT(幻灯片)的方式将这些经验向黎平县教育局领导和校长们做了演示。
腾迅公益是一家倡导性NGo(不以营利为目的的民间慈善机构、志愿组织)组织。为什么它会与上海真爱梦想达成协议,在腾迅帮扶贵州的试点上实施“梦想空间”这一项目?而正在向服务型NGO转型的薪火基金会,又为什么热衷于执行腾迅新乡村教育行动的落地工作7
5月12日我在上班的路上,恰巧听到车载广播播放的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记者对上海真爱梦想公益基金会负责人潘江雪的采访。随后我又查阅了一些关于“真爱梦想”的资料,原来上海真爱梦想基金会是由两个从金融业辞职的高管自己出资200万元人民币,在上海注册的一家民间公益组织。2008年四川汶川大地震后,他们第一时间启动救助行动,从上海空运了一批帐篷到灾区。两名创建者娴熟地运用国际NGO通用的透明高效原则,秉承建立具有公信度的慈善公益产品的理念与操作模式,使他们在财经界较容易动员到一批慈善资源,在地震灾区,边远贫困山区进行施助。
与城里同龄的孩子相比,真爱梦想基金会的发起人发现贫困山区孩子所拥有的一些学习条件至少落后大城市20年。于是,按现代化教学标准,他们设计了集图书室、电脑室、多媒体室等硬件与“梦想领路人计划”等软件于一体的阅览室,并取名叫“梦想中心”,公益配送到山区学校。目前从已经建成的两个“梦想中心”来看,这里真的成为孩子们最喜欢的“做梦的地方”。孩子们在这个小空间里,缩短了与时代的时空距离。
同时代下,贫困永远是一个相对的概念。然而,无梦的贫困,才是最大的贫困。考察了这个送梦的“梦想中心”后。我再一次理解了为什么腾迅一定要带着“梦想空间”进驻贵州的用意。这是薪火基金会所创建的“薪火小小图书室”的升级版,它把孩子们的最爱浓缩、集中组合、精确提供,延伸、创新了希望工程的内涵。把“梦想空间”嫁接、种植到贵州边远贫困的少数民族山区,在参与保护与发掘贵州民间民族文化宝贵资源的同时.也给少数民族贫困山区的孩子送来一个做梦的地方。在我看来,这是现代性与民族文化元素的生动组合与交融,是让世界走进民族山乡,又能利用两种文化的交融培养新时期人才,让民族文化在观察世界中获得走进世界自信的有效途径。
与那些可爱的小企鹅共舞,腾迅薪火导入的“梦想空间”成了赋有民族文化内涵的公益品牌载体。这是两家基金会联手于2008年捐资培训了203名黎平的乡村教师后,又一次新的尝试。还原到经济学原理,这就是对基本常识——“激励作用”与“边际上的抉择”的一个现实演绎。相比腾迅投入市场竞争、希望工程的资源。腾迅、真爱梦想与贵州文化薪火三家基金会能动员的公益慈善资源都是有限的,如何用有限的资源产生最大化的效益?三家NGO形成了创意、捐资、实施、品牌内涵挖掘与延伸、空间调配的“供应链”,目的就是为了在根部实行“精确制导”式的“浇水”,激励反贫困的梦想,使有限的资源实现高效率利用,创新新时期的乡村教育。它的产出,一定不是国民生产总值,也不是绿色GDP,而是激励山里的孩子做梦。
曾几何时,社会转型期,人们对贫困的对策有时会是个人或集体的“无望的逃离”。然而。此间三个NGO,均来自上海、深圳、“贵州+深圳”的组合,都是改革开放30年之际“国产”的自发自觉行动。这说明,政府之外存在一种目标正确、实施有效、资源高效利用、社会组织完善.能够提供公共品的公益机制。这必将是新文明的建设力量。